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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   八/九点钟的阳光,从温暖柔和过渡到了炙热,随着阳光的路线,入眼的即是一间充满主人那张扬个性的装饰的房间。

      深红色的颜色做底,在上面绘制出尽显灵气的树干,树藤,以生命的最后的力量做代价的怒放的花朵,交杂的绿叶和树枝繁杂的交织在一起,嚣张的爬满了整间屋子的墙面,展示它们的个性就像这房间的主人一样有着永不枯萎的旺盛生命力。

      与之相比反差极大的是除去了墙壁以外的空间,随手乱摆放的满室的物品把原本十分百分宽敞的房间弄得如同垃圾堆般凌乱不堪,明显缺失了三根钉子的画作要掉不掉的垂挂在墙壁上,造型别致漂亮的台灯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灯管吊着从台灯中扯出来的电线,仍不遗余力的发挥着最后发光照亮的功能,恹恹一息地照着地面,书本杂志漫画书游戏机碟片报纸揉成一堆散乱的堆放在书桌上、椅子上、地上、床头,衣服也全都散落在杂乱无章的地上……

      舒适的大床上高卧的人硬是卷了被单七缠八绕地扭成一团麻花睡得正香甜,委屈求全地缩在地上玻璃镜面被暴力人士破坏掉的闹钟依旧发挥着它顽强斗争的精神,咔咔的走着时间,时针已经指向九字头大关,床上的人仍旧好梦正酣间,悠悠地沉浸在美梦中不肯转醒。

      今天不是双休日,也不属于国家规定的会放任何一种大假的日子。事实上,今天的大家依旧都各就各位,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在全民都努力坚守岗位的平常的日子,毫无疑问的可以说明一件事情——床上这位得到睡仙真传的人迟到了!

      而且是——

      上学迟到喽!

      “叮铃铃……”

      闹钟声大作,伴随而来的是被闹铃声惊醒的人在看清楚时间后发出的惨叫声。

      “啊!死定了!”

      床上的某人终于知道要从美梦中清醒过来,被惊醒的脑袋也很迅速的明白她耽误了上学的时间,这下落到了可怕的下场了!

      飞快的从柔软的大床上弹跳起来,身手伶俐地闪过地上的一众杂物,冲进洗手间里洗漱,用她生平破纪录的速度洗干净睡意顿醒的脸,刷干净牙,跑回房间抓起扔在地上的外出衣服,上边往身上套一边往楼下冲去。

      “这……这是什么呀?!”

      扭开门把手的时候,一张白纸赫然出现在她握着的门把手上,上面苍劲有力的字迹一看就可以知道,绝对是整个家里面最有权威的人留给她的催命符,白纸黑字,用最普通的话语写出了对陈澄最具有权威的命令。

      你今天肯定会迟到,放学后自动到公司找我报到。

      PS:我知道你几点下课。

      陈澄欲哭无泪的看着纸条惨叫。

      “我的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又遇上这种事情了!老大,你简直对我太狠了!!我……我欲哭无泪啊——”

      “救命啊,老爸,老妈,我不要活了——”

      “三小姐,不要叫了,老爷和夫人一大早就和大少爷去机场了。”陈家的老佣人徐妈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端着几样吃食。

      陈澄维持着一脸惨兮兮的表情问:“他们去机场干什么啊?”

      徐妈把吃食摆到餐桌的同时回答陈澄的问题,“他们这次要去很多地方采风,据说,大少爷跟二小姐申请了大概两个月的时间。”

      “你不要告诉我,我二姐居然同意老大的要求?”陈澄有些不敢相信这一次老大居然被放行了。

      徐妈点了点头,肯定了陈澄的话,“大少爷打算在采风回来之后,办一次大型的影展,已经联系好了投资商,会连续在十多个城市都办上一次。”

      陈澄咬牙切齿,“那我老爸老妈干嘛也要跟他一起离家出走哇?难道他们不知道,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等着他们教养吗?”

