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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索多玛的120天 8 ...

  •   林昭阳与赛吉奥并肩走向站在前方的四位掌权者。他们身后,赤裸的伴郎伴娘们沉默地捧着纯白百合,花瓣的柔软与肌肤的苍白在烛光下交织成诡异的圣洁。

      “由于诸位先生慷慨赐予你们这份殊荣,我们将为你们举行庄严的婚礼。”主教话音未落,伯爵已迫不及待地开始助兴,从伴娘团一路抚弄至伴郎团,连那几个讲述故事的女人也未能幸免。

      一阵轻佻的笑声从角落传来。林昭阳与赛吉奥同时侧首,看见以埃菲兹奥为首的执行官们正对眼前的景象嬉笑指点。埃菲兹奥双手插在裤袋里,姿态慵懒。他的目光原本追随着伯爵的动作,却在林昭阳转头的瞬间精准地捕捉到她。

      四目相接,他眉梢微挑,唇角的笑意未减反增,直到公爵像个喝醉的宾客般扑向执行官们所在的位置。

      公爵如同婚礼上最闹腾的朋友,大笑着在埃菲兹奥脸上胡乱亲吻。埃菲兹奥没有动作,任他胡闹,直到被另外两位执行官拉开时,公爵才嬉笑着松手。

      这本就是他们的游戏,公爵的插曲无伤大雅。主教将视线转回这对新人,“我们继续被打断的仪式,”他看向赛吉奥,“你愿意娶这位林昭阳为妻吗?”

      他的口音古怪,浓重的意大利腔将中文名字扭曲得几乎无法辨认。

      赛吉奥没有丝毫迟疑,“是的,我愿意。”

      主教转向林昭阳,“你愿意接受赛吉奥作你的丈夫吗?”

      她眼睫微颤,“是的,我愿意。”

      “既然如此,我宣布你们结为夫妻。”另一位执行官适时端上铁制托盘,上面躺着两枚素面银戒。

      赛吉奥上前取过戒指,回到林昭阳身边为她戴上。她垂眸时看清了内圈的刻字——不知该惊叹他们的权势滔天,还是该讽刺他们将这场游戏演绎得如此彻底,戒指内侧竟真的镌刻着两人的姓名。

      赛吉奥将另一枚刻着“林昭阳”的戒指放入她掌心。她顺从地接过,小心地将指环推入他的无名指。

      完成这一切的瞬间,林昭阳有片刻恍惚。

      四周太安静了,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当刻着彼此姓名的戒指戴上手指时,她竟荒谬地觉得,自己真的置身于一场婚礼之中。

      “所有人出去!立刻消失!”主教的吼声将她拉回现实。她下意识看向赛吉奥,却发现他一直在注视她,不知已看了多久。

      “让这对新人单独相处!全部出去!”主教一声令下,所有人——包括执行官们,都被驱离大厅。

      伯爵锁上门,走向这对被褪去衣物、不知所措的新人。“快啊,继续”他一边踱步一边逼近,“你们是新婚夫妇不是吗?可以无拘无束地表达感情。”

      说着,他将正被总统和法官上下其手的两人推向大厅中央。林昭阳和赛吉奥并肩走向空地,因不知他们究竟意欲何为,只能沉默地望向前方。

      “躺下!”伯爵命令道,“然后呢?!”他恨铁铁不成钢地瞪着僵硬坐下的两人,”动手啊,白痴!”

      林昭阳转过头看向赛吉奥。他的双眼依旧清澈,在暖黄灯光下流淌出蜜糖般的温柔。望着面前颤抖的女他仿佛想通过掌心传递温度,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他们始终四目相对,眼中一闪而过的爱意真实不假。赛吉奥的手缓缓放下,林昭阳几乎忘却了身在何处,眼前只剩下赛吉奥温柔俊朗的容颜。她试探性地伸出手,指尖没入他棕色的发丝。

      当她抚上他的后脑,感受到男性发丝特有的微硬触感时,陌生的悸动让心尖轻颤。

      赛吉奥吻了上来。

      他的吻不像埃菲兹奥那般充满野性的侵略,没有强势的进攻。而是如他本人一样温柔,甚至可说是怜惜地触碰她的唇瓣,仿佛怕弄疼她,动作格外轻柔。

      他试探性地轻点她的舌尖,直到林昭阳给予回应,才放心地将右臂环上她赤裸的肩头,舌尖探向更温暖的口腔深处。

      她感到自己正被这份温柔与爱意包裹。他搭在肩头的手臂带着温度和力量,将她向怀中带去。而她也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生涩地回应着。当左手抚上他胸膛时,掌心下坚实而富有弹性的肌理让她难以抑制地起了反应。

      两人顺理成章地倾倒,却突然被伯爵的怒斥生生打断——“不!元红得留给我们!”见他们冲过来,林昭阳脑中募然闪过卡洛琳的话。

      是的,这是她的婚礼!

      她绝不容许他们破坏这一刻。她的丈夫是赛吉奥。

      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她双手紧扣赛吉奥劲瘦的腰际,几乎是命令般地望进他的眼睛:“赛吉奥!进来!”

      赛吉奥犹豫了不到半秒,随即明白了她的意图,立刻遵从。当伯爵和主教气急败坏地将两人扯开时,为时已晚。他们愤怒地在两人脸上各扇了几记耳光。

      林昭阳或许是疯了。

      她望着伯爵恼羞成怒的模样,竟得意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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