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选择 ...
-
铁时空：
银时空孙尚香？
几乎是阿香这句话一出，灸舞脩乃至正好刚从分析室出来的a chord都惊讶地看向了她。A chord在给灸舞送了袋洋芋片后就坐到了他的身边，准备开始听故事。
开头已启，下面的话也不再艰难。
阿香微垂眼睑，望着手中玻璃杯里清透的水，缓缓道：“我的父亲和大伯是双生子，名叫叶赫那拉·思偍。因为叶赫那拉家不能有双生子存在，所以他被送到了银时空成为了银时空的孙坚，而我和我大哥也就成为了银时空的孙尚香和孙策。本来一切都很平静，但是后来银时空出现了一场极大的动乱，魔尊临世，从江东开始，银时空几乎完全被魔化，整个时空差点毁灭，我的父亲就是在那一战中入了虫洞，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灭中，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我则是在那场战争后被铁时空叶赫那拉家的人发现带回了叶赫那拉家。”
阿香叙述的语气十分平淡。
但是这段话中所透露的信息太多。
achord已经完全懵了。
灸舞和脩也分别沉默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两人再次同时看向她，却是问了截然不同的问题。
“你认识银时空的小盟主黄月英吗？”
“那孙策呢？”
问黄月英的是灸舞，他真的没别的意思，只是她提到了银时空曾经差点被毁灭，他印象中好像也有类似的事情，但是可能时间过得有点久他记不清了，等会儿他就去寻找一下相关的记载。
他和银时空盟主黄月英关系还行，偶尔也有联络，如果叶宇香所说为真，他拍个电报就能从黄月英那证实了。
问孙策的则是脩。
阿香刚才所说的话中透露了她的父亲应该是有她和她的大哥两个子女。
可是他从未听过有关她兄长一点消息。
是因为他仍在叶赫那拉家做人质还是留在银时空？
阿香抿了抿嘴角。
“一年前不翼而飞了。”
“不翼而飞了就去找啊？你哥应该是个智力正常的成年人吧，你们还找不到他一个大活人吗？难不成是被绑在了叶赫那拉家或者魔界？！”
Achord铁时空国文很好，下意识地道，思维发散间想到某些可能，他表情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阿香神情一怔。
这才想起来银时空和铁时空国文意思相差极大，阿香强忍着喉咙涌上的酸痛，她轻呼了一口气后故作轻松地道：“铁时空和银时空的国文意思相差很大，是我用词不当，在铁时空，应该说……”
阿香的眼圈红了。
但她仍然在笑。
“他去世了。”
“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a chord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坐在他身边的灸舞偷偷地踩了他一脚。
同样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在窥见阿香眼底的微红时，脩的心一阵疼痛。
“对不起。”
脩歉疚道。
阿香摇了摇头。
“又不是你做的你道什么歉。我们曾经在银时空生活了十八年，一直到他去世，他都是江东最优秀的少年，他是江东小霸王，是我心目中永远的神，就算他已经不在了，他也一直活在我的心里。”
顿了顿，阿香看向了灸舞。
“我和月英从小认识，关系也很好。当年大战来临，我因为是叶赫那拉家的魔化异能行者曾经被魔尊盯上入了魔，是月英一直没有放弃我始终在救我，不然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这点你可以向月英证实。”
灸舞看着阿香唇角强撑的弧度，他无声地轻叹了一口气。
心中感叹她永远猜得到别人在想什么，却很少有人能够完全的猜到她那些沉重的心思。
“我自会向银时空盟主核查你的身份，但我没有别的意思，一是为证实，二……这个孩子应该是银时空和铁时空的混血，我必须询问银时空的处理方式。”
灸舞解释的很清楚。
阿香点头。
“我明白，多谢盟主。”
灸舞摇头表示不谢。
“那个，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A chord举起了小手。灸舞怕他乱说话刚想驳回他的请求，a chord却已经开口了。
“我其实好奇很久了，银时空的人名和《三国演义》里好像哦，你看过《三国演义》这本书吗？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听到了黄月英，孙坚，孙策，孙尚香等好多个和《三国演义》里内容完全重合的名字了诶，你们银时空有没有曹操啊，周瑜啊，大小乔之类的人物？还有你说你是孙尚香，那你不应该还有个叫孙权的二哥和一个叫刘备的老公吗？”
灸舞这一次很庆幸自己没给a chord静音，因为他完全问出了自己也想问的问题。
其实灸舞从听到叶宇香说她是孙尚香以及她老爸是孙坚大哥是孙策就很好奇了！
银时空的走向真的挺神奇的，平时和黄月英隔着时空通话还好也没什么旺盛的求知欲，但现在有一个在银时空生活了十八年的人就在自己面前，灸舞是真的好奇生活在一个类似三国的平行时空是什么样的体验。
