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梦》仙女下凡双子

14、心茹清醒

　　凝香被送往医院抢救，春喜被警察抓了起来，送到了巡捕房。
　　陆永生重金贿赂了巡捕房的警察，让警察把春喜和男犯人关在同一间牢房里。
　　春喜进牢房的第一天，就被几个男犯人轮流用“强行圆房”来教训了。
　　春喜坐牢的第二天，方世轩、铁牛和陆梦瑶去看望她。
　　方世轩得知心茹死了，春喜还坐牢了，伤心痛哭。
　　春喜隔着铁窗，望着铁牛：“铁牛，我已经不指望从监狱里出来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找个真心爱你对你好的女孩。还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一定要找到心茹。无论心茹妹子是生是死，你都要找到她。如果你能找到心茹，我就算被判了死刑，也没有遗憾了。”
　　方世轩、铁牛和陆梦瑶痛哭失声。
　　方世轩和陆梦瑶去河边寻找心茹，他们四处打听心茹的下落。
　　铁牛惦记在牢里的春喜，无心去寻找心茹。
　　铁牛来到凤仪楼，见到了凤姨，跪求凤姨：“心茹被方家的管家陆永生害死了，春喜因为刺杀陆永生未遂，坐牢了！凤姨，您快去救救她吧！”
　　凤姨点点头：“心茹和春喜的事情，我听说了，想不到她们那么年轻，一个死了，一个坐牢了。我会想办法营救春喜。铁牛，你先回去吧。”
　　铁牛感激涕零，叩别了凤姨，离开了凤仪楼。
　　当天晚上，陈俊鹏又来到了凤仪楼，凤姨将春喜的遭遇告诉了他，又说：“陈老板，您在警界有一些人脉，您就救救春喜吧！现在只有您能救春喜了。”
　　陈俊鹏得知春喜坐牢了，非常心疼，当天晚上就去了巡捕房。
　　陈俊鹏看到了和男犯人关在一起的春喜，她憔悴不堪，面无血色，昔日风华早已逝去。
　　春喜一见陈俊鹏，仿佛看到了救星喜出望外：“陈老板……”
　　陈俊鹏望着狼狈的春喜，心疼不已：“春喜姑娘，你怎么这么傻？你那么冲动去刺杀陆永生，陆永生心狠手辣，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会没命的！”
　　春喜眼睛一闭，泪落如雨：“我是心茹的好姐妹，我不能不为她讨个公道呀！”
　　陈俊鹏怜惜地望着春喜：“春喜姑娘，我爱你，如果你同意嫁给我，我会救你出狱。”
　　春喜坚定地摇摇头：“不，陈老板，你为我付出了很多，我欠您的情，我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报答您！但是，我爱的人只有铁牛，我不可能嫁给您！我宁可死在监狱里，也不会嫁给您！”
　　陈俊鹏不死心：“春喜姑娘，心茹姑娘和方老爷的事情，我听说了。心茹姑娘很有可能还没死，因为大家都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心茹姑娘和方老爷是你的朋友，如果你嫁给我，我一定尽全力，帮你找回心茹姑娘，花重金治好她的病，帮助她和方老爷团聚。而且我也会保护他们，不被汪家父子和陆永生迫害，帮他们重振方家家业。”
　　春喜更坚定地摇摇头：“那我也不可能嫁给您。虽然心茹和世轩是我的好朋友，但我不可能为了他们，放弃我的爱情。陈老板，我不可能嫁给您就是了。”
　　陈俊鹏摇摇头，叹了口气：“就算你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我还是救你出狱吧。”
　　春喜感激涕零：“陈老板，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陈俊鹏决心动用所有关系救春喜出狱，他利用他在警界的人脉，第二天就成功地将春喜救出了监狱。
　　春喜出狱了，她被那些狱警和男犯人打得浑身都是伤，陈俊鹏还将她送进医院，让她住最好的单间病房，用最好的药，享受最好的治疗。
　　铁牛对陈俊鹏千恩万谢，他觉得，只有陈俊鹏才有能力保护春喜，给她幸福，他决定退出，把她让给陈俊鹏。
　　铁牛在医院里照顾春喜，方世轩一边卖布，一边打听心茹的下落。
　　心茹在救她的渔夫陈三家里昏睡了几天几夜，终于醒了。
