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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追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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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斐看着眼前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人。
她还很年轻,面容犹带着些青稚,一双眸子却分外沉静,隐隐蕴着几许锋芒。
“出了什么事吗?”纪斐问。
乔唯很少踩点到,一切提前以避免意外是她一贯的风格。这次难得的准时激起了他不多的好奇心。
“啊,没。”乔唯不太想和纪斐谈论私事,“东西呢?”
见她不想说,纪斐也不多问,从黑色的手提箱中小心地取出一支试剂递给乔唯。
乔唯借着微弱的光打量这支花费了她昂贵代价的试剂。
一支常用的硬质玻璃试管里盛满了淡蓝色的液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样子。然而有谁想得到,这样看似普通的外表下隐藏着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秘密呢?
乔唯脸上闪过一丝嘲讽,随手收起试剂。
“你究竟想做什么?”纪斐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样子,忍不住问。他在拿到这支试剂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不太好的蛛丝马迹,联想到乔唯的行为,隐隐有种不好的猜测。
乔唯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嗤笑道:“放心,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公民。”
遵纪守法?纪斐有点想反驳,但仔细一想,他还真说不上来乔唯有做过什么违反规定的事情,她踩在那条线上,但从不越界,就好像有一根绳子拽着她,让她悬在半空,拉不上天际但也不至于掉下去。
纪斐不是个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见她不说,也不深究。他们之间也不过是交易关系,只要确定不会被牵连,交浅言深是大忌。
乔唯没有多留,她和纪斐没什么特别的交情,他能拿到她要的东西,她付报酬给他,正常交易罢了。
乔唯隐入黑暗,悄无声息地走在斑斓灯光投下的阴影中,如一道飘忽的影子。
光影交错的夜晚,有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酒吧饭店,也有静默无声幽暗深邃的小巷,乔唯走在其中,竟有种游离于外格格不入之感。
“咚咚——”她站在巷子深处的一户人家门前,敲响了门。
“咯吱——”
门开了个小口,乔唯什么也没说,将手中的琴盒递了进去。
开门的人亦没有开口,接过琴盒的同时递给她一摞订在一起的A4纸样的东西就关上了门。
夜色已起,正是晚上最热闹的时候。
乔唯找了个路边的烧烤摊随意点了几样:“有冰柠檬水吗?”
正在烧烤的老板乐了:“嘿,你这小女娃,烧烤摊子哪来的柠檬水哇,除了啤酒就是汽水儿啦!”
“那要一杯白开水,谢谢。”
乔唯不怎么在外面吃,她身体不大好,忌讳很多,来这种临时搭的小摊子吃的概率就更少了。
她也不是真来吃东西的,只是这种地方没有监控,人员混杂,混入其中不易惹人注意。
她将刚到手的资料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不愧是她花了大代价搞到的东西,信息量很足,将陆家里里外外的关系查了个底儿掉,她想知道的事情也有了线索。
“陆家啊……”乔唯用手指遮住眼睛,轻声叹息,语气幽幽,带出几分莫名的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