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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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横滨，二月二十八日，下午五点整，私人小屋—
织田作之助在屋子里穿上了马甲，一发又一发的弹匣放置在口袋里，两把老式的手木仓一左一右别在腰间。
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
织田作之助脸上带着从前不曾出现过的锐气，冲着废弃美术馆奔去。
“蹦。”
“蹦蹦。”
子弹飞舞，天（衣无缝使他处在一种近乎无敌的状态。
沙色的风衣不断旋转，弹匣换了一支又一支。
—与此同时，港（黑大楼—
“……所以，您叫我过来做什么呢，森先生。”太宰治神色淡淡，好似之前被雨打湿的被丢下来的人不是他一样，“我还有很要紧的事要去做呢……哈欠……”
“倒也没什么。”森鸥外悠然自得地泡了壶红茶，坐在夸张的落地窗前端详着黄昏之下的横滨，“只是想单纯的谈谈心罢了。”
“哈？谈心这种事情就不要找我啦。”太宰治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这种事找黏黏糊糊的小蛞蝓还差不多……那么我先走一步啦——”
“咔哒。”
站在门口的两名护卫沉默着为手里端着的木仓械上了膛。
“——！？”太宰治瞪大了眼睛。
“太宰君，我说了，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森鸥外依旧优雅，像古老的吸血鬼。
“我跟你有什么可聊的吗。”太宰治的声音冷了下来。
“嘛，聊着聊着，就有了嘛。”
“……”
“太宰君，这是最优解。”森鸥外抿上最后一口红茶，黄昏的光倾洒在他与太宰治之间。
森鸥外在黑暗之处，太宰治在光的照耀之下。
“给我一只干部级的异能小队，前去对抗Mimic。”
“可以哦，但，理由呢？”森鸥外笑的像只狐狸。
“……如果不去的话，一名珍惜的异能力者会死。”
“只是一名底层人员而已，恐怕不需要干部出动救援吧。”
“……”
“……仅仅是为了异能开业许可证，需要如此么？”太宰治神色晦涩。
“太宰君，我说过了，这，是最优解。”
“时间差不多了。”森鸥外放下了茶杯，带着白手套的手拍了拍。
“啪啪。”
护卫放下了木仓械。
“现在去的话，或许还可以见到织田君最后一面喔。”森鸥外笑眯眯地说。
太宰治没有回一句话，只是快速地跑掉了。
“……这是最优解。”
森鸥外喃喃道。
“这……是最优解。”
可这……真的是最优解吗？
*
“不愧是你啊……作之助。”灰发男人站在织田作之助对面，举着木仓说。
他是纪德，Mimic的首领，异能力名为「窄门」，同样是可以预知自己死亡前的五到六秒。
“……啊，多谢夸奖。”织田作之助说。
“快结束了。先听我说上几句吧，纪德。”织田作之助举着双木仓缓缓说道。
“到现在为止，最遗憾的可能就是没能跟我的友人们说一声“再见”吧。老实说，我起初以为你与那两位中的一位很像，都是在死亡中追求生的意义。”
“哦？跟我很像吗？”
“并不。”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直到后来我才发现你们俩其实一点都不像。他只不过，是个太过聪明的孩子，孤身一人，只是个哭泣着的孩子。”
织田作之助笑了。
“蹦蹦。”
“直到最后都是精彩的一枪啊……我去见我的部下了，另外，替我向孩子们问好。”
纪德笑着，倒了下去。
支撑不了多久，织田作之助也倒了下去。
“织田作！！”太宰治闯入美术馆，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织田作之助，飞奔过去，不知觉间，一直披在肩上的黑色大衣落在了地上，“织田作！织田作……”
“你是个笨蛋啊织田作……你是个大笨蛋。”太宰治跪在织田作之助身旁，“陪那种人一起死什么的，你真是个笨蛋……”
“啊。”织田作之助回应了一声，“是啊……太宰，我有件事想说。”
“织田作……不要这样……绝对还有救的……”
“听我说。”
太宰治抽噎着将织田作之助的姿势调整好，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
“真可惜啊，没能与茉莉小姐道个别……还没给她两倍的生日礼物——你曾经说过的吧，你要在里世界中找到生存的意义……”
“是这样的没错但是现在……”
“找不到的。”
织田作之助喘了口气。
“站在杀人的一方和站在救人的一方，都不会有超过你头脑的事情吧……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够填满你心中的孤独吧……你会永远在黑暗中彷徨。”
“既然如此……织田作，我该怎么做……”
“去成为救人的那一边
如果呆在哪边都一样的话，就去成为好人吧
拯救弱小，保护孤儿
无论正义还是邪恶，对你而言都没差不是吗
那样子…会多少好那么一点…”
“为什么你知道……”
“我当然能知道啊，我比谁都清楚
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啊。”
“我知道了……我会去做的……”太宰治说。
“好想吃咖喱啊……到最后，帮我点根烟吧。”织田作之助颤抖着拿出了打火机和烟盒，将烟叼进嘴里，把打火机递给了太宰治。
太宰治以一种没有泪水，却哭哭啼啼的样子点燃了烟。
“人，是为了救赎自己才活着……这种道理，临死前才会懂得吧……”织田作之助抚上了太宰治的头，找到绷带的源头，扯了下来。
绷带四散，织田作之助滚到一旁，太宰治终于忍不住泪水，哭了起来。
……
—三月一日，凌晨一点零七分，茉莉家—
“喂。”
“太宰，做什么？不知道女孩子需要睡美容觉的吗？”
“喝酒？之后飙车？没问题，什么时候？……现在？那地点呢？行。”
茉莉将身上的睡裙换了下来，换成了白衬衫与墨蓝色的牛仔裤，头发扎成高马尾，出了门。
太宰治坐在车上，后座有几瓶红酒，披在肩上的黑大衣不见了，连着脸上的绷带一起。
“来了啊，一起喝酒吧。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来的。”
“多谢啦。”茉莉道谢，倒上了一瓶红酒，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嗡……”
“开始了吗？可惜了，一瓶都还没喝完呢。”茉莉脸上带着薄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高脚杯被随手扔在车外，茉莉拎起了她还没喝完的红酒，直接对着瓶口喝。
“咻——”
车开得很快，太宰治作为司机，车技一向极佳。
“茉莉小姐……”太宰治开着车说，“织田作……死了……”
“……？”茉莉停下了喝酒的动作，殷红的酒水洒在了昂贵的座椅上。
“死了啊……”茉莉垂下眼帘，“太宰，你离我远点……”
“是要发动你的异能力了吗？”
“太宰，听我说。”茉莉的高马尾被风吹着，拍打着靠背，“自我异能发动的那一刻，你都不能碰到我，四年的时间，绝对不能碰我，否则会失效！”
“你的异能力究竟是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茉莉扬起了自信的笑容，“我的异能力名为「以爱为食」！一旦发动足以改变世界！”
路到了尽头，昂贵的跑车从路边一跃而下，即将投入海洋的怀抱。
“我可是以爱作为食物的恶魔！而恶魔往往能实现所有人的愿望！”
跑车一头扎进了海里，带着两名异能力者与十多瓶市面上罕见的酒。
——异能力，「以爱为食」，发动！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