      徐妈提醒她,“二小姐还在家里呢。”

      一听到二姐,陈澄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从楼梯上跌下去,滚成一团废物。

      “徐妈,你不用一直提二小姐了,我知道在你的心里面,一直都很佩服你家最伟大的二小姐。”

      徐妈了然的笑了,“原来三小姐也知道害怕呀。”

      陈澄哼哼笑了两声,做出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样,“我害怕?哈哈,徐妈,你在说笑话吗?”

      徐妈端着盘子往厨房走,“三小姐怎么认为,就怎么是。”

      “我要给老爸老妈打个电话,问问这是怎么个情况。”

      在身影消失在厨房内之前,徐妈不忘再说一句,“三小姐,你不用打电话了,没有用的。”

      “老爷、夫人、大少爷一行三人在这段时间里都会居无定所,除了二小姐,你找不到他们。”在陈家帮佣的徐妈端着早餐从厨房走出来,镇定自若地对陈澄说。

      陈澄崩溃的高举着手里抓着的纸,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求饶,“徐妈,你不要这么残忍的对我,我已经被打击的很惨了。”

      “三小姐你就别反抗啦,二小姐既然给你下了通牒书,那代表她已经下了决定了,呵呵。”徐妈又端出一杯牛奶,笑眯眯地招呼陈澄下楼,“没有大事情的,二小姐虽然很不爱说笑,但她那是性子的原因,其实二小姐的人最好了,她也就是说说,不会真把你怎么样的,听徐妈的话,放宽了心,快点儿下来吃早餐。”

      陈澄趴上桌子上哀叹连连,“徐妈,作为一名长辈,你是不会理解我这个经常要被二姐奴役的人的心情的,咱们有着深深的代沟。”

      徐妈把餐具塞到陈澄手里,“徐妈不管别的,快些吃了东西去上学,反正迟到一分钟也是迟到,迟到一个小时也是迟到,不在乎这一会儿的时间了。”

      “徐妈,我胃疼!”陈澄盯着那张白纸黑字一脸痛苦。

      徐妈抽走那张纸,叠巴叠巴塞进了口袋,“那都是饿出来的,快点儿把东西都吃了,不然徐妈要生气了。”

      在徐妈的盯梢下,陈澄吃完早餐,拎着徐妈收拾出来的书包,冲进车库,发动自己的摩托车,一路催着油门,机车咆哮如雷的往学校里冲,死不死的先不说了,去学校能上几节谭就上几节课吧,希望到时候二姐打的轻一点儿。

      中午饭点,校园的餐厅里,一群人涌进去,各自找地方坐下,满满当当地挤满整间餐厅,只有角落里有一张刻意空下来的桌子,应该有人会来,刚进来的一伙不像正经学生的少男少女已经七嘴八舌地叫喊着点菜点酒。

      一男一女相偕出现在饭店门口,嘈杂地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十几桌少男少女齐唰唰地转头,恭敬地目视着两个人。

      易澈面带微笑摇了摇头,示意大家小声些,然后又笑嘻嘻地问一旁的陈澄,“喂,澄,你不发话吗?”

      靠墙而坐的羡渊全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澄,意外竟然在这里看见最近都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大忙人。

      一身经典的黑色,目光依然不耐烦,神色倨傲地对那些少年点了点头,转身朝角落那唯一的空位子走去,易澈亦连忙趋步追了上去,在空桌旁落坐。

      此刻的大老板正热情如火的与两人拉拢感情,“哎,大家都精神点,好好招待这些可爱、热情的学生仔们,要什么赶紧给上什么,造成不可怠慢,不然呐,小心你们的饭碗不保,这可都是贵客。再说,这顾客是上帝的口号也不能白喊对不对?大家都表现在行动上……”

      啰啰嗦嗦一大堆废话,听得易澈脸色发青头皮发麻,忙不迭的打断老板接下来的絮叨,“老板大叔,你不用在这里教育你的员工了,该去厨房看看我们的饭有没有做好,等会儿还有别的事忙,若是耽搁了,我们大家明天就不来这里吃了。”

      “好的好的好的,我这就去,两位请稍等片刻。”老板笑嘻嘻地点头往厨房巡视,心里怎么着也舍不得每天上万元的收呀!

