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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太后姜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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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凛行王究竟想做些什么,今日朕新登基,你便来造反,可是驳我面子?”
楚羡没见过江敛,平日里也不在京城久住,最多也就待个两三个月就又游走与各个地方。
眼前的新帝看起来不过二十,脸上的稚气都未蜕,尽管身上穿着的是龙袍,却依旧无法让人心生畏惧。
楚羡想不明白了,这姜氏为何致力让江敛坐上皇位,如果要斗,眼前这个看着还有点稚气的少年根本斗不过他们那群老狐狸。
“此言差矣,臣今日前来,来造反不假,但此反却非彼反。”楚羡拍了拍手,一群舞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了,苏全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要是让太后知道了,怕是会气到吐血,苏全当即想派人去看看衡帝的棺材板是不是压不住了。
江敛见那些舞女已经各自占了位,而原先跟着楚羡进宫来的那些人纷纷丢下武器,不知道跑去了哪,苏全眼疾手快,赶紧派人去抓,顺便亲自将这些舞女给打发走了。
这一过程中,楚羡就一直看着,但什么都不说,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江敛正想说些什么,姜氏身边的尚姑姑便来了。
尚姑姑自然是见过楚羡的,她对江敛点点头,看着楚羡,一字一句说:“凛行王,太后听闻您今日进宫,想邀您寿康宫小坐,不知王爷是否肯赏这个脸面。”
“尚姑姑,许久不见,你也没老啊,”楚羡嬉皮笑脸着,好在尚姑姑早已习惯,笑着点点头,楚羡思索着说:“本王也许久没见太后了,不知道太后如今可好,烦请尚姑姑带路。”
苏全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的收场方式,那些调来的侍卫都去抓那些跟着楚羡进宫的人了,待尚姑姑和楚羡走了,江敛咬牙切齿着说:“该放出宫的就放出去,这辈子都不要让我再见到这样的事情。”
“是。”苏全马上吩咐了人料理好这些,自己马上追上江敛,和江敛一同跟在尚姑姑和楚羡身后,一前一后进了寿康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参见太后,太后金安。”
姜氏一见江敛也来了,眼睛马上带上了笑意,让人赐座,眼睛又落在了楚羡身上,比上次相见倒是差别不大。
姜氏让尚姑姑赐茶,看着楚羡,慈祥地说:“不知道最近生意如何?”
“谢太后关心,臣的生意托了太后的福,一切都好,今日若是早知会来见太后便怎么也要备份礼,这样好了,明日我让人送入宫中来。”
在这宫中,楚羡讨厌着这里面的一切,但唯独喜欢这位太后,她是皇后时从来不参与任何宫斗,楚羡曾想过,如果他不去经商,便辅佐她的孩子做王,只可惜,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姜氏和楚羡的渊源一时半会说不清,江敛不知道太后为何会和楚羡那么熟悉,但是苏全很快反应了过来。
衡帝当上皇帝前是个太傅,和皇帝是远亲,为了夺权,他养了一批可用之人,其中便有楚羡,楚羡无父无母,住进太傅府时姜氏便把秋娘分配给了楚羡,照顾楚羡的日常起居,后来衡帝再也用不着这批人了,便都遣散了。
只是不一样的是,衡帝当上皇帝后便给楚羡封了王,王府里什么都需要打点,秋娘也就彻底跟着楚羡了,而姜氏定是那时认识的楚羡,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心肠恶毒的人。
相反,在姜氏心中,倒是衡帝欠了这个孩子许多。
“这些年病可还会复发?”不等楚羡回答,姜氏就命尚姑姑拿出了些盒子,里面都是些上好的药材,尚姑姑着实替太后心疼。
楚羡笑了笑,打趣着太后,说:“太后,我如今身体好好的,你还给我送这么些药材,是怕我不出事是吧?”
“你看看你这嘴,真是不饶人。”太后开怀大笑,江敛看着楚羡陷入了沉思。
太后终于想起两个人并不认识,便想着介绍一下,太后指着江敛,自豪地说:“这是敛儿,是我的养子。”
“这啊,便是民间大魔王凛行王楚羡,敛儿,以后看见他,莫要怕拂了哀家面子,他若错了,罚便是。”太后还是有自己的小孩子气,她这一生曾有过两个孩子,但她没有福气将他们带大,她看着另外两个孩子长大,与她而言也是一种幸福了。
衡帝待姜氏也不算好,但也不好,夫妻见就是相敬如宾的状态,衡帝当上皇帝后先是封了李氏为皇后,让人议论了她一阵,这才轮到她当上这个皇后。
可那时这个皇后又还是那个皇后吗,显而易见,她成了天下的笑柄,她在李家面前抬不起头来。
身为一个女人,自然不该理朝政,但她也有自己的娘家,娘家人便是她最后的依靠,也是江敛的依靠,更可以是楚羡的依靠。
“是。”
太后很快就累了,她被尚姑姑扶下去休息,留下楚羡和江敛在寿康宫。
江敛咬住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同他议朝政,怕是对牛弹琴,同他议些旁的,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羡看出了江敛的纠结,自己倒了杯茶,开始讲起了他在江南做生意的事情,听得江敛很是向往。
江敛想,这世间真有那么美丽的地方吗?
“我上次北上卖茶的时候碰见了一对兄妹,他们南下,说是快要打战了,可有此事?”这个问题也许是楚羡今天说过的唯一一句人话。
关于这件事江敛也不知如何说起,匈奴前年战败,分支部落首领被俘,衡帝也未将其如何,到了江敛这也依旧天天好吃好喝得供着,这匈奴还屡次直言朝廷虐待了他们的首领,多次后未果便说要开战,眼下开战也不是,不开也不是,这匈奴最近都开始练兵了,甚至招兵买马的消息也很快传入了京城来。
“这仗,不打甚好,别扰了我最近开通的商路。”楚羡说话仿佛永远可以噎死人,江敛在心里默默定了个规矩,以后用膳的时候让苏全把着门,省的来扰他的片刻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