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末》七日断肠散

36、来自越前的挑衅

　　“我是在这次集训中担任总负责的龙崎，请多关照啊。”
　　……
　　站在建筑物前方负责人后方，明日香和青学、不动峰、山吹的几个志愿者站在一起，脸上挂着模式般的微笑。
　　这次选拔赛，立海大只派了三个人，真田弦一郎，柳莲二，切原赤也。都是明日香认真考虑过后亲自挑选出来的。
　　由于幸村尚处在恢复期，明日香坚决的否定了他的出场可能性，要他安安分分的呆在学校做恢复练习，正好也避免了因为他的告白而带来的尴尬。仁王同学、柳生同学和桑原同学、丸井同学两对继续磨合双打，因此也没让他们来。真田作为立海大皇帝，是过来压阵的，当然，明日香也考虑到让皇帝有向越前报东京大赛决赛之仇的机会一面。柳是军师，搜集资料是他的责任。至于切原嘛，明日香的出发点是锻炼新人的各方面能力，这小子欠揍太久了。
　　……
　　“好了，解散！”
　　终于，龙崎教练大慈大悲的宣布了解散。
　　跟真田等人确定了他们的分组情况，明日香暗自记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志愿者工作。
　　赤也一个人被分到了龙崎组，真田学长和柳学长都在神组，嗯，那都不是事儿，在这里相信也不会发生什么，要担心的仅仅是训练吧。这么想着，明日香来到了网球场边，却惊讶的看见柳和乾已经组成队和不二、佐伯开始了双打比赛。
　　“啊咧？这么早就开始比赛了？”她囔囔道。
　　“嗯？”听见她自言自语的观月回过头来，在看见明日香的时候眼里闪过不明的光，笑容依旧邪气而自负，“你是……志愿者？”
　　明日香眨眨眼，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于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拉拉衣角，对观月甩个白眼：“拜托，有眼睛就能看见吧？”
　　“你！”被明日香的话噎着了一下，观月的嘴角抽了抽，他不爽的绞了绞额发，“哼，你来凑什么热闹？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志愿者，比赛你能看懂吗？”
　　什么意思？！明日香极度不爽。居然这么小看我！她走到观月旁边，看了看正在进行的比赛，说：“柳学长和乾君的配合不错，要想看穿柳学长的动向可没那么简单，不过不二君和佐伯君可以有更好的配合，比如，澳大利亚阵型。”
　　“咦？”观月和裕太闻言同时奇怪的“咦”了一声。
　　他们感到奇怪也是很正常的，现在场上领先的是柳和乾，而且不二和佐伯根本就还没有摆出什么阵型来，这个女生仅仅看了几秒钟就说他们会用澳大利亚阵型，这让观月和裕太着实有些吃惊。
　　“不信你们就看着吧。”明日香朝观月投去一个“走着瞧”的眼光，然后转身走了。
　　观月和裕太目送明日香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一回头便看见场上的佐伯和不二一前一后的摆出接球的姿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澳大利亚阵型？！居然真的是澳大利亚阵型？！
　　“那个女生……到底是什么人啊？”

