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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少主(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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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邪睨着紫瞳,冷冷地看向呆立在门口的两只,声音如碎冰般泠然:“破门便入,这就是你们琼华所谓的礼仪?”
怀朔和璇玑都被归邪天人般的容貌给震住了,就像丢了三魂七魄似的傻愣愣地站着。特别是璇玑,小眼神那个迷离朦胧啊,小脸颊那个粉嫩绯红啊,不晓得游荡到哪个梦幻的仙境去了!
我在下面直叹气。
哎,小狼女啊,你还是把嘴角的口水擦一擦吧,真是丢死人了。
归邪眯起了紫琉璃般的眼眸,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冷冰霜。
气温立刻下降了一个星期。
我抖抖索索地缩了缩脖子,视线无意间捕捉到了浓浓羽睫下,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不好,梦貘和琼华可是不共戴天,怀朔和璇玑这两个乖宝宝还穿着校服的!几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悲剧难道又要重演咩?
怀朔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寒了一下立刻局促不安地道歉,手忙脚乱地合上了门,最后还不忘拖走了痴迷忘我,已经不能自主行走的璇玑。
闲杂人等被轰走了……
敌不动我不动。
我瞪着眼睛,警惕地看着撑在我身体上方,距离近到不足一尺的归邪,俩小爪子护在了胸前,聚气于全身,做好了战前准备。
不过他双腿一收,却坐在了床边,顺便也把我拉了起来,不等我蹦起来控诉,便抢先问道:“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你!!”
我一肚子的话立刻被堵了回去,悲愤地抬头,却看见他满脸不解,“难道是因为呼吸不畅,我闷着你了?”
唔,我知道我杯具了。
归邪要么真的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天然呆,要么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总之,我今天的豆腐是真的讨不回来了。
“那个项链你一直带着吗?”
“什么项链?”我哀怨地反问。
他指了指我的脖子。
散乱的衣领间,隐隐约约地露出了一条紫色的晶石挂坠,晶莹圆润,就像鲛人坠落在凡间的一滴眼泪。
这不就是他离开琼华时送我的挂坠吗?
我把玩了一下紫晶,清冽依旧,就是颜色好像淡了些。
我的脸皮突然抽了一下。
靠!难道归邪把我压床上,解开领子还动手动脚的,就是为了找这条还要褪色的破链子?!
(作者吐槽:事实却是如此,不过,你那失望愤怒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没好气地“嗯”了声,末了还恶狠狠地威胁道“不准去动怀朔璇玑”。
他一言不发地回望着我,然后……笑了。
啊啊啊,这妖怪还是个受虐狂吗?!
他确实是笑了,不是之前那种疏离谦恭的笑,而是真正地展颜一笑。他的眼底泛起了一丝暖意,冷峻的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就像大地回暖,雪川融化,春花绽放,秋月露颜。
我步上了怀朔他们的后尘,仿佛被夺去了三魂七魄般,傻了。
归邪径自伸手帮我系领子,系好了见我还处于痴呆状态,叹了口气:“少主还没找到,族里也有些事情要解决。幽……婉儿,我先走了,你万事小心。”
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周身紫光一闪,消失了。
我愣坐在了床沿。
他受什么刺激了,不就一条挂坠吗?
为什么走时的行为举止那么诡异,啧啧,婉儿,我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还有那眼神,就像,唔,就像怀朔看璇玑时的一模一样……
我有小狼女那么残吗?!
刚推门走出客房,小二就迎上来带话,说跟我一道来的人正在城门口等。别好恒远剑,收好包裹,我吱嘎吱嘎地踩着木梯下到一楼,还没进入大厅,就听得里面嘈杂万分。
“听说没?城里首富家中又出大事了!”
“不然还有谁!他们家的媳妇今天一早就把秦府好好整顿了一番,逐了好些好吃懒做的下人出府,把账本也结了过来,赶明儿还要亲自到各个铺子去核查!”
“听说这秦家媳妇不是挺温柔贤惠吗?竟然还来主动掌握秦家的大权……哎,这男人死了也没办法,他们一府的老人妇孺的,不自立起来,这么大的家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那些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亲戚给瓜分了……”
姜氏是个好女人,从她对琴姬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她虽然是对琴姬恶言相向,不过却并没有做什么实质上的伤害,而且把琴姬赶出陈州多半也是为她好,因为我记得游戏里似乎有个npc说过,“秦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在我看开,爱情并不是人的唯一,家业、人际、义务、责任等还纷乱纠结着,束缚捆绑着,虽然无奈、辛苦、沉重,不过却也只有坚强。
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都不一样,或许我就着我的观念来劝姜氏,潇洒地追随心上人而去对她而言更幸福吧……
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至少我难得积德了,我摸了摸怀里沉甸甸的百鸟朝凤金步摇,嗯,还赚了不少。
退了房间,我便不慌不忙到走到了城门。
远远便看见了天河的鸡窝头,然后璇玑的娇嗔酥软腻人:“师~兄~~这么丢脸的事不要拿出来说嘛~”
(作者补充:怀朔八卦给璇玑买糖葫芦的事情)
这次没错过,刚好碰到天河他们御剑到拨仙镇的剧情,只要怀朔他们,就能顺顺利利地回琼华了~~
天河狗狗热情地招手,梦璃大小姐微笑着欠身行礼,菱纱小狐狸冲我眨了眨眼睛,就继续哄小狼女去了。
怀朔一见我,脸立刻涨红,视线飘忽了好一阵,吞吞吐吐地问:“婉姑娘……你和那个……那个……就……一直……”
果然给小朋友造成心里阴影了,我暗骂了归邪七八十遍,然后把小绵羊拖到了角落里:“这个事情,不准跟紫英说!”
怀朔怯生生地“嗯”了下。
又磨叽了好一会儿,三柄长剑才徐徐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