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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奸情 ...

  •   ‘紫光顶’的战士显然训练有素,虽然李志川和凉月换上了战士服,但是他们在疏理的飞速撤退中保持着阵型,把这两个人护卫在当中,神童不愧为神童,不着声色的低声教了这两位大人一些盾牌防御的招数,以至于让他们不穿帮,而且,脸上全然没有了恭敬之色,而是不断的发出喝令,仿佛要吸引敌人的注意似的,而韩贞和另一个兄弟穿着凉月和李志川的衣服,分别被两个战士搂在怀里,一路向东逃了出去,吸血蝙蝠被韩贞等人身上的血迹吸引过去,简直像一团团黑色的漩涡席卷向韩贞等人,这个阵势恐怕是真的要人命的,韩贞等人此刻匆匆忙忙的包扎起身上先前的血迹,蝙蝠闻到血气,拼命的扑上来,战士们手里用的都是铁蒺藜,扔出去就是无数小小的针刺,一片血蝠应声落地,韩贞的烈火之剑也抽了出来,舞出一片一片的光影,这些光影带着戾气,只要血蝠一沾到就被化成灰烬,事态不容乐观,好在这些战士都熟练的操控着飞隼,可以暂保无虞,韩贞大喝:“每个人保护就近的兄弟,向东撤退”这是一个阵型,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又有大批的吸血蝙蝠飞来,遮天蔽日的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一个战士贴住韩贞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韩贞一边躲着一边思忖的说道:“聚到一起,聚到一起!”于是大家聚在一起,韩贞低声说道:“大家把力量用在一起!”

      战士们严阵以待,等待着蝙蝠们积聚到一起,越聚越多,韩贞大喊一声:“开!”一团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并且四面崩裂开来,这光芒像一袭风暴,不但蝙蝠们被击落,连四周的一草一木都被这强大的气流击毁,韩贞右手持剑,左手一挥带着一道光芒猛力一指:“顺着这个往东去!”战士们在光芒的掩映下,各个加起飞隼急速而去。

      蝙蝠看到有人离开,立刻又集结起来去追赶,韩贞哪能给它们这个机会,截住去路,他的血气因为愤怒更加的香气四溢,这显然是很好的引子,这时候在他的四周,焦土枯木里,传来呼啸之声,腥风而来,一群群的猛兽逼了出来,这些猛兽各个双目赤红,獠牙瞠目,由于刚才韩贞发散出的强大气场,他的飞隼被震碎,他此刻已然落地,这些猛兽和天空的蝙蝠一起向韩贞逼近,韩贞冷笑一下,“连面都不敢露的东西!”而后举起那把名扬四海的‘烈火之剑’,一声大吼,天空中有一道漩涡一道火光接到烈火之剑上,整个‘墨玉林’都被一股红光照亮,韩贞和他的四周燃烧起火焰,韩贞豁出去了,带着这暴起的光芒冲向这些猛兽,鲜血和嚎叫,尸体和腐臭伴随着韩贞的出手纷至沓来,不过,奇怪的是,每当韩贞的一个冲锋之后,猛兽被逼退,就有土遁的人形显露,韩贞知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可是,就是无法和这些东西交手,他一过去,这些猛兽就再次逼近韩贞,这种强大的车轮战术,缠斗着他,韩贞用尽了全力但是脱身不得,西方的天空有信号传来,是神童等人脱身了。

      韩贞暗下一口气,被这些东西逼到了一处山石边上,长剑一挥,指向这些东西,它们也的确惧怕韩贞,不过,这些东西越聚越多,韩贞刚才的战斗使他几乎力竭,情势危机,猛兽们似乎得到了指令,眼睛里的血红似乎更令厉害了,配合着天空的蝙蝠,形成一个天地密集的网向韩贞罩了过来,韩贞决定放手一搏,猛兽们似乎感受到了韩贞的疲惫,瞬间向他冲了过来,韩贞大喊一声:“去死吧!”

      没有事先预想的鲜血和扑杀,而是一股近乎寒冷的气息,韩贞睁开眼睛,在自己的背后有个人,散发出强大的乌黑的却是冰一样的冷色光芒,韩贞下意识的回头,却是曾经一面之缘的金凉旗!

