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清晓风月

34、第 34 章

　　生活，打打猎，和兄弟一起喝酒，甚至和妻子吵吵闹闹，也比一个人呆在真君神殿冷冷清清的好。“因为不公平，天庭根本就不把他们当回事。在天庭的那些人眼里，只有凡人，什么时候有那些动物、植物，花花草草，他们也是有生命的。每一次三界有灾难，他们总是被最先放弃的，如果天庭能一视同仁，成仙做妖又有何不同。”流月不羁的外表下也有一颗怀有天下之心，年少的抱负和理想也顺着思绪逐渐显现，原来从未忘记。
　　“你说出了，长久以来我忽略的事。天庭如能真正的为三界着想，不偏不倚方能不负三界之主的称号。”这次下凡经历很多，而和流月的一席话更是让杨戬见到自己的不足，如何才能更好的为三界众生造福，看来并不是改一个天条就行了的。
　　“呵呵，不知不觉对你说了这些。”流月把杨戬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接着绕回正题“天庭知道那几个小仙失踪的事了吧。”
　　“我也奉命调查这事。”杨戬放下酒杯，观察流月的举动，接着说道：“我知道不是你，是和你一起的那名女子。”
　　“是不是我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认罪。”流月对幽梦雪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护，暗示他愿意为雪儿承担后果。
　　“然后让她继续袭击那些小仙？”前一刻杨戬认为流月是个是非分明的人，没成想在这问题上他会如此的含混不清，感情用事。
　　“她答应我不会再这样做了。我也相信她。”流月坚定的宣告他的执着和信心。
　　“你太不理智了，感情让你蒙蔽。”杨戬对流月有些失望，难得一个人才，却为一个女人而毁了。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一样理智，我有要保护的东西，守护的人。”杨戬的事迹几乎传得三界皆知，其中更以他的理性和谋略最为有名，流月当然也知道。
　　“你知道这事会有什么后果，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了付出的殇舞吗？”流月说得没错，自从接任司法天神以来，杨戬每天都要处理数以千计的案子，为了能公平公正他强迫自己理性，如果不是沉香他都快忘了有感情这东西。
　　“我之所以不见她，就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如果我这一生，注定要辜负一个人，那只可能是她。”说到殇舞，流月不可能不动容，可也知道无论选多少次都会是幽梦雪，这样的结局没有悬念。
　　杨戬一直以来都对爱情不甚了解，在他看来殇舞虽说有些神秘，可也比幽梦雪好，至少不会被外界屏弃。流月难道看不出这一点吗？选殇舞他就不用为幽梦雪顶罪，可以努力改变天庭对魔的看法，甚至可以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值得吗？”杨戬不甚惋惜的看着流月。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遇见殇舞的时候，她虽然是一个凡人，可散发出的气息却比任何妖魔都坚定，感染了一心求死的我，渐渐的我看到她的聪慧纯洁，直到现在她在心中都是完美的，没有人能够取代。”流月顿了顿，思绪又飘了出去“而雪儿却不同，从认识她开始，我就知道她小气、虚荣、嫉妒心强、不可理喻，几乎所有女人的缺点她都有，很多时候她可以把我气得半死，但之后我仍然无论对错的想去哄她，让她开心。完美是很好，可我更害怕如果我发现了她的缺点接受不了怎么办？还如让她永远留在我心里最纯粹的地方。”
　　“可是在别人眼中，殇舞更适合你；而幽梦雪只会毁了你。”杨戬听完流月的讲述后，也迷茫起来，似乎流月一下子打破了他一千年来的定义，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呵呵，世俗的限制和别人的眼光不过是一条路标，而前进的只会是我自己。我不想让路标来改变我前进的方向。”流月轻笑着，又为自己倒满整杯酒。
　　杨戬很不适应现在心理这种迷茫的感觉，自己做任何事总是目标明确清清楚楚，而现在他却被流月的一席话弄得有些心烦意乱，都快不是他自己了。
　　“那如果她再犯呢？”杨戬口气不善，心理的烦躁竟然影响到他的冷静，快点结束这场对话或许有帮助。
　　“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流月自是不会让杨戬为难，不过他还真没想过如果雪儿再犯会怎么样，是太信任或是不敢去想。
　　“好，我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杨戬留下流月，独自离开，他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重新冷静、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