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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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见面的鸿钧总让罗睺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前话少心机深，如今看来倒是和顺了。
看来这些年，鸿钧的故事也不少。
罗睺对别人的经历并不感兴趣，即便他曾经对鸿钧有几分好感，但这一点点情谊在他心里并不足以改变他的想法。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洪荒底层社会的毒打后，罗睺总算对天材地宝有了一定的了解。
曾经为强者，而今从头来，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鸿钧这洞府天材地宝多得让他怀疑魔生。
大概洪荒很多无名无主的仙植灵果这里应有尽有，这洪荒论豪横，鸿钧第二那就无人敢当第一。
罗睺都不得不感叹鸿钧这家伙这些年过得确实不错。
“这些东西，喜欢什么尽可拿去。”鸿钧看都没看那些拿来装点院子的花花草草。
这话让罗睺又想起自己为了一株灵草被野猪精追了半座山的经历。
罗睺瞟了一眼财大气粗的鸿钧，态度摆得十分硬气：“不用，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会去抢。”
鸿钧点头，“嗯，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这样。”
罗睺：“……”
总是这样？这话听起来并没有让某人释怀。
他以为鸿钧会直接怼回来，没想到这句话说出去就像打到棉花上，人家不痛不痒，他反而不自在。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再一次见面话多了不少，连性格都绵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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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伴行至后院，大小正好两三人使用的圆桌已经摆上了不少美食佳肴，一壶上好的清酒，放眼看过去既不过分奢华，其贵重程度又对得起两人的身份。
鸿钧率先给罗睺斟酒，“没有你当年替我挡住盘古的杀招，我估计也像三千魔神一般陨灭了！”
鸿钧这人虽然凡事注重结果，但罗睺几次三番救他于危难，这份因果，他不得不偿还。
破圣成神最基本的要求便是心境无缺，断除一切杂念，他现在唯一做不到的便是把罗睺移出他的意识之内。
他对罗睺的特别。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罗睺一噎。
替鸿钧挡住盘古的杀招？
那是秦亦舒吧！当时他一直昏迷不醒。
开天斧令秦亦舒识海几近损毁，他在其中也替对方承受了一部分伤。
说是他挡，也没错。
“顺手而已！”
罗睺不傻，无论事实如何，结果都是“罗睺”救了鸿钧一命，眼前自己实力恢复才是首当其冲的问题。
“顺手？”鸿钧一愣，“你总是让我摸不透，无论如何，这一杯，我先敬你，你如今修为跌至金丹，在洪荒行走也颇有不便，不如便在我这里稍作修养，等伤势恢复一些，再行离开，就当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鸿钧开门见山，罗睺这人再多弯弯绕绕都是白费心力，这魔软硬不吃。
罗睺玉指轻晃酒杯，也没接话也不喝酒，嘴角的轻微笑意有些耐人寻味。
鸿钧也不急，就静静的坐着，一叶一花一世界，时间对于曾经的混沌魔神来说根本没有感觉。
弹指间已是岁月更替。
直到罗睺突然把酒一饮而尽，他才举杯自饮。
“鸿钧，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堂堂仙道法则的掌控者实在没必要在我面前故作玄虚！”罗睺把杯子放下，语气略有不善，在他的认知里，鸿钧并不是这样。
鸿钧脸色一沉，顷刻间手里的酒杯散为粉末。
