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初之凤鸣朝阳》松花江的松花蛋

9、石鼓

　　列岜睡得正香却被一脚踹醒，他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干啥？觉都不让人睡？”
　　宏常把闹钟怼到他脸上：“大哥，看看时间吧，都七点了！”
　　“才七点。”他翻身闭上了眼。
　　宏常一把把他的被子掀开：“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我要在餐桌上看到你。”说完就出了门。
　　列岜迷迷瞪瞪地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打了个哈欠：“为啥这么早？”
　　“华民说这阵子总会突然下起暴风雪，让我们早点去。”
　　“就咱俩？”他环视一圈空荡荡的饭桌。
　　“方筝早吃完了。”宏常瞪他一眼：“昨天说好的早点去，你怎么现在才起来？起个床起半小时，咋的，你的衣裳金子做的，金贵啊？”
　　“冬天的灵魂不就是赖床吗？”
　　宏常收起了碗筷：“我去收拾东西，要是你不能在十分钟内吃完……”
　　“我就自个跑着去。”列岜抢答。
　　宏常冷哼一声，进了厨房。
　　方筝刚关上车门，一片雪花就落到她的手背上。她抬头望天：“下雪了。”
　　“咱们刚到就下了雪，这叫什么，这叫人品啊！”列岜缩着脖子下车。
　　“你再墨迹，暴风雪就要来了。”宏常背起背包跑了起来，方筝也跟了上去。列岜见状抬头看天，立马就被黑沉沉的云团吓了一跳，连忙追上去：“你们慢点，等等我！”
　　“几位先坐，我去找一下隋主任。”女孩给他们倒上茶就离开了。
　　列岜打量了一下大厅，空荡荡的会客区只有他们三个：“这看着也不像生意好的样子啊？”
　　“现在都流行网上接单了，”方筝捧起杯子暖手：“而且会有活动方或者游乐场联系他们定制大型人偶。”
　　“这么先进？”宏常也提起了兴致。
　　“听说是扶贫办的主意，厂子的效益越来越好了。之前柳儿还总担心自己连默化都不会就直接消亡，现在忙得一天天的都回我消息了。”她掏出手机亮了亮微信界面，上面的消息还停留在前天方筝问她有没有空。
　　“你们的关系这么好了？”宏常暗叹，这隋扁柳何方神圣，能和公认慢热的方筝打成一片，明明两人才刚刚认识一年。
　　“那当然是因为我天真可爱深得筝姐姐芳心啦！”隋扁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三人身边。她还穿着工装，连手套都没摘，上去就给了方筝一个拥抱：“美女贴贴！”
　　方筝无奈地拍拍她：“好了，我们来是有正事的。”
　　“到我办公室说吧。”隋扁柳领着他们穿过工人工作的院子，进到了一间小平房。她抬手布了个结界，又把窗帘拉下来：“是萨满石鼓的事吗？”
　　“你知道？”方筝大惊。
　　“华民哥之前跟我说过他和二叔在山里发现了几块碎石头，二哥又说他前阵子探查了一个奇怪的石鼓，让我小心点。昨天你一说让我看个东西，我就猜到了。”
　　“确实是那个石鼓。”宏常将东西从包里拿出来：“我们虽然把碎块找齐了，但它还是坏的。”
　　隋扁柳伸出手：“给我吧，保管它完好如初。”
　　“得多长时间啊？”列岜闲不住地开口。
　　隋扁柳简单地看了一下：“半小时吧，你们可以随便转转。”
　　宏常本想留下，被方筝拽了出去。
　　“柳儿干活的时候不喜欢身边有人。”出了门方筝就放开了他。
　　“那她怎么编草柳呢？”列岜疑问。
　　“那对她来说不是工作，再说了草柳编可以一个人干。”
　　宏常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逛起了工艺品厂，闹钟响起他迫不及待地折返。方筝跟在后面追都追不上，列岜幽幽地开口：“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他干了吧。”
　　方筝喘着粗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两人正漫步着回去，列岜的手机响了，他耸耸肩：“你看。”
　　刚进门，宏常就把门关上了，他迫不及待地把完好的石鼓递到方筝面前。方筝接过来，用魂力包裹住石鼓，一瞬间她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她躺在了地上，石鼓滚落在她的手边。
　　方筝晃晃悠悠地坐起来，拍了拍脑袋，猛然发现列岜倒在了她的右边，不止列岜，在场的所有人都失去了意志。她连忙站起来，想把列岜叫醒，结果怎么也叫不醒。她换了一个目标，先去叫了正无意识傻笑的隋扁柳。
　　列岜是在剧烈的晃动中苏醒的，他睁开眼，梦里的场景还浮现在眼前，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喃喃：“我看到了，凤凰。”说完又闭上了眼，耳边充斥着叫喊也全然不顾。他断断续续的听着不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勾起嘴角，既然是梦，那就好好睡一觉吧，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