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妲己哥哥

3、变故

　　学生在六月的闷热中奋笔疾书。

　　沈禾坐在考场，在写完最后一道题的时候，铃声响起。

　　高考结束了。

　　同学们疯了一般地涌出来，都松了一口气，这人生的第一个坎终于过去了。

　　不管结果如何，最起码现在是轻松的。

　　沈禾走出考场，深吸一口气，微撇了撇头，正好看到宋清如，抿了抿唇，正准备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生走向她身边。

　　撇头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

　　天空突然开始下雨了
　　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下的雨就像言情剧里面男女主角突然阴阳相隔了一样，突然且猛烈。

　　周围的人裹紧了衣服，有窃窃私语这次考试简单地，有大声嚷嚷喊自家孩子的，有向父母哭诉自己考砸了的。

　　沈禾没带伞，也没有父母接，站在楼檐
　　下。

　　离她不远处有一对夫妻，丈夫给妻子打着伞，妻子喊着孩子，丈夫害怕淋到妻子，使劲往前够着，生怕淋到妻子。

　　人间真美好。
　　沈禾想。

　　沈禾打算冒着雨走回家，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头顶出现一把伞，沈禾转头看到是宋清如。

　　“谢谢。”沈禾笑了笑。灿烂的就像花开了一样。

　　“不客气，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笑！”
　　“好”沈禾扬起嘴角说道。

　　拿着伞，沈禾步入了雨中。

　　今天真是不错的一天，感觉人生中的美好全都集中在此时了。

　　到家门口了。
　　沈禾正要收伞。
　　“沈禾，快跑，快！”

　　沈禾立马跑到客厅，看到沈义维抓着沈妈妈的头发，死劲地往桌子上磕，血已经流了不少了。

　　“沈禾，快出去，别回来。”
　　“臭婊子，说nm呢？”
　　“沈禾，快点给我进来，要不然我今天弄死她。”

　　沈禾的腿开始发抖，后背的汗浸湿了衣服。腿抬起来的一瞬间，沈禾觉得自己没有力气了，腿已经被吓软了。

　　尽管如此，沈禾还是走进了客厅，因为那是她的妈妈，说话不好听但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她的妈妈。

　　啪～
　　沈禾脸上挨了一巴掌。
　　“明早就去隔壁的那谁家一趟，知道了吗？”
　　“不去”
　　“你说啥？！”沈义维提高了声音，感到不可思议。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去！”

　　沈义维一下子拽住沈禾的头发，撞向了旁边的墙，沈禾有点晕，紧接着就觉得被甩到了地上，一只穿着皮鞋的脚开始往身上踹，沈禾觉得这可真特么疼啊，不过只要不打妈妈就好了。

　　余光中，看到皮鞋朝着脸踢过来。
　　“这下会毁容吧估计。”

　　沈禾闭上眼睛等待这一脚，没等到想象中的痛，却等来了一声闷哼声。

　　睁开眼睛一看，是沈妈妈。
　　“不，不行”

　　“滚！你给我滚。”沈义维朝沈妈妈喊到，沈妈妈扒住沈义维的裤脚，对着沈禾喊到“快走，快走啊！”

　　沈义维一下子挣脱不开，就用穿着皮鞋的脚黏踩沈妈妈的脸，沈妈妈也终于忍不住痛喊了起来。

　　这副场景款到了沈禾眼中，熟悉极了，从小不就这样吗？余光看到一把水果刀，突然，沈禾冷静起来了。

　　杀了吧，杀了他吧。

　　沈禾过去拿起了刀，稍稍往沈义维身边挪动，沈义维集中精力打着沈妈妈，完全没注意到沈禾。

　　沈禾拿起刀子捅向了沈义维，没有丝毫停顿，精准且干脆。

　　沈义维缓缓的倒下来。

　　沈禾上前摸了一下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毫不犹豫地在心脏又补了一刀。

　　直到亲眼确定沈义维死了之后，沈禾才摊软了身子，摊坐在地上。

　　“沈禾，你，你杀人了？他是你爸爸啊，你怎么能杀他？你怎么可以杀他？”

　　“不杀他，难道等着他弄死我们俩吗？醒醒吧，别斯德哥尔摩了，他根本不爱你，这种人，怎么会有爱情？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死了就死了。”

　　沈禾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
　　她又放了一遍城南花已开，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她想给一个人发个消息，但还是算了，让她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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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沈禾洗了个热水澡，化了个淡妆，又放了一遍城南花已开。

　　城南花已开，可惜我没机会去看看你了。

　　人间真美好，可惜下辈子我不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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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
　　“你说，你杀人了？”
　　“对”
　　“谁？”
　　“……我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