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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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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谢钦年废了好大的劲儿把他拖回破庙,给他清理了伤口然后包扎,本想等他醒了再跟他说解毒的事,结果到了半夜,这人又发起热来,赖赖唧唧的说胡话,一会儿又嫌冷一会儿又嫌热。
谢钦年头一次这么后悔管闲事,差点没气得给他两下让他去冥界的地府报道,看在他受了重伤又发热的情况下才作罢,不和伤患计较。
谢钦年瘫着脸道:“能来扶我一把吗我腿麻了谢谢。”
顾承安连忙过去把人扶起。
谢钦年站好,抱着他的外衣,转过头对顾承安道:“你左肩和腹部都受了伤,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他看了顾承安一眼,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还有你昨天中了一种压制内力的毒,因为你不知死活的运了内力,所以你只有三天的时间解毒……”
“然后?”
谢钦年道:“这毒很霸道,不能再拖了,若是三天之内没有解毒,轻则武功尽废,重则丧命。”
顾承安沉默不语。
谢钦年接着说道:“我懂一点医术,但不会解毒,自己说,怎么办。”
顾承安:“…………”
谢钦年叹了口气:“算了,我带你回去找我师父。”他顿了顿,接着说,“昨晚的人……”
顾承安道:“我知道他们是谁的人,那些人没达到目的,说不定还会再来,你……”
谢钦年挑了挑眉。
顾承安闭了嘴,好像不怎么需要担心他的战斗力。
“那些人不是想要你的命吧,如果能下毒直接毒死,不需要费劲儿。”谢钦年冲默默闭嘴的顾承安说道,“又或许是杀人取货?”
顾承安被破庙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
——
深秋时节的阳光依旧灿烂,顾承安走在前面,回头看了一眼谢钦年,见他一直盯着他的脸,连忙问道:“怎么了?”
谢钦年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人皮面具递给了他。
顾承安:“…………”
谢钦年无情且残忍的告诉他:“你昨晚上晕倒的时候是脸朝地。”
顾承安:“!?”
顾承安默默地把人皮面具收起来了。
顾承安生的很好看,约莫是二十岁的年纪,剑眉星目,清风霁月,风华无双,即使受了伤脸色苍白却依旧看不出丝毫羸弱。
顾承安尴尬的咳了一声:“继续走吧。”说罢也不看他,转身就走。
“先等等,你叫什么?”谢钦年叫住他。
顾承安道:“在下顾承安,京城人士。”
顾承安?京城的人?
“公子你怎么称呼?”
谢钦年冲他淡淡勾了一下嘴角,答道:“师父捡到我的时候就一直叫我阿年,便也这么叫着吧,走了。”
——
谢钦年是大祁永顺帝最小的儿子,八岁时在土匪窝里被师父捡回去的。
当时他的母妃良妃齐星河带着谢钦年与他的同胞兄长,五皇子谢华阳去鄞州探亲,却意外的闯入了土匪的山头,被扣了下来。齐星河为了保护兄弟二人被土匪杀害身亡。
当年身为兄长的谢华阳也不过才十岁,两个孤独无助的孩子刚好碰见了路见不平闲的蛋疼的白慕,大祁大名鼎鼎的仙人国师也就是他后来的师父一把火烧了土匪山而救了下来,不知怎么的合了仙人的眼缘,收了他们为弟子,带着他们母妃的尸身上了毓灵山。
三年后,永顺帝找到了流落在外的两位皇子。
二人并未回京城,继续留在毓灵山拜师学艺。
永顺帝也不声张,只给良妃娘娘办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葬礼,不说他们拜了仙人为师,只称谢钦年在土匪窝里受了惊吓,傻了,送到山庄疗养,谢华阳作为兄长也在外照顾。
很明显,老皇帝这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个意思:这兄弟俩,不受宠!
倒不是真的不受宠,只是谢钦年与谢华阳二人母妃早逝,母族势微,兄弟二人在京城未必过的舒心,此举挑明了皇上的态度,有心之人就不必在兄弟二人身上大做文章,也是一种保护。
于是,京城里没几个人认识五六两位皇子,谢钦年与谢华阳几乎成了老皇帝在外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