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材生在娱乐圈吃得开吗》柴为

25、性向是男？

　　和吴幼仪的第三次见面，我们约在雍和宫附近的素食餐厅。
　　“几天不见，剧本看得怎么样？”幼仪姐捧起茶杯，大方发问。
　　“我和连戡商量了下，觉得您这个本子非常适合我们，连戡也是符合男主的背景和气质的。您看，我这次还带了连戡《Social Animal》的样片，这两张是不是完全是男主的状态？”我利用有限的资源，极力说服对方。
　　“哎呦，你们小孩还拍了《Social Animal》啊？这杂志很难上的！”幼仪姐接过样片，细细品看。
　　“说来也巧，我带连戡拍资料照的时候偶遇《Social Animal》的主编，他一见连戡就喜欢得不得了，直接邀请他拍片了。他这次赶上圣诞特刊，时机也特别不错。”
　　连戡很乖，在一旁听着我俩的谈话，默默吃着下午茶。
　　“真是个宝贝。其实上次导演见了他，就基本敲定他来演了。”幼仪姐公布了个好消息。
　　“那可太好了！”我激动地拉了下连戡的手臂。
　　“您的班底非常豪华，能加入是我们的荣幸。谢谢幼仪姐。”我说着场面话。
　　“能出演是我的幸运，谢谢幼仪姐，也要感谢柴~”连戡欣喜地看着我。
　　“不谢不谢，怎么能谈得上‘谢’字呢！这个角色说实话盯着的人可多了，那些知名小鲜肉什么的。但是导演喜欢连戡嘛，别人也都白费力气。”幼仪姐接着问，
　　“你们对签约条件有什么异议吗？咱这关系，你们直说就行。”
　　“连戡作为新人能拿这样的片酬已经很受剧组的照顾了，我们没什么条件，配合大家完成这个项目就好。”幼仪姐开出的待遇我很满意，连戡也完全授权我聊这些事。
　　“那好，那我们就签约吧。”
　　拿下连戡的第一个角色，我着实激动。他是我的第一个艺人，这件事似乎标志着什么。我不再是成熟艺人身边的挂件了，我也可以凭借自己的资源和能力，做成些事情。想到这里，我格外开心，和爸爸妈妈，还有钟无奇，都汇报了下。
　　【宝贝女儿，你这么快就能自己洽谈和接管工作了，我和你爸为你感到骄傲！你什么时候回家啊？你都好久没回来了。】
　　【我最近忙三四个艺人的行程，时间不太好安排。不过我会找时间回去的。】
　　钟无奇则要给我开个party庆祝一番，被我直接否决了。
　　【你为我做顿好吃的我就充分满足啦！】
　　他回了我个打屁股的表情。
　　【说真的，你生日快到了，我们策划一下吧。】12月12日，生日的确不远了。
　　【就，当做普通日子过咯。】
　　【我们去旅行吧。】
　　【没有时间。】我还配了一个哭哭的表情。
　　【Emmmm让我想想。】
　　转眼便到了《独白》拍摄电影宣传照和海报的日子。苏舆他们那些演员一一到达片场。
　　“舒若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电影快定档了吧？”鲍肆非的经纪人何小姐凑上来和舒若姐寒暄。
　　“好久不见，电影在争取明年暑期档。”舒若姐回复。
　　“听说您挂名出品人啦？真好。”何小姐脸上堆满笑容。
　　“嗨，Next Scene做的顺水人情，我就接着呗。你们家肆非杀青后忙什么呢？”
　　“谈了个新本子，快进组了。前段时间聊代言呢。”何小姐脸色一沉，接着问，
　　“无奇是不是有新代言要官宣了啊？”
　　“他做导演之后是有一些新品牌找过来。你听说什么了？”舒若姐反问。
　　“没……没……”何小姐有些结巴，戛然结束了对话。
　　苏舆拍完一组照片，缓缓向我走来。自上次聊过以后，我和苏舆这是第一次见面。他在微信上时不时和我聊几句，每次我都在装傻。有次，他直接追问我的男友是谁，我没有回复他。过了一会儿，他直接道歉说不聊这些话题了。
　　“听说你带新人啦？”苏舆凑过来和我搭话。
　　“对啊，试着带带。”
