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再見痞子英雄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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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會說話眼睛，此刻不願意被看穿心思，在天臉別過一邊，「喂！不用裝死人吧？好歹你也回抱一下，弄得好像我自己送上門，這樣對嗎？也才讓你犧牲點色相，這麼不情願？」
「虧你想得出來。」
英雄反抱在天，力道大的讓在天嚇一跳。
「加上”這個”，應該沒人會懷疑你不是Gay了。」
「什麼這個那個？跟男人親熱就親熱，不好意思說嗎？」
在天口無遮攔，換來英雄朝他腰間捏一把警告，卻讓在天觸電般，尤其腰際傳來酥麻感，差點讓他敏感地起反應。
在天怕英雄注意到連忙瞎說：「不如我們在大家面前喇舌一下，那就更不會被懷疑。」
「……」
感覺英雄的身子又恢復僵硬，在天不是滋味，「說笑罷了，不用認真考慮。」
「一點也不好笑。」
「呵呵！」
舞池裡舞曲的音樂還在播放柔和的輕音樂，興頭一起，在天拉著英雄想進昏暗舞池內，「陪我跳支舞。」
「我不會。」
「呵，沒關係，我帶你，不過我先聲明，我還沒邀男人跳舞過，所以你最好配合點。」
「別鬧了！」
見英雄手足無措怕鬧笑話的摸樣，在天可樂歪，「來嘛！別擔心，有我在！」
「你非看我出糗？」英雄懊惱地說。
「呵呵，沒人會看，大家都各跳各的。」難得看到英雄吃鱉，在天忍不住放大膽取笑，「哈哈！你也有不擅長的？我家英雄不是打靶搏擊樣樣一流，還會廚藝做家事，怎麼就不會跳舞呀？」
是現場音樂氣氛醉人，還是眼前在天笑容太過讓人迷醉？英雄沒再堅持，任在天胡鬧地拖到舞池裡，不知道何時起，在天叫他不再是”我們家英雄”怎樣怎樣，而是”我家英雄……”。
只差別一字，但他感受彼此距離卻又拉近不少，相對的，忍耐不逾界對英雄來說，也變得越來越漫長艱難……
在天牽著英雄，一步步帶他跳舞，順便介紹想放鬆他的緊張，「放輕鬆，華爾滋不求快不講力道，只需優雅緩慢地旋轉……」
不知道兩個大男人跳華爾滋在旁人看來是什麼樣？在天想帶英雄旋轉，但他和英雄面對面站著時，彼此身高相差無幾，英雄看起來非常不自在，肢體始終僵硬，可以想見他平常嚴肅慣了嘛！
在天最後放棄帶他旋轉這件事，他們互摟著，頭輕靠著左右搖晃，那根本不像跳舞，反倒像……他們依偎著，他們之間像有股無形引力磁場，讓天南地北個性迥異的兩人，自然而然就想靠近對方。
在最吵雜可能還暗藏危機的地方，卻讓他享受到最美好的寧靜，在天自己十分珍惜這一刻，他恐怕今生今世無法忘記這夜，一曲結束，在天實在忍不住洩漏心情。
「你來，我很高興，謝謝你……」
衝動一向是英雄為人詬病，但他真的試圖忍耐過，等他意識到他已經行動，不等在天講完，英雄抓住在天的胳膊，把他拉過來，他湊近在天的嘴唇，用力貼上去，或許潛意識他想再這麼做許久。
雷光交錯的一瞬間，他們倆同時自心底冒出同樣的話……
“我愛你！”
英雄腦袋嗡嗡作響，除這三個字外，他一瞬間什麼也想不到，恐怕在天也是，被親吻的感覺讓人呼吸一窒，分不清誰的氣息較熾熱，可是要說誰先反應過來，英雄先鬆開手。
過一會，在天氣才順回來，他眼眸閃著不可置信的欣喜，這個吻是一項無言的證明及鎖匙，開啟又重組他的記憶，那夜模糊的記憶，畫面漸漸清晰明亮，那交錯的畫面像照片重排順序，連貫起一個故事，那不僅是場夢，而是真實發生過！
那時候他迷迷糊糊中，聞到英雄味道，他的氣息包圍著自己，他以為是夢，不由地跟著放肆大膽起來……
如果能讓嚴謹的英雄失控到與他發生親密關係，那只代表一種可能，一項他夢寐以求的奇蹟發生……
「為什麼？」
英雄想著，如果今天他愛的人是個女孩，像陳琳，此刻他會毫不猶豫鼓起勇氣向她告白，即便被拒絕，他也能名義上當她的朋友，實則守護她。
或許某些時候會讓她感受困擾，但至少她不用畏懼旁人的眼光，或許她的朋友多少會羨慕，她身邊有個男人無怨無悔地守候她。
相反的，當他愛的人是個男人，像在天，無論是否被拒絕，此生，恐怕他只能暗地守候，想在眾人面前正大光明宣示他們的愛情，除非他們不畏旁人的目光，不怕被歸作異類，可以想見很多時候，他們將互變成彼此的困擾及障礙。
理智回來，英雄替自己脫序行為找到合理解釋，「你不被懷疑，這樣才有利辦案進行。」
「不是！我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們……那晚……那個……我記起來了……」
話說得坑坑洞洞，但重點在最後一句，對照在天的期待，英雄的冷靜形成強烈對比。
「那沒有任何意義。」這一刻，英雄刻意淡化處理，「我們能走了嗎？小綠他們還擔心著……」
「怎麼會？那你告訴我要怎樣才有意義？」在天抓住他，他想輕鬆談論這個話題，可是他眼底光芒無法避免黯淡下來。
「別開玩笑，快放手！」
說出此話的同時，沒人比英雄清楚，痞子話語行動裡半分玩笑意味也沒有，不輕易表現倔強執著的在天，每回痞子正經時，往往流露一股令人心疼的哀傷，那是因為他在乎的幾乎無可取代，如果他爭取就代表那對他異常重要。
英雄希望在天因為他的冷漠而退縮，但被在天緊抓著不放，痞子重視他！這讓他油生另一股若狂的欣喜，英雄不禁責備自己，為什麼靠折磨自己愛的人免除不安？
顧慮旁人的目光，他們這一對實在太引人注目，英雄低聲提醒，「你理智一點！我們正在出任務！」
「任務？你只記掛任務？那我算什麼？」
那夜，英雄也曾經產生相同的茫然困惑，他沒有答案……
「這裡這麼多人，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
在這麼混亂心思的時候，英雄沒有察覺到，不是因為他的話安撫痞子，而是他眼神裡流露逃避，讓在天沈默。
他得付出多大代價及努力？他得鋪怎樣的路，才能獲英雄認同？這些是他必須思考的……
或許因為流浪過往，他對「危機」察覺特別敏感，對「求生」總以強大意念爭取，以前為生存奮鬥，現在為英雄……
唯有不顧一切忘記自己可能遭受傷害，他不能怕疼！此刻在天已默默預備起，在未來日子裡，他得受考驗的決心……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再見痞子英雄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