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时差二小时》七七安

16、第十六章 我喜欢你 无关风月

　　想着昨晚上的mark说的自己每天早上5点起来去上班，伊珊在睡觉前暗暗地心想着：“从现在开始也要努力啊！”今天伊珊起的特别早、六点钟就自己爬了起来，几乎是跟着同房时Ellie的闹钟一块起来的，7月份的澳洲正式进入了冬天，已经有了寒意好在黑色的长羽绒服是带来了的，早上六点钟的澳洲，天还是深蓝黑色的，空气清新而干净。
　　Ellie只是很简单的泡了一杯咖啡，自食物柜上拿了一块蛋糕，睡眼朦胧的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裹着小毯子，小口小口的啜饮着冒着白烟的咖啡，小小的客厅里弥漫着咖啡的香味，蛋糕静静地摆在小茶几上，咖啡杯被捧在裹着小毛毯只露着脑袋的Ellie手里，伊珊自房内走出，看了一眼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等自己的睡意没那么浓的Ellie，微微冲她一笑，Ellie也回报一笑。
　　“你今天为什么起这么早啊”Ellie问道。
　　“唉，饿的睡不着，其实我5点就给饿醒了，饿的心慌的很，反正都醒了，还不如早点起来，去趟健身房，然后就可以吃早饭了啊，这不是很好，哈哈哈”：伊珊道，其实这也是实话，伊珊每天早上5点的样子就会被饿醒，然后各种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饿的发慌，还不如早点起床去健身房，然后吃个饭多好！只是漏说了顺便去给自己喜欢的小哥哥送个饭啊，哈哈哈。
　　伊珊来到灶台处，其实这灶台在伊珊来之前只是个摆设，Ellie几乎从来不再这个上面做过饭，哦，不对，应该是说一次都没有，早餐是简单的咖啡加面包或者蛋糕，中午在公司叫外卖，晚上也是从外面买好了带回来，或者是点外卖，冰箱上贴满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外卖的单子，其实真的挺好的，伊珊很赞同这样的生活方式啊，节约时间又吃到许多不带重样的美食，价格也适中，可以节约多少买菜、洗菜、切菜、做饭、洗碗的时间，上班已经够累了，为什么还要在这些“繁琐”上面去浪费时间呢？最近Ellie又报了一个麦考瑞大学的“移民律师”的周末课程，节约这些琐碎的时间去提升自己不是很好么？只有中国的主妇才这么不自知，把宝贵的时间和生命都浪费在这个毫无意义的简单重复上面了，虽然伊珊这么想着，还是自柜子底下的隔间里抽出一只小的煎蛋锅，伊珊把煎蛋锅放到电磁炉上，敲了一个蛋进去，煎了一个鸡蛋，一只煮锅里面煮了一包火鸡面，撕了一些包菜上面的菜叶子一起放在煮锅里面烫熟，唉，都说女人在恋爱的时候会变的很傻很傻，这话倒是一点都不错的，伊珊最近每个早上的早餐也不过是牛奶面包鸡蛋而已，几时这样的繁琐过，不过好在，煎个荷包蛋，煮个面不过几分钟而已。
　　弄好了后，伊珊拿出昨天在李记买来的一次性饭盒，先将面条装了进去，然后将青菜和荷包蛋码在上面，飞快的打开水龙头的热水，将热的煎锅和煮锅放到热水里用刷子洗刷着，趁此飞快的瞟了一眼时间，手机上显示“6:20”，伊珊心里“咯噔”一下，手上加快了速度，想着：“6:30要赶到才行啊，可是现在却还在洗锅，一定是动作太慢了”这么想着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顾不得热水浸漫了自己的袖子。
　　伊珊把小锅和煮锅摊在水槽边上等其晾干，自己端着面出门，路过客厅对Ellie道：“我出门啦”。
　　Ellie看了一眼伊珊手上的餐盒。