      他那硕大的黑色的翅膀张开着,从天而降,那样好看的一张面孔,眼睛却是冰蓝色的,散发着死亡的冷气,他单手护住韩贞,就在他的身后,那巨大的翅膀忽然张开,一道道纯黑色的飞刀一样的尖刺遮天蔽日的向四周散去,无一例外的,这些猛兽被他的气息所刺穿,金凉旗的力量如此的强悍如此的冰冷如此的不留情面,这和他沉静的近乎超然的外表如此的不同,韩贞愣住了,凉旗没有给韩贞思索的机会,他的进攻这样的志在必得,他一笑,轻声的说:“恰好遇到你!还好吗?”

      韩贞没说话,太多事情自己想不明白,甚至此刻,韩贞都不明白凉旗是敌是友,凉旗的眼睛里闪过片刻的悲伤,而后就消失了,他拉起韩贞:“从这里向东去,不要回头,我不是总能及时的出现!”

      韩贞的剑没有收起来,他依然保持着战斗的姿势,目光是疑问的,在凉旗所制造的强大的杀戮里,韩贞想知道为什么出现的会是他?难道只是因为他是太雅的人?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应该更早的出现,凉旗再次浅浅的一笑:“韩贞,现在不是答案的时候,走吧!我现在还不会伤害你!”

      韩贞在凉旗的眼睛里看不到答案,但是却可以看到和雨扬一样的至诚至信,那是韩贞能付出生命的东西,所以,韩贞收起剑,说了声:“你保重!”而后向东而去,韩贞的速度鲜有敌手,虽然此刻他是力竭,不过,仍然走的很快,只在花草上留下忽闪的风就离这里很远了,韩贞忍不住回头,凉旗那巨大的黑色的翅膀发出寒风一样的呼哨声,而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猛虫飞兽在他的威压下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就消失了,凉旗禁闭了一个范围,这个范围里的任何东西都远离了韩贞,所以,这是韩贞的机会,韩贞一路向东而去。

      走出了密林,韩贞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支撑自己走的很远,甚至不足以支撑他给神童发出讯息,韩贞是个战士,他知道如何自保,知道如何逃生,知道如何卷土重来,所以,韩贞自密林出来之后,尽量的向大路去,在一处矮崖,韩贞听到了吹吹打打的声音,匍匐在那里一看,是一乘火红的轿子,前前后后的跟着吹鼓手,热热闹闹的前行,走到韩贞匍匐的矮崖下,这些人中领头的大司仪喊道:“歇一下子吧,该放水的放水,该吃东西的吃东西,我们得把新人送到‘裲裆’大街,还不近呢,过了这里,就是‘兽王’的境界了,你们得一路紧跑,想歇可不行了,你们出真力气了,可别让那兽王寻了晦气,你们抓紧!”

      大家都停下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嬉笑怒骂,或说这家人阔气的,或说岁岁给人抬花轿,马拉巴子的哪日轮到自己的,总之乱七八糟,韩贞一听他们是去‘裲裆大街’那里恰巧要经过俊廷的行宫,自己可以在那里下来,不如就搭他们的顺风。想必,趁着这些人乱作一团,韩贞如同一阵风,从矮崖上下来,在花轿前提了一口气,即使是明眼人也看不清韩贞的身手,他已经进了花轿,里面的新娘子想来是有风吹进来,还没看清楚如何,已经被韩贞制住穴位,没吭一声就歪在那儿,韩贞用的手法很浅,新娘子可以慢慢睡到洞房花烛夜,做完这些,韩贞觉得自己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贞自幼就生活在闭塞的环境里,对于男女大防之类的事情一窍不通,所以,安心的在新娘子旁边挤了个地方,靠在那里。

      外面的嘈杂声极近,一个婆子拍拍轿门儿:“大吉大利,新娃子一切好!”看轿帘儿上的影子,那婆子是把耳朵贴近轿帘儿了,韩贞情急之下轻声应了句:“恩!”那婆子立刻叫了一声:“新人平平安安,贵人多福,起轿吧!”