      陈澄双脚交叠放在桌上,嘴角微微扯平,听易澈叙述下一个活动的计划细节,不时加以修正,让计划得以用最完美的样貌浮现与世,付诸行动,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

      先由易澈与另几个智慧形人物计划出一个大概雏形,再由行动派领袖陈澄对计划进行更加细致的完善的修补,力求达到百分之百的完美。今天本来应该几个人一块聚聚的,但其他几个人都有点事,也就剩下两个人物一起讨论讨论。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讨论的也全都讨论完了,酒足饭饱的一群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澄,一会儿去哪儿玩去?”易澈心情大好,开心的问同样心情很好的澄。

      “又不是想死,逃什么课。”陈澄可没忘记早上被二姐那平波无浪的利眼盯着看了十分钟的恐怖心情,经验告诉她,二姐最近盯上她的行为了,平时做什么都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犯错。

      虽然她比较神经大条,但至少也是知道自家姐姐的厉害,光从她以十六岁的年龄就一边读书一边接替父亲的总裁位置进入诡异狡诈、变幻莫测的商界打拼的成绩来看,就不能不让人佩服加敬畏。玩到现在公司不仅没有破产反到还弄得股票上市了,那就更让人咋舌称赞,如果再有多一点儿的精力,想必公司绝对不止是目前这种规模了。

      如果陈澄再聪明长点儿记性的话,那么她也会时刻记得二姐的外号——面无表情的魔术师。瞧瞧这名字光用听的就够让人发怵了,何况还有现成的例子让她拿来参考。

      几年前吧,一个女人盯上了陈家主母的位置,千方面计设计父亲,英俊帅气的陈少央同志,那个时候的陈少央同志仍是不甘不愿但又无可奈何必须在公司上班的总经理。身为副总的狐狸精总是故意制造出各种误会误导陈氏正牌夫人严家舍女士。不过可惜,陈氏夫妇几十年的感情可不是玩假的,两人之间的信任简直是坚不可摧,丝毫不受她那点小手段的影响,感情依旧好的不得了,只是把她的计谋当生活中的小情趣,还反过来帮他们促进了夫妻感情的交流,更加恩爱非常。

      于是,那个执意要当狐狸精的女人愤怒了,使了最后的阴损招术——春药。妄图生米煮成熟饭,很不要脸的下三滥招儿,陈少央同志对妻子太忠贞了,拼了个半死也要跑回家去,在夫人的帮助下顺利过了关。

      但是,事情绝对没有完,陈家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依她家老大的作风是天天拿着照相机跟踪某个女人;依陈家老四的作风是在某个女人的家门口天天摆上一只女人们最怕的死动物的尸体;依她的作风是直接拎了一把大铁锤上门去,砸了个一五二十,并且三不五时的上门威胁一番;依最深沉的老二的作风——呃,怎么说呢?他们在短时间之内没发现老二有什么动作,正纳闷呢,老二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做错了吗?

      直至后来才发现,老二才是最狠的那个,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让那个曾经立志要成为陈家主母的女人至今为止仍傻傻的忠心为陈家在公司里卖命。他们方才明白了一个事实,陈家最阴险的人真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平日里最不起眼的陈家老二——陈沉梓。

      让你在被她恶整之后还能把她当恩人般感激涕泠,感恩戴德,让你在心里觉得就算是用自己的命去报答她也不为过之,这种手段、智慧、深沉、用心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如果被陈沉梓这种人盯上,会有什么后果,你可以自己在心里面思量思量。

      陈澄还没有自已找苦吃的变态心理,陈家谁都可以惹,就只有二姐的尾巴摸不得,日子一定得悠着点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时快乐一生一世,过了这两天的危险日子再接着过往常的嚣张生活也不迟。