这些年他在洪荒以世外高人自居，讲道结善缘，不过就是为了得到这方天地的承认，那些倔犟的想着恢复混沌的魔神们早就成了天道的养料。
他们是混沌的宠儿，到了洪荒却是天道不得不除的眼中钉。
这一切他是从造化玉碟中所知道。
已经很多年了，他隐居昆仑山顶不参与三族相争，就是为了消除天道的顾虑，那群躲在归墟苟延残喘的家伙他更是懒得搭理。
在他眼里已经没有生灵配与他共饮一杯，不过罗睺始终是罗睺。
即便落至尘埃，他依旧把对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许多事物都变了，包括鸿钧自己，只是眼前人那身傲骨依旧。
鸿钧再抬头与罗睺对视是，眼里的笑意变成了冷漠，一头白发不再圣洁，反而透着妖冶的紫光。
魔神首先是魔而不是神。
“我也顺势而为罢了，你救我一命，我还因果，不是刚好吗？”鸿钧语气冷冽，与刚刚判若两人。
罗睺对这些话不予置评，只不过把怀里的黑莲放出来，“这一顿就够了，你我之间的合作也早就结束！！”
鸿钧觉得罗睺比那些懵懂无知的山野精怪还难教，又固执又骄傲。
不过……
这对于现在的鸿钧来说，也不是问题。
罗睺说完那句，便没有说话，鸿钧也丝毫不在意的罗睺的态度，径自说着洪荒这些年来的演变，直到酒空人乏。
“对了，这酒乃我亲自所酿，名曰千年醉，一醉千年仿若弹指。”
罗睺两颊绯红的扶着额角，大概知道自己中招了：“你…你……”
正在大快朵颐的灭世黑莲也意识到主人有难，直接飞起隔在鸿钧和罗睺之间，“你不准伤害我主人！”
鸿钧摇头，“我不会伤害他，只是想帮他治疗，我这里应有尽有，他现在离开并不合适！”
所以…他就强留了。
鸿钧和罗睺，本质都是一样的唯吾独尊，不过一个道貌岸然的心机深沉，做人做事讲究——因果。
一个是一身狂狷随心而动，桀骜不驯。
罗睺这次失策就是败于昔日鸿钧木讷寡言的人设。
谁会想到鸿钧到洪荒变成这样，可能在他们再次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他只能留下。
灭世黑莲面对鸿钧有点转不过弯，“可是……”
“那院子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吃。”鸿钧随手指了指后院，大手一挥毫不介意那里的东西对于整个洪荒而言的价值。
“真的吗？太好了，你果真是我主人的好朋友！那就麻烦你照顾我家主人了！”灭世黑莲瞬间倒戈，在他看来鸿钧要想杀他主人太容易，不必多此一举，还给他吃那么多好东西。
真是个大善人。
罗睺似醒非醒的眯起双眼，语气很冲，“灭世黑莲！”
灭世黑莲晃悠悠的逃离了罗睺的视线范围之内，“那个……主人我觉得鸿钧人很好，你就乖乖的留在这里养伤，我刚好还有点事，等下再来找你！”
罗睺：“……”
鸿钧一笑，适时说道：“他还是个孩子，灵力匮乏，你不必如此严苛！”
莲都跑了，罗睺还能说什么，只是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狠狠的瞪了一眼鸿钧。
阴险卑鄙狡诈。
鸿钧伸手一把抱起身形纤瘦的罗睺，曾经执掌魔道不可一世的家伙，如今却柔弱不能自己的任由他抱在怀里，这感觉……
让他想起幻境里那人调戏自己的情景。
那个时候，那人才是两人关系的主控者。
这些事似乎已经很久了，久到他都差点忘了……
鸿钧把罗睺放在自己的阴阳玉髓榻之上后，便一直出神。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这么巧……”
鸿钧喃喃自语，这句话不知道是问对方还是问自己。
不过，他也并不需要回答，静坐片刻之后便转身离去。
这世间万般是缘亦是劫，除非超脱这济济众生的命运。
*
罗睺的旧伤乃盘古斧所至，一般灵药根本无法触动根本，只能让鸿钧时不时替他疏导经脉，用混沌之力慢慢修复。
这种创世的伤，洪荒恐怕也唯有鸿钧能够勉强做到。
罗睺偶尔清醒，也知道鸿钧大致所为，只是他不怎么相信对方只是为了偿还因果。
但具体原因对方不说，他也不会明白。
大抵鸿钧想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功的，他以帮助罗睺恢复为理由留下人，便真的让对方修为恢复到金仙修为。
若是鸿钧想对一个人好，便是心机所至，天罗地网。
即便那个人也是个不开窍的无情之辈也不得不与之沉沦。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