2、0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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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个？你难道不是应该要去BigHit面试吗？”
昨晚就定下来的事情，系统还以为今天谢其瑾就会前往BigHit。
谁知道…
他居然跑到这里…来卖唱？
“小八，这你就不懂了吧。”谢其瑾调整了一下自己借来的麦克风，抬头朝围过来的人笑了笑，又道，“自己去的跟别人亲自找上门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系统不理谢其瑾，并冷酷地戳穿了他，“拉倒吧。你只是因为穷。”
“哎呀…”谢其瑾笑弯了眼 ，“小八真聪明。”
今天早上的时候，谢其瑾就发现自己的全部家当最后只剩下了昨天从裤兜摸出来的一千再加几个硬币。
他是真的吃不起饭了。
系统卡了一下，默默开口：“所以…你就来街头卖艺？准备等BigHit的员工发现你吗？难道不是应该直接去公司面试更快一点吗？”
“你不懂。”
系统闭嘴了。
﹉
谢其瑾生的好看，又因为年龄尚小，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稚嫩和青涩。
他也很懂利用自身的优点。瞅瞅围过来的人群就知道了，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年纪不大的年轻人。
有人见谢其瑾乖乖巧巧，忍不住开口问：“你是要在这里唱歌吗？”
“是啊。”谢其瑾抬头朝问话的人看过去，扯动嘴角，笑意满满，“请怒那多多支持哦。”
“…好的好的…”
系统暗自诽谤道：“又是一个被你的笑给蛊惑的人。”
但他们绝对想不到，他们眼中的这个人…武力值能够把在场的人全部打趴下。
“可人家乐意买账。”
系统不说话了，默默遁了。
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谢其瑾拨动自己的琴弦，开口唱道：“…第一次见面那天，目光就被牢牢吸引，好像全世界都静止…”
谢其瑾的嗓音与他的长相不符，声音干净，不含一点杂质。再加上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就好像是在你的耳边，专门为了你唱情歌。
“…你一直在我心中，想给你我的一切，当你辛苦疲惫时，我会紧紧拥抱你…”
一曲毕。谢其瑾抬头朝着大家笑了一下，他站起来调整了一下麦克风，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才开口问道：“喜欢吗？”
话音一落，就得到很多人的附和，甚至还有人趁机调戏了几句谢其瑾。
而谢其瑾也配合低头害羞地笑了一下。少年素着整张脸，干干净净，因为害羞，整张脸都爬上了红晕。
“其实…”声音一停，谢其瑾抬头看向四周的人，眼底透露出几分窘迫，“我今天是来赚生活费的。”
他扫了眼四周面色各异的人，又接着开口：“还有人想听歌吗？我都会。”
场地静了几秒，有人试探性开口问，“一首歌多少钱？”
谢其瑾伸手在大家面前晃了晃，悠悠开口：“三千。”
“是不是太贵了？”有个身着卫衣的年轻男人开口问，他皱着眉，似乎不是很理解一首歌这么贵的含义。
“您是想听什么歌呢？”谢其瑾变换声音，原本干净的男声在刹那间就变成了清甜的女声，“我可以先唱一段哦，如果您觉得可以，付钱继续听下去就好。”
谢其瑾这一手让在场的人都炸开了锅。但他好似没听见，只是盯着那个年轻男人。
“那…”年轻男从包里拿出一千递给谢其瑾，又试探性开口说：“我想听少女时代的…《说出愿望吧》。”
“啊~”谢其瑾将钱放进琴盒里，歪头笑道：“可以，不过是没有伴奏的那种可以吗？”
“可以。”
等到对方退离人群中央，谢其瑾握着话筒支撑架，清咳一声后，用女声唱了一半。
唱完歌的谢其瑾已经变回了自己原本的声音，他看向那人，问他：“怎么样？”
对方怔愣片刻，下意识应道，“挺好的。”
“那你还想听吗？”
3000对于还是学生的他来说，虽然不是很多，但只为了听一首歌，还是觉得有些肉痛的。但现在…他把剩下的钱放在琴盒里，犹豫几秒又偷偷多放了五百。
谢其瑾没注意到对方的动作，他重新变换成女声，继续完成没唱完的那首歌。
“…说出你的愿望吧。”
声音一落，四周就响起了蓬勃的掌声。
