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你好帅》呆头碌碌无语

12、变数

　　陈教授的电话，晴空本能的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是租房的事正常的做法是通过赵寒川知会她，就算要在她面前落个好，也应该是陈夫人出面。

　　她吸了吸鼻子，一面按下手机的接听键，陈教授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李吗？”在陈家，他跟他夫人都叫她晴空。
　　晴空已经冷静下来，“是我。”
　　“你现在到我家来一趟。”
　　“有什么事吗？”
　　“小李啊，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还是见面再谈吧。”
　　晴空：“那好吧。”

　　通话结束，晴空并没有起身，而是先看了半个小时的书，这才慢悠悠地往教师宿舍而去，并没有直奔陈家，而是到门房那里跟门卫套上了近乎，说了租房的事，并且就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进了陈家，还是客气地跟两位老人家问了好。
　　坐在三人沙发上的陈教授冷着脸说了声：“坐吧。”
　　坐在他旁边的陈夫人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晴空仍发现了，选了一旁的单人沙发坐了。

　　陈教授：“今天中午小李在哪里吃的饭？”
　　感情是知道了她中午与莫贵在一起啊，晴空心里冷笑两声，面上平静如水：“上午在工行听理财讲座，遇到了教练，中午他请的我。”

　　陈教授：“你们在哪个饭店吃的，味道怎么样？”
　　晴空：“我没注意饭店的名称，挺高档的，”她当然不会没有留意，只是心里挺反感陈教授这种做派，明明知道了却还要跟自己绕这么大的弯子，他不累自己累啊。

　　陈夫人面色挣扎地插了句：“本来还以为你可以推荐给我们以后……”
　　晴空：“那地方那样高档，以后怕是没有什么机会去，所以没有留意。”
　　陈教授：“在哪一条街？”
　　晴空声音加大了几分，“我也不知道是哪一条街，反正就在工行营业部的对面。”

　　陈教授一副恍然的样子：“哦，是客又来饭店啊，的确挺高档的。”
　　陈夫人：“晴空，你教练对你真好，那里的一顿饭至少要花三千元呢，”事实上告诉陈教授消息的人查了莫贵账单的。
　　晴空心说真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啊，越是高档的饭店越顾忌名声，断不会限制客人消费的数额。

　　陈教授正准备再次开口，晴空没有让他如愿，“不知陈教授打电话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陈教授与夫人对视一眼，两人脸上多少有些尴尬。
　　晴空：“还是说，叫我过来就是为了问中午我跟教练一起吃饭的事？”

　　客厅旁边书房的门帘忽然动了下，晴空意识到门帘后有人，而这人是谁她心里已经有数，能让陈教授夫妻做到这地步的人似乎不多。
　　陈夫人：“不是这样，其实让你过来是我的主意，就想你能给我们推荐些好吃好玩的。”

　　如果不是教授有些咄咄逼人的话，这理由倒是勉强说得过去，哪怕说出这理由的夫妻二人都是A市土生土长的，呵呵。
　　晴空：“我除了学业，练球，就是去养老院或者打工，恐怕没有什么可以推荐给两位的，”平复了下心情，才说：“我还有事，告辞了，”说着起身朝二人鞠了一躬，毫不迟疑地走向玄关处的那扇门。

　　“晚上你过来吃饭吧，到时我让寒川也来一趟，”陈夫人知道今天的事伤及了晴空的自尊，想弥补一二。
　　晴空回头一笑，“晚上已有安排了，谢谢阿姨的好意，”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又将门轻轻锁上。
　　一出了门晴空神色变了变，气呼呼地哼了几声，才开始往下走，一走出单元门又变成来时若无其事的模样了。

　　晴空不知道，楼上一扇窗户的背后，有个男生正对着她背影发呆。
　　她走得很稳，待走出他的视线，脚步已经轻快起来。
　　“小李，”门卫朝她招手。

　　晴空甜甜一笑，“师傅。”
　　“是这样的，”门卫指着身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士向她介绍，“这位大姐正好有一套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可租可售，不过若是租的话至少租一年。”

　　晴空打量着那位女士，衣着讲究，妆容清爽，气质雍容，不像是二房东一类的。
　　于是礼貌的向对方打招呼，“阿姨，您好，请问我现在可以看房吗？”
　　“当然可以，”说着走在前头领路，一面对晴空说：“这栋楼既有两室一厅的，也有一室一厅的，左边的两个单元都是一室一厅的，最右边那个是两室一厅。”

　　阿姨领晴空去的是最中间那个单元，赵寒川似乎就住在左边那个单元，以前曾远远的指给她看过。
　　房子在二楼，因为三月份重新装过，所以室内整洁而漂亮，所有的家具家电，甚至窗帘都是新的，小冰箱，卧室与厅里的挂式空调都是知名品牌，而且是节能省电型的，清新简略风格，晴空心中十分满意。