      陈澄很自以为是的想。

      唉,小澄澄她怎么可能会有能力控制得住她自己的行为,冲动的性格早就被陈沉梓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是她说不做就不做的吗?就说嘛,她这一辈子都别想逃出陈沉梓的手掌心喽,所以,就算日后她被陈家老大丢进公司里受尽各种折磨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澄,你最近怎么了,好像有点太过安静了吧?怎么,该不会是你们家的小宠物惹你生气了?”易澈笑得贼兮兮的凑近陈澄问。

      陈澄不屑的斜了易澈一眼,撇了撇嘴角讽刺他,“我不记得你有这么三八,竟然会无聊到探听最无聊的八卦。”

      “切,别用这种小手段打发我,以为本人好糊弄吗?”易澈唾弃的揭穿陈澄的假面具,“那个优等生叫你的那天,消息就开始飞了,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个优等生认识你这个鼎鼎大名的大姐头呢,再装就没意思了,你最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澄挑着眼角瞅着八卦嘴脸的易澈,直至他把话一吐而尽才意味深长的开口,“易澈,这么八婆的问题请你以后不要再从嘴里吐出来了,真得很不相配。”

      “呃,你说啥?”易澈还是不放弃的打破沙锅问到底,故意装糊涂。

      陈澄慢慢靠近他的脸庞,一字一句地咬出一句话,“澈,你的大脑和嘴巴中毒了,让那些八婆传染了,染上了这种很讨人厌的坏习惯。”

      “我才没有被传染,是你太心虚了,不敢回答我的问题,反咬我一口说我八婆。”易澈也凑过俊脸与陈澄的面孔只有一拳头的距离。

      “呸。”陈澄啐了一口,万分不屑。

      “如果你不在乎他,那你就在这里吻我来证明你的清白无辜好了。”易澈阴险的吐出战贴,俊脸差点儿就贴上陈澄的,趁火打劫的意图相当明显。

      陈澄眼神不善的看着他,微微扯动嘴角,泛出一朵少见的笑容,易澈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呆呆愣愣地盯着陈澄的面孔发呆。太少见了,这个冲动的脱缰野狼也会笑了耶,真是比大夏天下冰雹还要惊人,而且,他本以为等他说完陈澄会赏他一脚,让他躲到墙角面壁悔一过,他都已经做好了跟她对打的准备了,却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好吓人!

      陈澄看着易澈,脸慢慢地、慢慢地朝易澈靠近,她鼻子里呼出的热气扫过他易澈的面颊,让易澈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陈澄越靠越近,就差一点点儿就要吻上他的唇了,易澈呼吸轻轻的等着好的下一个动作。陈澄又笑了,这次的这个笑容却像极了恶魔,易澈突然惊觉有变,还没来得及抽身,一只有力的拳头就吻上了他漂亮的大眼睛,余劲打得他跌坐到光滑的地板上滑出去几米远。

      “喂,你疯了,打我眼睛唉!”易澈从地上跳起来,指着陈澄大骂,双目圆睁凶狠的瞪着她。

      “我知道,让你明白什么是有眼无珠罢了。”陈澄上下两排大白牙一闪一闪,差点闪瞎了易澈剩下的一只好眼睛。

      “混蛋,你猪啊,我说说而已,你干嘛动手,这下好了,我的脸被你破相了,你赔我。”易澈不依的大叫,对外貌相当注重的他怎么能容忍得了自己顶着熊猫眼让人参观,太损坏他的俊美形象了。

      “那正好,省得你再去探听八卦,有时间照顾自己吧。”陈澄此刻像极了恶魔,张狂的让人害怕的同时却又那么诱人。

      易澈可不那么认为,他心疼的看着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中自己那只受苦受难的熊猫眼圈。天啊,他不要活了,他引以为傲的俊容怎么办才好,让别人看见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他可是鼎鼎大名的大帅哥,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伤口,更不要说拳头大的熊猫眼。地呀,有什么办法让他的脸变得完好无暇?

      都是陈澄害的!