　　“额，我健好身吃个饭，我饿了一个晚上了，怕待会儿低血糖了”伊珊赶忙解释道。
　　“哦，你不怕冷了么？Ellie好心的提醒道。
　　“不会啦，健身房里的温度是常温的啦”伊珊回答道，快步离开。
　　推开门的那一霎那，一股冷空气袭来，楼道里都是黑的，特别的静谧，晚上会亮的应声灯许是设置了晚上才亮的装置吧，白天并没有亮起，因为伊珊关上铁门的声响并没有让晚上会应铁门声亮起的灯亮起，但好在早上6:30的澳大利亚虽未完全天明却已是深蓝色欲亮的光景，这微光自小楼楼梯口尽头的墙上的窗照耀进来，让一切显的静谧又生机勃勃，静谧的是还未完全苏醒的早晨，生机勃勃的是这一日之计在于晨的微光，伊珊拿着餐盒愉快的好似脚上装了弹簧一般的一蹦一跳的自楼上蹦跶下来，好在楼梯上铺着地毯，伊珊轻快的脚步落在天蓝色厚重地毯上也悄然无声，伊珊到了一楼，推开后面的木门，一股清冷袭来，虽然比起中国南方的冬天这里的冬天还是比较温和的，但还是有那沁脾的冷烈，伊珊不禁的偎了偎自己羽绒服的领口，呼吸了一口空气，自房子的西南角里出来，后面是围墙，下面是低砖围起来的小花坛，里面种了些许月季还是玫瑰之类的低矮花朵，也许就是玫瑰吧，中国的月季不就是外国的玫瑰么？嗯，也许是吧，向左手边转弯又是一个小木门，这里面是这栋楼的小后院，打开木门便是墙的一角，右边是围墙，并排而去的是黄色盖或红色盖的一排排大垃圾桶，黄色盖是可回收的垃圾，红色盖是生活垃圾，黄色盖子因为里面的纸壳奶瓶之类的都盖不上，勉强的合着纸壳奶瓶里上面。右边是红楼的一角，圈了一小块的土地，种植了澳洲这种特有的月季，这种月季长得很高很大，水红色的花朵缀满了枝头，顺着着红楼的一角开着，旁边是木门，那是伊珊出来的木门，木门下是水泥小道，那些花儿有正在开放的，有打着花骨朵儿的，有的成熟过头的掉到小径上，摔丢了自己的花瓣，因路过的人少，到不至于“碾做尘”，只是好看的铺撒了一地，好像是自然艺术家的刻意为之，有的掉落在水泥小径上有的掉在了树脚下的草里，有的顽强的即便是黄了花瓣的“半老徐娘”依然□□的扒拉在枝头上的，草坪是逢周三便有人修剪的，这伊珊是知道的，因为每天周三早上10点的时候便可以听到那铲草机的喧嚣，草坪也是齐整的，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这些房子静静悄悄的矗立在淡蓝色的天空下，澳大利亚的天空低沉而干净，伊珊看着逐渐翻白肚子的天际，加快了脚步，昨日是跑步机上的早晚一小时，各种运动，今早第一次起的比往日早，呼吸着冷烈的空气，连呼吸都有点痛痛的，喉咙里痛痛的，膝盖也有点隐隐做痛，“真没用啊”伊珊在心里暗自嘲讽自己。
　　不去在意那些细节，伊珊沿着熟悉的道路往前走着，心里欢喜雀跃，走到熟悉的中国区，再到熟悉的门前，伊珊略带紧张的掏出钥匙来，两根钥匙，一根是外面玻璃门的钥匙，一根是里间木门的钥匙，都长一样，没有什么区分其不同的标实，伊珊随便插了一根进去，转动，居然开了，“太顺利了，开心”伊珊推开玻璃门进去，16号特有的味道袭来，过了门厅，到了第二道木门，伊珊开始有些紧张了，16号的报警器的滴滴的声音传来，乔骏许婷从来都不关走廊里的灯，至少晚上是不关的，那过道里的小黄灯透过门上面的窗户映了出来，伊珊手心略微冒汗，就像那“梁上君子”一般的感觉，对，像做贼一样的，伊珊在门口犹豫片刻，趁人家睡觉拿钥匙进人家家里是不是不太好，如果他们丢了东西怎么办？虽然乔骏许婷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反锁各自的房门，外面客厅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唉，“浪漫”也得考虑一下实际不是么？想了想，伊珊还是鼓足勇气开了木门进了去，又掏出手机瞄了一眼，一路点起脚，用脚尖小碎步的小跑穿过过道。