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我用余生来还》肉圆圆

8、第8章 照顾病人

　　程母回到家，只见程茜翘着腿，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心中顿时不满。“茜茜，周周转到住院部了，医生说要留院观察两天。”
　　说完，程茜依旧不为所动。
　　“我说，听到我说话了吗？”程母稍微拔高音量。
　　程茜本在无所事事，连手机都提不起兴趣。在听到程母说周瑾余需要住院的时候，她内心就开始慌了：不是没事了吗？怎么又要住院？
　　可是，她内心越慌，脸上就越平静。程母一直想撮合她和周瑾余，不能让她发现，她和他有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母上大人，儿臣有事启奏。”程茜淡定。
　　程母无奈，“好好说话。”
　　“近来事务繁多，儿臣怕是短时间内无法准时下班，遂……”程茜话还没说完，程母便打断她。
　　“行了，那就回那边住着。一来还可以帮忙照顾一下病号。”
　　“……”程茜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哪来的病号？
　　“周周啊，你该不是忘了？”程母扶额，看来自己和文君要白忙一趟了。
　　她家的茜茜宝贝，似乎对周周，不感兴趣。
　　“他又不是小孩，他能照顾好自己的。”说着，程茜从沙发跳起，“明天要早起，儿臣这厢先回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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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母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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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茜本想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然而双脚却不听使唤，不知不觉，她来到医院后门。医院后门，距离最近的一栋楼，是住院部。
　　她抬头，看向住院部，十几层的楼，说高不高，镶嵌在楼内的窗户，闪着光，就好像离自己很近的星星。灯光透过有色窗纸，显得特别柔和。
　　不知道那个人，在哪一层，哪一个窗户，点着哪盏灯。
　　周瑾余吃过药，却睡不着，歪着头，看着窗外发呆。孤单单的病房，只得他一人。若是，他的小西也在，那该多好。
　　盯着窗户发呆，甚至，他居然出现了错觉——他的小西，居然出现在门口。不敢回头，他怕，一动，梦境就消失了。这么想着，周瑾余露出一个苦笑。
　　程茜来到病房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绝色美男盯着窗户发呆，嘴角下垂，似乎看到她很不满意。
　　不满意？那正好，姐姐就是来给你添堵的。
　　“诶。”程茜生硬地开口。
　　嗯？有声音？
　　周瑾余猛地回头，由于太惊讶，动作过猛，他似乎听到骨头“咔嚓”一声。于是，不由得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啦？”程茜似乎感受到他的痛苦，看着周瑾余摸着自己的脖子，忍不住从门口跑过来，急切地关心道。
　　“扭……扭到了。”周瑾余并不是装出来的，估计是歪头看窗外的时间过长，刚刚回头的时候，不小心拉伤了。
　　“怎么办呀，我，我去找医生。”
　　说着，程茜就想向外跑。周瑾余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嗯，是真的。
　　“你放开我，我去找医生，给你看看脖子。你，你放手。”
　　“不放。”
　　周瑾余望着程茜，嘴角不知不觉已经泄露了内心的甜蜜。
　　“小西，我还要在医院待两天。”原本想用可怜兮兮的语气，无奈，周瑾余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内心的喜悦。
　　这人，住院还能如此开心。怪哉。
　　程茜似乎习惯他的神经质，习惯性忽略他的语气。
　　“所以呢？”
　　“我妈妈在外地。”
　　“嗯。”自行想象，冷漠且敷衍的语气。
　　“没人给我做饭。”
　　“医院有食堂。”
　　“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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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来医院看我。”
　　程茜怒：我不是人吗！“你就住两天。”
　　“病人需要关怀。”
　　“嗯。”
　　“小西……”
　　周瑾余似乎还要说什么，却被一个女声打断了：“周医生，你还没睡呀。”一个年轻貌美的小护士。
　　程茜立马从周瑾余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故作镇定。
　　“嗯。”周瑾余也从刚刚的嬉皮笑脸中恢复高冷脸，对这小护士一阵腹徘：这人谁啊，太讨厌了！
　　“周医生，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我姓……”小护士娇滴滴地，自我介绍。丝毫不顾及房里还有一个程茜。
　　程茜白眼：……
　　“嗯我知道，我要休息了。”说着，周瑾余抬眼看了小护士一眼，接着下逐客令，“我要休息了。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小西你太讨厌了！刚刚进来的时候怎么不顺手关门！
　　周瑾余憋屈地看着程茜，这下是真的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了。
　　“那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然后，羞羞答答地，跑出去了。我说的是，小护士。
　　一切进展太快，小护士如风来，如风去。程茜犹如被按了快捷键，很是不可思议。
　　“行，那我也走了。”刚刚的逐客令，程茜也是听到的。
