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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三十五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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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雪闻因为想把利比岛开发成一个全新的旅游区,所以她给利比岛选的位置跟鱼传尺素类似,是一块空旷的平地,方便建造围栏和穹顶。
只不过一切都还没来得及,苗雪闻就破产了。
因此利比岛就像一块两头尖的大石头,突兀地插在海床上的泥土里。
在万物之灵的控制下,利比岛四周有鱼群和巨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巡逻执勤。
玲儿一家五口被双头蛇咬住后,多次反抗无果,被青龙径直带到了利比岛。
逃去落叶谷的女人和她们生下的婴儿也都被青龙带去的利比男性押解了回来。
玲儿打量四周,半年过去,利比岛比以前显得萧条不少,以前岛上人数虽然不多,但任何时候都能看到三五成群的利比人谈笑嬉戏,热热闹闹的,现在所有人都躲在狭缝里不敢出来。
黑石忍不住愤怒,骂道:“青龙你他娘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好好的利比族让你给毁了!”
青龙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我要是不打破火树留下来的旧规则,怎么完成我青龙的目标?”
“你到底想干什么?”黑石听青龙的话,有点毛骨悚然。
“我想干什么?”青龙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道:“黑石,你也想当族长,那你说说,你想当族长,是想干什么呀?”
“当然是带领族人走出泥潭,重塑昔日辉煌!”
“对了嘛,我干的也是这件事儿啊!”青龙看也没看黑石,轻描淡写地说:“只不过这件事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你不是族长,体会不到这种难处的。”
黑石语塞,半天才说:“我要是族长,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我的族人!”
青龙懒得浪费口舌,闭口不答。
玲儿虽然毫无兴趣跟青龙搭话,但青龙和黑石的对话,她都听在耳里。
玲儿想:“青龙虽然不见得这么好心真想中兴利比族,但他一定想在族长的位置上长久安稳地坐下去。他这么着急地想在短时间内扩充利比族的人口数量,难道只是精虫上脑,想占有利比女性吗?不见得,或许他有其他不可告人的计划。”
说话间,双头蛇已咬着玲儿等人游过利比岛的陡峭山坡,来到山腰。
青龙勒一下皮带,双头蛇在山腰一个平台上停了下来。
玲儿认得这个地方,这是利比族的监狱,专门用来关押叛族、嗜杀、偷盗、通奸等罪犯的石牢。
青龙命守卫打开蜂窝石门,喝一声坐骑,双头蛇就把头一甩,将玲儿和黑石扔进了牢里。
后面几个利比人把夜风、光点、彩虹也都踹了进去。
牢里漆黑一片,玲儿等人自动启用夜视眼,看清了监牢的布局,牢里中间一条走廊,两边分别是两排牢房,大约有三四十间,从栅栏石门往里看去,每一间的面积大约十来平米,里面空荡荡的,连床都没有。
牢房顶端有一个投食口,大约只有手臂粗细,无法用于越狱。
几个利比人把玲儿五人分别塞进五间牢房,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黑石拽住一个人道:“喂!我没叛族,没杀人,你们关我干什么!放我出去!”
那人掰开黑石的手,道:“没叛族没杀人就不能坐牢了吗?没通奸的人还坐牢了呢,找谁说理去?现在这年头,有罪没罪不是你说了算,是族长说了算的!”
黑石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没通奸的要坐牢?难道不是通奸的人坐牢吗?怎么现在反过来了?你把话说清楚!”
牢头不答话,走了。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幽幽说道:“他说的是我。”
黑石听声音有点熟悉,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道:“镰叔?是你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镰叔声音颇为低沉,带着哭腔道:“还能怎么回事?青龙丧心病狂呗!他强力推行人口速增政策,唆使男女族人任意交·配,有不从的就任打任骂,实在不行就强制进行。我老婆不堪其辱,撞死了。我不愿非礼别人,就被青龙关进了牢里。”
夜风突然问:“我记得钟姐比我还大三岁,马上三十三岁了吧,算是泥土埋到鼻子上了,竟然还受这种侮辱?”
镰叔道:“可不是嘛,咱们利比族啊,怕是要毁在这小子手里了。”
玲儿听这么一说,马上想到,这么看来,青龙推行人口速增政策,的确不完全是因为他好色,于是问:“镰叔,你知道他要这么多男婴,是为什么吗?”
镰叔道:“他美其名曰,是为利比族培养战士,为将来开疆拓土做准备。依我看,这都是借口,青龙那小子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狗改不了吃屎,他能为种族考虑?我不信。”
众人静默,不知该说什么好。
至晚间,一群狱卒带着一个长相甜美的利比小姑娘进来,一人打开玲儿的牢门,说:“族长有请,别耍心眼,跟我来。”
黑石一看架势不对,喝道:“干什么!”
牢头道:“你说呢?”
黑石道:“谁他妈敢动我老婆一根汗毛,我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牢头把带进来的小姑娘往黑石的牢门一推,道:“族长只不过借你老婆玩玩,动那么大肝火干什么!族长怕你吃亏,特意叫我们给你带了个人来,大家换着玩。”
“畜生!你们有没有半点羞耻心啊!”黑石骂道:“我谁都不要,只要我老婆!”
牢头却骂不还口,对下边人说:“带走。”
玲儿一出牢门,立即发难,一手掐住开门的那人的脖子,使劲一推,推得那人撞在石墙上,当即晕死了过去。
牢头不慌不忙,道:“玲,别作无谓的争扎了,你越反抗,越吃大亏。听我一句劝,认命吧!”