　　苏醒后的心茹，仍然疯疯傻傻，神志不清，陈三夫妻俩问她家住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她也一无所知。好心的陈三夫妻俩决定救人救到底，让她继续住在自己家里，照顾她。
　　心茹在陈三夫妻家住了半个月。
　　这天，陈三去河边打鱼，他妻子坐在家门口补渔网，心茹坐在一边，傻傻地望着天空，一遍又一遍，喃喃地背诵她和方世轩以前最喜欢念的清代词人纳兰性德的《木兰花·拟古决绝词柬友》：“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陈三妻子不识字，不知道心茹念的是什么，也不理她。
　　正在这时，方世轩经过了陈三夫妻家里，看到了心茹，他喜出望外，上前抱住了她：“心茹！”
　　陈三也回家了，陈三夫妻得知方世轩是心茹的丈夫，同意他带走心茹。
　　方世轩对陈三夫妻俩千恩万谢：“等我东山再起了，我一定会报答你们！”
　　方世轩带回了心茹，白天，他去卖布，晚上，他回家陪伴、照顾疯疯癫癫的心茹。
　　又过了半个月。
　　陈俊鹏听说了心茹和方世轩的遭遇，对他们十分同情，决定安排方世轩去他的公司上班，但又想事先考核一下他的人品。
　　陈俊鹏打听到，方世轩每天给一家小型的店铺王记布店送货，王老板每天都收了他的布，付给他货款，他给了王老板一笔钱，让王老板按照他的吩咐做，帮他考核方世轩的人品。
　　这天，方世轩又来到王记布店送货，王老板假装一脸歉意地说：“世轩，真对不起，本来今天我是应该付你货款的，但我这店里最近周转不灵，付不出货款来，你能不能宽限几天？”
　　方世轩将布给了王老板：“没问题，做生意嘛，肯定是有赚有赔的，布我照样供应给你，至于货款，你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我……”
　　接下来的三天，方世轩都照样每天给王记布店送货，王老板不付给他货款，他也不催。
　　第四天，王老板终于把四天的货款都给了方世轩：“世轩，我这次做生意遇到困难，周转不灵，你不但没有催我给你货款，还照样供应给我布匹，谢谢你的帮忙。所以，我决定跟你合伙做生意。我这是个小布店，小本小利，比你走街串巷卖布赚的钱也多不了多少。我昨天，认识了一个大老板，他要让我跟他合伙做生意，我把你推荐给了他，我希望咱们三个人一起合伙做生意，他同意了，他还提出，他出资金，咱们出力气。我知道，你原先也是个大老板，现在你破产了，你的三姨太还疯了。有这位大老板帮咱们，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赚够钱，给你的三姨太治病，甚至还能重振家业，东山再起呢！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合作，明天上午，你就来我这家王记布店，陪我一起等那位大老板，那位大老板说了，他明天上午来到王记布店跟咱们谈合作的事情。你明天早点来！”
　　方世轩非常高兴：“王老板，谢谢您，也谢谢那位大老板！我愿意跟你们合作，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第二天一大清早，方世轩来到王记布店，和王老板一起等他所说的那位大老板。
　　突然，阿林（凤仪楼的打手）急匆匆地跑过来：“世轩，不好了，凤姨出事了！”
　　方世轩一惊：“凤姨出什么事了？”
　　阿林说：“凤姨跟人家赌博，欠了一大笔赌债，现在债主将她扣留了，扬言如果她还不上钱，就拿她的命抵债！”
　　方世轩立刻起身：“阿林，凤姨在哪里？你快带我去救她！”
　　王老板拦住了方世轩：“世轩，你别去了，咱们还要等着跟那位大老板谈生意呢！这关系到你的前途呀！”
　　方世轩坚定地摇摇头：“我的前途固然重要，但凤姨的安危更重要！凤姨对我和心茹有恩，当初我误会心茹，将她赶出家门，凤姨收留了心茹；我破产了，病倒了，没钱看病，是凤姨为我出了医药费。我一定要去救凤姨！”
　　说完，方世轩头也不回地跟着阿林走了。
　　阿林带方世轩来到了一个小树林里，见到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阿林告诉方世轩：“他们就是凤姨的债主，现在凤姨在他们手里，他们要杀了凤姨！”
　　方世轩跪求几个壮汉：“几位大哥，请你们杀了我，放过凤姨吧！我愿意以命换命，拿我的命换凤姨的命！”
　　几个壮汉说：“那你就跟我们走吧！”