      天祝韩贞,一切妥帖,首先是新人都蒙着盖头,再加上隔着轿帘儿,声音自然不真切,婆子拿韩贞的一声‘恩’做了数,轿子抬了起来。

      只听轿夫骂了声:“奶奶的,咋越抬越沉了呢!”其余的轿夫也骂道:“你个浅腿马,一歇就耍赖,抬轿就是一路跑到底,越歇越沉!”说罢,大家笑笑闹闹的把鼓乐又敲打起来,一路走了!

      韩贞刚开始还勉强支撑着,后来就渐渐的吃架不住,一切都朦胧起来!

      待韩贞的意识慢慢回归,自己先吃惊不小,到了哪里了?真是该死!韩贞觉得浑身碎了似的疼,那一刻,韩贞尚不清醒,只觉得头昏眼花,自己的确曾经力竭,可是并未受太大的伤,不应该似现在这样腰酸背疼,自己还不至于这么娇气,韩贞的长处就是忍得住,此刻,他不急于动,而是,慢慢的了解情况,自己是趴着的,目光到了自己的胳膊上,胳膊还在,不过情况不对,一边儿就有两只胳膊,一只在上一只在下,自己的胳膊还是认识的,神童曾经取笑过自己,女人似的光滑的像鱼儿,那么和自己的胳膊紧贴着的那一只不但粗壮而且古铜色的布满了肌肉,韩贞大惊想起身,可是,身上仿佛压着一座山,勉强的把眼睛抬起来,这一惊几乎断气,自己的脸上紧紧贴着另一张脸,以至于这张脸的头发和自己的纠缠在一起,更出惊的是,这明明是个人,就章鱼一样的整个儿趴在自己的身上,这边的胳膊摞着自己的胳膊,那边的胳膊被自己枕着,两个人仿佛粘在一起一样,贴的严丝合缝儿,而且,随着意识的全部回归,韩贞可以明显的意识到,这个人□□,自己呢?

      韩贞雷劈一样跳了起来,把身上的人吓了一跳,两个人忽然的分开了,韩贞想跳出去,奈何,两个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那个人哇哇大叫:“搞什么鬼?睡的好好儿的?”

      两个人的样子着实好笑,韩贞想极力躲的远一点儿,可是头发撕扯不开,而后,韩贞发现自己也是□□,胡乱的拽了了旁边的什么盖在身上,那人却逼过来:“喂喂,说一声啊,这么弄,吓死人的!”

      韩贞一拳挥过去:“你想死!”这句是太雅语,对方楞住了,韩贞意识到不该说太雅语,所以,用通用语骂道:“想死啊!”可是,韩庚的通用语说出来,倒是像撒娇似的软塌塌的,他自己却觉得用尽了全力,对方愣住了,也不挣扎了,学着韩贞的声音说了句:“不是呀~乖乖~”

      韩贞大怒,指着对方:“离我远点儿,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对方‘委屈’的向后挪了挪,看着韩贞,韩贞得以看清楚对方。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韩贞此刻暴怒,对方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相貌,飞扬的眉毛,一双亮的星辰似的眼睛,鼻梁挺直,嘴角一抹笑意,这笑意带着三分的坏,三分的凉薄,四分的勾魂摄魄,他好脾气的瞧着韩贞,这个人浑身□□,自右肩向小腹是一道诡异的花纹,韩贞想破脑袋也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急之下竟然喊道:“木罕,木罕!”

      那人摇摇头:“真迷糊啊,神童那家伙我都几百年没见了嘛!”说罢,又凑过来:“头发缠的好辛苦啊!”说罢手也伸了过来,韩贞更加愤怒:“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那人小心的伸出食指撩了撩韩贞的下巴:“懂,懂,都听懂了,可是,头发呀,少爷,头发你自己弄的开?”

