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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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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黄金周结束之后，生活又回到了原来按部就班的样子。葵坐在靠窗的位子，这节是国文课，地中海的国文老师说话缓慢，一大半的同学在下午暖融融的春光中昏昏欲睡，还有一大半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玩的不亦乐乎。
好无聊……她的桌上摊开着国文书，上面用红笔勾出重要的词句，写在旁边的注解简洁清晰。
空白处可爱的小猫跃然纸上，安逸地趴在自己的爪子上，毛茸茸的尾巴遮住鼻头，旁边还画了一只飞舞的小蝴蝶，她满意于自己的作品，得意洋洋地在桌肚里把编辑好的简讯发给了男朋友。
世界正在和理想严丝合缝地重叠，她看着窗外的阳光，金色跳跃在墨绿的树梢，色差之下对比度更强，让她联想起父母上个月淘到的一套西洋茶具上的花纹，蜿蜒的金色纹路和墨绿的底色相适应，白骨瓷在灯光下酝酿出柔软的色泽。
她摇了摇头，困意在光下翻涌成浪花，纷乱的线条在脑海里纠缠，不同的色块晕染在纯白的画布上，构成意味不明的图画。
*
她把吸管戳进了奶茶里，黑色的圆球在甜蜜的液体里沉沉浮浮，她心满意足地吸上一大口，然后空出手和身边的少年纠缠。
“国文老师真的好无聊……”葵摇头晃脑地抱怨着，回想起中午那令人不适的昏沉，浑身打了个冷战，“研磨也太幸运了吧！国文老师可是漂亮年轻的小姐姐～”
“……”
完全看不懂女朋友吃的哪门子飞醋的研磨无语了一阵，大约是已经习惯了葵时不时的抽风，只当没听见一样牵着走路也歪歪扭扭的女朋友准备在最近的地铁站坐车回家。他手里还拿着葵在银座附近买的颜料，重量十分可观。
“研磨研磨～”
“嗯？”
“猫猫猫猫～”
“我在。”
他换了十指相扣的方式和少女牵手，身旁人潮汹涌，忙碌的银座在东京城内下坠，可他们彼此形成坚固城池，任由柔软的指腹相互摩挲，把体温传递，在初夏滚热的风中融化。
“研磨。”
少女走在身侧，不厌其烦地喊他的名字，她从恋爱之后就养成了这种“坏”习惯，“研磨”这两个音节被少女咬地恰到好处，尤带着夏日清甜的蜜桃味。
这次她没有轻易放过猫咪。
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了少年偏过来的脸上。葵身上带着某种异常的甜味，让他联想到成熟到几乎在下一秒就要烂掉的草莓，善于捕猎的猫咪没有让葵偷笑多久，在对方愣神的刹那，他把吻还了回去，印在了对方涂了透明唇蜜的嘴唇上。
应该把她的嘴封起来。猫咪好心情地露出微笑，不负责地胡思乱想。
——不要再让我心动了。
——我已经不能再喜欢你。
*
少女把画板放在了窗台边的位子上，她低头的时候长发散落，露出了纤细的脖颈，上面缀着的一条银色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邻座的山下犹豫着想要和她搭话，但却迫于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只能强迫自己重新把注意力投向前面摆放着的静物。
芥川葵，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出身是除了体育外都平平的音驹高中。在插进辅导班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大家记住的大多是对方柔软的声线，以及少女姣好的脸庞。但渐渐的，她的画从开始的差强人意到成为范例，其中不过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只是少女每次上课都会迟到半小时，小个子的女孩背着画板和工具跑上楼，走进教室最后排的时候压抑的小声喘息和随后安置物品的东西的声音混在画笔和纸张摩擦的“娑娑”声中，不合时宜地突兀感和少女身上的淡香一起让山下慢慢沉沦。
那天上午的课程结束之后，同学们已经收拾好东西陆续离开了教室，正午阳光下下坐在窗边少女的轮廓变得深沉而清晰，山下看了好久，手心攥着的手机松了又紧，最后终于朝葵所在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但也仅仅是这一步而已。
少年打着哈欠从教室外面走进来，他穿着白色的卫衣，比布丁发色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猫瞳，那抹灿烂的颜色在眼底缓慢地绽放，而此时，山下不合时宜地注意到，少女手里的调色盘被挤上如出一辙的黄色，画笔落在画布上，勾勒出向日葵的形状。
他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少年灵巧地避开了地上其他同学没有收走的杂物，走到了少女身边，熟练地把奶茶和甜食放在她身边，少女正笑着仰头和他说什么，脖颈的弧度在阳光下美好如天鹅之死。
他看见少年揉了揉芥川葵的脑袋，两个人亲昵地坐在一起，聊了两句之后他们结伴离开，少年贴心地帮女孩提起了画板工具，左手牵住了对方的右手。
山下忽然明白原来她并非冷漠。芥川葵就像是向日葵，她沉默地伫立在旷野之间，风和星星都只是过客，她只会把笑容留给太阳。
而另一边，浑然不知自己被爱慕者剖析的葵正和男友计划着去海边的旅行，时间订在期中考试之后的那个周末，少女兴致勃勃地翻阅攻略和地图，把时间安排抄进了鹅黄色封面的小本子里。
“研磨要给我拍照哦。”她一边走一边吸着奶茶，因为咀嚼珍珠导致说话有些口齿不清，研磨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甜浓的奶味，“绝对绝对不能进电玩城打一天电动！”
被警告孤爪研磨并不在意，他在几年前就和父母一起去过镰仓旅游，也打卡了《灌篮高手》的网红点，对此兴致不高，只是因为和身边的人一起去，听着她的叽叽喳喳显得格外有趣。
“葵。”他低下头凑近少女散发馨香的长发，低头查看手机的女孩抬起头想要回应，恰好形成了亲密契合的动作，“过几天一起去买去江之岛的车票吧。”
“嗯，好啊！”少女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开心地点了点头，而后又低下头看起攻略。
骄傲的猫咪感受到身后扎人的目光逐渐消失，他微微偏过头，和从窗帘缝隙里露出的眼睛对视，最后，一个吻落在了少女奶茶色的长发上。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向日葵的话语是沉默的爱。
拖了好久呜呜呜很抱歉（土下座）
最近真的好忙碌……总之！连小排球的更新都没有时间看，还被朋友安利了咒术回转，5t5真是yyds
祝大家食用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