　　几个壮汉将方世轩和阿林，带到了陈俊鹏家里，方世轩看到了陈俊鹏，还看到了凤姨。
　　方世轩愣了：“凤姨，这是怎么回事？”
　　凤姨哈哈大笑：“陈老板得知你遇到了困难，他想帮你一把，聘请你去他的公司上班，但他想事先考验一下你的人品！”
　　陈俊鹏也笑了：“世轩，你是个好人，你对三姨太心茹不离不弃，细心照顾，对朋友凤姨有情有义，知恩图报，我非常欢迎你，来到我的公司上班！我儿子子豪现在大学还没有毕业，只有寒暑假才有时间帮我打理公司。我希望他大学毕业后，再专心帮我打理公司，现在要以学业为重。现在，我希望你做我的助手，帮我打理公司！”
　　方世轩高兴地同意了：“谢谢陈老板！”
　　陈俊鹏还给方世轩多发了半年的薪水，让他给心茹治病：“世轩，你就收下吧，等将来心茹的病治好了，你们赚到钱了，再来还我！”
　　方世轩对陈俊鹏千恩万谢，从此，他留在了陈俊鹏的公司上班，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照顾心茹。
　　春喜出院了，春喜和铁牛、陆梦瑶一有时间，也会帮方世轩照顾心茹。
　　方世轩和心茹还是住在春喜和铁牛的家里，陆梦瑶一有时间就来春喜家，照顾心茹。
　　陈俊鹏安排铁牛也来到他的公司上班，方世轩和铁牛在陈俊鹏的公司上班，赚的钱比走街串巷卖布要多一些。
　　在方世轩、春喜、铁牛和陆梦瑶的照顾和安慰下，心茹的病情有所好转，她学会了帮春喜做一些简单的家务，她会洗衣服、洗碗、打扫房间，她还想起来了很多她以前和方世轩讨论过的诗词，这些熟悉的诗词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她想起来这些诗词的时候，就会背诵出来。
　　一天晚上，陆梦瑶来看心茹，心茹突然背出来了清朝词人纳兰性德的《蝶恋花》：“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方世轩、春喜、铁牛和陆梦瑶听到心茹背诗词，都大喜，方世轩问她：“宋朝词人柳永的《玉蝴蝶·望处雨收云断》，你会背吗？”
　　心茹背诵道：“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蘋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春喜问她：“宋朝女词人李清照的《声声慢》，你会背吗？”
　　心茹背诵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陆梦瑶又问她：“汉朝才女卓文君的《白头吟》，你会背吗？”
　　心茹背诵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大家又惊又喜，心茹能想起来自己以前背诵过的诗词，说明她恢复了一些记忆！
　　这段时间以来，汪明哲每天白天去汪氏企业上班，晚上有时候回家，陪妻子何秀清，有时候回小别墅，陪巧红。汪知行每天白天，陪父亲一起去汪氏企业上班，晚上有时候回家，有时候去打听心茹的下落。汪知行自从巧红赶走了心茹，就不愿意再面对她，偶尔去小别墅也是去看望父亲，见了巧红，连声阿姨都不叫，对她没有好脸色。
　　白天，汪明哲忙着做生意，没时间陪巧红，巧红就学开车。她很快学会了开车，经常自己一个人开着汪明哲给她买的汽车，去街上或者郊外兜风。
　　这天，陈俊鹏的公司休假，方世轩和铁牛难得休息一天。方世轩带心茹出门买东西，巧红开车去街上兜风，看到了心茹和方世轩！
　　巧红想起，都是因为心茹这个狐狸精，这几个月来，汪知行才会一直不给她好脸色。
　　想到这里，巧红气上心头，她开着车，向心茹撞了过去！方世轩连忙保护心茹，挡在她面前，将她撞到了一边，自己却被汽车撞倒了，受了伤，心茹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好心的路人们急忙将心茹和方世轩送到医院，巧红趁乱开车逃走了。
　　春喜和铁牛得知方世轩出车祸的事情，急忙赶到医院。
　　陈俊鹏也听说了方世轩出车祸的事情，他派人到医院去，支付了心茹和方世轩的所有医药费，让他们享受最好的治疗。
　　方世轩受的伤并不重，很快脱离了危险，转到了普通病房里。
　　方世轩和心茹住在同一个病房里，春喜照顾他们。
　　方世轩醒了，心茹却没有醒过来，方世轩非常担心心茹。
