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长歌》西郭先生

4、溧阳城初相遇

　　众人喝着奶茶，耶律纯开口说道：“十三师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顾长歌拄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说到打算啊，接下来我想到胥国去游历一番，听说那里物产丰富，民风与这里有些迥异，我想去看看。”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后，掌门咳嗽了一声后，对着顾长歌搓了搓手说道：“小十三啊，你看如今这难关也已经过了，对不对？”顾长歌乖巧的点了点头，接着掌门像吸引未成年犯罪的怪蜀黍一样说道：“既然现在难关已经过了，而且为师也给你出气了，你看这个转轮鼎是不是可以还给师尊了。”顾长歌见掌门终于漏出了狐狸尾巴，便嘿嘿笑着从怀里把转轮鼎拿了出来送到掌门的面前。掌门见状就要伸手去拿，却不料顾长歌往回一抽手，放到怀里像捂宝贝一样搂着。掌门停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来也不是，接着上前拿也不是，苦笑道：“小十三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莫非是戏耍为师吗？”顾长歌撅着小嘴说道：“师尊明明答应人家了，把轮回鼎送给人家，怎的现在说话不作数了？”说完还甜甜的喊了声师尊。
　　掌门见顾长歌这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为师既然已经做主将轮回鼎给你了，那便是给你了，自然不会反悔，留着玩吧。”顾长歌闻言，甜甜的喊了一声：“谢谢师尊，师尊最好了。”掌门无奈的扶额，心道：“有用处的时候就是师尊真好，不高兴的时候就是老头子。”耶律纯三人对视了一眼后便要开口，掌门见状连忙伸手制止他们接下来的话，说道：“别别别，千万别，好家伙，贫道好不容易活了这么大岁数，在让你们仨给我送走了。”说完便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扇子，一把剑，一个小鼎，说道：“这三样东西分别是五行阴阳扇，玄异剑和天逸鼎，此三样乃是为师上次闭关时炼制的，那去玩吧。”耶律纯看着手里的五行阴阳扇抽了抽嘴角说道：“如此厉害的宝物，师尊竟然随手就给我们拿去玩，真是大方。”
　　众人安排妥当后，顾长歌也来到了山门前，与几位师兄拱了拱手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众位师兄请留步吧。”耶律纯上前说道：“此一去，山高水长，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一路多多保重啊。”顾长歌点了点头拱手道：“师兄你也要少饮些酒，身体重要啊。”顾长歌说完后后退一步，报了一个罗圈揖后跺了三下地，手掐一个法诀念一声‘疾’便出现一个大胡萝卜飞在空中，顾长歌踏上去后念了个诀便在一众人的目送下离开了乾元山。
　　经过三天的赶路，顾长歌终于来到了胥国的陪都‘溧阳城’，溧阳城虽然只是胥国的陪都，但在
　　前任皇帝还在的时候，这里是都城的。据记载，洛河涨水时，一块数十丈的，雕刻精美的石碑立于水面竟长达二十多个时辰而不沉，而石碑上的内容则是说当朝皇帝是紫微星转世，不过现在的过度溧阳城已经失去了龙气，致使国运衰败，唯一的办法便是迁都。按照常理来讲，这样的荒谬之言，任何一个英明的国君都不会放在心上的，但是国军的老师经过精密的推算，也认为石碑上的事情是真的，因为国君的老师精通天文数术，占卜算卦等无一不灵，因此国君非常依仗自己的老师，便相信了老师的言论，进行迁都，最后的结果就是原本富庶天下，作为政治、军事、商业等核心的都城从此一落千丈，再也不复往昔的繁华。
　　顾长歌知道自己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便叹了口气向城门的方向走去。溧阳城毕竟是原本的国都，尽管现在没落了，但是高大的城墙，厚重的大门，以及先进的防卫一就让这座古城散发着浓重的压迫感。
　　顾长歌走到城门前，守城的将士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可有关防路引？”顾长歌知道这些人不是好糊弄的，便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守城的将士，将士打开后见原本应该有字的关防路引，变成了白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守城将士立刻对顾长歌漏出一个明白的眼神。只见守城将士拿着关防路引到城门口的桌子上说道“你的关防路引有些问题，好几处都花掉了，这怎么可以呢？我等给你换上一个。”说完便拿到了桌子下面，接着又拿出来一个新的，装模做样的询问了一番后便扣上了一个写着‘关防大营’的戳，接着还给了顾长歌，并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顾长歌回礼后便踏入了这个曾经天下的中心。
　　“来来来，吃包子，吃包子，一口吃出个牛犊子了啊。卖花啦，卖花啦，客人买支花吧。客官您里边请，二楼雅间两位。呦，公子，您可有日子没来了，姑娘们想的您心都焦了。”一时间小贩的叫卖声，青楼女子招揽客人的声音，铁匠铺丁丁当当打铁的声音，酒楼饭馆招呼客人的声音一发都涌进了顾长歌的耳朵里，顾长歌嘿嘿笑了两声，从卖糖葫芦的小贩手里买了一串糖葫芦，准备好好游览一下这座古城。
　　就在顾长歌闲逛的时候一棒又一棒铜锣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便是一群人从顾长歌的身边向铜锣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顾长歌虽然对这种事没兴趣，因为多半是耍猴和撂地卖艺的，但是顾长歌低估了古城人民的力量，所以便在在人潮的裹挟下来到了一个被人群围成的圈里。
　　圈里一个穿着长袍的人敲着锣说道：“大家快来瞧快来看啊！又有奴隶来卖了。”等人差不多了以后，这个穿长袍的人停下了手里的锣说道：“我是从遥远的西域来的，众所周知，我们西域盛产美女，所以，今天我要卖的便是我西域的美女，大家来看。”说完便将一块红布‘哗’的一下掀开，随着红布落地，笼子里面两个长着兽耳的女孩子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身上破烂的衣衫和若隐若现的春光让外面一众男人的眼睛更是犹如饿狼一般闪着贪婪和好色的光芒。顾长歌看到这些人的眼睛不由得一脸嫌恶。
　　穿长袍的人看到众人的反应后，笑着说道：“看得出来，大家都十分的喜欢这两个奴隶，那么在下便说价格了，每一个奴隶五十两银子。”众人听完后，眼底的狂热都消失了大半，都面面相觑的说‘太贵了’之类的话。但是，虽然买不起，但是看得起呀。不一会便有人叫道：“这位兄台啊，他们都蜷缩在角落里，万一是瘸子怎么办，不如让她们走动起来啊。”说完又是一阵轰笑。
　　穿长袍的人见这里的人不好糊弄，便笑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根长鞭，对着两个女孩子就是一鞭，两个女孩子吃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穿长袍的男人皱了皱眉吼道：“你们两个走动起来。”接着便是‘啪’的一声，又是一鞭子打在了两个女孩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