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酒》养只猫叫年年

5、第五章

　　老板说完又问了一下：“你怎么会觉得恶心呢？”
　　李熬稍微停顿了一下，用一种漠不相关的语气说：“因为我喜欢的那个人把我约到广场，他跟我说有个礼物要给我，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很激动。”
　　他停顿了一下，之后又继续说。
　　“我以为人家要跟我表白了，我很傻逼的拿着自己最爱的玻璃心型的模型，因为那个东西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那时想他一定很喜欢，这个模型就相当于我的心，意思是我把心交给他了。”
　　老板见停顿了，：“怎么了？不舒服？不想往下讲可以不讲了。”
　　李熬笑了笑，挥挥手。
　　“没事，只是想一下当时具体细节。”
　　“我傻傻的表白心意，从身后把模型拿出来的时候，他听完之后就楞在那儿了然后见我拿出来模型，还是个心型的时候不仅对我骂很多话，还将心型模型当场摔碎。那是个玻璃的很容易摔碎，所以在我很懵的时候，他走了。”
　　“更应该来说是跑走了。”
　　老板听着楞了。
　　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年拿着一个代表心意的模型冲一个人那么真实的表达爱意，却被人摔碎了，还被骂了一堆脏话。
　　他不敢想，那时那个满心欢喜的少年的心情。
　　他都不敢接受，更何况一个15岁的少年。
　　“后来，我走回家了，看着隔壁的房子，就挺傻的，那时候还觉得他有什么苦衷，直到第二天我出来的时候，很多人站在我家院子里，骂我，骂我奶奶，骂我恶心是个同性恋，骂我奶奶怎么养了我这个恶心的人，我当时都蒙了，那时候是怎么一点都不喜欢的呢。”
　　“对，是他看见那个他曾经一心一意喜欢的少年在最后面看他的时候，我那个时候想的就是是他泄露出去了啊！我当时还在想着万一他不是故意的呢，可是我奶奶那时候出来了，她看到一群人在骂我，她很慌，她制止着，最后被一个人扔的东西砸中了脑袋，她是为了挡住我，最后她被查出来了心脏病，医生说本来是应该90多岁那会被查出来的，受刺激了所以提前了。
　　老板觉得李熬好可怜。
　　李熬看着老板那一脸可怜他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
　　“不用可怜我，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只是最不该的就是把奶奶扯进来了。”
　　“最后呢？”老板小心翼翼的问。
　　“我那时候一度崩溃，快到了自杀的地步，后来想开了，把手机里面的卡弄掉，重新办了一张，趁着大家都睡着了就带着奶奶一块跑了出来。重新定居一个地方，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想办法医治奶奶，可是镇里技术不行，只能到城里，大医院的医生说可以，但我们没那么多钱，我就想着奶奶年纪大了，不能和我一起奔波，于是我自己一个人来到这找工作挣钱，挣够了就去带奶奶做手术，做完以后。继续挣钱，挣够生活费，我就找个地方带着奶奶藏起来。”
　　李熬轻轻松松的讲完了。
　　像一个局外人一样
　　老板听着像个局内人一样，热泪盈眶。
　　还说着不扣他工资了，还加工资。
　　李熬看着老板，“老板”
　　“嗯？”
　　“你很好，你是我来到这第一个给我工作的人，还包吃包住。”
　　“不用谢。你不是说你是第一次来这吗？”
　　李熬楞了一下，：“这个啊。我来过这，不过是另一个角落，那里充满着肮脏，。我吃着2块钱的红薯看着汽车过去的一个又一个人。看着女孩子在车窗户上画着她喜欢的男孩子名字，看着婴儿欢快像小天使的笑，看着流浪汉在地板上求钱，在旧灰尘的橱窗里看着浑身脏的自己，看着因为去参加打拳比赛浑身充满伤痛的自己。”
　　“看着每一个自己，看着每一个人，看着自己因为打拳打的伤寒累累但还是因为赚到钱而开心，看到因为长得太好看被骚扰的自己。”
　　李熬苦笑了一声，：“那时候几乎拼了命的挣钱，不要命的打拳。”
　　他沉思了一会，感叹一句：“那时候我才16岁，就已经学会了社会生存法则。已经学会了怎么一身伤痕累累还遮盖住回家不被奶奶发现，买便宜的药膏，一天只舍得买一个馒头之后继续努力打拳，那段时间真像了想打死自己的心态打拳。”
　　李熬给自己取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道：：还得接受地下堵牌，学会怎样快速赢，如何让自己得到最大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