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或是杀戮》于夜凌

3、长安城篇

　　长安城——
　　长安城内熙熙攘攘的人群，热火朝天的铺子，东奔西走的小商贩，驾马送货的，驻足赏景的，街头卖艺的，充满了凡间的烟火气息。云川念辰和一只蓝瞳白猫显得格格不入，一个平易近人仙气飘飘，一个生人勿近气场冰冷。

　　来往的女子无一不驻足痴望，心底暗叹，此真乃天人！
　　云川道：“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再议后面的事吧。”
　　念辰点头，二人进了一家客栈，一人一间，打点好房间后云川去到念辰房间商量。

　　念辰道：“唤当地地仙问问详情吧。”

　　云川点头开始施法召唤，不一会儿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房中。
　　白胡子老头忙行礼道：“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召小仙有何事？”

　　云川道：“我们来此是为了解决挖心事件的，想问问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地仙道：“小仙也不曾见过挖心之人，他们出没的地方毫无规律。”

　　念辰道：“都是哪些地方死人？”

　　地仙道：“附近大大小小的酒楼都有，达官贵人府上，最近的一桩案件是在长安城郊外。”

　　云川道：“作案时间都有规律吗？”

　　地仙答：“毫无规律。”

　　云川转头看向念辰道：“还有什么要问吗？”
　　念辰摇头。

　　云川道：“那你先退下吧，辛苦。”
　　地仙道：“为太子殿下效力是小仙的荣幸。”

　　地仙一走，云川便倒在床上，叹了口气道：“毫无规律怎么查，连对方是人是鬼我们都不知道，又不能随便在凡间施法。”

　　念辰道：“夜间施法追寻，不让凡人看见即可。”

　　云川腾地一下坐起来道：“不错不错！那我们现在可以去逛一逛！”

　　念辰笑了笑起身跟着云川出门。

　　出了客栈门云川单手抱着蓝蓝蓝单手伸了个懒腰，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看痴了过往的行人包括念辰，眼前人俊中带俏，挺拔的鼻子，勾人的丹凤眼……

　　“哎呀！”迎面走来一个女人一个“不小心”眼看就要倒在云川怀里，念辰伸手一拦将她推开两米远，冷冰冰道：“走路小心点。”

　　按理说虽然投怀送抱的对象换成了另一个帅哥也还是值得高兴的，可这帅哥的看姑娘眼神像剑一样尖锐，直像要将她剜掉一层皮。惊得姑娘急忙跑开。

　　云川还没来得及反应，念辰就换了一副温柔的表情转向他道：“不是要去逛吗？走吧。”

　　云川道：“噢，嗯。”

　　一天时间，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赌坊……俩人逛了个遍，最后走到春楼前，看见几个打扮妖艳的女子拿着手帕不停地向过路的男人挥手，而且不停地有人进去。俩人都从未下过凡，自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不禁心生好奇，正准备进去瞧瞧时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面具男跟一个穿着奇怪的赤脚的娇小的姑娘进了楼。

　　云川跟念辰对视一眼加快步伐跟了上去，奈何在门口被一个妇人拦下。那妇人便是春楼老鸨。

　　老鸨见两位公子气质不凡，急忙谄媚地上来招待，想攀上云川的胳膊却被念辰打开了，尴尬了一秒又恢复了热情的笑脸道：“二位公子气度非凡，大驾光临使小店蓬荜生辉啊，不知公子可有熟悉的姑娘？”

　　云川拿出一锭银子道：“我们并未有认识的人，只是想进去喝口茶，劳烦了。”

　　老鸨见到银子笑开了花，急忙请两位进楼坐下后叫来了几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姑娘后又到门口招呼去了。

　　“公子～”
　　“公子～”
　　“公子，您的猫真好看。”
　　好家伙，一下来五六个一口一个公子，那声音嗲的云川鸡皮疙瘩掉一地。更好笑的是五六个，个个都往云川那边贴。蓝蓝蓝在云川怀里也惨遭毒手，任它怎么疯狂龇牙咧嘴也无果。

　　云川看着念辰手忙脚乱的扒开她们无果，用意念传音道：“酒仙说在凡间钱是万能的，你把钱拿出来，快！”

　　念辰掏出钱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喊道：“拿钱，滚蛋。”

　　几个姑娘一哄而上拿了钱又一哄而散。

　　云川跌坐在凳子上松了一口气理了理衣服道：“女人太可怕了。”
　　蓝蓝蓝也疲惫地喵了一声以表赞同。
　　念辰又恢复冷若冰霜的表情低头喝茶。

　　楼里人越进越多，周围慢慢变得躁动。

　　“快开始了，终于等到李歌小姐跳舞了！”
　　“李歌！李歌！”
　　“看一场李歌小姐的舞，此生无憾啊！”