穿过小厅来到客厅，在乔骏常坐的位置上摆好餐盒，乔骏的位置上摆着昨天的剩下的盘子，盘子里装着的是剩下的T骨牛排的骨头，还有抽剩下的烟头，看到吃剩下的T骨，应该是T牛肉的T骨，这T骨勾起了伊珊的回忆，伊珊又想起不久前的一天傍晚乔骏对伊珊在微信里面语音：“珊珊，帮我买个T（剔）骨牛排啊”，结果伊珊听成了（T）剔骨牛排，屁颠屁颠的跑到肉店跟人家卖肉的小姑娘说：“给我来一个（剔）屁（骨）股牛排”，对的，人家小姑娘听成了屁股牛排，结果人家姑娘给了三块屁股后面的肉，然后伊珊又被乔骏他的上海话念叨着：“珊珊呐，她这脑子每天在想什么啊，一天到晚都拎勿（不）清啊，啧啧啧....”伊珊把这件事说给许婷听的时候，许婷笑的腰都弯了，伊珊很委屈的对许婷道：“婷婷，这事能怪我么？他自己非要发语音，我从来都没有买过牛排啊，他自己又要把T发成重音，这个不是应该念一声的么？”...，伊珊看着这吃剩的一堆，想着是不是应该帮他把盘子洗了，突然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远方乔骏房间里传来的的铃声，虽然是隐隐约约并不真确，但伊珊的小心脏忽的一下跳的飞快，在身后隔间透过来的晨光中好像自己的心脏都要给跳出来了，炸毛了一般的感觉，伊珊双手捂着自己的心脏，欲使自己冷静下来，屏气凝神的使劲欲听清乔骏在自己房间里起床的动静，闹钟响过一阵后便没了动静，乔骏房内也没有动静，伊珊先是快步从厨房奔到过渡的小厅，在房间的过渡口停留了片刻，就怕乔骏推门出来，然后撞个正着，在小厅口通道尽头略站了一会儿，屏气凝神偏着耳朵在对着紧闭的房门张望了一下，恨不能自己张着顺风耳千里眼好能看到乔骏在里面干了什么，是不是已经起床了，就算是起床了，从床边上到门的这段距离和时间够不够伊珊跑完这过道去到门口出去，“唉，不能再等了”伊珊一不做二不休的跑过甬道从刚刚进来的并没有关严实的半开的门侧闪了出去，随后小心翼翼的用钥匙带上门，来到门厅，推开也还是刚刚掩上的玻璃门出去，到了外面台阶上略微心里松了一口气，站在台阶上看了一眼已经由浅蓝到翻白肚皮的天空，微微松了口气。然后顺着街道右转去下一个路口那条街上的健身房，澳洲的这些区啊就这点非常好，各式各样的设施一应俱全，从超市，购物中心，水果蔬菜中心到中医牙医，各种大大小小的中餐馆越南米粉健身房KTV一应俱全，你生活在这里完全没有任何的不方便，环境优美，空气清晰，记得伊珊刚来的时候看到那些经常在路上推着手推车牵着婴儿走的主妇们曾经很奇怪的问乔骏：“为什么总是看到这些女的带着小孩在这里逛着，就没有看到男的。”，记得那是乔骏是说：“因为这些女人都是中国有钱人养在这里的二奶或者三奶啊，怎么会有男人跟在身边啊，你不知道澳洲是最适合二奶生活的地方啊，华人区多，交流没障碍，环境好，只要你有钱，唉.....“。当然现在还太早了，街上并没有什么人。
　　送完早饭，伊珊内心欢欣不已，果然人都说：“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哪怕是自己默默的付出，自己也自得其乐”，当时伊珊看到这样的事还嗤之以鼻啊，心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和事啊。
　　早上六点半的健身房一个人也没有，因为这是24小时健身房，所有在任何时段，它看上去都一样的，伊珊想起自己的“低血糖”的老毛病，伊珊走到体测机旁边的零食自动贩卖机前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看了一阵子之后拍了一张照片，发朋友圈道：“早上六点的健身房，如果我不小心低血糖了我已经看好了要吃哪一个了，哈哈哈。”
　　伊珊去做着在心里设定好的一项项的运动，跑步一小时，楼梯机十五分钟，手臂哑铃塑形，再是马甲线人鱼线雕刻，然后离开。