　　心茹躺在病房的床上，昏迷不醒，她一直在做梦，她梦见小时候，父母打她，监督她弹月琴，陆梦瑶偷偷来安慰她，给她送好吃的；梦见长大后，和方世轩相爱、私奔，嫁给他做三姨太，婚后夫妻恩爱甜蜜的情景；又梦见她被方世轩赶出家门，肝肠寸断那一幕……
　　心茹突然大叫一声：“世轩，不要离开我！”随即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的心茹，恢复了全部记忆，神志清醒了！
　　方世轩听到心茹的叫声，立刻下了床，来到心茹的病床前：“心茹，我就在你身边！别怕，一切有我！”
　　心茹泪流满面：“世轩，我不怕，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终于回到你身边了！”
　　心茹和方世轩抱头痛哭，在一旁的春喜也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几天后，心茹和方世轩出院了，他们回到了春喜家里。
　　心茹鼓励方世轩：“世轩，只要咱们努力工作，一定能将方家的家业振兴起来！咱们要重振方家，东山再起，好好报答春喜姐姐和铁牛，还有凤姨，陈老板，梦瑶妹妹，陈三夫妻俩！”
　　方世轩在心茹的鼓励下，决定好好干一番事业，将方家大宅重新买回来！
　　方世轩和铁牛继续在陈俊鹏的公司上班，心茹和春喜留在家里做家务。
　　心茹为了帮家里多赚些钱，她买了一台破旧的织布机，准备做衣服。
　　心茹为春喜、铁牛、凤姨、陈俊鹏、陆梦瑶、陈三夫妻俩各做了一件衣服，感谢他们长期以来对自己的照顾。
　　从此，心茹经常在家里做衣服，做好后拿到市场上去卖。
　　这天，心茹跟春喜商量：“春喜姐姐，这是你的家，我和世轩一直在这里白住，也不太好……以前我疯了，没法赚钱，而且治病还要花很多钱，没钱付你房租，还害得你为我花了很多医药费……现在我的病好了，不用花钱买药了，而且还可以赚钱了，我每个月付你一点房租，好吗？”
　　春喜拒绝了：“心茹，咱们可是好姐妹，不能这么见外！你要是付我房租，就是没把我当成亲姐妹，我就一辈子不理你了。”
　　心茹只好放弃了付给春喜房租的想法。
　　一天，心茹做好了一件衣服，准备拿出去卖，她拿着衣服走出家门，看到不远处有个昏迷不醒的老太太躺在地上！
　　心茹急忙把老太太送到医院，老太太醒了，得知是心茹送她去医院的，非常感激。
　　老太太告诉心茹：“姑娘，我夫家姓李，娘家姓徐，你叫我李老夫人就可以了。我家是做生意的，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是衣食无忧。我丈夫去世后，我就是做旗袍生意，把我三个女儿都养大了。如今，女儿们都出嫁了。我一个人在家，孤零零的。不过，幸好我的女儿们都很孝顺，隔三差五就回来看我，还给我带礼物。我今天一个人出去散步，结果，突然心脏病犯了，晕倒了。幸亏你送我去了医院，要不然，我可能就没命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心茹回答：“李老夫人，我叫心茹。”
　　李老夫人向心茹要了她的住址，出院后第二天，就买了礼物来到心茹家登门道谢。
　　李老夫人看到心茹正在做衣服，告诉她：“做这种普通的衣服，赚不了多少钱。做旗袍，赚的钱能多一些。心茹，你想不想学着做旗袍？”
　　心茹高兴极了：“谢谢您！我当然想了！”
　　从此，李老夫人每天都来到春喜家里，教心茹和春喜做旗袍。心茹和春喜都是聪明伶俐、心灵手巧的女孩，自来就会做一手好针线活，没过多久，她们就学会了做旗袍。
　　这天，心茹做了一件粉红色旗袍，春喜做了一件白色旗袍，她们拿到凤仪楼，准备卖给凤姨。凤姨非常欣赏她们的手艺，买下了两件旗袍，而且让她们以后专门为凤仪楼的姑娘们做旗袍。
　　心茹和春喜每天起早贪黑做旗袍，然后拿到凤仪楼，卖给凤姨和姑娘们，每个月多了一笔收入。
　　心茹和春喜为她们能做旗袍赚钱非常高兴，但方世轩却担心心茹的身体，他怕心茹累坏了，因此每天晚上，他都劝心茹早点睡觉，不许再做旗袍了，如果她不听，他就强行将她抱到床上，拥她入睡。
　　心茹、方世轩、春喜和铁牛四个人相互扶持，彼此照顾，日子虽然清贫劳累，但是非常快乐。
　　一个月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