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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变?心扉渐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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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咖啡厅,夏曦言虽然没有说话,何幂颖心中仍是很开心,因为他第一次主动约自己。
“算是约会吗?”何幂颖打破宁静。
可是夏曦言却不得不说实话:“不算,幂颖,我们真的不适合,你是个好女孩儿,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感情。”
夏曦言不想让他们的关系继续糊里糊涂下去,造成双方的伤害,挑明后或许会让何幂颖伤心,但他不能欺骗这份感情,他不爱她。
何幂颖大失所望,怎知竟是这样的结果,今天又是她在自作多情了,她尽量调解情绪,注视着对方:“不要过早说这些话,给我一些机会。”
“我怕现在的机会成为将来伤害你的理由。”夏曦言难得认真。
她并不放弃:“我宁可面对将来可能发生的残酷,也不要在没有努力的情况下退出。”她苦涩一笑:“曦言,如果哪一天你没有爱上我,而是爱上别的女孩儿,再对我说今天的话,但现在不要急着把我赶出你的世界,你没有尝试接受怎么知道接受不了呢?”
夏曦言面色越来越沉重,其实她说的不无道理,他讨厌父母之命,不过从未排斥过她,或许自己可以试着去爱她。
何幂颖见对方有所动容,继续说:“我们从朋友做起,谁都不要给谁压力,让它自然发展好不好?”
男生面对何幂颖满脸期待,终究不忍拒绝,他没有回答。能当成默认吗?何幂颖想到此处,低下头笑了,一种不知名的苦味蔓延在心里。
程佑轩送夏之菡回家路上,正好看到从咖啡屋走出来的两人,停车下去打招呼。夏曦言见他们这么晚单独在一起有些意外,不过正是很好的机会,他说为了方便他和夏之菡一起回家就好,让程佑轩送何幂颖回去。夏曦言此举看似是为了省事,其实四人都明白他主要是为了避免和何幂颖相处。
何幂颖心里发苦,他潜意识的还是在躲自己。幸好,他接受了从朋友开始自然发展,她相信,真心定能换来真情。
车里,程佑轩看着何幂颖的样子,似不经意问她:“你和曦言在交往了?”
何幂颖勉强一笑:“不算,我们是朋友了。”见车里气氛沉闷,开玩笑反问:“这个事儿你不是更应该从你好兄弟那里知道吗?”
“我更想听你说。”不知怎的,他话出口有些后悔,又说:“你是我好朋友。”
程佑轩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他怕何幂颖与夏曦言交往,看到他们在一起会感到苦涩,若是以前,他很肯定自己是喜欢上了何幂颖。不过现在变了,夏之菡的出现使他心里茫然,她的喜怒哀乐他都在意,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将夏之菡的一切和自己牵连在一块儿。他有时很纳闷儿,难道自己太过多情?
晚上,夏家。夏曦言偶尔会来到石台边和夏之菡坐一会儿,今天即是一个偶尔。
“昨天学校盛传鲜花巧克力事件,今天又去佑轩家,你好像很开心啊,和他们两个什么秘密?能不能透露一下?”夏曦言玩味地问着。
女生果断回绝:“不能,你去问他们。”
男生继续嬉皮笑脸:“先不说冽豪那边,孙凝回来了,是不是佑轩那小子让你去充当电灯泡或者充当女主角?”
见夏之菡依旧不漏口风,夏曦言知道追问没用,就换个话题,和她讲了今天自己的情况……
“你说我可以爱上她吗?”最后他很认真地问。
“你的事我不知道。”夏之菡给不出答案,脑海中浮现出夏曦言对自己很好的片段,心里软了一下:“不过,现在你的心情不错,应该是因为她,祝你好运。”
夏曦言听后随意笑笑,打个哈欠:“不管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说着就要走。
女生忽然幽幽地开口:“今天我收到两份礼物。”
男生很有兴趣地回来凑近她:“你也有藏不住话的时候啊。”
“对呀,我很兴奋,想找个人分享。”她似乎还没从喜悦中走出来。
他很好奇,是什么让女生这么开心呢?便问:“什么礼物?”此时天大地大睡觉不如兴趣大。
“一份是沙粒手链,一份是彩色图画。”她笑着说。
夏曦言颇有兴趣:“哦?谁送的?”
“冽豪送手链,佑轩送彩画。”
女生的话勾起男生更大的兴趣:“他们两个?哈哈,他们两个!长这么大他们两个都没送过我东西,今天哪根筋不对,你们真的有秘密?”
女生看向他,浅淡的笑容挂在脸上,她将今天与钟冽豪的事,包括和程佑轩小时候的事简略讲给对方听,唯独省略程家的片段,对方感到讶异,她和程佑轩居然还有过这么一段。
“两份礼物在哪儿?”
“我收起来了。”
“佑轩送你的图画特别好看吧?不过我更好奇那串手链,冽豪为什么无缘无故的送你手链?他是不是喜欢你啊?”他调侃着妄加猜测。
夏之菡笑着解释:“手链并不是鲜花巧克力,只是朋友间的互动,就像图画一样。”
谈到此,夏曦言更有话题,他道:“你厉害,冽豪佑轩都送你礼物,传到学校,肯定成为最火的新闻。”然后,他又加了一句话:“还是绯闻类哦。”
夏曦言是个十分活泼的男生,但他的活泼有个前提条件:仅在亲友面前。虽然亲友寥寥无多,可夏之菡不知何时竟被他内心认可了。
夏之菡浅笑以答:“我们不是亲兄妹,你也送过我水晶‘真迹’。”
看女生故意扯上自己,夏曦言识趣的不谈此事,他岔开话:“你小心点孙凝。”
“她只是被宠坏了。”女生随口回答,继而转向对方:“你?”
“你不说孙凝的事,我也能猜到,佑轩找你肯定和她有关系。怎么?受欺负了吗?”夏曦言满脸关心。
她保持着笑容:“不算吧。”
他一笑,却忽然严肃起来:“我们和孙凝从小一起长大,她很任性,做事一般不经大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小心她对你不利。”
“嗯,知道了。”被关心的感觉到底是暖的,夏之菡低应一声。
她心中有些内疚,男生让自己小心孙凝,她办到了,因为,她一直生活在小心翼翼的世界中,甚至对男生还有点防范,只是她自己没发现这点防范随着相处已经所剩几无了。其实,夏曦言怎会不了解?她心中对外物有恐惧心理,必须靠时时防备别人来保护自己,现在能对他吐露少许心声,他已经觉得很欣慰了。
程家,孙凝小心翼翼端着冷饮叩响程佑轩房门,随着一声请进,她走进房间,男生回过头,见是孙凝,表情冷漠几分:“有事?”
“表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孙凝把饮料放到桌上。
他重新望向电脑,边敲键盘边对她说:“之菡说不在乎,我没必要生气。”
“夏之菡她又在装好人!”孙凝猛地坐在床上,抬头时发觉程佑轩神色有变,立刻改口:“表哥你别生气,大不了我不说夏之菡坏话了。”
程佑轩没有看她,她非常着急:“表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说夏之菡坏话了。”
“你真的做到以后,我自会知道。”他眼睛始终不离电脑显示器。
孙凝疑惑地顺方向看去,电脑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而中间有一个对话框,仔细一看,对方竟是夏之菡。她心中妒火中烧,正要爆发之际,想起今天程父的话。
“我先出去了。”她强行将满腔怒火压下,满面泪水委屈地走出去。
当房门被带上,程佑轩才看了一眼绿色冰饮,无奈叹气,平和自语:“并非我不相信,而是你从来没做过能让我相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