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钟荧】祭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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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OOC到我没眼看，对不起钟离，我还是动手写了这个东西，非常抱歉，下次还敢。
（壹）
在得知自己被选做了祭品，即将被绑起来送往绝云间的时候，荧并没有反抗。
毕竟作为一个孤女，荧清楚的知道，那些人收养自己善待自己的原因便是要她在这一天成为祭品。而且他们所祭祀的那个神明，如果没有错的话，自己应该和祂挺熟的。
就这样，荧作为祭品，或者说“神明的新娘”被抬上了绝云间。
荧醒来时祭祀已经结束了，此刻自己已经被绑着丢在了山里，感受着自己酸软的四肢，荧无声的叹了口气。果然，即使自己全程配合依旧会被下蒙汗药不省人事。
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影向自己靠近，荧抬头看见那位神明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好久不见啊，钟离先生。”荧笑着向祂打招呼，全然不在意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钟离愣了一瞬：“荧，你怎么……”
“如你所见，我回来兑现我曾经说过我会回来的承诺啦！钟离先生。”荧笑嘻嘻的看着钟离，明明此刻狼狈的被捆绑住不可动弹的是荧，钟离反而是更加手足无措那个。
钟离解开了荧身上的束缚，扶起了全身酸软的荧，软骨散的药性还未过去，荧靠在钟离身上：“这下我又无家可归了，先生不介意我来蹭饭吧。”
“以理性而言，你并不应该回来。”钟离这么说着，却并没有拒绝荧的请求。
荧再一次被钟离捡回了家。
看着熟悉的景色，荧兴致勃勃的拉着钟离一起打扫着从自己离开起就再也无人居住的小屋。
“咳咳咳……”屋内积满的回春随着荧开门的动作被搅动起来，扑了荧一脸。看着落了厚厚的灰尘的房间，荧沉默了一瞬：“先生……您真的就完全没有想过我如果回来住哪儿啊。”
虽然荧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有术法的帮助清理起来其实很快，没多久就积灰许久的房子便焕然一新。
荧再一次住进了自己所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山间的秀美的景色一如过去，有钟离的祝福鸟兽虫鱼亦并不会伤害自己。一切都如过去重演，除了钟离祂总躲着自己。
祂自身不愿意现身，只跟着学过一些半吊子仙术的荧并没有办法主动让祂现身。
思来想去，荧决定装病，只是普通的装病是骗不过祂的，得半真半假才能忽悠得自己的钟离先生现身。
计划实施的很成功，荧顺利的感染了风寒，躺在床上一幅烧的不省人事的样子。
虽然并没有烧的那么严重，但是荧真的发烧了，烧的意识都有些昏沉了，喝下了自己给自己开好熬出的汤药，荧感觉到满嘴的苦涩，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却又不敢真正睡过去。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荧感受到自己原本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不那么难受了。
“钟离先生，您怎么总是躲着我。”趁着钟离还未离开，荧一把拉住了钟离的手，“您在逃避什么？”
看着荧认真的神情，钟离叹了口气：“荧，你不该回来的，你应该属于人间，你应该知道的，我并不是什么善神。”
“但是，钟离先生。”荧从床上坐了起来，直视着钟离那双彰显着其非人身份的双眸，“在我眼里，钟离先生您就是救了我，指引了我成长的善神啊。”
看着荧那双清澈见底的浅金色眼眸，钟离有些挫败的闭眼：“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会导致什么后果吗？”
“先生……”看着钟离一幅不欲交流的样子，荧的声音突然低落了起来，“你总得给我个回应啊，哪怕告诉我这一切只是我的痴心妄想执迷不悟也好啊。”
荧看着钟离如两年前那样欲要虚化消失逃避的模样：“虽然不太正式，但是我确实已经是被山下那群家伙献祭给你的新娘了！恶神也能这么大方的将自己的新娘拱手让人吗！”
“钟离先生……”荧发现了钟离态度的松动，再接再厉道，“其实我的诞生便是作为您的祭品存在的。”此言一出钟离明显僵住了，房间中的水汽越发的浓重，仿佛有什么压制不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床下已经积了许多水了，有黏糊的触手从水中伸出，黏糊又亲昵的缠绕爬上荧的脚踝，向上攀爬着。
荧抓住其中一条触手：“啊，触手出来了呢，钟离先生。”换来的是钟离骤然消失的背影与脚边已然断掉失去了本体的生命力依旧垂死挣扎向荧的所在蠕动的触手。
“好像，有点过头了。”荧清理掉脚边的触手，与地上的水迹喃喃自语道。
（贰）
钟离以前不叫摩拉克斯，也并不是绝云间这片山林的神明。钟离的故土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摩拉克斯的诞生最初也是人们对海洋的恐惧。
