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流浪记-9-博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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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他们无声地跟随，但我听到的是他们意识里嘈杂的怨念。
一般特定能看到他们，大多是因为你们成了他们的目标，因为他们只是一大团意识而已。
之前他们不曾靠近，保持静止是因为稻草。
稻草可以凌驾于意识。
他们也在相互交流着。
他们所到之处都会被诅咒侵染，之前我们暂住过的那栋楼，我们离开之时，墙体已经微微外凸，怨念跟随我们已经在四处传递，估计那里会不久变成另一个人面楼。
他们跟随只是在等机会。
看来他们的机会快来了。
他们的怨念在增强？还是稻草的能量在减弱？
我索性把稻草掏出来，步步靠近他们，马良在我身后，他一只手离我手臂很近。保持随时可以把我快速带离。
我每靠近一步，他们就往后一步。但是距离之间有两米多，比以往已经近很多。
我依靠着稻草对他们的斥力，在和他们做着博弈实验。
稻草对于他们有很强的抑制作用。
但只是保持一定范围内。
所造成的效果，只是在这场追逐的戏码上加了一个游戏规则：一二三木头人。
但是每往前一步，我的压力都非常大。
马良：“停”
他拽住我往鬼市的大楼，缓缓的转身走去。
“刚才，他们停下了一步。”
恐怕，这种对弈的结果虽然证实了我们的结论，会加强他们对抗的意志。
我听到了背后的对话里，听到了一丝胜利的喜悦。
要有大麻烦了。
假如他们找到了有效对抗的途径，那么接下来我们被攻破只是时间上的事。
在上楼的时候，我们在决断是先去百无禁忌避难，还是去剧场找匹诺曹，解决我们的问题。
这个鬼市的神秘点有很多，比如这些怨气并没有侵染这里，就证明鬼市的独特。
每一个行走于鬼市的人，本身就充满了怨气，来自于不同的经历。
诅咒的传染性似乎在鬼市并没有传染开。毕竟每个人都可以是被怨气缠怨的载体。
但自从进入鬼市，他们似乎也无法为所欲为。无论是鬼市长、匹诺曹，还有孟娘与两个汉子。
这些人等对于他们有很强的抑制作用。
那么接下来去找匹诺曹，我们需要解决的不仅是我们之前发生所有事的原因。
还有便是如何对抗这场即将来临时意识瘟疫。
我们先到剧场，匹诺曹在为现在场内的三组人演着全新的剧目。
具体是什么内容。大木偶突然摇晃到我们前面，挡住了去路。
所以在剧场小中厅的角落，我又拿出了老头的黑名册。
找一找鬼市的线索。
在整本书里不仅是那几句简单的话，说明了鬼市与剧社。
在我的记忆里，依靠我的直觉，需要在黑名册里找到可以连接的两个线索的原文。
这两段大多数是来自邻国的人文情报，在邻国统一之前，还在武力抗衡的那个年代，有一个神秘传说，有一个叫偃师的地方，那里自古就出了很奇人异事。其中有一人拜见当时的王，做出一个木偶。由于这木偶五脏具全，而且制作巧妙精细。
后来此地有很多大人物并起，但也从繁华变得默默无闻。
自后来这里又出了一个大师，距离现在也就几十年，这个默默无闻千年的地方。又出来一个人物，然而这个人物却是一个凶犯，他是个小男，自称是当年在王前展现木人的后人。
起初很多女子被发现残缺的□□，五脏被取走。后来伏法后事情败露，才知当年先人的工艺已经完全失传，而后为了再寻其中秘密，才动了杀心。
但是不论木偶这技术，千年间也不同发展，即使在马良的国家，也分了不少派别。
在大人国也比比皆是。
如情报里所说这人如果是杀人，是为了再寻找当年机密。
那么在大人国用活人做成木偶的也是有传闻的。
我们叫木偶，他们叫傀儡。虽然彼此是各自独立出现，但又似乎相通。
这部分记录截止到，此人后来在狱中以假人扮做自己逃了。
后续出现了一个情报，在边境有一小女，善用傀儡戏法，种类奇特，有千万种变化，真假难辨。以剧团的形式表演，后剧团慢慢随着世间发生的种种事而败落。这女子也失踪了。
看到这里，马良和我说，他以前去鬼市的剧社，听到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第三条线索才是最关键的，大人国有一个老艺术家，善于做各种木偶的造型，他开了一个巡回展览，就叫做匹诺曹。
其中展览的形象和剧社里的造型很是相似。
我俩看着照片对比着门口的大木偶和小木偶。
之前他们俩从来都不层搭理我们，小木偶只是不停摆弄着他的Gachuha，视我们为空气。
现在我们看着他们，他们看着我们，死死地互相看着对方。
我的直觉在顺应着这些情报继续联系的时候，总被下意识的绊了一下。这种感觉不存在物质世界，这是来自于意识上的阻隔。