　　“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长得很帅，快赶上我了。”苏舆又在臭屁。
　　“我这里有镜子，来，给你。”我也不甘示弱。
　　“哈哈，开玩笑的。给你这个。”他递过来一只网球拍。
　　“我听千遂说，你喜欢网球的。我找朋友弄到了穆雷的签名。你看喜不喜欢？”
　　网球拍上赫然印着穆雷的签名。我不由得反复摩挲，如获至宝。
　　“这个，我不能要。”理智战胜了我的鬼迷心窍，我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
　　“你收吧，这几乎是定制的礼物，我身边没有人喜欢穆雷啊。而且，这就算是生日礼物吧，你的‘双十二’不是快到了吗？”苏舆的眼睛澄澈明亮，
　　“这一次，不要拒绝我了~”他小声嘀咕着。
　　我没再推脱，收下了他的心意。
　　“你生日那天要和男朋友过二人世界吗？”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嗯，我生日那天要在摄影棚闷着，和工作一个世界。”我自嘲。
　　我生日那天的行程已经出来了，陪钟无奇拍UN大使的宣传物料。毫无创意。
　　“生日快乐！”钟无奇一上车就大声祝贺我，今天是拍摄的日子，我和刘大哥、Kevin来家里接他，
　　“我的爱！”他又凑近我脸颊，轻声耳语。
　　“嗯，谢谢无奇哥。”我碍于刘大哥、Kevin在车里，无奈笑笑，尴尬回复。
　　我们直奔摄影棚，抵达后，尤斯睿师兄和他的几个同事出来迎接。
　　“这是UN北京办公室的代表尤斯睿先生，这是钟无奇。”
　　“您好！斯睿先生。”
　　“您好！我们的大使，见到您太荣幸了。”
　　他俩握手问好，只见斯睿师兄的几个女同事乱作一团，纷纷上前想合影。
　　钟无奇很贴心地和她们一一自拍、签名。
　　妆发完毕，穿上UN蓝的T恤，钟无奇看起来清爽极了。
　　“嘀，嘀，嘀。”摄影师的快门声在棚里响着。
　　“这张好！”斯睿师兄的女同事星星眼。
　　“这张也好帅啊。”另一位女同事赞叹。
　　“都好看，都好看，关键人帅得惊天动地，怎么拍都好看！”斯睿师兄一番夸赞惹得在场的大家纷纷大笑。
　　“小柴啊，咱们今天拍完物料，制作出来，咱们14号就官宣大使消息如何？”斯睿师兄和我商议着宣传的事情。
　　“14号可以啊，您用官方账号发布消息，我们让无奇转发一下。然后我们这边的娱乐媒体，还有您找的那些官方媒体，就可以一起联动，推动消息的扩散和发酵。”我讲着自己的思路。
　　“这个是完全可以的，我们提前和媒体打好招呼备好稿子和图片。然后，我们会请总部的代表过来，一起在钓鱼台搞个大使颁布仪式，授予任书，你看你们可以参加吧？”
　　“可以啊，您提前和我说好，我们安排出时间就行。”
　　“好好，那我就去办了啊。”
　　这次拍摄很顺利，不到四点钟，拍摄就结束了。支走刘大哥和Kevin后，钟无奇神秘兮兮地带我上了车。
　　“我们去庄园过生日，我特意找朋友借来的，不会被拍到的。”他一边开车，一边冲我眨眨眼。
　　我竟有几分欢欣。
　　“庄园”二字没有夸大事实，我们从大门驶入，经过一片小橘林，湖泊，才来到庄园建筑前。
　　虽是12月，但天朗气清，天空是藏青色的，几颗不分明的星星疏离散落着，湖水淡漠，一些湖面已结出浅浅的冰层。空气凌冽而清新，飘着淡淡的橘子香。
　　“今天就我们俩在这吗？是不是太空旷了些。”我不由得握紧钟无奇的手臂。
　　“你怕了？我们明明有第三个人在场啊。”钟无奇堂堂正正回复。
　　“啊？”我差点跳起来！
　　“哪里有第三个人！”我惊呼。
　　“哈哈，胆小鬼，刚刚门口的安保你没看见吗？是他给我们开的门啊。”钟无奇又在坏笑。
　　他当然被我暴揍一顿！
　　“啊好啦好啦，我的boss lady！今天你生日，你最大！我们进去吧，我今天的菜单可是提前研究好久了呢。”钟无奇求饶。