谢其瑾放开握着支撑架的手，退后一步，朝大家微微弯了腰，这是一个极其绅士的动作。
直起腰后，谢其瑾看向那个男人，开口道：“鉴于您是第一个点歌的，所以我免费送您一首歌吧。”
“在冬季出生的美丽的你，像雪一样洁白的你…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这是上个月才出的歌，MissA中的裴秀智唱的。谢其瑾闭着眼，因此也没看到对方颤抖的手。
事实上，刚刚系统提醒了谢其瑾，今天正巧是那个男人的生日。他今天心情好，顺势唱了而已。
等到谢其瑾睁开眼，人群里已经不见了那个男人的身影，他耸了耸鼻尖，继续开口问大家，“还有人想要听歌吗？”
“我！”
“我想听…”
“今天…”
……
谢其瑾一直唱到下午一点左右，他摸了摸自己空瘪瘪的肚子，难为情般开口，“不好意思啦大家，今天就结束吧~”
有人问他还会不会来，谢其瑾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含糊道：“也许吧。”
他抱着麦克风支架走向一旁的乐器店，他拍了拍麦克风，朝店家开口道：“我把它完好无损带回来了。谢谢老板。”
老板也看完了全程，他盯着谢其瑾的脸看了几秒，真心实意建议道：“你这个条件可以去当练习生，我觉得有很大几率可以出道的。”
谢其瑾愣了半秒，然后倏然笑开，“谢谢您，我正在考虑中。”
他把今天赚的钱放在自己的兜里，又背着琴盒漫无目的在路上走着。
路过一个路边摊的时候，谢其瑾停了脚步，盯着路边摊上的食物咽了咽口水，眉头紧蹙，十指紧握，似乎是在考虑自己身上的钱够不够买一份。
“1、2、3！”
系统的数数声一落，谢其瑾的余光里就落下一片阴影。
“全部都给我来一份吧。”
谢其瑾抿嘴准备离开，却在刚刚抬起脚步时被人扯住了手臂。他顺着那只微胖的手往上看，就看到了一张笑眯眯的脸。
“孩子，陪我一起吃吧。”
“不不不…”
“没事，我点了这么多，而且我有点事想跟你谈…”
似乎是真的饿了，谢其瑾看着对方递过来的鱼饼，在沉默几秒后，还是伸手接过了。
“谢谢。”
路边摊虽小，可种类却有整整十几种之多，谢其瑾拿着大部分食物跟在方时赫的身后，在心里跟系统交谈。
“小八你看，我说的对吧？”
系统沉默几秒，最后只硬邦邦地说了一句：“对对对，你真厉害。”
它想到之前还在卖唱的时候谢其瑾说的话，它就为前面胖胖的身影感到可怜。
人家原本以为找到了一个好苗子，欢天喜地把人家签下，结果对方只是个想白吃白住心眼贼坏的人。
惨，实在太惨了。
谢其瑾盯着花坛边那满满当当的食物，不争气地抬头用眼巴巴的眼神盯着方时赫，开口问他：“我真的…都可以吃吗？”
“可以可以…”
也许是真的饿极了，他一连吃了三份食物，才停下动作。
“对不起…我吃得太多了…”
他红着脸，似乎是真的为了吃多了食物而感到抱歉。
这让一直观察着谢其瑾的方时赫一阵满意。他的眼睛因为笑而变成一条缝，他伸手拍了拍谢其瑾的肩膀，“没关系，这些都是特意买来给你吃的。”
谢其瑾却在一瞬间就站了起来，眼底升起警惕，看着方时赫的眼神像是看着骗子。
“我现在就把钱还给您，谢谢您。”说着就要从裤兜里掏钱。
“其实我想邀请你去我们公司做练习生。”方时赫迅速说完这句话，睁眼想看眼前人的反应。
而谢其瑾，他眨眨眼，慢条斯理把从未碰到过钱币的手拿出来，犹疑着问了一句：“练习生？”
见少年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方时赫拍了拍花坛边缘，示意他坐。
“对啊，练习生。刚刚你唱歌的时候，我一直都看着呢。你的嗓子不出道的话…真的太浪费了。”
谢其瑾沉默两秒，开口拒绝了，“可是我没有钱坚持练习生的生活，我还要打工。”
方时赫一阵失望，唇瓣蠕动几下，盯着谢其瑾的脸看了几秒，到最后还是舍不掉这块“肥肉”，他咬咬牙，拍拍胸脯保证道：“没关系，我资助你！”
谢其瑾差点就要笑出来了，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他的表情带着震惊，似乎是不明白面前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我只有这个嗓子，跳舞什么的都不会…”
“没关系！跳舞可以学！我公司里有两个练习生，也从来没有学过舞蹈，到现在身体还很僵硬呢。”
距离这里不远的BigHiT公司里，某两个身体僵硬的人：“阿嚏！”
谢其瑾又眼巴巴的看着方时赫，开口问道：“公司提供住宿吗？我快交不起房租了…”
“当然！只要你签约，马上就可以搬进去！”
围观了全程的系统：“……”
太可怜了。