　　云川拍拍邻座的男人问道：“李歌是何方人士，竟然能令如此之多的人为她而来？”
　　那男人兴奋地向云川答道：“你是外地来的吧，连李歌小姐都不知道，她可是这春楼里的花魁！长得那叫一个天仙下凡！尤其是她跳的舞，据说让人如痴如醉。”

　　云川道：“据说？也就是说你也没看过咯？”

　　那男人不耐烦道：“我这不是来了。”说完便不再理云川。

　　云川转过身喝口茶道：“长得像天仙下凡的我只见过寒笙，不知这李歌长什么样。”

　　念辰抬眼示意道：“楼上。”
　　云川顺着视线看去，是进楼前看见的面具男和神秘女子。看两人的行为举止也不像是来喝茶的，旁边也没有姑娘，难不成也是来看李歌的？

　　察觉到云川的视线，面具男看了云川一眼，那女子也看向云川甜甜的笑了一下。云川礼貌性点了一下头，回过身，闭目感知。

　　念辰道：“没有妖气，也没有魔气。”

　　云川道：“奇怪。”

　　念辰问道：“哪里奇怪？”

　　云川道：“我自出身便能察觉身边危险的气息，但我现在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这周围却没有任何妖魔鬼怪的气息。”

　　念辰道：“还是小心为上。”

　　云川点头。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楼上开始飘花瓣，台上的粉色幔纱慢慢拉开，台下尖叫不断。只见一曼妙的背影伴着琴声翩翩起舞，时缓时急，时而坚硬时而柔软，细长白皙的胳膊仿佛蝴蝶的翅膀。那女子缓缓回过头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看呆了众人，掩面的白纱让她更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台下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众人皆沉醉其中。
　　忽然，琴声开始变得急切，李歌的舞姿也随之改变。

　　舞毕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李歌揭下面纱，美貌惊艳众人。

　　这时刚停下的琴声又开始响，只是这次不同，这琴声能魔化人的心性，台下观众的头顶开始出现黑红光。

　　云川与念辰道：“这下倒省的我们去找了，这里不好打架，我们带她换地方。”语罢手一挥，一道金光刺向李歌，一道红光破了这琴声。就在一瞬间那一道金光一道红光直接穿到李歌身旁，而后人就消失了。面具男跟神秘女子一道黑光一道紫光迅速跟上。

　　李歌没有料到会有人出现破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未回过神就被抓着传到了长安城郊外。

　　蓝蓝蓝一路被云川拎着十分难受，刚落地就拼命挣扎。暗自腹诽，你打架就打架，先把我放下，让我去旁边躲着些，不要误伤我！云川才反应到蓝蓝蓝还被自己拎着，急忙放手，不好意思的朝蓝蓝蓝笑了笑。

　　李歌噙着一口血捂着受伤肚子道：“你们是何方神圣？敢管我的闲事！”

　　云川笑答：“神圣不敢说，区区小神仙罢了。”

　　一道黑光一道紫光落在李歌身旁，是鬼面男和神秘女子。
　　李歌道：“鬼刃，叶婷，这两个人麻烦你们解决。我现在必须疗伤。”语罢，退到一旁大树下开始运功。

　　鬼刃拔出红色的嗜血剑，叶婷化出两把小刀，两只手熟练的转了两圈小刀甜甜的笑了一下道：“我们好像见过。”

　　云川道：“是吗？”双手合十又缓慢打开，雷霆剑在电流声中出现。

　　叶婷道：“要上了哦。”

　　鬼刃叶婷向云川念辰疾跑而来，四人过招，招招狠辣。雷霆接上嗜血剑，蓝光与红光之间极速碰撞，两道光在林子里一闪一闪的甚是壮观。雷霆剑威力无比，再加上云川法力高强，云川开始占上风，鬼刃中了几剑，眉头紧皱。

　　而另一边，念辰赤手空拳对阵叶婷，被下了封印的念辰凭借苦练了几百年的体力跟贫瘠的法力勉强跟叶婷只过了几招，越打越处于下风，身上被割了多处，血染红了白衣服。叶婷笑得越来越开，一刻不停地继续攻击，一个横踢将念辰踢飞在地。叶婷一个换刀下刺，眼见就要刺到心脏，云川一个横劈打开鬼刃冲过来扯开念辰，叶婷刺了个空。鬼刃和叶婷都开始攻向云川，过了几招，云川开始处于下风，鬼刃叶婷单人的实力就不容小觑，更不用说二人合力。云川身上开始中剑，叶婷的横踢脚脚落在云川的伤处。

　　云川体力到了极限，而雷霆也需要强大的法力支撑，没了法力支撑，雷霆也消失了。云川满身血落在地上晃了一下单膝跪地，而后直接脸着地地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