　　走在路上，伊珊掏出手机来，看到乔骏发来的一条短信：“33，拉面很好吃啊，谢谢”，伊珊看到乔骏发来的短信，心里好像慢慢鼓起了一个小气球填满了胸腔，开心极了，不自觉的自己傻笑了笑，沿着道路回22号去吃早饭后去上班。
　　伊珊站在点餐台的后面想着明天要做什么给乔骏吃呢？
　　“许婷说他喜欢吃牛肉，可是我不会煎牛肉啊，而且早上吃牛肉不是太奇怪了么？哪有人早上吃牛肉的”
　　“还是馄饨呢，他不是上海人么？应该喜欢吃馄饨啊，哦，不对，上海人喜欢吃生煎啊，上海不是最有名的就是小杨生煎了啊，他应该也会喜欢吃生煎包吧，可是这里的超市我就没有看到过卖生煎的啊，而且就算是有要怎么做呢？Ellie的锅子又没有锅盖，生煎应该是要加水焖熟的吧，硬煎应该是煎不熟的吧，而且生煎用油煎的面粉哎，热量应该非常高吧？嗯，我应该用app帮乔骏计算一下热量才对啊”伊珊又想到乔骏自己每天对自己要求的1800卡路里的热量，哇塞，那早上就是600到800这样子的吧？”
　　“嗯，有了，就买点牛肉碎，然后煎成牛肉饼，做汉堡不就好了，用全麦面包代替汉堡坯不是很好么？对对对，那待会儿要去肉店买点牛肉碎，然后去蔬菜超市买点生菜和西红柿好了，嘿嘿，要不要买沙拉酱呢？可是那很甜啊，乔骏他不是最讨厌吃糖么？还是不要放了吧，而且有肉有菜味道应该不会很差吧？”
　　伊珊确定了第二天要给乔骏做的早饭之后心里开心极了。
　　“伊珊，给二号桌一个饭盒”vicky一边收银一边对站在一旁的伊珊说道。
　　“嗯，好”伊珊转身自身后的微波炉上面拿起一个塑料快餐盒拿给二号桌的客人，又走了回来。
　　“嗯，等会儿要记得买一些一次性的饭盒啊”
　　伊珊这么自己想着，沉浸在自己的遐想里痴痴的发着笑。
　　一转眼到了伊珊下班的时刻，伊珊买了十个一次性餐盒，拎在了手上，往肉店走去。
　　“嗯，那是乔骏么？”伊珊好像看到了乔骏的脸，伊珊摇摇头仔细一看，不可能，现在是下午3点啊，又不是周末，他怎么会出现在eastwood。
　　伊珊看着空空荡荡的街景
　　很奇怪啊，为什么我看到的每一个人都张了一张乔骏的脸啊？
　　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好像闻到了乔骏身上的味道--参杂着万宝路香烟和妮维雅男士洗发水的味道，真的奇怪。
　　但是还是喜欢他啊，好吧
　　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是自己的事啊。
　　第二天早上，伊珊起了个大早，然后自冰箱里取出昨日买好的牛肉碎，做成个饼状，正好与煎蛋锅的大小刚刚好，做好了早饭，伊珊出门，外面的天空是漂亮的深紫红色，真的是太漂亮了，伊珊一边欣赏着这美景一边赞叹着：“太美了，大约是因为起的早才看的到这样的美景吧”
　　放好了饭盒，出门，站在16号的门前，紫红色的朝阳还镶上了金黄色的金边，四周的天空都是这样的景色，真的是漂亮极了，伊珊掏出手机拍了下来，发朋友圈：“真的是太漂亮了，难得的美景”。然后继续去健身房。
　　一天很快又过去了，今晚是不用去上班的，伊珊晚上7点钟继续去健身房，耳机里响起阿桑的《一直很安静》，阿桑的轻柔而伤感的声音特别的有感染力，歌词也甚是契合每个寂寞的人的心境：
　　“空荡的街景，想找个人放感情，做这个决定，是寂寞与我为邻”
　　听到这首歌，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乔骏……
　　“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应……”
　　“唉----”，伊珊叹了一口气：“从来没有啊”。