　　他牵着我的手，来到客厅。
　　“哇，这里好特别！你朋友很喜欢看星星吗？”
　　位于二层的客厅坐拥一个半弧形的超大景观台，景观台中央是一架双筒天文望远镜，我并不是很懂观星，但这个地方离北京适合看星星的山区很近，想必这家主人是个很浪漫的天文爱好者。
　　“大概吧。”钟无奇参观着景观台，飘来一句。
　　【公关危机！】
　　我和钟无奇的手机突然响起，舒若姐在工作群里@了组里每一个人，并甩了一份报道链接——
　　《年近不惑性向成迷钟无奇私会苏舆司一丁放纵一夜》
　　年近四十的巨星钟无奇从艺多年鲜有绯闻，从未公开过女友，原来竟是因为性向难对公众启齿。
　　前不久，大娱在《独白》剧组深夜撞见当红男演员苏舆、司一丁悄悄来到导演钟无奇一人居住的别墅前，敲门后快速进入，别墅内高灯不灭，直到凌晨两位小鲜肉才无精打采地离开。
　　据剧组知情人士透露，钟无奇和苏舆、司一丁关系亲密，特别是对苏舆，那叫相当宠爱。平时在工作上极为严肃的钟无奇，见到苏舆便笑容不断，还几次三番贴脸、摸手讲戏，神情暧昧。
　　今年已32岁的巨星钟无奇，事业之路顺风顺水，感情之路也是“坦途一片”、“不见人影”，从未公开过恋情和女友，原来真相是爱帅哥不爱美人。看来，此次启用并无过多演戏经验的苏舆出演电影男一号，也可谓是用心良苦。
　　大娱在这还是要提醒无奇哥哥一句：帅哥虽好，但要注意身体哦！
　　这篇报道还配了三张图，前两张是苏舆、司一丁进、出别墅，照片上还刻意地标出时间，第三张是故意凹角度拍到的钟无奇和苏舆靠头讲戏的照片。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和钟无奇的手机不断震动，各家媒体都在推送这条娱乐圈的爆炸性新闻。
　　“这个‘大娱烹小鲜’完全在胡说八道！”我又惊又气，还不忘在群里回复舒若姐一声，
　　【舒若姐我看到这则消息了。】
　　“What the F！竟然骂我老男人、年近四十，我才三十出头好吗！”钟无奇也在骂，但他在意的竟然是这个点，我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还有，谁会怀疑我的性向啊，我直得不能再直了！”钟无奇又反应过来加了这句。
　　舒若姐直接发起了语音会议：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小柴、安晴，你们在场吗？”舒若姐很困惑。
　　“我来说吧，”我接过话头，
　　“那天赶上安晴姐回北京了，只有我和无奇哥在别墅，无奇哥还因为食物中毒放假休养，夜里苏舆、司一丁过来找无奇哥玩，还带了游戏和迷你KTV，我们既玩了游戏又唱了歌。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凌晨，他俩才离开。只是一次小型聚会，而且我也在场。”
　　“哦~”舒若姐感叹。
　　“要是两男独处一室一夜还能勉强写写花边，四个人在一个别墅呢，大娱烹小鲜这个狗仔也是扯，竟然扣上三个人同性狂欢的帽子。”安晴姐听起来也有点生气。
　　“那我们出个声明马上回应一下吧，越快越好。诶小柴，你们那天玩有没有拍照发朋友圈啊？”舒若姐想着解决方案。
　　“还真是遗憾，我们那天忘了拍照，也没发朋友圈。”我回复。
　　“我们还得把苏舆的考虑进来，他现在也是我们的人了。”舒若姐想着方方面面。
　　“一泼脏水还泼俩。”安晴姐说着。
　　“我怎么觉得这篇东西是有人故意黑咱们经纪组啊。你看明明把司一丁大名也带了，但是后面写的都是针对苏舆和无奇。”程韧哥分析着。