尤其是她的身份还是孙尚香！
那她周围可全都是三国著名人物，尤其是那个刘备！
孙尚香的官配！
那可是汉昭烈帝诶，好好奇银时空的刘备是什么样的，和脩比起来哪个厉害？！
“我……”
阿香不知道该怎么提起孙权。
一提到他她心中就满是对他的愧疚。
她一直明白是他们对不起他，是她老爸害得他家破人亡。可是曾经一起走过的岁月让她仍是会忍不住的思念他。她不想给他再招惹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更不愿他因为她再受到任何牵连。
因此她沉默片刻后，抬头看向achord，道：“高中必修《三国演义》选读，这本书我自然看过。孙权和我关系一般，没什么好说的。至于刘备，谈过，太渣，已分。”
六个字。
涵盖的信息量太大。
“卧槽！银时空刘备诶，汉昭烈帝，你前男友？！”
Achord捂着脸，惊得双目圆瞪。
刺激啊！！
灸舞看着脩的眼神都充满了八卦的星星。
脩仿佛完全没看到灸舞和achord的表情，看向了身边的阿香，平静地问道：“我和他……是分身？”
阿香本正因achord激烈的反应而错愕，还没来得及解释他们分手时他可还不是什么‘汉昭烈帝’而且他品行不端卑鄙无耻根本没什么可让人惊叹的，却不曾想突然听到了身边呼延脩冷不丁的声音。
阿香蓦地抬头看向他，恰好对上少年黑亮的双眼。
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阿香轻笑。
“确实。不过你们两一个天一个地，根本没法比。”
“诶诶诶，这就过分了吧！虽然刘备似乎还挺厉害的。但是我们脩也不差啊，干嘛这么贬低他？他才不是地呢！！”
A chord完全忽略了阿香刚才说和刘备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刘备太渣，因为《三国演义》自发将银时空刘备代入《三国演义》刘备的他在名著光环的加持下本能地认为阿香指的是刘备好，于是他立刻为脩鸣不平了。
阿香没想到a chord居然会这么想，她转头看向脩，果然看到脩移开了视线，端起杯子默默地喝着水，低垂眉眼看着似乎十分落寞的模样，她顿时急了。
“不是，我说的天和地是你和刘备。”
“哦~~”a chord悟了，拖长了音，嘴角勾起了招牌的坏笑。
“明白了。”灸舞也笑眯眯地点头。
战术性喝水的脩露在外面的耳朵偷偷地红了，却是不动声色，喝了一小口后就把杯子放茶几上了，阿香看到了。
饶是阿香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但是achord的坏笑，灸舞的了然，脩的脸红，仍然让她的心倏然狠狠地跳了一下。
明明什么都没有，但鬼知道她的脸为什么突然也发烫了。
“那，我能再问一句你们分手的原因吗？是不是因为有小三，哦，不对，书里的不叫小三都是夫人，是因为他还有什么甘昭烈啊，糜夫人之类的老婆，所以你们分了吗？”
A chord虽然在很多方面不了解阿香，但他一看阿香就知道她绝对不会是那种愿意和别人共事一夫的女人。
“那倒不是，我们分手并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我和他本身就不是一类人。我当年第一次在东汉见到他，他的表现蒙蔽了我，让我以为我遇到的是一个没有野心性格温和心中只有家国天下的少年，最初我们感情也确实很好，但……后来回了江东，他的野心一点点地暴露，我和他根本不合适，所以我们分手了。”
“啊？对不起啊。”a chord没想到自己又一次戳别人伤疤了，满脸歉意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次是不敢再开口了。
脩看向了阿香。
“我们会尽全力找到平衡孩子和时空的办法，如果真的能够共存……既然是分身，孩子以后长得应该也会像我，如果你愿意，他可以跟我姓呼延觉罗，呼延觉罗家人脉广阔，将他记入家谱之中不会很显眼，而且能够保证他远离叶赫那拉家的政治斗争平安健康的长大。”
这是何等的爱意啊？
爱你所以连你和你前男友的孩子都一起爱了。
A chord和灸舞同时看着脩，心中不住的感叹着没想到他们脩居然还是个痴情种。
“？”
阿香懵了。
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你若想让他跟你姓那自然没问题，只是孩子的身份解决起来会麻烦一点。”
脩以为阿香是不愿意孩子和没有血缘关系的他姓，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耐心解释着他的想法。
阿香终于能够确定脩的意思了。
看着脩一本正经的严肃脸，阿香实在没忍住靠着沙发捧腹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你要他和你姓呼延觉罗？哈哈哈哈哈哈~~~”
……孩子和继父姓也不是什么怪事吧。
有必要笑成那样吗？
脩，灸舞，achord三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了兰陵王。
