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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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联系，颜若婧如她所说没有打扰老秦，老秦也好像也是真的很忙，偶尔发的朋友圈都是在半夜
朋友圈也是风格多变，剧院边新开了儿童游乐场，网友拍的他演出搞笑的视频，家里宠物的照片
颜若婧刷到了都会点个赞，老秦每次发完最期盼的就是看到唯一的红点
是的，发的朋友圈设置仅颜若婧可见，骚包的操作
这天老秦破天荒的中午发了一条朋友圈，不同以往岁月静好的风格，是一张银行系统发送的生日祝福短信截图，颜若婧照常点赞，想了想又评论了一句生日快乐
刚评完，老秦的微信就发来了：能讨一个生日礼物吗
颜若婧有些意外的挑眉：指定的？
老秦：嗯
颜若婧：你先说说是什么东西
老秦：不是具象的物品，是时间
颜若婧拧眉：时间怎么送？手表？
老秦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我说，送钟可不像话了啊”
颜若婧在办公室边吃外卖边讲电话：“送表，这样呢？”
老秦“不用你破费，就是晚上赔我过个生日”
颜若婧本能拒绝“不合适吧，你的师兄弟我也不熟”
老秦有些心虚，其实前几天师兄弟已经找了个时间给他庆祝过了“他们…没时间，今天队长特意给我放了假，我家人不在这边，没人跟我过呀，哎！”
老秦说的多心虚在颜若婧听起来就有多可怜“那，现在订蛋糕来不及了吧？”
老秦一听，有戏啊“没事，我们队长给我订了，下了班儿，我带着蛋糕上你家去”
颜若婧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又被安排了，真是无赖啊！然后认命的拿起手机，去下单食材让超市送货上门
下班接了麦麦到家没一会，东西准时送到，给麦麦安排了一个剥豌豆的活，颜若婧就放心的去厨房了
剥豌豆对麦麦来说是一种神奇的安抚，颜若婧偶然间发现，只要有豌豆，麦麦就会变成一个安静认真的小孩
老秦从电梯出来，就闻到了一阵香味，这奇妙的感觉，想要天天都能体会
麦麦听到门铃声知道是老秦来了，光着脚就去开门了，老秦赶紧一手抱起麦麦，另一只手拎着蛋糕放在了餐桌上
麦麦扭着身子让老秦把她放下来，刚着地就欢快的继续剥豌豆去了，老秦来到厨房，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
“到底还是让你破费了”一直独居的老秦压根就没想到吃晚饭得做菜，光有蛋糕可不行
“放肆”
“啊。”老秦茫然
颜若婧抽空看了眼老秦，迷茫的双眼，嘴巴微微张着，歪着脑袋不解，傻乎乎的样子煞是好笑
“不是你说不用客气，放肆一点”颜若婧解释
“啊~嗐，这是你们女孩子的特权”老秦低头找活干“给我点活干”
当妈之后，颜若婧已经很久没听到过别人再用女孩子形容过自己了
颜若婧打发了老秦去和麦麦一起剥豌豆，毕竟麦麦还小，等她剥够一碗的量，估计晚饭也吃完了
为了表示隆重，三个人的晚餐颜若婧做了六个人的量，加上一个蛋糕，第一次把餐桌面积发挥的淋漓尽致
隆重的场面仪式感也不能落，固定好手机录像，带生日帽、点蜡烛、关灯、唱生日歌、许愿，一个环节都不能少，麦麦严格到玄关的射灯也必须关闭
蜡烛微弱亮光映照成圈，麦麦站在凳子上兴奋的唱歌，颜若婧在麦麦后面保护着她，边轻声唱歌，偶尔麦麦唱不来的地方补充一下，老秦举着手打节拍
这个画面，值得慢镜头反复播放
今晚又是老秦的五脏庙上贡品的日子，这让人难忘的吃到打嗝的感觉再一次出现，颜若婧没忘记上回打包的饭菜给了小狗，老秦幽怨的样子，所以今天做了超多分量好让他带回去
照例给狗子们带了点吃的，以前颜若婧喂它们，会跟狗子们介绍麦麦、颜爸颜妈，今天把老秦也带上了，完全不管狗子们听懂没有，能不能记住
“各位，那边的高个子是我朋友，给个面子，见到了不要吓他”
胖狗子歪了歪头，一只耳朵向后撇：直立行走的四脚兽叽里呱啦说的什么玩意儿
短腿狗子直接打了个哈欠，趴下前腿妖娆的交叉，下巴搁在腿上，睡了
站不远处的老秦听不清楚，于是问麦麦“你妈妈搁那聊啥呢？”
麦麦一手抱胸，一手拇指和食指比划个八字架着下巴，故作思考片刻“这是个难题”
“谁说不是呢，也没见跟我聊这么久”又是羡慕狗子的一天，回回如此
送完老秦，颜若婧和麦麦优哉游哉的往家走，不用急急忙忙的开启2.0倍速回家收拾