　　“这个咱们稍后留意。现在马上出声明，小柴你来执笔，写好发群里。安晴，你想份苏舆转发用的澄清文案，小柴你再想份无奇的。程韧你来处理媒体关系，第一时间发澄清报道给他们，和他们商量撤稿发新消息，那些营销号你也一并处理下，重点是和大娱烹小鲜好好聊聊。热搜那边维珍你找下对接的人。安晴你记得安抚下苏舆和无奇的粉丝，他们肯定闹起来了。我去和《独白》宣传、Next Scene、司一丁那边沟通下。唉我估计品牌也在焦虑了。来来来，大家动起来。”
　　我极其无奈，但又不得不马上拎出电脑，斟酌着敲字写声明。
　　钟无奇陪在一旁，他倒是没有非常慌张。
　　“这篇东西实在是太扯了~”他说着。
　　“嗯，咱们都是当事人，自然觉得扯。但是外界看到‘钟无奇’‘性向’几个词就兴奋得血都热起来了。再加上那些添油加醋的‘私会’‘放纵一夜’‘无精打采’。唉，毁掉一个人的形象就在片刻之间。”我无力地说着。
　　事实上，我还有更多的感受——自责。如果不是苏舆担心我和钟无奇在别墅独处，他就不会带着司一丁夜里跑来，就不会被别有用心者拍到、还被渲染成这么离谱的丑闻。如果钟无奇和苏舆形象受损，那我就是罪魁祸首。
　　“别太担心，事情总会过去的。”钟无奇摸摸我的头，继续安慰我。
　　“是吗？我觉得公众本质上并不在意这次澄清的事实是什么，他们不关心真相，只追踪流言。光是讨论你喜欢男生就够他们兴奋好一阵子了，而且这个记号就会打在你身上，在今后的每一个日子里，不时出现，狠狠刺痛你一下。”我悲观吗？可我觉得我的预判是符合实际的。
　　我飞速拟好声明，发到群里。声明里我刻意强调了我这个异性的在场。
　　我似乎不能原谅自己，缓缓扎到钟无奇怀里，仔细说着我的想法，
　　“你知道吗？苏舆是因为不想让我和你独处才来的，现在事态变成这样，我觉得我应该出来为这件事负责。”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是你负责？”钟无奇拍拍我的背。
　　“我们发声明、自证，这样的效力是有限的，恐怕一时之间消除不了影响。我们公开关系吧？你的恋情公开了，那性向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我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认真说着。
　　“柴柴，不要。我很想和所有人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可是，不是以这种方式。我不想把我珍视的感情当做工作上的挡箭牌，去利用我的爱情、利用你。”他温柔地摸着我的脸。
　　“可是不公开恋情，你就会一直被诋毁，苏舆也是。”
　　“你不要把一切想得那么糟嘛。我在娱乐圈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也经历了不少啊。放轻松点。”
　　半个小时后，我们的工作开始发力。发布声明，钟无奇、苏舆、司一丁转发澄清，各大媒体也发布利于我们的报道，粉丝群体也在极力维护艺人，控评转发。可是热搜依旧居高不下。网友仍在津津乐道巨星和时下流量艺人的桃色事件，我的想法印证了。
　　【感觉这样公关力度不够啊。】程韧哥说着。
　　【有个坏消息，Pursuit那边看到报道动摇了，全球代言人的事情可能有变。】舒若姐直言。
　　【他们这么敏感吗？只是个谣言，澄清了也不可以吗？】范维珍说着。
　　【对于艺人的形象损伤太大，而这点他们极为看重，一个运动品牌，当时找无奇就是看中他男性魅力足、形象健康爱运动，这下……】舒若姐分析着情况。
　　【对了，我和大娱烹小鲜聊天还聊出个新线索。他们明显是收了钱放的料，而且照片是剧组的人提供给他们的。】程韧哥追踪着来龙去脉。
　　【头两张还有可能是狗仔自己拍的，第三张亲密讲戏明显是剧组的人在场故意拍成那个角度的。】我补充着细节。
　　【咱们在剧组得罪人了吗？】安晴姐有些不解。