　　“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啊，真的奇怪”伊珊自问自己，不禁又想到了最近在书上看到的爱情大多是一种补偿机制-不自信的人会爱上自信的人，如果没有爱人，你一定活成了你自己最想要的样子，你自信勇敢快乐，你不需要从任何人身上找任何慰藉，真心诚意的付出，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你不会觉得心力交瘁，也不会因为得不到感激而愤愤不平，这样的付出完全是听从心在做事，因为你知道这样对每个人都好（每个人包括你自己）
　　耳边的音乐换了一首bird的let it all go
　　I've been sleepless at night
　　Cause I don't know how I feel
　　I‘ve been waiting on you
　　Just to say something real
　　There's a light on the road and I think you know
　　Morning has come and I have to go
　　I don't know why， I don't know why
　　We need to break so hard
　　I don't know why we break so hard
　　But if we're strong enough to let it in
　　We're strong enough to let it go (oh oh oh oh)
　　Let it all go，let it all go
　　let it all go，为什么还是做不到呢。
　　“不是说，男女之间的事就像是猎人和猎物，而做猎人的永远只能是男人，而且追求追求-越是追、越是求，越把自己的身段放的越低，人就像百货公司上的廉价商品，越是没有价值-越是怀疑商品的价值，如果你去追一个人，人家不想偿还或者伤害，他会躲的更远，第二种就沦为了工具人，反正有人对自己好，不吃白不吃咯，反正并没有人强迫你啊，第三者的话，答应了你，不确定-是因为爱你还是因为愧疚不好意思勉强。
　　伊珊在健身房锻炼着，听着音乐苦苦思索着为何爱情，为何婚约，发生感情难道是因为自我披露？-代表信任，共情，但是婚姻和性就像having 和 wanting somewhere unkown 越亲密越没有性，简化-厌倦，爱情发生，一起做新的事情，多巴胺--带我健身、吃鸡肉、送我回家、真诚的教育我--所以分泌了这样的多巴胺么？第一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想跟他发生性的关系，然后因为孤独渴望爱最后如果那个人不太坏的话，就会变成依赖，drive--渴望得到某样东西。craving-sex emotionally。
　　“唉，今天是例假前一周-很多饮食上的计划没达标啊”伊珊忧虑的想着自己那张有许多叉的表格：“不行不行，下周必须要更加努力才行啊”嗯，伊珊一边想着一边调快了跑步机的速度。
　　健完了身，伊珊想起找许婷有些事，便去了16号。
　　伊珊走进了16号的大厅，熟悉的旋律又在响起，“问着快乐为何来去如飞，像那天上白云乍离乍聚...也许只有体会过这爱情的快乐这离别的痛苦才会唱的出这感情吧，是乔骏，他又在听那首《最后的玫瑰》了，那是他最爱的歌曲了。
　　杨千嬅略带哭腔的粤语“昨日那份美可会抓得住，昨日那阵笑失去像涟漪.....当天快乐一生都记起”，杨千嬅略带沙哑略带哭腔的哝语已经将这个歌词诠释的很好了，这每一个有过去的人听了都会忆引起共鸣的歌词，他又想起他的第一任了吧？