不过似乎神明意识生成机制产生了什么意外，摩拉克斯莫名其妙的卡了一个世界意识的BUG，祂从来都喜欢海洋，不仅仅不喜欢海洋，甚至讨厌水生种包括自己的本体。
后来忍无可忍的摩拉克斯离开了那片海洋上岸了，不过触手在陆地上并不能自如的行动，很多时候，祂只能走河流水路前往其他地方。
最终摩拉克斯来到了绝云间这片钟灵毓秀的无主之地，山中因云气聚集而多雨的气候也已经足矣满足祂对水的需求。
至于那些祭祀什么时候开始的，摩拉克斯不知道，不过能放的祂都给人放了，毕竟此间祭祀产生的力量与祂本身的力量相比微不足道。或许是因为卡了BUG的原因作为一个诞生于人类恐惧之中的邪神，偏偏有一颗仁爱之心，看不得自己目之所及处的苦难。
结果便是，摩拉克斯出于仁心的赐福，在山下愚昧的人看来便是祭品得到了祂喜爱，即使警告过不要再送也无法阻止那些人狂热的崇拜。摩拉克斯看不透，摩拉克斯只能尽量警告他们别送，成效还是有的，至少送上祭品的时间终于变成了现在代代相传的六十年一次。
至于钟离这个名字是很久以后祂已经在绝云间待了很久之后的事了。
因为其实是这边本土的神仙志怪们都有是有“编制”的。虽然摩拉克斯本身来说是一个外地神，但是祂在各路神仙眼里几乎是无人不知的存在，毕竟一个邪神行事如此仁爱，几乎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不论出于何种想法，这编制一点要给祂上了。
后来摩拉克斯听见不止一个同僚吐槽祂的名字实在有些拗口，便取了这个名字。
钟离的日子就这么毫无波澜的过下去了，除了偶尔的同僚聚会和每隔六十年解救一下被当做祭品的少女庇佑一方风调雨顺，祂本人几乎没什么事。
捡到荧则是纯粹的一场意外，那天钟离和三两好友小聚回到绝云间时便听见了一道幼猫般微弱的哭声，摩拉克斯寻声而去，是有着一头浅金色的柔软毛发的小孩儿，但并不是白化之病，倒是让钟离回忆起了遥远的故里，那里便有不少有着金发之人，不过如眼前这小孩的头发那般漂亮的也是相当少见。
最初钟离认为这是谁家丢的小孩，既然有如此明显的特征应该相当好找的，但很可惜，这个名为荧的小孩儿就如同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线索，钟离甚至找过了许多同僚也没有任何家庭丢失过与荧特征有相似之处的小孩。
最后，寻不到家人的荧在钟离的绝云间住下了。
大部分荧时候都是个省心的孩子，乖巧的令钟离不少家中养过幼崽的同僚都羡慕不已，就是和钟离的相处模式有一些奇怪。
按钟离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友人的说法就是：荧似乎从来没有把钟离当过长辈，也不知道钟离怎么教的孩子。
本来如果荧只是个普通人，长大了情窦初开有一些单向也没什么，坏就坏在荧似乎真有钟离老家的人类的血统，应该还是祭司一脉的。
荧成年后，钟离感受到自己一直被压制的某些本能有些蠢蠢欲动，那是对荧过度的关注和几乎被斩断的与故土的链接产生的奇异的反应。
自诞生时便自带的恶意混合着欲望涌上心头，沾染了原本纯粹的情感，待钟离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些难以遏制了，多年的修养让钟离选择了将荧送离，独自面对这陌生的失控感。
（叁）
钟离看着此刻正肆意舒展的触手，很快，这些肆意舒展的触手便被切断，看着被自己切断的满地触手，对自身与生俱来本能的厌恶被再一次被放大。
心底有声音在狂喜着，荧是属于自己的，是自诞生起便属于自己祭品。被压抑的欲望躁动的翻涌着。越是躁动，触手越是不受控制，钟离清楚，想要控制这一切自己就需要直面自己的欲望，但是，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钟离再一次躲了荧半个月，在荧思考是否要再一次故技重施时，钟离出现了。
那日夜狂舞的触手此刻被好好的收了起来，似乎那夜的失控不曾存在。
“能让我看看触手吗？”荧似乎完全忘记了那夜钟离几近失控的表现，“我其实还挺喜欢他们的。”
如那夜般，空气中的水汽越发浓重，凝结成水，得到了的许可的触手从水泽中伸出，这一次触手们不在克制了，很快便攀附着将并没有准备的荧拖入浪潮中。
恍惚中荧看到了钟离那原本沉静的面容在此刻平静不复，实在是世间一大绝景，最重要的是这只有自己能看到，不过好像……付出的代价有点难以承受了。
一遍浑浑噩噩的感受着来着四周触手的动作，一边又要忍耐产卵的失控感，荧失神的望向钟离，祂依旧维持着人类的外表，一如往常，嘴似乎被喂了一些奇怪的液体，让自己不至于失去意识。
“不……受不了了呜呜……不行了……”虽然体力尚未耗尽，但精神已经无法支撑过长时间的欢愉，荧想让钟离停下。
幸运的是哪怕是现在，祂依旧很在乎荧的感受，虽然祂明显没有尽兴，依旧停下来清理着荧的身体。
荧昏昏欲睡的享受着钟离的清理，放纵着钟离事后依旧用黏黏糊糊的触手缠绕着自己的行为。
自然便没有注意到，祂将自己遗留的卵捣毁的行为。
祂明白，荧作为自诞生起便为自己存在的祭品，祂的子代们自然也会觊觎着他们的母亲，这是本能，于是在未诞生之前祂就将其捣毁，而流溢的液体自然会成为供给诞生新子代的养分。
看着荧安详的睡颜，钟离低头亲吻着，或许这份欲望最初诞生时是极其糟糕的，但是此刻至少导向了一个好的结果。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钟荧】祭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