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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葬礼 ...

  •   前面说到瑞安城里的王家是权贵家族.在朝为官的子孙不少,各地经商的不少,有\"王半城\"之说.这王家死了长辈,也是件大事,全城的士绅都聚集在王家.凭王家的财力,物力,人力自然是摆了个三天三夜的流水宴.这是个奢华的世界,也是钟须有第一次见到的.
      主堂的中央摆着香案.香案后挂了一面写着黑色莫字的白布,白布后面放的就是两位老人的寝棺.两边各有十五名和尚在念经,香案前王家的所有子孙媳妇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跪着听站在香案旁的道士念祭文.那道士念毕将祭文一烧,长媳妇就不声哀嚎,一唱一哭,下面跪着的都得跟着她和.也有不少不专心哭叫的,他们有的低着头小声说话,有的东描西看.姚家大女儿是王家次子之妻.往日二老在时最疼她,现在二老仙逝,想到自己的丈夫为人老实将来免不了会在大伯面前趋居下风,就越想越伤心了.而其子王儒成是王家子孙中的佼佼者,平时也是让二老宠爱辈至,现在祖父祖母不在了,也非常悲哀,只是不擅表达,默默地擦着眼泪.
      张氏和钟须有,姚纤纤母子,还有姚寅德夫妇,聂县官一家都属姻亲,不必下跪,与一些交情甚好的朋友世交一同在偏厅等候.钟须有透过与大堂相连的门往里看,只觉有趣.今年只有九岁的她尚不懂生老病死.只看他们一大群人昨晚还吵翻天,今晚又哭又唱的,她不明白他们这又是为什么.
      这时在偏厅的一些长舌姑婆也悄悄议论着.原来这王家长子是个疯颠之人,平时只爱传些事非,有时也会莫名其妙地找人吵架.又一回,被上街打了人,被官府抓进了牢房,气得老太爷一病不起,说再也不管他的事了,倒是妻子贤慧,百般疏通才被放出来.那次子是有名的老实德厚之人.只是太过软弱.上有大哥得恭敬,下有三弟得迁让,妻子姚氏则是夫唱妇随,吃亏的也只有这家.幸好儿子长得一表人才,这也算老天开了眼.那三子,整一恶棍,平日里胡作非为也就算了.现在二老尸骨未寒就吵着分家.昨天就是他闹的.
      那几个老妇娓娓道来,越说越起劲,全然不顾旁边还有钟须有.钟须有虽不懂,但听到她们如此评架大姨妈,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就到正坐在里偏厅里面念经的张氏那去了.而姚寅德夫妇也在旁边,一看钟须有不知从哪回来,那舅妈孙氏将她抱在怀里问道\"你这是从哪回来?\"全无责怪之意.姚寅德也说\"你三姨妈和武默正找你呢,在后花园那里,去吧.\"他将钟须有抱下来,又指指偏厅的后门让钟须有往那出去.钟须有点点头就去找姚纤纤母子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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