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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读《长相守,活受罪》有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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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凉水,生不逢时。”——《长相守》
前些日子闲来无事,听说一本《活受罪》,一本《长相守》写得极好,人物入神,又痛彻心肺。我到网上去搜,寻来这书,当晚便读过了活受罪。
如今想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犹记烟雨朦胧间那一方破寺院、那一株忘忧草、那一人心头血……是顾盼苍生。每一个字都落雨似的敲在我心头,青石板被磨得光亮,四周的白墙也不再光洁。而滴滴答答清脆间,青烟三里飘,但听余音绕梁。
我双眼通红良久,久不敢释怀,又感满目萧然,心旷神怡丝缕交错。手指轻动,一本长相守浮在眼前。
自初识,到炽恋,回眸匆匆闻相见;两难抉,何以选,浮沉半生酒中眠。
一碗凉水,生不逢时,却在生不逢时的乱世中活得这般逍遥。谁能晓得这般竟还算不得“快活”?
我独喜爱这一段文字,如今蓦然回想起来,翻阅原文良久才能寻到:“煎熬的日子过了快一礼拜,老吴那头终于有了好消息--竟是总理亲自批了条子,明确指示不能制造冤假错案,诬蔑为抗日做过贡献的好同志。实则老吴托人递话时都没抱什么太大的指望--且不说总理日理万机,沈凉生为抗日捐款,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那时通过各种途径捐款的爱国人士可不少,他真不指望他还记得--可他就还真的记得,竟是每一笔,每一人都还记得。”
竟是每一笔,每一人都还记得。
谁知?我读此后兴奋不已,颤抖着想要打什么字,搜索什么东西。可惜朋友一声喊叫,将我拽回现实——历史上,确实没有沈凉生和秦敬二人的。
我或许是盼着,若世界上真有这样二人留存的痕迹,能不被时光消磨殆尽,又巧被后人听闻去,执笔以记……
至此,我又不免得多愁善感起来,思绪良多,密密匝匝地枯叶一般堆砌着,叫我连吹拂都怕,万千小心不要叫我自己打碎了自己的美梦。但凡哪日想起,不至于忍着心痛给自己再铺些叶子,自欺欺人说是自个儿想多了,这样活生生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没存在过呢?
其实这二书并非大长篇,拐了十八弯地,叫人忘都难忘。偏偏写它们的人儿实在是妙极,说什么,便像什么。写什么,便似什么。
我读后,实在也不愿再玷污它一遍,更不愿寻其他类似的作品来看。且就当作朱砂痣,印刻在心间,不再去想它的好与坏,听他人所评美与乱。
至此,仅以短短几字叙我琐碎之情,微斯君也?吾谁与归?
时贰零年捌月贰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