      易澈不善的瞪着始作俑者远去的身形,心中的怨气越聚越多,捞起桌上的水杯扔了过去。一干早已经在注意两人暗涛汹涌的少年仔们不由得齐齐惊呼。陈澄反应快速的回身接住砸往她的杯子回手抛了回去。易澈闪避开去,顺手捞起身边一切能扔的东西对着陈澄的方位砸了过去,陈澄亦不是忍气吞声的料,一边闪躲一边拿东西回击,两个人边扔边躲,开始前无古人后来来者的互殴大战。

      店里面的一干人等在水杯来回飞的时候就开始聪明的飞奔出店外,避免遭到池鱼之秧。两位老大的厉害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而且他们恰巧是那种脾气上来了谁都无法控制的类型,以前虽没见过两人互殴,多少也从他们的事迹中了解个一五二十的大概。火爆场面他们这些小喽罗还是不参加的好,大家还是活命要紧,快跑啊!

      木羡渊躲在一张桌子后面看着他们,从刚刚亲密无间的样子到现在的大打出手,他一点儿也不明白陈澄与那同桌的小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要用暴力的手段对待彼此。

      哇噻,陈澄的身手真是漂亮极了,左闪右避前翻后跌一下比一下优美动人,仿佛在跳舞那么轻松自然,时而利索快速的出手回击都是那么的吸引人,脸上闪动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即邪恶又诱人,性感的让人想扑上去咬一口。

      心中警铃大作,他刚刚在想什么?他竟然想对……对那个坏脾气的陈澄下口!木羡渊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他是怎么了?他不是不喜欢陈澄的吗?怎么会想对她那样,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木羡渊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两人要把整个餐厅拆掉的时候,一个极为清冷的声音响起,劈中了正打的不亦乐乎的两人个人,如同僵尸一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们,打够了吗?”不轻不重的女音钻进两人的耳朵,冷清的音调瞬间控制场面。

      陈澄和易澈愣了一会儿,才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

      那个很可怕的人,她一生中的克星,陈家老二。

      陈澄此刻正在灯下挑灯夜战。

      为了写作业吗?

      怎么可能。她正在做二姐特意丢给她的一堆商业文件,成堆的文件批得她老人家现在已经是头昏脑涨、眼花缭乱了。叹一口气,扔下手中的笔,用力揉了揉僵硬的脸和隐隐泛痛的太阳穴,起身走到窗台前拉开窗帘,天上只有一个像极了月饼的月亮,亮晶晶的挂在天上,不像大饼但看得她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决定下去找点吃的补充能源。

      经过二姐房间时发现二姐屋内的灯仍亮着,想必应该正在办公中吧!陈澄的心中又平衡了些。从储物柜中别的没有找到只找到两桶泡面,没办法啦,只好凑和一下了。揭开盖子加上热水,然后一手一盒端着上楼。

      “二姐,开门。”轻轻的叫了声,就听见屋内有了动静。

      门被轻轻找开,陈沉梓侧身让她钻进屋子,看见她手里的泡面桶问了一句,“你拿泡面来做什么?”

      “太饿了,所以下去找吃的,结果只有这个了,凑和一下吧,改天让他们买一点儿别的东西先存起来,留着以后吃。”陈澄挑起面大块朵颐。

      陈沉梓也觉得肚子有点空,打开另一桶开始动手动嘴。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吃面声。陈澄一边吃一边打量二姐的屋子,看到桌上堆得文件,不由得有些汗颜,两者之间的差距可以用倍率计算,她再也不敢埋怨二姐了,怎么说二姐的工作量也是她的几倍啊。

      “姐,文件这么多何时才能看完呀?我现在看见它们就头痛心跳加速,可以预料到假如我被成堆文件包围时的伟大盛况,到时,我肯定提前翘辫子,过完我可怜的一生,然后,我的墓碑上会刻有‘此女死于过多文件包围’的句子,纪念我可怜的死状,哀悼我不幸的人生。”筷子挑啊挑的桶着文件,就是没那个鼠胆捅倒它。