似乎这几件事有着联系，但又不是必然联系。
我的直觉是一种意识上的探索。我可以储存之前存在过的任何我所知的内容，即使是离我百米的路人，只要是我所知所见所感捕捉到的。我都可以通过直觉逻辑串联线索。
就仿佛是一个世界的全记录。
我记忆里那段空白期之前发生的事，就仿佛是一个白色大门把我阻隔，门那边发生的事我完全不记得。
但是之后的事情，每一天都完整记录在我的脑子里。
然而这三个情报的阻隔感，肯定是这几件事之间发生了什么。
或许我们直面匹诺曹的时候，他会告诉我们。
很快我们就和匹诺曹在一层的包房里，面对面。
所以我听不到他的心声，是因为他不是活人吗？
最好的谈判就是直入主题，开诚布公。
“匹诺曹，我们需要你的情报。”
“好的，先生。你把你想知道的，告诉我。我给你估个价。”
“第一个想知道的，我们在来鬼市之前发生的事情是否与鬼市有关系？第二个是跟随我们的这些怨念意识，我们如何解决他们？”
“嗯，第一个问题我可以白送给你，回答是没有。”匹诺曹深深地喝了一口香味十足的咖啡。
“鬼市在你们来之前会发生什么，完全不知。鬼市没有你们想的复杂，他是底层人的场所而已，当然也是黑市的物流。我只是根据情报，知道你们终究会来。但是鬼市为什么会等你们，这里管事的自然知道。”他用手指了指上面。
“鬼市长？”
匹诺曹笑了一下，摇头。
“想知道？六十万块，或者同等价位的情报。”
六十万！我俩所有的积蓄的三倍！
我掩饰着自己的慌张，但是我发现他察觉到了。
“那我们说说第二个情报吧。”
“一百二十万，因为这其中缘由你们早就知道，全世界有一万个人都知道，你们是这里的少数人。其实你们想知道的是别的，是这个事背后的那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是的，既然我们知道他们是意识体，自然知道他们的侵噬是一种感染。
等他们能接触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就会被各种消极的意识折磨，试图把那些怨念转化成我们的恐惧与幻觉，诱迫我们自寻死路。
然而既然是意识病毒，自然有人会有抗体，只是天生的和后天。所以只要经得本人同意，那些有抗体的人，会将该抗体通过一些特殊形势传过来。只要你不是那些意识体本身，假如无法成为目标，自然这种追杀就被迫停止了。
但这背后是关于我空白的记忆，我直觉阻隔的一部分。因为这一部分，有些内容。我完全不记得，我需要补全他，似乎才能记得一些。
“我知道你们只有二十几万，所以第一个情报那个衍生的问题明码标价。但是第二个问题，会随着你们的积蓄的增长而增长。
他不是无价，只是你们永远付不起的价格。”
所以真正能换取的只有同价值的情报。
我拿出了老头的黑名册。
“这个值多少钱？”
匹诺曹拿来了这个黑名册，翻动了里面的内容，越看越兴奋。
他像是一个孩子：“这里90%以上的情报都是我提供的，但是那10%，可以说以后有很多情报我都可以免费给你们。”
“这是什么？”
“这是大人国每一任大将军都会有的情报册，又叫黑名册。”
“现任大将军，一直在让我找这个黑名册。”
“那么第二个问题我可以知道了？”
“我刚才看到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情报，作为报酬我可以告诉你第一个情报的回答。全世界鬼市的建立者，都来自同一个家族。他们遍布世界各地，但是目的相同，想见到他们，要看他们的心情。
那第二个情报吗，虽然不是水涨船高，但是让我考虑考虑。”
看他饶有兴致的想继续往后看，我立马把黑名册收回。
“等你考虑好了，我们继续聊。”
我准备和马良离开，匹诺曹满脸写着失落。
但是他的脸变得比雷劈了还快，“等我想好了。我们继续看后续”他大声吆喝着外面的老木偶“老东西，送两个贵客回旅馆。”
那个老头拄着拐杖，慢慢进来，似乎他对我们的印象非常不好，总是不耐烦的样子。
当我们走出剧场，后面匹诺曹，在舞台上徘徊着唱着歌。“人们都说我是爱撒谎的匹诺曹，但我只说真话，他们说部分的真话是欺骗，我只能说他们愚蠢又肤浅…”
老头一瘸一拐将我们带到旅馆，那些黑影又近了一些。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睡，孟娘看着我们，示意表示欢迎回来。
晚上回来我们躺下，真的是极度疲惫的，脑子的弦紧绷着。
我们知道连续几任的大将军都在战场上战死了，那这本黑名册，那老头是怎么得到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流浪记-9-博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