一直沉默的兰陵王正右手握拳挡在唇前拼命掩饰着自己的笑意，忍笑忍到胸口都在起伏。
“我大哥要是在天有灵，今晚一定会化作阿飘来你梦里掐你脖子。”
阿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擦拭眼角泪水一边笑着道。
“你大哥？”
脩微愣，而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很抱歉之前骗了你们，其实这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大哥和大乔的。不过和我的孩子也没差别啦，反正我会抚养他长大的。”
想到大哥和大乔，阿香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落寞。
“所以你不是妈妈，你是姑姑啊？”
Achord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也就是说，脩，恭喜你，继父变姑父啊。]
灸舞对脩传音入密道。
脩看了眼灸舞，然后看向阿香。
“总而言之，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感谢你们曾经为他努力过。”
阿香曾经不愿投向白道是因为她不敢拿孩子的性命做赌注，而且当时时空并未出现异动，所以她总还是怀着一点侥幸心理。
可是如今时空秩序失控已经证实了孩子的存在极有可能真的会毁了铁时空。
她的父亲之前给过她的两个选择就是她早就已经想清楚的两个选择。
用一个时空的人陪葬来换取他们的生存机会。
用他们的死亡换取一个时空的生灵安然无恙。
他的父亲以为她会选择前者。
她也以为自己会选择前者。
可是。
孙尚香做不到。
从她选择了向白道投诚的那一刻起，无论最后白道所提出的解决方法是什么她都会全盘接受。
白道不欠任何人，她感谢他们为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
也感谢……
阿香看向了脩，心中一片酸酸的微痛。
至少有个傻瓜真的想过如果孩子能活下来的话，以后保护他幸福快乐地长大。
“额，气氛怎么突然就这么紧张了？测试结果还没出来一切都没那么悲观嘛，开心一点啊……对了我突然还想到了一件事！阿香妹妹，你说你和银时空黄月英关系很好是吗？”
Achord因为想到了某件很关键的事情眼前发亮。
阿香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记得吗？！当年脩为之上军事法庭的对象就是银时空盟主黄月英啊！说起来也真是可惜，我印象中脩大概两年前吧好像也到过银时空出过一趟时间还挺长的任务，后来就和银时空盟主相爱了，说起来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就在achord少女心双手合十眼神憧憬正在幻想着神仙爱情的各种细节时，身边的灸舞突然又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Achord被踩先是委屈巴巴地看向灸舞，在对上对方威胁的眼神时下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说的话场合不对当即看向脩和阿香两人，着急给自己找补：“我的意思是说真是可惜啊，那时候你俩应该都在银时空！要是你遇到的是脩就好了，脩可不渣。”
这才想起脩的初恋是月英，阿香只觉得心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一般密密麻麻的疼。
而听完a chord这还不如不解释的话。
阿香笑。
“那时我身份未曾揭露，那他也算是破坏时空秩序。更何况月英人超级好！失去了她是你的损失。”
阿香说到最后半句时微眯着眼看向了脩。
脩微张嘴想要解释，然而在窥见阿香眼中的认真时，他终究是缄默了。
“咳咳，那个，我还想问，你是怎么说服兰陵王回去帮你的？”
灸舞看气氛有点不对，将话题转移到自己同样疑惑了很久的事情上。
阿香和兰陵王闻言对视了一眼。
最后兰陵王看向灸舞，笑着开口道：“我在夏家待了很久，在那里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平和，但是在待久了我很多时候会感到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我不可能入白道，但我更不愿回到利益倾轧的叶赫那拉家。所以我本想做个普通人过着读书，学习，工作的生活，可是掌门找上了我，她说她要带领着所有不愿再兴战火追求和平的魔化异能行者们建立一个没有流血牺牲的崭新的叶赫那拉家。我当时只以为她是开玩笑甚至从她的言辞中明白她和叶赫那拉家有所牵连本来是想要和盟主您汇报的，但是掌门说服了我。