“那…请问您的公司名字…是？”谢其瑾脸上的表情明显还带着犹豫，但比之前好了很多。
方时赫再接再厉，“公司就在这里不远的地方，你要不然现在跟我去看一看？”
语气活像个拐骗小朋友的中年大叔。
谢其瑾的表情在霎时间就变得十分纠结，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咬咬牙，郑重点了点头。“好。”
“好！跟我来吧。”也许是为了打消谢其瑾的怀疑，在一路上，方时赫都说自己公司的情况。
到了BigHit楼下后，方时赫指着那栋有些旧的建筑，开口道：“这个就是我的公司。”
谢其瑾：“……”
“小八，如果不是我知道他是谁，我真的要以为他是什么骗子了。”
“额…”系统委婉提醒了一句，“其实…这个公司后来出道的…”
“方PD？”
系统的声音被拦腰斩断，谢其瑾看向声源处，映入眼中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对方走到他们面前，朝方时赫打了声招呼后，又低头看向谢其瑾，犹疑着开口：“你好？”
“你好。”谢其瑾乖巧问好。
一旁的方时赫突然伸手拍了拍谢其瑾的肩膀，语气上扬了几分，“碩珍啊，这个是新来的练习生，叫…”
方时赫卡住了，颇为尴尬地转头去问谢其瑾叫什么名字。
谢其瑾面色不变，冷静朝金碩珍伸手，“我叫谢其瑾。”
刚刚还在为自家PD感到无语的金碩珍，看到谢其瑾白皙的手，默默想着，这小孩儿的皮肤好像比爱豆部门里的那个…叫闵什么的人还要白呢。
“你好，我叫金碩珍。”感受到掌心下的触感，金碩珍盯着谢其瑾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了几秒，心里突然软成了一片。
“你多大了？”
谢其瑾老实回答：“我是97年生的。”
“哎一古…”金碩珍是家里的忙内，突然遇到这么一个好看又乖巧的弟弟，心里不免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我是92年的。”
谢其瑾眨眨眼，看到金碩珍眼里含着的期待后，在心里问系统，“小八，他这是想让我叫哥吗？”
系统：“是的呢。”
谢其瑾垂下眼睛，然后又在下一秒抬头看向金碩珍，脆生生喊了一声：“碩珍哥！”
“哎！”金碩珍笑开，自觉走到了谢其瑾的一侧，偏头朝方时赫开口，“PD，您是要带瑾瑾去逛公司吗？我也可以的。”
突然被抢了任务的方时赫：“……？”
莫名被叫瑾瑾的谢其瑾：“……？？？”
方时赫沉默几秒，点点头朝两个人挥挥手，又开口嘱咐金碩珍：“那你带他逛完，就一起去我的办公室。”
金碩珍和谢其瑾同时点头。
…
“你觉得怎么样？”金碩珍低声问谢其瑾，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他。
谢其瑾眨了眨眼，偏头问金碩珍，“哥为什么来这里？”
“啊…我读的就是这个专业嘛，所以我就来了。”
谢其瑾：“……”
他默默跟系统吐槽：“这哥比我还不清醒。”
系统压根没理谢其瑾，只是默默哼了一声，它想，如果谢其瑾这种也叫不清醒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清醒的人了。
“你决定好了吗？”其实金碩珍私心是希望谢其瑾能够来BigHit的。虽然两个人不是一个部门，但是他能经常去找谢其瑾啊。
金碩珍是真的很想和谢其瑾变得亲近，他把这归咎于谢其瑾那张乖巧的脸，还有他们之间命定的缘分。
“哥带我去办公室吧。”沉默许久的谢其瑾只说了这一句话。
…
在谢其瑾跟方时赫谈话的时候，金碩珍没进去，只是靠着墙等在门口。
他揣着手机在跟自己的亲哥哥发信息，他说，他遇到了一个很可爱的，来自中国的弟弟。
他很喜欢。
“咔”的一声，门被推开。金碩珍收回手机，垂眸看向谢其瑾，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怎么样？”
谢其瑾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乖巧笑道：“以后我就跟哥是同一个公司了。”
“真的？！”金碩珍上前搂住谢其瑾的肩膀，诧异于对方的瘦弱，眉心一皱，看向谢其瑾的眼神不自觉带了些许怜惜。
“今晚我们一起吃饭怎么样？哥请客。”
谢其瑾脸上带着一抹不好意思的红晕，看得金碩珍心里又是一阵心软。
但其实，谢其瑾心里想的是…
“小八，晚上我又有免费的饭吃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