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报恩》寒卿瑾

4、初入书塾 不谙世事

　　大娘子一进来就看见皖筠哆哆嗦嗦地躺在床上，不停打颤颤：“怎么回事，寰汐，你怎么看着姑娘的？!”
　　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姑娘，怎么偏偏遇上这事，真是倒了霉。
　　被人推河，这种谋划，心机，自己没摊上，倒让自家姑娘遇上了。
　　寰汐利索跪下，磕了一个头： “大娘子饶命，奴愿打愿罚，只要姑娘好，您想怎么样都行。”
　　大娘子还想再骂： “混账东西，你……我怎么说的？”
　　小皖筠勾起小手指，勾着大娘子的衣袖，摇了摇，“母亲……不要罚她，是我自己不小心，是我招开她的。”
　　大娘子又气又好笑地弹了下她的额头：“臭丫头，一天不让为娘省心。”
　　大娘子又提醒道，笑了笑： “一会你父亲来了，可别说这番话，否则他得打你一顿才好。”
　　大娘子支开她：“寰汐，你去看看药怎么样了。”
　　寰汐走后，大娘子才说：“跟母亲如实说，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人的样子？”
　　小皖筠丧气地摇摇头：“不记得了，她带着面罩。”
　　大娘子叹气地摆摆手，摸摸她有些冰凉的小手：“算了，即便说出来，又不知道是何人。”

　　……
　　又过了几天。
　　“姑娘，入了学堂，可要同各位姑娘好好相处啊。”寰汐正蹲下为她整着衣领，同她嘱咐了几句。
　　“嗯嗯。”孟皖筠乖乖站那，后认真地点点头，又问道，“那陈家哥哥是和我一个书塾吗？”
　　寰汐点点头： “是的，姑娘。”
　　皖筠刚请安过后，正要去学堂，被大娘子安氏叫住了。
　　“皖筠，”她叫道，后半蹲下，严肃神情又带着认真，“去了书塾，不准胡闹，听见了？”
　　小皖筠应下了，“嗯，我记住了，母亲。”
　　大娘子安氏又追加了句：“还有，不要和陈家那个小公子多有来往。”
　　小皖筠又追问： “为什么，母亲？”
　　眼睛里透着那么多疑惑问题，好像怎么也猜不透。
　　大娘子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只是严肃的神情，“别问那么多，记住了？”
　　小皖筠低着头：“嗯。”
　　大娘子站起来，拍拍她，目送着小皖筠远去：“去吧。”
　　随着一阵风铃，马车的响声，大娘子不禁皱起眉头。
　　一旁的元月抚慰道：“大娘子莫恼，姑娘才七岁而已，孩子年纪，心思还那么恪纯。”
　　大娘子定定地站在那：“是啊，怎么说，她才懂得，陈家不安好心。”
　　清苑书塾
　　小皖筠刚来就见着那个高高的公子进去，连忙喊着：“陈家哥哥!哥哥!”
　　陈松園定晴一看是她，加快步子，连应也不应。
　　小皖筠心里委屈地不得了，呆呆地定在那：“不理我……”
　　寰汐低声嘱咐着：“姑娘，这样不好，记住夫人的话。”
　　小皖筠蛮不乐意地回着：“哦……哦……”
　　陈家设的公立书堂，镇上孩儿付上钱财皆可来。
　　小皖筠来着，无疑还是祖父给她安排的，她还记得上礼拜陈哥哥来时的样子。
　　样子倒是好看极了，就是性子冷，不怎么招人喜欢。
　　小皖筠坐到陈家特意给她选的位置上，靠窗通风，春风正好吹进来，偶尔受阳光照射，还暖。
　　小皖筠上课不专心，夫子一大把年纪，也不怎么管，任由着她东张西望。
　　只不过陈家哥在作画临字的时候，才安静地瞧几眼。
　　老夫子合了书本：“今日的课，且上到这吧，明日送你们的功课让我看看。”
　　小皖筠随着大家一起起身恭送：“谢夫子。”
　　寰汐发觉她要跟着陈家公子走，拉住她：“姑娘，咱早些回去，这离孟府有些远。”
　　小皖筠喃喃自语了起来：“他要去哪呢。”
　　寰汐看她越走越快，跟着她，叫了几遍，也不带答应的：“姑娘，姑娘？”
　　小皖筠做了个手势：“寰汐，嘘，我很想知道陈家哥哥的家住在哪里，我去看看就回来，好不好？”
　　寰汐表示不同意，还没说完就被小皖筠捂了嘴：“姑娘，你忘了夫人说的吗……嗯……”
　　寰汐被推到偏角口，陈公子没回头的前提下，皖筠松了手：“姑娘，你真是胡闹。”
　　小皖筠环抱着手，傲娇地说道：“哼，你今天不听我的，明天我就把你踢出去。”
　　到最后，寰汐也只好妥协了：“姑娘……好好好……奴听姑娘的……”
　　小皖筠冲她笑笑：“这才是我的乖寰汐!”
　　寰汐试探问了句：“姑娘，人走远了吗？”
　　小皖筠拉着她，紧跟着陈松園的脚步：“走远了，我们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