这个世界太大，不同的生物太多，人多者为首，人少为异类。世人只知魔和魔化异能行者一丘之貉无恶不作，魔化异能行者全都只会不停地杀戮挑起战争野心蓬勃，可是不管是叶赫那拉，古拉依尔还是其他的魔化异能家族之中都有追求和平厌恶杀戮不愿与白道交战之人。我们只是魔化异能行者不是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思想的傀儡，比起杀戮流血我们也想要过上宁静和平的生活，可是魔化异能家族之中或是因为基因或是因为后期的培养教育，绝大多数的魔化异能行者们追求的都是杀戮之道，就是我最初也是按照家族的培养成为了圣战禁卫军统领与白道作战，生命的前十八年都在战火飘摇中度过，当我不想再作战时才惊然发觉原来早就有那么多人和我和大少爷都怀揣着一样的想法，可是我们在整个魔化异能行者群体之中都是异类，异类就要被清除，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的生存空间。
是掌门的出现让我们明白除了逃离这种命运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尝试改变这种命运，从不是从来如此便是对的。人生有那么多种可能，我们也想要做我们想做的事情。我想要带领着所有和我一样的人挣脱宿命的杀戮循环，五月想要带领和她一样的女孩子们放下刀剑以后能踏入校园像普通人一样读书学习。掌门一直在努力地带领着我们这些魔化异能行者奔向一个崭新的未来，这就是我古拉依尔·兰陵王愿意永远追随她的原因。”
Achord，脩，灸舞，三人对视了一眼。
白道和叶赫那拉家作战多年，即使他们知道魔化异能家族也有无辜之人，可是长久的战争让他们越来越麻木，在提到魔化异能家族时他们自己都没察觉他们只听到‘魔化异能’四个字就会本能的反感。
因立场不同，他们很难设身处地去感受别人的悲欢。
“抱歉。”
灸舞道歉。
兰陵王笑了。
“盟主您为何要道歉，设身处地，若我不曾来到白道，我如今心中想的也只有该如何取盟主首级。”
兰陵王说话难得风趣，却是将心比心。
灸舞也笑了。
两人同时看向阿香。
“早知道叶掌门有如此崇高的追求，我白道自然是愿意助您一臂之力。亏我当初还真的信了你所说的‘称霸十二时空’~‘我要成为十二时空的王~’”
灸舞笑着调侃着阿香说着她的“黑历史”，阿香捂着有点泛红的脸，不想回忆自己当时为了气人说的那些中二的话。
“不过，阿香，你比我想象中的更优秀。”灸舞敛去了笑意，难得的认真脸。
“？”achord的视线在阿香和灸舞身上徘徊，突然想起了自己很久以前站的cp是什么了。
“所以你看以后咱们就不打了吧~叶掌门如此雄心壮志，我们白道也不遑多让，让我们携手为了更好地明天一起奋斗吧，为了表示诚意我们白道可以和叶赫那拉家联姻，你看我身体虚弱的样子肯定不适合你，所以我专门选择了白道最优秀的未婚少年来当这个人选，你看我们白道东城卫团长如何？”果然灸舞下一秒神转折，将话题瞬间转移到了正凝视着阿香的脩身上。
虽然知道灸舞突然夸自己没好事，但阿香没想到灸舞还没放弃撮合她和呼延脩。
她……已经骗了他那么多次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呼延脩现在对她到底是什么看法，而且她现在的处境如此，她早已看不清自己的未来，又如何谈和他的未来。
“盟主，您别开玩笑了。”
脩微抿唇。
灸舞看向了脩。
Achord迷茫脸。
兰陵王已经明白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想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想先去看看孩子。”
算起来已经有半天的时间没见到他了，阿香怕孩子一个人在观测室害怕。
四人对视了一眼，灸舞朝着阿香点头。
“嗯，去吧，正好我现在和银时空联络一下，诶，脩，不然你来，毕竟老熟人。”
灸舞看着阿香朝着观测室去的背影，朝着脩笑道。
阿香的脚步顿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脩看向了灸舞，果然在他眼中看到了戏谑之意。
……
观测室内。
孩子已经陷入了沉睡，阿香隔着玻璃望着观测站中的他，小小的孩子还没长大，却已不知道有没有长大的机会了。
她其实很认真地观察过孩子的长相。
有的角度很像大哥，但是眼睛又很像大乔。
如果他们都在他的身边，那对比着看一定会更加明显吧。
阿香还记得小的时候她和大乔家家酒的时候，大乔就说过，如果以后她有了孩子的话，一定要给孩子最好的衣食住行护着他一点点地长大。
大哥以前在憧憬和大乔的未来时也曾笑着跟他说。
他和大乔以后的小孩他一定要教他练武陪他骑马和他射箭与他玩耍，他童年有的没有的都要给他，他一定要他和玮玮的孩子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
阿香额头靠着冰凉的玻璃，右手轻贴着玻璃罩壁。
“对不起，不要怪姑姑带你来了这里好不好？这些哥哥姐姐都是好人，如果……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姑姑带你去找爸爸妈妈。”
……
（bgm：《爱你的我》（配乐）——终极三国原声带）
阿香走出观测站时，脩已经和黄月英拉过了电报，证实了她之前所言非虚。
时间已经过半，阿香怕叶思偍怀疑，见一切事情基本了结，本打算回去了，然而还未开口，就见脩突然将时空手机递给了她。灸舞科技研发的“雨滴20”机身轻薄，点击就能横扫出20个宛若打开的扇形般的界面，可以视频通话。