　　我其实想到了一个人，但是没有贸然在群里指出他名字。支撑我结论的证据还不够。
　　【哈，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舒若姐很聪明。
　　【前两天有人还在欲言又止问我无奇代言的事，看来他们竞争的就是同一个代言。剧组里，无奇得罪人了，他为了拍摄让一个人跳水，起了争执。鲍肆非吧。】舒若姐直接点名。
　　【之前风岚有和我说他的事，让我小心点他。】钟无奇也在群里说话了。
　　【对，其实我早该提防他们团队。他们的行径圈里早有传闻，是我大意了，没想到手段这么低劣。就像程韧说的，报道还特意针对了苏舆，明显就是冲着咱们组来的。】舒若姐后悔。
　　【那咱们也没法告他吧？大娱不知道收了多少钱，死也不松口，咱们没证据。】齐炀哥说。
　　【没法告，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现在和Pursuit刚刚签约，这个档□□这件事，就想搞掉我们的代言。】舒若姐预估着后果，接着说，
　　【直接和他公开撕对我们和电影也不太好，他毕竟演了无奇的电影，演员和导演撕起来，这个……而且Next Scene那边肯定不会同意的。】
　　【是，咱们吃闷亏，代言合同里如果是艺人形象出了问题，Pursuit可以单方面解约的，合作也还没官宣。】安晴姐分析着合同的解约条件。
　　【唉，真是一团浆糊。】范维珍感叹。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反击，他可以找狗仔爆料，那我们也可以借他人之口抖落出被陷害的事，比如论坛爆料、营销号搬运，不点他名，但是分流讨论，引导公众去重新看待这件事。】程韧哥的点子很妙。
　　【那这事你去办吧，不需要大张旗鼓，就是提供一种思路。】舒若姐交代程韧哥。
　　【好，我去办。】程韧哥认领任务。
　　虽然公关仍在进行，舆论风向却还没转变。我有些抬不起头来，如果情况一直不扭转，钟无奇因为我搞丢了代言，我就更加罪孽深重了。
　　“我们公开吧？”我继续求钟无奇。
　　“不可以，我不能做伤害你的事。”钟无奇一口否决。
　　“可是这样拖着你的形象你的代言你的事业，还有我们共同吃苦拍的电影，都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我越发激动，竟急出了几滴泪。
　　“柴柴，你理智一点，现在公开恋情不是一个好选择，它也救不了什么的。”
　　我飞速想着，如果不公开恋情解开这件事，我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呢？
　　用一个正面到极致的事情、更有讨论度的事情来掩盖掉泥淖，可不可以？
　　对啊！UN大使。我还有这张牌！
　　我快速和钟无奇、舒若姐他们说了这个想法，他们觉得可以试试。
　　今天刚刚拍完宣传物料，原定于14号官宣，目前大使还被爆出“丑闻”，我只能逼自己无论如何去完成今晚的官宣，扭转局面。
　　我直接给斯睿师兄打了一个电话。
　　“师兄，我是小柴。你看到刚刚钟无奇的不实报道了吗？我们现在想和您商量提前官宣大使身份的事情，将不良影响降到最低，同时也利于咱们UN的形象，对吧？否则这个脏水一直泼着，也枉费咱们前期的努力了。”我心情急切。
　　“我看到了，这个我自己是觉得有些荒唐的，但是大家都乐此不疲。你想提前官宣，是提前到今晚吗？”
　　“对，最好马上官微就能发，我们转，让这个消息成为今晚最热的新闻。”
　　“这个，我们原本的计划都是定于14号的，很多事情还没安排好，包括外包宣传公司那方面，如果提前的话，我都要去协调。”