玲儿道:“你看我是个认命的人吗?”说着,飞起一脚,朝牢头脑门踹去。
牢头退后两步,双手朝手下人一挥,道:“手脚麻利点,族长等着呢!”
七八个人蜂拥而上,抓头发的抓头发,锁手的锁手,抱脚的抱脚,把玲儿用水草绑了,抬起来往大门外游去。留夜风等人在牢里哭喊大叫,却全然不理。
黑石急得跳脚,狠踹石门,无济于事,便对送来的小姑娘说:“你,把门打开!”
小姑娘叫明玉,早被吓傻了,进来之前就有人跟她打过招呼,今天要是不能勾引黑石上钩,就打死她。这时听黑石叫她开门,以为黑石叫她进屋去,便哆哆嗦嗦取下门闩,不情不愿地开门往屋里蹭去。
不料,门刚打开一条缝,就被黑石猛力推开,撞得小姑娘流了一鼻子血。
黑石无暇细看,把小姑娘扒到一边,跳到走廊上,指着牢头等人的背影,骂道:“草你妈,把我老婆放下!”
牢头对手下人说:“嘿,这黑石可以啊,以一换一他还不乐意呢。这事儿你们摆平,我先把玲儿给族长送去。”
七八个青年答应了,回头朝黑石游来。
黑石的兵器被青龙收走了,这时只能徒手搏斗,一个箭步冲过去,拦腰把最前头的一个青年抱住,用头猛在这人胸口一撞,只听“咔嚓”一声,这人胸骨断裂,晕死过去。
两人抱住黑石的腿,黑石腿部肌肉发达,猛一收,把两人扯了过来,再一夹,两人身不由己,脑袋相撞,晕死了过去。
这时一人从天而降,双腿夹住黑石的脖子,使劲一扭,好在黑石打架经验丰富,顺势使出一招倒栽葱,脑袋朝下,双腿朝天岔开,从那人胯·下溜了出来。
然而,黑石还没来得及得意,只觉裆下一痛,被人用棍子从岔开的双腿中间偷袭一记,顿时痛得抱住下·体,蜷缩在地,嗷嗷怒吼。
剩余几人拳脚棍棒一通乱打,将黑石打得青肿绽裂如烂熟的西红柿。
黑石的意识却丝毫没有放松,口中念念有词:“你们打我可以,想动我老婆,不行!”
他跪地往监狱门口爬去。
拿棍的那人说:“他这是吃了秤砣还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另一人说:“算了,算了,再来一下,他就死定了。族长没让咱打死他,万一打死了,族长问起来,咱们不好交代。”
拿棍的“呸”一声,转身就走。
可黑石偏偏找死,忽然猛扑上去,一口咬住那人的小腿,含糊不清地说:“带我去找我老婆,否则我咬死你!”
拿棍的一时没忍住,一棍子往黑石的天灵盖敲去……
与此同时,玲儿已被牢头带到了青龙的房间。
利比岛的形状像钻石,中断山腰粗,两头收窄直至尖锐,族长一般住在山腰靠后的位置,既安全又隐蔽,而且宽敞。
玲儿从来没来过族长的住所,打量之下,发现族长室的入口在一道狭长的峡谷尽头,峡谷之巅用巨石覆盖,只许几道日光倾泻进来。于是,峡谷成了没有封严实的隧道。
进内室之前,玲儿以为内室应该是个幽暗的洞府,进来之后却发现内室很明亮,看来是因为内室可以旋转调整方向,以便天窗随时可以让阳光照进来。
室内不但有客厅,办公厅,接待厅,还有十多间大卧室,各种刀具齐备的餐厅,茶歇室,花园,后院等,玲儿大开眼界,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想当族长了。
屋内空无一人,牢头把玲儿直接押送到最里间的宽大卧室。
这是一间复式卧室,青龙正坐在台阶上的石椅上擦拭着鱼骨刀,他的脖子上戴着万物之灵项链,台阶上放着一桌两椅,桌上有酒有杯,台阶下放着一张大石床,上面垫着松软鲜亮的海狮皮,床边有一张化妆桌,桌上甚至有一面透亮的铜镜。
所有家具陈设都是古人经心雕刻打磨的,颇为精致美观。
青龙用眼神把牢头支出去,笑问玲儿:“怎么样,喜欢吗?”
玲儿道:“你把我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一堆烂石头吗?”
“当然不是。”青龙把鱼骨刀扛在肩上,走下台阶,手起刀落,砍断水草,笑道:“我把你绑来,是跟你上床的。”
玲儿面不改色,突然出手扼住鱼骨刀柄,脚踝扭转,用后背贴住青龙的胸口,左手手肘往后使劲一顶,用手肘猛撞青龙的心脏。
只不过,青龙早有准备,他当机立断,把刀让给玲儿,左手大臂顶住玲儿的反扣,顺势从玲儿腋下穿过,握住玲儿的胸,右手从玲儿腰间穿过,往玲儿小腹下方摸去。
玲儿大吃一惊,横刀往后一抹,砍向青龙的脖子。
青龙跳开两步,笑道:“舞刀助兴,有意思!”
玲儿刀尖指向青龙的喉咙,道:“你批量生产男婴,究竟是什么目的?”
“我可以告诉你,可我要是告诉了你,你再告诉别人,可怎么办呢?”青龙笑道:“要不这样,我把秘密告诉你,但完事后,我得割下你的舌头,怎么样?”
“说!”
“好,那我就当你答应了。”青龙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啊,我想长生不老,不想活到三十五岁就翘辫子。怎么样,这个理由有足够的说服力吧?”
玲儿愣住了,这个理由——
的确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