而现在界面上停留的信息是——银时空，孙权。
在看到那五个字时，阿香的瞳孔骤然凝缩。
“我和银时空盟主拉了电报后，银时空盟主突然说孙权，也就是你二哥要和你通话，这是黄月英提供的他的信息，红色视频绿色语音，你要和他通话吗？”
阿香的理智告诉她赶快走不要通话不要理他。
二哥好不容易生活才平静了下来，不能再因为她起任何波澜了。
可是……
颤抖的手。
剧烈的呼吸。
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从脩手上接过了时空手机，微颤的右手点击了右边的绿色按键。
在一阵柔和的铃声过后，电话通了。
“孙尚香？”
电话那端传来了孙权淡淡的声音。
只三个字就让阿香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咬紧了牙关，平复了许久，才让自己保持声线平静。
“是，是我……你，最近，过得……好，好，好吗？”
“孙尚香你怎么回事啊？连句话都说不连贯了吗？怎么变得畏畏缩缩的，一点都没以前那嚣张的样子了。”
阿香的眼底酸涩一片，眼中已然凝聚起了雾气。
“三分天下，东吴之主，谁敢惹我，你说我最近好不好，倒是你，这么久不联系，在铁时空玩得什么都忘了是吧？都一年多了都不见你回来，我告诉你你的房间已经被我改造成仓库，不，垃圾库了，反正你也不想回家了。”
阿香的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庞滑落，她抬头拼命地忍着眼泪，喉咙酸涩滚烫的厉害。
“虽然你不是什么好妹妹，但我孙仲谋可不会像你一样没良心，你好歹也是我东吴孙家大小姐，就算在别的时空也不能让任何人看轻了，前一段时间给你打的钱你收到了吗？收起你那些没用的自尊心，别的不安好心的人的钱不能要，但你是孙家小姐，我给你的你必须给我收着，就当是零花钱了，哪里需要用的随便用，不要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不够了找黄月英通知我一声，我孙权不差这点钱。”
阿香再也忍不住了，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死死地捂着嘴不敢让自己的哭声泄露出一点点，但是她的呼吸急促无法掩饰。
大半年的时间孙权的耳疾基本被黄月英治愈了。
他自然听出来了。
“孙尚香，你在哭。”
阿香多想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孙权说自己没有。
可是对面是她的二哥啊。
是那个从小到大嘴巴毒可是却从来没有舍得真正伤害过自己半分，在她生理期时会花一个小时的时间专门和她讲解相关知识，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将她护在身后，就连当初真相爆出他也只是生了自己一小会儿的气，后来在她入魔时还是在保护她。
“孙尚香你脑子有毛病啊？！好好的银时空不待非要去那个什么破烂铁时空受罪，被欺负了受了委屈你不会早点和家里打电话和我说的吗？”
电话中传出的孙权的声音高了八度，就连站在阿香身边的脩都听到了。
脩看向了阿香，身体微动，却还是克制地站在了原地。
阿香身靠着黑暗的角落里，只有手机荧蓝光照耀着她泪流满面的脸。
“臭丫头，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吵死人了，谁欺负的你，报名字，就知道你没用，这么大了还要你哥给你出头。”
孙权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和不易察觉的心疼。
阿香放开捂着嘴的手，她抽泣着连呼吸都在颤抖。
“二哥。”
她终于开口喊他了，尾音全是破碎的哭腔。
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只要一想到对面的人是她的二哥，她所有的痛苦绝望似乎都伴随着痛哭而疯狂地倾泻了出来，她的哭声越来越大，甚至已经带了些许的抽气声。
对面的孙权沉默了许久。
然后，阿香听到了孙权如同前年除夕夜时恍若梦境般极为难得的温和到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安抚嗓音。
他说。
“阿香，别怕，还有二哥在。”
阿香不怕孙权的各种毒舌臭脸。
可她最怕孙权待她的温柔。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
可是她真的撑不住了。
情绪崩溃的少女头靠着墙，无力地靠着墙壁滑落在地，左手抱膝，右手持着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孙权恸哭。
“二哥，我再也不贪玩了，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回到有你有老爸有大哥有大乔有月英有周瑜有强辩团有好多好多人的家……我好想回家……”
……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