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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花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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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花城热烈而张扬,江水滔滔,高楼林立,行人如织,花开似锦。
清辉苑,花城一个幽静的小区,榕树青翠茂盛,郁郁葱葱;散尾葵修长优美,仙姿绰约;鸡蛋花婷婷玉立,洁净淡雅;紫薇花如诗如画,随风招摇……
小区内湖水清澈,假山奇特,花枝摇曳,绿树成荫。
杨帆戴着墨镜,身着GUCCI白色T恤,黑色休闲裤,TOD'S黑白条纹休闲鞋,身材修长,面容英俊,神情清冷,举止优雅,极帅极酷。
他从黑色迈巴赫S级豪华骄车下来,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光芒万丈,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清辉苑不大,居住人口也不多,封闭式管理,安保措施非常好。此时地下停车场没有其他人,但杨帆还是有些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径直朝电梯间走去,白色衣袂飘飘,恍如梦幻。
出了电梯,杨帆按了门铃,一个年轻女子声音在屋内响起:“哪位?”
杨帆答道:“我。”
海蓝很快开了门,脸带微笑,眉眼弯弯,如同新月:“请进。”
海蓝身材高挑,白肤白皙,眼神清澈。她穿着款式简洁的白色连衣裙,长长的飘带在腰间扎了一个蝴蝶结,头发用发夹松松的挽在脑后,更显得气质优雅,神情淡定。
一个多月没见,海蓝越发显得清丽脱俗。杨帆稍稍愣了愣,无论什么时候看到她,总是如江南春天般,温润美丽,令人陶醉。但杨帆什么也没说,进门换了双拖鞋,洗了手,坐在落地窗边米色的亚麻布沙发上。
***
房子很小,是租的,有卧室、客厅、开放式厨房,还有一个小阳台。虽然不大,但海蓝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屋内物件不多,亚麻布沙发,桌子,床,几把椅子,收拾得干净整齐,非常舒适,看着也非常减压。
米色的三人座亚麻布沙发是海蓝自己购买的,有一次她和同事莉莉去逛宜家,看到这个沙发,很喜欢,就买了回来。深蓝色落地窗帘也是海蓝自己买的,她偏爱蓝色。
小小的阳台,种着一盆芦荟和几盆多肉。芦荟叶子尖尖,像一把把剑,直刺天空;草玉露、蓝石莲、小红衣、桃美人各具姿态,圆圆鼓鼓,安静地待在形态各异的花盆里,呆萌可爱。
海蓝满脸笑意,对杨帆说:“杨少,请坐。”
但其实不用她说,杨帆早已熟络的坐了下来。
海蓝洗了一些圣女果和葡萄,装在白色小花的玻璃盘里,放在杨帆身边的桌子上。看水开了,沏了一杯从老家舟山带来的望海茶,也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到杨帆对面,浅浅一笑,问:“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就知道我一定在家?”
杨帆平静地端起茶杯,十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性感而优雅。有这样一双手,他手里那个精致的细花白瓷杯子瞬间失了色,沦为陪衬。
杨帆不出声,看着杯子,翠绿的茶叶在那个沦为陪衬的茶杯里缓缓舒展,沉淀,热气氤氲,清香弥漫。
每次杨帆过来,海蓝问他要喝点什么,他总是说随便,如果海蓝刚好在煮美容养生茶,就随手给他一杯养生茶。如果没有,就给他沏一杯望海茶。养生茶也是用望海茶煮的,只是在里面加了菊花,玫瑰花之类。
久而久之,彼此似乎都习惯了望海茶的存在,一个习惯煮,一个习惯喝。
这种对杨帆来说几乎闻所未闻,等级也不是很好的茶,如果换作在其他地方,杨少恐怕不止是没兴趣,甚至连碰都不会碰一下。
只是在这里,悠闲地坐着,细细品尝,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
八月,天气热辣,室内开着空调,清凉适宜。
杨帆抿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到桌上,拿起一颗红红的圣女果,丢到嘴里,双臂摊开,两条大长腿往前面一伸,头往沙发后一扬。神情慵懒韵含张力,面容冷傲却优雅从容,所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杨帆扭了扭脖子,脸朝天花板,邪魅一笑,淡定从容又带着几分讥讽:“你这种人,不在家,还能去哪?”
海蓝暗地里叹一口气,但面色平静,眼波流传,聪慧而灵动,同时带着一丝丝狡黠。显然她早已习惯杨帆的套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因此并不生气。只是带有小小的愤怒,但又不屑与他争论。
这都说的什么话呀,好像她没地方去似的,要知道剩女时代,这话可是很忌讳的。说她没地方去,就跟说她找不到男朋友,嫁不出去一样,怎么听怎么寒碜。说实话,海蓝很受欢迎,无论之前在学校,还是目前在翻译社,一直追求者众,如果她愿意,男朋友可以围着小蛮腰连成一圈。
呵呵,这话有点过。事实是,海蓝只在大学里有过一任男朋友,最后还被分手。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当时情况特殊,海蓝与男朋友的关系也变得特殊,分手后俩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此后茫茫人海,再没联系。
海蓝是独生女,从小聪明漂亮,热衷行走,酷爱自由。在她小时候,她的父母、外公外婆就经常带她四处游玩,让她见识山川大地,四时美景。海蓝在呵护与宠爱中成长,她的天空始终晴朗,眼神始终清澈,笑容始终灿烂。
只是最近海蓝工作繁忙,经常加班,经常带case回家,她又很喜欢翻译社这份工作,因此这段时间除了上班,其他时间基本宅在家里,成了百分百工作狂与百分百宅女。
海蓝无话反驳,也不想反驳,聪明的选择暂时性失聪,笑问:“没人认出来吧?”
杨帆剑眉上扬,不以为然:“你以为是你呀,把你卖了还替人数钱。”
海蓝心里轻轻哼了一下,心想,至于吗?我是装傻,又不是真傻,但照样不反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戏谑,笑问:“那么,杨少,这次又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