　　帮忙把一些用具和饮料分发到各个场地后，志愿者们的工作暂告一个段落。明日香伸个懒腰，打算去龙崎组和神组转转，顺便了解一下自家部员的训练情况。
　　刚转到龙崎组，她便听见一个熟悉的挑衅声音：“神尾，那边的场地空着呢，和我打场比赛吧。”
　　“我拒绝。”
　　“不要板着张脸啊，
　　明日香又一次忍不住黑线。切原赤也！你个学不乖的家伙！她加快脚步走过去。
　　这边，神尾正一脸怒火中烧的瞪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切原。
　　“大家少说两句吧……”老好人大石赶紧上来劝架。
　　“喂，”切原对大石视而不见，继续对神尾说，“神尾，比一场怎么样？怎么？不敢？”
　　“切！”神尾刚要忍不住站起来答应的时候，猛然听见一个不小的声音响起，然后是切原捂着后脑勺吃痛的大叫：“啊！好痛！”切原回头便要开骂，“谁啊？！居然敢打我？！不想活了？！”但回过头后，小恶魔就自动消音了。
　　黑发的少女嘴角挂着闲闲的笑意，眼中闪着揶揄的光，声音清甜婉转，十分动听，可惜在切原耳中却是天堂的召唤之声：“哟，赤也，你刚才说谁不想活了啊？”
　　“……”切原不自然的扯扯嘴角，“我什么也没说……”
　　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扯过切原的运动服衣领把他拉低，明日香张嘴便开始训人：“切原赤也你这个白痴！你能不能少给我惹点事啊？！整天就知道到处惹祸，不是挑衅这个就是惹火那个，你有没有消停的一天啊？！非得让人骂着才舒服吗？！你有病啊？！本小姐教训你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啊？！本小姐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是不是？！以前就一直跟你说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就是偏不把这话当回事是吧？！啊？！我看你就是欠揍！”越骂越气，她干脆把切原往网球场方向拉过去，撂下狠话，“看来本小姐不跟你打一场你是不会消停的！走！我现在就要削死你！”
　　“啊？！不、不要啊！我错了！明日香我真的错了！”切原挣扎着，“算了吧明日香！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证！”
　　准案发现场的众人无语的看着眼前貌似会发生血案的状况，一时间有些无奈。
　　这是切原吗？这个被训的家伙真的是那个被称作恶魔的切原赤也吗？不过从外貌来看，那的确是切原没错啊。因此大家一时有些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
　　于是，神尾愣了，尾本怔了，千石呆了，桃城木了，大石傻了，越前喷了，菊丸囧了……至于早已见识过明日香暴风雨般性格的凤和宍戸只剩下无奈的份了。
　　先一步回过神来的大石赶忙上前拦住，为切原说好话，虽然不知道明日香会怎么削死切原，不过从他和明日香有过的三球的经验来看，他也认为让明日香爆发似乎不是什么好事，貌似的确会出人命的说，算了，就算切原挑衅吧，但人命高于天啊，他说道：“那个，川添san，算了吧，也没什么大事儿，你就放过切原君吧。”
　　“啊，就是就是！”菊丸也赶过来凑热闹，“切原不是也还没做什么嘛，算了啦~”
　　明日香不开口，脸色不佳的用眼光凌迟着即将被害的人。
　　切原赶紧为自己请命：“明日香我真的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还是第一次看到恶魔切原这么狼狈的摸样，众人在心中暗自发笑，也感叹这个叫明日香的少女的厉害。
　　像是想起了什么，越前嘴角一扬，走到正和切原僵持的明日香面前，微微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少女，挑衅的话滑出嘴边：“呐，川添san，跟我打一场吧。”
　　耶？众人一愣。他这是在邀战？目光移到明日香身上。
　　明日香缓缓的把视线转到越前脸上，没有说话。
　　越前继续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手冢部长、不二学长，我们三个人你要留着以后‘收、拾’来着，现在给你个机会，我先来怎么样？”
　　少女沉默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年，幽深的眸子里流转出摄人的光华，半晌后竟在嘴角勾出一个精致的微笑，清冽的嗓音如泉水般透彻，说出的话却无比冷漠：“不知死活的家伙，那天放你一马你还真把这话当回事了是不是？不二君和我有约定，所以我一定会和他比赛，手冢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胜了迹部学长，很强，可惜有伤在身，等他治好了再比也不迟，至于你，在你还没有赢过不二君和手冢君之前，你都不在有资格挑战我的名单之列。你，MADAMADADANE！”用越前的经典口头禅做总结陈词。
　　一席话说得气势满满，震得一群人目瞪口呆。是啊，明日香的网球，确实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存在，她的实力像一个深渊，扔一粒石子下去，却几乎永远听不到石子落地的回声。
　　“你！”越前为之气结，一口气哽在胸口半天咽不下去，一双猫瞳瞪得老大，满眼不甘，突然想到点什么，他却也笑了，道，“就算我还没有赢过手冢部长和不二学长，不过我至少赢了真田学长，啊，对了，我记得，他好像是你们的副部长吧？”
　　喂喂！听见越前挑衅到极致的话语，大家都在心里捏了把冷汗，目光在明日香和越前之间转了又转。连切原都不禁想骂越前不知死活了。
　　心猛的一沉，明日香的眼睛半眯起来，凛冽的冷光在眸中聚集起来，唇畔的笑意却愈发明媚，身边骤然降低的气压让人恍然有一种身处西伯利亚寒流源地中心的错觉，她只是很美的笑了，然后说了几个字：“你去死吧。”然后一把搡开切原，一甩长发掉头便走。
　　明日香极度平静的语气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然后切原说：“越前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