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再見痞子英雄59 ...
-
翌日—
傍晚時，小馬開車載在天來英雄居住的大樓拿東西，他仍有些不敢置信他們昨夜又翻臉，以往這兩個人大吵過後，總難受地想趕緊和好才對，難道真的緣分走盡？
小馬不知道此刻該慶幸沒有障礙，還是替在天難過？
「小馬！等我拿完東西下來，我們就去吃大餐慶祝！」
「慶祝？」
「對，我請客！先說好，今晚不醉不歸。」
「好，沒問題。」
他看不出在天笑容裡有絲毫勉強成分，小馬困惑了，難道人心真的可以改變得這麼快？
下車後，在天忽然又返身靠在車門旁問，「小馬，我們出去看到的海會像天空一樣蔚藍嗎？」
「恩。」
「我有點等不及了。」
在天露出期盼的微笑，誰見著都不忍心讓他失望，他開始盼望未來生活，小馬不禁也遙想著往後……
小馬看著在天步入大樓，他再度掛上耳麥，按下竊聽器接收開關，沒幾分鐘後，那頭傳來在天不耐煩的聲音。
“你在喔。”
“怎麼……你不想……不想見到我？”
“英雄，你喝酒？你不會從白天喝到現在吧？”
“呵呵，你還關心我嗎？”
“算了，隨便你！我今天回來拿東西，不是來找你吵架。”
“在天，那個馬小明有什麼好？你說我哪裡比不上他？”
“小馬樣樣都比你好！”
啪！
這話引來一計響亮的巴掌聲，小馬豎直背警戒起來。
“吳英雄！你瘋了嗎？你憑什麼打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你回來我身邊好不好？”
“英雄，拜託你認清事實，我們在一起只會互相傷害！你不是叫我離你遠遠的！”
“你從來不聽我的話，為什麼這次這麼乖！”
“英雄，放手，你理智點！我已經跟小馬說好離開這裡！”
“別再開口小馬閉口小馬！我不准你跟別的男人走！你是我的！我不能沒有你！”
“你幹什麼？英雄！放開我！我不要！”
然後一連串混亂不明聲響過後，那頭突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在天……在天，你怎麼樣？你醒醒……我不是故意的，老天！怎麼會這樣！……嗚嗚……”
小馬隱約覺得不對勁，但聽到英雄啜泣驚慌的語氣，他飛快開門衝出去……
小馬使用複製鎖開門進去，客廳裡幽暗陰森，窗簾全拉上，密閉空間裡，瀰漫一股麥酸腐敗的臭味。
他瞳孔立即縮放調整出最佳視覺效果，他看清裡頭，客廳已不復原貌，物品散亂一地，可想居住者的心同這間房子一般，呈現混亂失序狀態。
幾瓶垂倒酒瓶散落沙發、桌底，裡頭琥珀色液體像蒸發似消失無蹤，垃圾桶塞滿扭曲變形的啤酒鋁罐，數量多到溢出桶外。
吳英雄背對著他，跪在客廳中央，在天躺在地上生死未明，小馬衝過去推開他，扶起在天靠自己身上，一手測量他脈搏跳動，另一手迅速檢查他全身，除失去意識，似乎沒有大礙。
「吳英雄。」
小馬沒有特別用上力道說話，卻令人發寒，最高明的殺手不用揮刀，最優秀的軍人不必拿槍，僅是這樣清淡地說話，對人也是一種生命威脅。
小馬面無表情，冷冷地用目光鎖牢眼前人，「我疏忽了，我以為你是最不可能傷害他的人。」
「馬小明，你打算殺我嗎？」
英雄早站起來雙手虛舉，背微弓擺出戒備的姿態。
「我想殺你，也必須殺你，你放心，我動作很快，你……」
說到這，小馬忽然停頓，因為懷裡的在天睜開眼，並且用槍抵住他的腹部。
「別動。」頓了頓，在天加重語氣補上，「我會開槍！」
那一刻，小馬知道自己上當，雖然他仍有反抗機會，他嘆口氣，遲疑間，英雄已過來反折他手臂到背後靠上手銬。
屋內瞬間照亮，西英從英雄房裡出來，她手持英雄的配槍，嚴陣以待下，舉槍對著小馬，英雄把他連手銬一同鎖在椅子上。
搜查他全身沒找到危險物品，但小馬深不可測，沒人敢輕忽他的實力，英雄又拿來繩索把小馬捆牢後，他拿印泥拓下小馬每根手指的指紋後，西英把槍還給他。
其實這陷阱並不高明也早有先兆，在天上來前對他說的那番話，已算另類抒誠示警，被人性弱點影響判斷力，小馬中計沒有可怨嘆的。
「呵！」淪為階下囚的小馬，此刻居然還笑得出來，彷彿和眾人平日碰面聊天的口吻，「我就在想你們爭吵的對話，怎麼這麼像八點檔連續劇？」
在天和英雄一起看向西英。
「抱歉，我臨時上網抓下來改的。」西英不好意思地說。
「難怪喔！」在天扳著指頭數，「你不要走，回來我身邊，你是我的，最經典的是我不准你跟別的男人走！哈哈！英雄，你剛才怎麼講得出口？我剛跟你對台詞差點沒笑場，這麼肉麻的台詞，虧你還講得這麼有感情！」
「陳在天！」
在天趕緊掩住耳朵，減低震耳欲聾聲量的荼毒，豁出去扮演妒夫的角色，英雄臉紅得快滴血，恨不得立刻找洞把自個埋了，這讓在天更想鬧他。
「西英，咱們別理他，你偷偷告訴我，上哪個站抓的？」
他故意壓聲量，卻偏偏又能讓英雄聽見，西英夾在他們當中不知如何是好？
「你這痞子煩不煩！」
「奇怪你插什麼嘴？我問西英，又沒問你！」
「陳在天！我……」英雄已經開始握拳頭。
「呵呵！」小馬忽然笑出來。
見他們相處拌嘴吵鬧如昔，小馬笑得暢快，眼眸底深藏複雜，或許他內心某部分慶幸任務失敗……
「我還有個疑問，你們什麼時候商量好要演這齣戲？為什麼我完全沒發現你們已經聯繫好？」
這一問，在天故作歡樂，閒聊話家常似的氣氛頓時散去，瞬間將大家拉回現實，最明顯的是在天斂去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再見痞子英雄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