      “习惯成自然。”陈沉梓胃口不大好,吃了几口就放弃再吃没味的类似猪食的东西。

      “物极必反啊,习惯也有可能死掉,那就不好玩了。”不管怎么说,陈澄就是反对死填鸭的作法。

      “我不介意你来做每一个试验者。”陈沉梓沉声道,手头的工作不停,开始查阅文件。

      “什么意思?”趋近二姐身旁,对她的话一知半解。

      “你以后要逐接解公司高级的商业文件,再过一阵子你就进公司参加商业会议,学着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掌权人。”陈沉梓沉声道。

      “姐,我才不要那么早进公司,我才刚高一,最少你不等我念完大学去,而且,我对那些商业的东西还是不太理解,你不觉得我还有待学习吗?”陈澄吃了一惊,没料到二姐已经开始打她的主意了。

      陈沉梓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等她吼叫完半晌方接口,“不早,现在开始学习扩充你的眼际,公司的未来有帮助,与其放你在外面和人打架头欧,不如把精力放在更合适有效用的地方,免得浪费。”

      “二姐,那不能怪我,是他们不长眼来惹我的,我不可能放他们在我眼前嚣张,给他点教训有什么不对?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提前我进公司服役的时间,我抗议!这不公平,你以前曾说过不强求我进公司的,不是吗?现在干嘛反悔,做为一间公司的负责人,你不能言而无信,你对我们说过的,我可记得很清楚,如果你忘记了,我介意提醒你一下。”

      “我从未答应过如此的事情,想逃避责任也不必编这种谎话骗我。”陈沉梓仍是面无表情的可怕。

      “我没说谎,你不相信我的人格。”陈澄大叫着指责陈沉梓。

      “如果你还有人格的话。”

      “我怎么会没有人格?我答应的事情一定做到,从不反悔。”

      “说过不打架却又一犯再犯的人,也有人格可言吗?”陈沉梓挑眉。

      “那是失误,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跟人打架,设计我答应的不算!”

      “答应就是答应,没有别的说辞可以为你的行为掩饰,这是你要上的第一堂课。”

      陈沉梓面无表情,全身迸发出无比威严的气势。

      这一场争辩,以陈家老二的绝对权威方胜出,落败的陈澄垂头丧气的端着泡面桶从陈沉梓的房间里消失。

      =

      易澈,你死定了,都是你害的我,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陈澄一大早就起床坐在客厅里等开饭,一向爱睡懒觉得人竟起得那么早,陈家一家人都很奇怪的看她,怀疑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刺激到了。探视的目光直到陈家最权威的大家长出现才罢休,有大家长在,他们就不用担心陈澄会做出什么让人担心的事情了,还是放心吃早饭吧。

      到了学校,陈澄不分清红皂白的看见易澈就开打,易澈一边闪躲一边还击。“干什么,前几天没打够啊,还来?”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的话,我怎么可能被二姐抓住的那么正好,结果罚我进公司里服役,这下好了,我的自由你还给我。”陈澄边打边骂。

      “不会吧,你姐姐真的抓你进公司做事情,你才高一,懂什么啊?万一做错了怎么办?她都不担心这个吗?”易澈听到陈澄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陈澄说不定会在公司里闯什么祸事。

      “都是你害的,还有脸在这说我什么也不懂,你找死是不是?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的,反正都已经被你害得进公司了,还有什么更难的处罚?”

      “别,别,澄,我真的不知道你姐姐会抓你进公司,如果知道的话,我才不会跟你打架,也不会找你八卦那些事情,保证让人度过那一段危机时刻。”顿了一下,易澈笑了起来,“不过,我想现在应该不需要了。”

      陈澄眼睛一瞪,踢腿扫了过去。

      易澈跳开举起双手投降,“我投降,别打了,别打了,说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吧,我一定尽力弥补,而且,你也没必要这么生气,我的眼睛被你打成那样子,我都没跟你算账,你也别老生气了,不然,就显得太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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