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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高人(下) ...

  •   那里面有一朵花,一朵颜色极为艳丽的花。卿相不知道那是什么品种,长得似真似假,正从含苞待放一点点地绽开来。

      “它已经快死了,”赵王爷盯着那朵花,喃喃道,“我也快死了。”

      nmd你要死了关我屁事!

      卿相怒视赵王爷。

      “你放心,我只需要你的一点血就够了。”赵王爷仔细地收好那个青铜器皿,转而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

      “这个村子的后山里,有一座古墓,里头有我想要的东西,而那个东西,需要你的血来唤醒。”

      卿相拼命向后仰——你离我这么近说话我真的很怕你把口水喷我脸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没必要非要抓我过来不是?要血这好说啊,您抽一袋子带走不就完事儿了嘛。”

      赵王爷一噎,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我需要新鲜的血液。”

      也是,比起背个小冰箱下墓,把她捆下墓容易得多。

      “可是您不觉得特不科学吗?用我的血去唤醒一朵花儿什么的,世界上那么多我这个血型的人,说不定只要是血就行呢——我觉得您自己的血没准也能行。”

      赵王爷直起身子,眼神轻蔑,“无知。”

      nmd你倒是有理有据地反驳我啊!

      卿相今天真的格外暴躁。

      谈话结束,卿相回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晚上,吃完了清粥小菜病号餐,卿相终于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暴躁了。

      她来例假了。

      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大环境下,卿相唯一比较熟悉的只有苏业和刘丧。

      当然,后者是她单方面。

      于是,卿相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间,问看守她的小弟道,“你知道苏爷住在哪儿的吗?”

      ——

      卿相抱着热水袋虚弱地窝在床上,看着自己面前的红豆紫米饭、红枣乌鸡汤还有爆炒猪肝,严重怀疑赵王爷说的“一点血”是哄骗她的。

      这架势,怕是要给她放一半的血,不然为什么来个例假而已,就要这么疯狂给她补血。

      正想着,只听见“嘭”一声地动山摇,桌子都微微晃了晃。

      “这是在做什么?”卿相好奇地问。

      “在炸山。”伙计回答道。

      “你们盗墓这么粗暴的啊,说炸就炸,小说里不都是打盗洞或者找墓门吗?”

      “怎么可能直接炸,那好东西不都炸坏了吗?”经过一天的相处,这个伙计也跟她熟络了起来,“这是利用爆炸产生的回声来探墓,赵王爷请的那位高人的独门绝技。”

      “怎么个探法?”

      “那墓在地下可不就是个空腔嘛,爆炸声一响,就会有共鸣。那个高人靠这个声儿,就能知道墓的具体位置,还能画出里头的大致构造。这还是天公不作美,这几天都是大晴天,要是再打个雷,他能听出更多了。”

      人形声呐吗?

      牛逼!

      “这高人是哪位啊?我见过没有?”卿相一扫颓态,兴致勃勃地发问。

      “就是刘丧啊,您那天挡着人家道儿的那位……不是,找您茬儿非说您挡他道的那位。害,那么大片空地怎么可能挡着人呢,就他事儿多。”

      倒也不必,求生欲如此强烈。

      “我看他挺年轻的,”卿相套话道,“那这绝技应该不是练出来的是天生的吧?”

      “哟,这可不好说。”那伙计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听雷,又叫做亡听,意思是通过阴耳,能够听到地下古墓中亡灵说话。但那耳朵,得需要先听见亲人的将死之语,再用邪术,才能逐渐听到死人说话。”

      “所以?”

      “刘丧十几岁的时候,他爸和第一任老婆离婚之后,又再娶了一个,他就离家出走了。后来他爸得肠癌死了,他被一个癞头老姑子捡了。”这伙计也不急着解释,开始慢悠悠地讲起了故事,“三年后,他父亲留给他继母的房子着火,他继母一家早就搬了过去,包括继母的小舅子这些,全都被烧死了。警察说门窗全部都用铁丝绕死了,放火的人就在门外听着,地上的灰上有一对脚印,还有一个方形的痕迹,那是一个录音机,放火的人把惨叫声都录了下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刘丧的耳朵就变的很好了。”伙计说罢,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说邪不邪?真的,我看你年纪小我就多句嘴,离他远点,太阴了。你看他那个样子,阴气逼人的。”

      姐姐我还是鬼节出生的呢,阴你个鬼,封建迷信。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传说啊,”卿相笑眯眯地开口道,“鬼节午时生的人,天生就是阴阳眼,能看到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这个我听过,至阴又至阳,可不是有些东西在身上的。”

      “巧了,我就是。”卿相眨巴眨巴眼睛,“而且是正午十二点,一分钟不差。”

      “听我妈说,我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就说我们家的房梁上坐着个老婆婆,而就在我会说话前不久,我外婆刚走。”卿相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我们家刚搬家到市中心的时候,我说这个小区的花园好奇怪,有个人在花坛那里一直跳,怎么跳都留在原地,好笨噢。后来我妈一打听,说这个小区有人跳楼了,就摔死在那个花坛里。”

      “你说,”卿相学他那样压低声音,“我这回跟你们下墓,会不会也看到一些不一样的?”

      那个伙计脸色惨白,“你……你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过两天就下墓了!”

      卿相不管他,继续说道,“噢对了,本来今天要下墓的是不是,你知道为什么赵王爷把日子推后了吗?是因为我病了?不是,是我见血了。”

      古时候就有说,开航的时候,如果船上的女人来了月经,那么这趟水运必会出事。

      同理各行各业都差不多,虽然毫不科学,但这些人信得很。

      “总之这回,邪得很,”卿相一脸意味深长,“大哥我看你很亲切我也多句嘴,您身手了得,但这次下去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高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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