　　坐在那里忧伤的像个姑娘，翘着二郎腿，静坐着，略带湿红的累的半闭半开的眼睛，孤孤单单寂寞迷惘惹惆怅的身影……不知怎么得伊珊也略湿了眼眶，心下卷起莫名的伤感，很想抱抱他，只是抱抱他。
　　“唉”伊珊站住门口看着。想着女作家在TED的关于爱情的演讲，此刻用来形容自己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爱情像神经病，它能引起情绪和行为上的巨变，有人在你的大脑里扎了根，没人理解你的痛苦，但这种痛苦不会带来回报，你需要
　　努力，妥协，耐心，要有共同目标-两人共同创造的艺术，信任，重塑你自己，不再只是想到你在这段感情中得到或失去什么而是想想你能给予什么。
　　有人像感冒，来的快去的也快，有人像得了癌症，要了老命，我这是得了感冒还是癌症啊？中国人喜欢把女人比作衣服，我不喜欢，我记得有本书把你的ta比作肋骨（亚当夏娃），舍弃ta就像丢了肋骨，如果你的肋骨出了毛病你只会想办法治愈，如果你轻易丢了你的肋骨，只能说你没那么爱ta，或者这跟肋骨已经到了危害你性命的地步使你不得不舍弃，“生病”往往容易，“坚持制作一样艺术品”往往太难，你自己一个人坚持一件事都很难，于是有了“婚姻”“结婚证”，在你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建立起利益的关系，有了外在的诱因（共同财产、孩子啊、经年累月的陪伴）代替了坚持...，可惜啊、有些人反复“生病”也没有做成艺术品、病着病着说不定还有瘾，像沉迷酒精毒品，或已麻木或已产生抗体，会么？我什么时候才能产生抗体”伊珊自言自语道。
　　“33，你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啊，哎呀，乔骏，你怎么又在听这首歌啊，天天放”许婷自伊珊身后了过来。
　　“哦，刚来”伊珊道，跟着许婷进了进去。
　　两人在桌前坐好。
　　许婷道：“我一个叔叔离婚了，继我姑姑，我爸离婚后，我们家又有人离婚了，嘿嘿嘿，所以说啊，结什么婚，累的慌！他不就是公司有起色了，他也不想想我婶婶跟着他吃了多少的苦，所以结什么婚呐，这就是全男人的本质，一个男人，成功了吧，我得防他找小三小四，分分钟蹬了我，不成功吧，他妈我得跟他吃苦，他妈还得生小孩，带小孩，小孩也苦啊，其实我特别喜欢胡适的一句话：“你凭什么觉得你把一个小孩带到这人世间就是天大的恩情、人家还没有怪你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活受罪呢，所以说养育小孩其实不过是一种赎罪、因为你把他带到这尘世受苦受难、所以你得防止他变坏而精心培育他，所以啊，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小孩了，不要害别人啊！”
　　伊珊道：“你姑姑也离婚了啊？”
　　许婷道：“我姑姑生意做的可成功了，唯一不成功的就是家庭，其实我们家都是这样子的，唉，我姑父现在还是天天找我姑姑要钱，我那个表格胖的跟头猪一样的，我姑砸钱送他去美国，唉，挺好了，有钱就对了，这个世界上，谁都靠不住，父母，朋友，亲人，只要自己赚到的钱才是真的”。
　　许婷站起身来去冰箱里拿出果汁来，倒出一杯来喝了：“唉，靠不住靠不住，只有钱才靠的住啊”。
　　“所以说，珊珊，喜欢这种东西是最没用的了”许婷意味深长的教育伊珊道。
　　“唉，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控制不住，过来这段时间就好了吧”。伊珊道。
　　伊珊自己一个走在回22号的路上，她还记得一句话：“我喜欢你，与香车宝马无关，与良辰美景无关，与你也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