　　阿姨：“小姑娘看我的房子如何？”
　　晴空：“还不错。”
　　阿姨指着还开着的防盗窗说：“装完后敞了大半年，简单打扫下卫生就可拎包入住了。”
　　晴空：“不知阿姨这价格怎么算？”
　　阿姨：“原本装来打算卖的，我又没有住在A市……”

　　晴空理解的点点头：“这样的确不太方便，”看了阿姨一眼，“阿姨您来自省城吧？”
　　“你怎么知道？”
　　“我看阿姨的气质，不像是小地方来的人。”

　　“你这丫头倒是机灵，”阿姨在看到晴空第一眼时，其实就已经做了决定，把房子租给这个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女孩子。
　　两人在还没有拆除外包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商定价格。因为房子是全新装修，家电家具也是新的，所以阿姨的报价比市价稍微高了两百元，一年租金八千五百元，相当于每个月七百多一点点。
　　晴空不置可否，转而问起了卖价，脑海中有什么飞快地转了起来，按照祝玉给出的市场价，A市这会儿均价为每平三千五左右，四十五平米总价在十五万左右。

　　阿姨吃惊地看着眼前不露声色的女孩子，报出了十七万一千元的价格，毕竟地盘、还有房子质量摆在那儿。
　　晴空犹犹豫豫的开了口：“阿姨，这个价能不能少一点啊？”
　　“你当真要买？”
　　“真的要买，”晴空望着阿姨的眼睛满满的真诚，“我今年大二，要准备考研，而且毕业后可能还要呆在学校的羽毛球队……”

　　“那你有钱吗，或者说你家里人能同意吗？”
　　“考上T大之前，家里就说可以把给我准备的嫁妆交给我自行打理，”晴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来只有七八万的，后来因为我在学校拿到了头等奖学金，家里又给了四万元，”其实这是家里给她的奖学金而已。

　　阿姨斟酌了会说：“这样，一口价十六万五千元，另外过户的税费、登记费等税费你出。”
　　晴空低头盘算了一阵：“加上我这几年攒下来的零花钱，还做家教的钱，应该够了，”想到可以买房了不禁眉眼弯弯，“阿姨，我先付一千元的定金，其余房款等在房管局过户后一次性打给阿姨。”

　　阿姨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取出准备好的合同，晴空仔细看完后，并没有接过阿姨此时递过来的签字笔，而是要求先看阿姨的身份证与房产证，土地证，之前的物管费收据，水电气缴费的单据。
　　核对完这些证后，晴空笑着说：“阿姨您看合同上能不能加上一条，作为持证人的您保证该房未做任何抵押或担保，否则无条件退还买房人全部房款，并偿付因此而损失的资金利息。”
　　阿姨爽快的点头：“成交，”并将一串标着A锁B锁的钥匙交给晴空。
　　三日后后两人在房管局办理了过户手续，拿到房管局开出的，标注了取件日期的房产证收件单，晴空才通过微信将十六万四千元转给了阿姨。

　　周一周二去晨跑的时候晴空并没有遇到寒川，可能是因为她自己把时间推迟了十分钟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寒川不再晨跑的原因。
　　课间的时候，寒川也并没有过来黏她，当然啦碰了面还是会给她一个笑脸。

　　今天晴空是请了一天假的，跟阿姨分手后回了学校食堂，自己排队买了饭菜，正准备找个位置坐下来，突然，贴着墙壁那一桌的唐棠朝她挥手，示意她过去，那里正好还空了一个座位，唐棠的对面是寒川。
　　晴空一颗心直接沉了下去，但还是端着餐盘走了过去。
　　寒川舀了一勺青菜烧牛肉给唐棠，唐棠用筷子指了指寒川餐盘中的西蓝花，寒川马上将筷子放在桌上，用勺子把一大半西蓝花拨拉到了对方的餐盘里，眼角的余光却是往晴空脸上招呼。

　　自己不过是跟莫贵吃了一顿饭，而且还没有相互夹菜的行为，晴空看了看唐棠一脸受用的样子，寒川应该是无意间撞见，去跟陈教授夫妇告状也就算了，现在这样刺激她，很好，赵寒川，你的试用期提前终结了，再没有转正的机会。

　　寒川与唐棠两人都在偷偷打量晴空，却没有看出什么来，晴空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不慌不忙吃完了饭，将餐盘放到相应位置，转身离开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内里却各怀心思。
　　寒川有些丧气地垂下头，长了的额发在他眉眼间打出阴影，周身散发着落寞之气。
　　唐棠飞快地扫了他一眼，迅速地垂下睫毛，掩住眼底志在必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