这回挣表现的老秦到处找活干，碗给洗了，桌子给擦了，连菜都打包走了，虽然是颜若婧特意多做了事先装好的
麦麦意犹未尽，也想过生日“妈妈，明天是我的生日了吗”
“嗯？你的生日不是和祖国妈妈同一天过了吗”麦麦的生日正巧是国庆节
“那祖国妈妈明天生日吗？”麦麦不放弃
颜若婧失笑“当然不是，我们大部分人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哦，还有小部分人，生日要四年才有一次”
“这个叫小部分的人太可怜了”麦麦很同情，虽然这个人的名字有点奇怪
可爱的童言童语让颜若婧忍不住的揉了揉麦麦的小脸，继续解释“小部分不是一个人”
“哦~我知道了！就像祖国妈妈一样，不是人，是我们住的地方”
“跟祖国妈妈不一样，它是指……”
声音渐渐远去，黑夜飘起了颗颗白色，下雪了
回到家安顿麦麦睡下，颜若婧打开老秦传过来今晚的视频
暂停在许愿的画面，他的发型变了，气质变了，唯一不变的笑容，一如四年前
四年前的今天，也是颜若婧带着大学时期唯一的好友丁羽回家来玩的最后一晚
过完这个寒假就是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就将各自实习不能常聚，丁羽性格活泼，人缘不错，约了几个同城的同届校友组了个局要玩个通宵
颜若婧虽然不喜欢这种人多的聚会，但她很珍惜这个唯一的朋友，而且是自己家接待了丁羽，也有责任保证她的安全，于是一起参加了聚会
一群人吃完饭，唱了K已经接近凌晨，丁羽提议到她入住的酒店迪厅去蹦迪，玩嗨了的同学们对这个提议一呼百应
颜若婧已经是困的不行了，跟丁羽说好待一会就去丁羽房间睡觉，丁羽见她困的都成三眼皮了，让她直接去睡，不用陪着
颜若婧看着一群玩嗨的少年少女，只有自己是最冷静，放心不下，还是一起去了迪厅
人数众多，需要两个卡座，然而他们没有预定，已经没有相邻的卡座了，最后定了两个中间隔了别人卡座的位置
夹在他们两个卡座中间的，正是过生日的老秦一群人
颜若婧坐在角落闭着眼睛休息，迪厅里不停闪烁的灯光让她很不适应，渐渐睡意来袭，半睡半醒间，突然被隔壁一阵欢呼声惊醒
刚回神，隔壁又开始高唱生日歌，颜若婧转过头看，一个瘦瘦的男孩子坐在正中带着生日帽，看来是今天是他的生日
睡意惊没了，迪厅里的灯光晃的手机也看的特累，颜若婧打算跟丁羽说一声先回房间了，得问她拿房卡，然而环顾四周一圈也找不到人
颜若婧看舞池里都是人，完全看不清楚，心想：算了，总会回来的。起身去卫生间让耳朵清净清净
往回走，经过吸烟区时，颜若婧看见了丁羽，还有一个男生，他们在争论着什么，还提到了她的名字，颜若婧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所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婧婧？”丁羽质问男生
“当然是为了她！”男生理直气壮
“我哪里不如她？”卑微的语气跟平常的丁羽判若两人
“我就跟你说实话，你这样的，在我们男人眼里顶多算可爱，颜若婧那样漂亮又高冷的才符合男人的胃口，哼，不止是我，我们学校喜欢她的男生多的是”
“呵，那你死心吧，整天一张面瘫脸，从来不理男生，这就高冷了？说不定还是个性冷淡，漂亮能治社交障碍？这些病居然成了你们男人眼里的高冷，还不是照样整天只围着我，把我当唯一的朋友供着，向我谄媚讨好”
“嗳！没错，我们就是喜欢这样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能激起男人征服的欲望，而不是你这样给点暧昧就自以为爱你如狂的花痴，有病怎么了，又不过一辈子”
男生再多的污言秽语对颜若婧来说都只是一个陌生人无关紧要的发言而已，远不及丁羽的话让她心痛
颜若婧面无表情的回到卡座，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却发现丁羽低着头和那个男生也一前一后的往回走
颜若婧不想再面对丁羽，但是离开的方向只有一个，势必要碰面，情绪烦躁，一拧头看向隔壁
隔壁卡座不知何时只剩下老秦一个人，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边上放着一件外套和一顶帽子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