　　“再待会，小西。我一个人害怕。”周瑾余挽留。
　　一个人，害怕？
　　你是三岁小孩吗？
　　程茜：“今天晚了，我先回去。”
　　“那你明天还来吗？”周瑾余“泪眼汪汪”，似乎在说：你不来，那今晚就别走了。毕竟，我害怕。
　　程茜真的是被他打败了：“来！”
　　周瑾余这才如释重负，咧嘴，笑着对程茜说：“那，你今晚回去早点睡。明天早点来。我想吃汤记的豆浆油条。”
　　汤记是他们小区门口的早餐店。
　　早餐？做梦！
　　程茜并不理周瑾余的话，直径走出病房。刚出住院大楼，就收到某人的信息：今晚早点睡哦，晚安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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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都十一点了，还能多早！明天早餐？做梦！
　　然而，第二天，程茜六点多就醒了，怎么也睡不着了。事务所是九点上班的，程茜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某人昨晚可怜兮兮想吃的早餐，过分！
　　程茜起床洗漱，到汤记打包了两份早餐。真的是，他就是一大爷！
　　程茜来到病房的时候，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透过房门上的透明玻璃，偷偷看某人起床了吗？
　　嗯，他倒是起床了。捧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呢。
　　她敲门进去，只见周瑾余淡定放下手机。看见来人是程茜，周瑾余立马笑得跟朵烟花似的。
　　“和小姑娘聊天？”程茜这会看不惯他放手机的动作，脑海里满是昨晚的那个小护士。且不说他就职这家医院，单作为病人，穿着病服的他，魅力也是只增不减。
　　“是打算给小姑娘发个信息。”周瑾余口中的姑娘，正是眼前这位。
　　然而，她似乎不知道。
　　“哦。”程茜本打算放下早餐的手，突然一收，把东西提上，转身就走。
　　“诶小西，你做什么？去哪里？我们在这里吃就行了。”
　　“找你的小姑娘给你送早餐吧！”程茜说的有点冲，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在吃不知名的醋。
　　“没有没有，没有小姑娘。只有你，小西最好了。”周瑾余下床，慌慌忙忙拉住程茜，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暮春，天气回暖，但一大早就踏着地板，是有点凉了。
　　程茜想着，自己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遂作罢。
　　回头，打开早餐。她喜欢撕油条，放在豆浆里泡着吃。可眼前的似乎条件不允许。
　　周瑾余熟知她的这个习惯，于是，他打开他的豆浆，把油条三下五除二，撕开，丢进豆浆。然后把这份豆浆油条移到程茜眼前。
　　程茜：……
　　这，怎么吃？
　　她又没有带筷子勺子，那吸管吸吗！
　　看着程茜惊讶的瞪大眼睛，周瑾余似乎知道，雷点在哪了。额，他没有考虑那么多。
　　“我，小西你等等我。我给你找个筷子。”
　　找，个，筷子。
　　说起来，程茜这会想起，昨天周瑾余住院很临时，换洗衣物，洗漱用品，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那他，岂不是……
　　不一会儿，周瑾余拿着一双筷子和一个陶瓷碗，进来了。
　　“小西，把豆浆倒进来，用这个吃吧。”
　　“你哪来的？”该不是找人家护士小妹妹借的吧？后一句程茜没有说出口，太酸了。
　　“不是。这是我的。我回办公室拿的。还有洗漱用品，幸好之前置办了一套，放我的办公室了。”
　　“哦。”程茜接过碗筷，把豆浆都倒进去。太少了，碗太大了。
　　程茜意有所指看着另外一杯，没有泡着油条的豆浆。
　　周瑾余看着程茜碗里的豆浆，毫不犹豫把另外一杯豆浆也倒进去了。嗯，他家小西吃的开心就好。
　　“那你吃什么？”
　　“我吃包子，喝水就好了。”包子也是程茜刚刚带过来的。
　　吃毕，周瑾余问：“小西今天还要去上班吗？”陪我。可怜兮兮的望着程茜。
　　“今天周三。”言下之意就是，当然要上班。
　　“那你中午给我带饭吗？”
　　“医院有饭堂！”生气！明明就职这里，摸黑都能在医院瞎逛了，还怕找不到吃的吗！
　　“想和你一起吃饭。”语气诚恳。
　　“听不到。”
　　“想和小西一起吃饭！”稍微大声地重复。
　　“我很忙。”
　　“我是病人，病人想和小西一起吃饭。”委屈巴巴。
　　“怕你传染我，我可不想生病。”
　　“没事，我是医生。我不会传染你的。”
　　等等，这两句话逻辑，好像，不太对。
　　“刚刚你还说你是病人。”
　　“我是病人，也是医生啊。”
　　“不管你了，我上班要迟到了。”程茜收好垃圾，准备走了。
　　“那我不管，你中午要来。你不来，我就没饭吃了。我会饿死，没有烧死，居然是被饿死。这也太憋屈了，浪费了我的医药费。”
　　周瑾余喋喋不休，像祥林嫂，程茜不开口答应，他就一直重复自己说过的话。程茜头都大了，你说你念念叨叨就算了，倒是放开我，让我走，让我走。
　　“好，中午来。行了吧。”一副被你打败的失败感。
　　“好耶，那你中午来，下班了就来。我叫外卖，你想吃什么？”
　　“……”
　　“怎么啦？干嘛这副表情？”
　　“我打包吧。你想吃什么，晚点发我信息。”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偷拿她手机，重新添加了微信好友。明明五年前就决裂了。
　　“好！”
　　早上的三个小时是最容易过的，很快，12点。
　　婷婷敲门，“小茜姐，我们待会去吃什么呀？”
　　阿辞午饭都是回家和她先生一起吃，何飞12点一到就飞奔去找他女朋友，一个个其他同事和实习生，都不敢找老板一起共进午餐的。程茜本习惯一个人吃饭的，后来来了个婷婷，于是也就有了“固定”的饭友了。
　　“额，婷婷。我今天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抱歉啊。”
　　程茜面露难色，很抱歉地对婷婷说。
　　“嗯？小茜姐中午佳人有约了？谁呀？”八卦脸。
　　然而，看到程茜脸上的一抹尴尬，婷婷很识相闭嘴。“好啦，那我先去吃饭了。作为赔偿，小茜回头要给我讲故事哈。”
　　嗯，陈小姐和于先生的故事，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