　　“师兄，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讲真的十万火急，特别重要。而且咱们现在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宣传方面的事情，您放心，您只要官微发了就可以，我们可以做到最大规模的宣传，我们自掏腰包，您安排的宣传晚些操作也没关系。”
　　“Emmmm，小柴我也是非常信任你所以我们可以顺利地合作，这样吧，我马上和同事商量一下，现在还有时差，还得和总部那边报备下，阻碍也很大。不过我会尽快给你个答复。”
　　“好，太谢谢了！师兄我等你好消息。”
　　我挂了电话，感到浑身都没有力气，瘫坐在地上。
　　我不知道能不能提前官宣。如果不能，我甚至不敢设想这个结果。
　　钟无奇看出了我的焦虑和自责，他心疼我一直还没吃东西，去厨房做了碗面给我。
　　我一点也吃不下。
　　钟无奇蹲在我身边，一口一口地喂我。
　　“柴柴你真可怜，生日过成了这样。来，这碗就充数做长寿面吧，呼呼，吃一口。”
　　我完全不想张嘴。
　　“别这样，吃了东西才有力气继续战斗啊！别自责，你没有错，错的是鲍肆非他们。”他继续喂我。
　　我哪里会这么不堪一击呢？此刻的脆弱，完全不是我的样子。
　　我接受了钟无奇的投喂，还喝了汤。
　　我仿佛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小时。
　　斯睿师兄的电话打来，说他们可以提前官宣了，走的特批，我激动得跳起来。
　　马上和舒若姐他们汇报、讨论了一番，连夜做好了提前官宣的一系列宣传动作。
　　而斯睿师兄也极为配合，找了外包公司一同加班，官宣的所有宣传全部提前到今晚。
　　我们做成了一个奇迹。
　　#钟无奇UN大使#的消息刷掉所有屏幕，很快碾压掉刚刚的丑闻，占据热搜第一。
　　做完所有工作，完成所有舆情监测，合上电脑，时针指向四点钟。
　　钟无奇在我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了。
　　我没有疲惫，只觉得喜悦。
　　我上前蹲在他身边，轻轻地亲了口他。
　　他却被我亲醒了，揉揉眼睛，
　　“你忙完了？饿了么？”
　　我噘噘嘴。
　　他又摸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对对戒。
　　我有些吃惊。
　　“所有准备和timing都没了，就让我在你新一岁的第一个清晨，为你送上我最浓烈的爱意吧。”
　　他拿出嵌着钻石的那一枚，戴在我的中指上。
　　我松了口气，好在不是那个仪式。
　　“你帮我戴。”他伸出修长而有力量的左手，等我戴戒指。
　　“你不要戴在手上了，太惹人注目，不如你把它穿在项链上吧，隐蔽多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钟无奇的身份。
　　“那也好，把你挂在胸口。”他笑得很甜。
　　“这个也给你。”他拿出一张卡。
　　“这是什么？”我拿着卡翻看。
　　“我的副卡呀，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分享这个世界。”他挑挑眉，紧接着又说，
　　“你不收可不行，我现在能为你做的，也没有多少。”
　　我的话都被他堵住了。
　　“我饿了，我想要吃点东西。”
　　“遵命！我去做。”钟无奇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
　　事实上，我吃了一些就开始发困，最后抓着钟无奇陪我补眠，他的体温和香味是我最好的助眠剂。钟无奇的胸口烫烫的，在他的怀抱里，我终于抛开了全部的自责和难过，在这凛冬之日，温暖酣甜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