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不是海棠红不复年华（同人）》玉茗渊

2、第二章 噩耗传来

　　商细蕊被商龙声送离北平，水云楼的人却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那日下了戏之后先是班主不见了，后来连追出去的小来姑娘也不见了。众人连找了三五日，也只是从一些街边摆摊的小贩那儿打听到商老板中枪的事儿这下可真真急坏了众人，十九带着人一家一家医院挨着一家医院的找了过去，却全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班主和小来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这一下确是把一向主意最正的十九都吓蒙了，思来想去想起当初程二爷离开北平前和他们说过若是以后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去找范四爷。当即也变不敢在耽搁了，嘱咐水云楼的众人好好在院里待着。她便出来门打了一辆黄包车就朝着范府赶去。
　　十九到了范府倒也没久等很快就见到了范涟，因着程二爷离开北平前曾嘱咐范涟替他照应着水云楼。“范四爷，我家班主主和小来不见了，我们找了三五日，只听说班主在程二爷离开那天去火车站的路上被人打了一枪。”十九见了范连瞬间想找到了主心骨急急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希望能从范连这儿打听到些消息。
　　范涟一听商老板不见了这可不得了，姐夫离开前可是好好的嘱咐过他，让他好好照顾商老板的。姐夫这前脚才刚走商老板便也不见了还让人给打了黑枪，这要让姐夫知道了可不得收拾他。一想到这儿范涟吓得一哆嗦想他堂堂范家堡的范四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俩人其中一个不用说便是他那姐姐范湘儿而另一个便是他这位姐夫程二爷。
　　“十九姑娘你别急，我马上让人去医院打听。”范涟一边安慰着十九心里一边暗暗将打了商细蕊黑枪的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儿。“范四爷，医院我们都找过了都说没见过班主和小来。”“什么？这中了枪居然没有去医院？”。这下范涟却当真是吓坏了商老板没有在医院莫不是……范涟不敢再想下去，登时也有些慌了手脚，立刻派了家中的最信得过的十几个人在去北平城中到处打听商老板的消息。别人不知道他却最清楚这位商老板在他姐夫心中的分量，这要是商老板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他都不知道他那刚刚痊愈的姐夫受不受得了这个天大的打击。
　　　就这样范涟和水云楼的众人到处打商老板的消息只差把北平城给掘地三尺了。时间一晃便过了五六日，然而他们连商老板的一个毛都没有找到。这下范涟确傻眼了，你说商老板和小来姑娘这两个大活人怎么说消失便凭空消失了。范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把这事儿给程二爷说一声。俗话说得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若是他自己坦白和日后被二爷追问出来他把商细蕊给弄丢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同的。
　　　程凤台带着一大家子人坐着火车到了上海忙活了几日刚刚安顿下来，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这几天他的右眼皮突突突一直在感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了望北平的方向心里、眼前全是商细蕊的影子晃来晃去。
　　“二爷。范四爷打电话来找您。”正在他默默伤感的时候家里的丫鬟蹬蹬蹬的跑了过来，一听是范涟打来的电话他立刻走了过去想着一会儿可得向范链打听打听商老板的消息。刚刚接起电话范涟的声音便从听筒的那一边传了过来“姐夫，商老板……”范涟这才刚开了一个头，程凤台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急匆匆的就问“商老板怎么了？”
　　“姐夫你先别急你……你可得撑住啊。你听我说商老板他……他不见了。”一听到这消息程凤台忽然就觉得两眼发晕他这才刚走商细蕊怎么就又出事了？“姐夫。我，我已经派人找了五六天啦，都没有商老板的消息只是从一些摆摊的人嘴里听说商老板可能得罪了什么人在你离开的那天在去火车站的路上被人打了一枪。”
　　程凤台拿着听筒听着范涟的声音传到耳边，感觉全身的血液凝固住了原来商老板不是不想跟他走他来找自己了，只是只是终究没有赶上。
　　如果那天自己没有急着去火车站而是等他唱完戏带着他一道来，或许他就不会被人打了黑枪一想到商细蕊的来追自己被人打了一枪还下落不明，程凤台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从胸腔中深深拽了出来揉成一片一片又用力撕扯成一小块一小块。
　　　噗的一声程凤台的嘴角竟是流出了一抹鲜血，接着两眼一黑便向后倒下去旁边守着的范湘儿一见吓得大叫一声二爷，也顾不得电话那头的范涟。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程二爷抬到床上匆匆忙忙的去叫医生了。
　　范连听着动静就知道到他那姐夫八成没扛过去，吓的把电话一挂生怕他那姐姐回头我来跟他算账。一面又只得再加派人手在北平城附近到处找商细蕊希望商老板是被什么好心人给救了。　　几个医生到了程府忙前忙后一顿抢救，总算在下午把陈二爷给弄醒了。此时的程凤台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商老板的愧疚和思念。
　　两眼愣愣地看着床顶空洞无神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一瞬间被人抽走了一大半。范湘儿看着这样的程二爷心里很是难受或许自己当初就该劝着商老板跟他们一起走。泡戏子便泡戏子了，程家家大业大莫非还养不起多出来的一张嘴？总好过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你别着急我在给范涟打个电话让他再派人找找，或许商老板福大命大被什么人给救了也说不准儿。”范湘儿替程凤台掖了掖被角安慰了他几句便匆匆的去给范连打了电话细细的嘱咐了他一通，让他务必找到商老板。
　　然而世事总是不尽人意的，范涟一连在北平找了一个月却连商细蕊的一丝消息也没打听到。程凤台听到这样一个消息一夜便急白了大半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