      韩贞无法,只得容他近身拆分头发,那人倒是很专心,细细的分开两个人的头发,期间宁可扯断自己的头发,也保证韩贞发线的完好,头发很乱,但是韩贞没有觉得痛,倒是把他扯的呲牙咧嘴的表情狰狞,不过他那不安分的眼睛总是小刀子一样的射过来,到了韩贞的脸上又成了绕指缠绵软软硬硬的搞的韩贞心烦意乱,头发总算弄开了,韩贞一跃而起,奈何拖着那条长长的锦被,中途一个踉跄差点就摔的很难看,好在那个人一把搂住他,还乱七八糟的喊道:“你急什么嘛,我这里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不急不急!”

      韩贞一把甩开他:“躲远点儿!”说实在的,如果说刚才那一幕如果是跟个女人,韩贞都不会出惊如此,而那样密不可分的一幕,血脉喷张的一幕是和一个男人,这些完全混乱了韩贞的视听,完全混乱了韩贞的思维,以至于,他一向缜密的思维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所以,此刻韩贞只想离开,去找神童,神童总会告诉自己点儿什么。

      那个人看到韩贞脸色白的纸一样,所以,紧跟着他,安慰的说道:“你的身体很虚弱的,还时不乱跑了,外面风大雨大,我这里就太平盛世,留下来吧,考虑考虑!”

      韩贞猛然回头,以至于两个人几乎撞在一起:“衣服,我的衣服呢?”那人回头抓起韩贞的衣服,帮他来穿,韩贞一路骂着:“你躲一边儿去!”一边自己胡乱的往身上穿,那人也一边儿说着:“我的错,我的错!”一边帮着穿衣服,两个人一个骂,一个叨咕,一个甩,一个往前凑,穿了个乱七八糟,衣服算是穿上了,韩贞愤怒的‘哼’了一声,大步而去。

      走出一箭的距离,那人喊道:“剑,剑啊,不要了?”韩贞气急败坏的回头,糊涂的战士,此刻发现自己是在一处山洞里,不过,说是山洞,这里实在是个天外天,飞瀑清泉,花香蝶舞,桌椅床帏,诗书琴剑,哪样也不缺,若说此时帝王阁,也半点不委屈,就在着明烛高照,花火琉璃的所在,韩贞站在一箭的距离猛然回头,脸上余怒未消,脸上由于怒气倒多了几分桃花色,长发流云,眉目如画,那人手里拿着韩贞的烈火之剑,怔在那里,半晌才说了句:“真是秀色可餐,羞涩可餐啊!”

      韩贞此刻此刻再也无可忍受,他长臂一挥,手占一诀,那人手里的烈火之剑应到主人的召唤,一声龙吟震开他的手,到了韩贞的手里,韩贞大喝一声:“你以后不要再拿我的长相开玩笑,这是个禁忌!”说罢,长剑已然夺命而来,那人一闪躲过,说了声:“好功夫,我陪你!”

      说罢,腾空而起,落地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短刀,这柄短刀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血腥,凭空打了个厉闪,两个人打到一起,一道道的寒光在空中闪过,本来韩贞盛怒,不过,在打斗中发现此人的身手实属罕见,在这个世界绝对鲜有对手,而且,一招一式光明正大,无半点龌龊之意,而且刀来剑往中,这个人全是敬意,招式点到为止,韩贞也心生敬意,愤怒也平息下来,那人嘴角也露出笑意:“你身体还很弱何不停下来好好说话?”

      韩贞知道,自己和他身手相当,一时想杀他很难,此刻,也想到,自己这一出来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神童该是怎样的着急,俊廷又会如何的惦记自己,应允雨扬要探听悬案,这些都未解,不可鲁莽,所以,也就压下火气,跳出圈外,长剑磊落一收,目光顺着剑锋扫向那人,冷冷的说:“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说罢,大步离去。

      韩贞万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个如此广阔的世界,甚至不可想象,用了一座多么俊伟的山开凿出这样一处所在,这里似一座端然的城堡,侍卫无数,攻守兼宜,侍卫都出来拦阻韩贞,那人却喝道:“退下!”而后对着韩贞说:“你和我睡了总不会连我的名字也不想知道吧?”

      韩贞一路狂奔,根本不理会,那人叹息了一声:“我是郑浩商,这个名字不难记!”韩贞不理,夺路而去,郑浩商吩咐了一声:“你们好生的给他引路,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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