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再見痞子英雄86 ...
-
86.
現今敢這麼明目張膽挑釁他的人，允在沈著臉似乎第一時間就猜到是誰，他找著藍西恩，拿花質問他：「你送的？」藍西恩剛點頭，盛怒下，允在拿著那束花用力往藍西恩身上砸，花瓣漫天飛舞落了一地，「什麼意思？有種說出來！」
允在選擇當眾撕破臉，藍西恩臉色剎時難看，他冷冷地回應：「紅薔薇代表的意思你不知道嗎？我就是那個意思。」
對這種影射取笑他像他媽花容月貌的挑釁，允在忍無可忍，怒極反笑地說：「我知道，代表你活膩！」扔了花束，他揮拳直接朝藍西恩臉上揍，兩個人因此幹上一架，但那場架，藍西恩似乎沒怎麼還手，多數時間防禦，允在幾乎沒傷著。
「上次砸我實驗室，還沒找你算帳，今天不打你個半死不活，你以為我陳允在沒脾氣好欺負！」
「那你銷毀我研究成果又怎麼算？」
「你那些害人的東西，銷毀就銷毀，難不成還指望我向你道歉？作夢吧你！」
「……」
新仇舊恨，允在狠揍藍西恩解氣，打得他節節敗退好生狼狽，他白袍穿久，模樣生得又俊俏，眾人簡直快忘記他拳腳不凡，他動武揮拳時氣勢磅礡，似鋼如鐵般強悍驍勇。
「說話呀！怎麼不說話？有膽送我花，沒種當面跟我說，把我當薔薇？呸！我像花嗎？你怎麼不去照照鏡子？你長得也挺俊的，你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我見過的男人就屬你長得最好看！那你算什麼花？」
藍西恩聽允在氣到口不擇言，黯淡的眼睛剎生出光亮，看著允在，嘴角居然難得勾出笑意，那一抹取笑，讓允在眼底殺意頓現，把他按死裡打，藍西恩守多攻少，被允在打到內傷吐血，在場的，沒膽阻止的不敢過來，不想阻止的當熱鬧看。
Boss叼著雪茄一旁看著允在動手，從不管閒事的他，開口懟允在打人悠著點當心傷手，他一個手下還等著允在明天幫他開刀接斷腿，風涼話被允在一口啐回去，要他滾一邊去！Boss被他頂撞居然沒生氣也不回嘴，真閃一邊默默抽他的雪茄，眾人見允在打得藍西恩不敢還手，就連囂張跋扈的Boss也壓制地住，看來允在地位穩固著。
小馬卻知道Boss趁機給允在疊聲威來著，已經過世但打小照顧允在長大的奶媽是Boss的奶奶，Boss小時候背過小允在無數次，被逼著哄他睡覺、餵他喝奶、陪他玩，說不定連尿布都曾幫忙換過幾回，等允在長牙後，就學習著和八、九歲大的Boss互扯拉咬中長大。
允在說他開始牙牙學語後，一個小人兒奶生奶氣喊出最有氣勢的一個字：「滾！」那話就是Boss教的，靠這聲逗樂多少薩克奇的叔叔伯伯，也讓他們對他另眼相看期以厚望，就等著他長大領兵，Boss自己那時還是半大孩子，卻懂得如何在薩克奇那地方養護允在長大，凶狠健壯血統優良的狼崽才能獲得較多生存的關注與資源分配，允在敏捷的身手，自幼兒啟蒙就是讓Boss無數絆跌摔中鍛鍊出來，允在大概也是Boss心中極少數夠資格排上份量的人。
小馬雖然跟藍西恩是舊識，但他站允在這邊，允在不帶兵打仗，在薩克奇只要讓人覺得疲軟可欺，地位一旦動搖，對身家性命是一大威脅，尤其允在位居高位更讓許多人虎視眈眈。
藍西恩既能領兵又能做研究，他兩個博士頭銜強壓允在鋒芒，為達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反觀允在太多堅持不為，藍西恩研究短期立竿見影，允在的需長期漸進方能見效，組織恐怕將日益倚重藍西恩，允在處境日漸艱難，他上次銷毀藍西恩研究，已經冒著被處分的風險，今日他若殺藍西恩，組織恐怕不會輕饒允在，但藍西恩已經挑戰允在權威多次，現在眾目睽睽下，他再不殺雞儆猴，明天起他後患無窮……
兩人打到滾到地上，允在翻身騎到藍西恩身上，一手揪住他衣領，一手抽刀抵住他咽喉，那一刀下去還是不下去？允在似乎還顧忌遲疑，他視線掃向站在他對角的Boss，他向允在微微搖頭，示意允在不可殺藍西恩，那幾秒藍西恩已經歷生死關頭，那到底生或死？
允在轉盯著藍西恩沈聲問道：「藍西恩，我只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與我結”盟約”，從此尊我為上？他日你若違背誓言，代價將被薩克奇追殺至死！」
在薩克奇，無論抓與放，生與死，決定權與選擇權，向來都是實力地位強者決定，降服不了的威脅必須除去，膽敢背叛的不得好死！
允在當眾一問，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允在不只要藍西恩投降，還要他發誓對他忠誠，允在對藍西恩以上對下的姿態提出”盟約”邀約，這份”盟約”只能由上位者提出，受邀者可以拒絕稱臣，甚至若覺得邀約者不夠格向自己提出，隨時可兵刃相見決生死，因此，”盟約”邀約不是任何人想提就可以提出。
起碼你得在組織有一定地位，至少你得是領兵的高階將領，那相當中古世紀領主要求騎士獻出生命守約，只要領主不死，騎士永遠誓死效忠這一位，相對的，允在能保藍西恩的性命，只要允在願意容忍，藍西恩作為家臣，對他所為的挑釁都將不再被視為對他地位的威脅，盟約無法強逼，因往後只要允在對藍西恩忠誠有所懷疑，他隨時可以自由處置藍西恩，組織裡無人可至喙，而藍西恩任何作為，允在皆須承擔為他負責，福禍生死相隨。
這個盟約相互保護效力強大，主從地位明確，需雙方皆有意願及十分信任才能成立，這也是”盟約”神聖之處，因此，從未聽聞有人拿刀抵著對方時提出……
過往，允在曾半真半鬧地向Boss提過”盟約”邀約數次，Boss奶奶到臨死前都還叮嚀他和允在訂盟約的事，但就算是他奶奶的臨終願望，沒有死者為大觀念的Boss根本不當回事，未答應的理由很簡單，因為Boss要當老大，連Boss也沒有與允在結”盟約”，藍西恩會願意嗎？
他是如此優秀驕傲自負的人，他這生最大的挫折及恥辱，就是被國防部軍旅那些人玩弄欺騙，並害死他父親，自此藍西恩性情大變，逃亡出境後，他自願加入薩克奇，誓言復仇不再居任何人之下，再不受任何約束，他要當自己生命主宰的話，仍猶言在耳……
就在小馬以為藍西恩不可能同意，他此次在劫難逃，藍西恩開口：「陳允在，我發誓這輩子對你忠誠至死不渝！我願意一輩子在你之下！」
藍西恩發誓臣服允在，聽不出為了活命的半分勉強，卻有股哪說不出的違和感？
允在也聽楞，若不是因為他們關係連一般好都稱不上，這誓言語氣聽來簡直真誠的感人肺腑，允在將刀挪開，但手還揪藍西恩衣領沒放，維持著相同姿勢與他互望，小馬瞧允在回神，像剛吞口蒼蠅還不能吐的表情像在說：至死不渝的忠誠？虧你說得出口……
這個盟約看來一分信任都沒有……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再見痞子英雄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