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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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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在大梵山，忘机认出了羡羡，却没有带走的故事……
人物都是原著的，CP只有忘羡，私设很多，ooc很多，可能是有意的，也可能是水平问题……
N年没写过东西了，难得最近实在空闲，有没有人看，我都佛系写文。万一有人，先谢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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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灯火阑珊处（三）
义城归来，众子弟均是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听着魏无羡一路讲述共情看到的景象，都哭得愁云惨淡，鼻涕一把泪一把。一会儿大骂薛洋凶残无道，一会儿又哀怜双道长和阿菁姑娘缘何遭此无须之祸。
魏无羡也恹恹地心思沉重，拾不起心情说些宽慰的俏皮话。对恶者愤恚，为善者不平，也替自己茫然，宋岚最后的结语如记记重锤一遍遍敲击在他心坎上，咚咚作响，阵阵绞痛。
“待他醒来，说对不起，错不在你。”
魏无羡甚至不合时宜地有些羡慕他这个小师叔，至少身后有人满怀惦念，若有机缘醒来，还会听到此般深情抚慰。不像他，孑然一身，除了血债愧负，无人等，无人念。也是，晓星尘实是清白无辜，而他夷陵老祖确为罪有应得。
浓雾散去，危机过后，含光君简单交代让他们在城外等待，便匆匆离去。大家情绪渐渐平复，一众小辈簇拥着魏无羡向寄存小苹果的客栈走去。
义城中的“辣糯米粥”、“点睛召将”、“共情”，以及和含光君之间掩不住的默契，都让这群孩子对眼前俊俏的公子充满了敬畏和好奇，称呼也从“莫公子”一致改为“莫前辈”。只有金凌仍旧别别扭扭，不知道是莫玄羽的卑微形象在他心里太根深蒂固，还是也像他舅舅一样开始疑神疑鬼。
离晚膳还有大把时间，含光君不在，无人拘束，少年们要了茶水小食落座，围着风趣又深不可测的“莫前辈”叽叽喳喳。
“莫前辈，你那点睛召将术的符篆能教教我吗？”欧阳子真一脸崇拜，边给魏无羡续茶边问道。
“可以啊，你先回去跟你爹商量商量，拜我为师，不止教你这个，连独家解毒秘方都教你。以后这里谁饿了，你就给他熬粥，保准行走江湖一帆风顺，哈哈哈哈”
“前辈，我很认真的，你怎么逗我？”欧阳子真一时羞赧。
“什么时候学的邪门歪道本事，也好意思炫耀，哼！”金凌一想到因为这个人，他的仙子被扔在雁云楼，就气不打一起出来。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莫玄羽从谈吐到气质，掩不住的光彩照人，跟印象中有过几次照面的怯懦断袖简直天壤之别。不会真是那个夷陵老祖夺舍吧？
“来来来，金小公子，咱们来讨论一下，这符篆之术怎么就邪门歪道了”魏无羡也不气恼，拽着金凌参与话题。这孩子性格太别扭，怕是不合群。
“思追兄，景仪兄，听说你们蓝家近几年开的御灵课程又加了不少新的符篆咒法内容，有没有莫前辈的这么精彩啊？明年我就要去听学了，提前透漏透漏。”范阳卢氏的小公子问道。
“这个嘛，含光君授课的风格和莫前辈不太一样，但也清晰易懂，只是风趣倒是没有。”思追认真地回答。
“万物皆有灵，此之灵者非剑灵之灵，乃万物法则，顺应本源之道。何来邪门歪道一说？现在也只有那些顽固不化或是资质浅陋之人才裹足不前。”蓝景仪在怼金凌这件事上，还真是一句不落。
“景仪，不可与人是非，含光君若在，要挨罚了。”思追提醒道。
景仪吐了吐舌头，“是他先出言不逊的。”
一回头，金凌却已先行去楼上房间打坐平息了。恶诅除后还是对心神有些影响，趁这空闲，确实应该运功平复。也恰好躲过了一场唇舌之仗。
大家还在三三两两闲聊着，刚才的话题倏忽让魏无羡想起了大梵山上江澄的话。看江澄的样子，似乎难以启齿，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仙门密辛。魏无羡招呼思追、景仪单开一桌，小声问道：“大梵山上，江宗主说的蓝氏往身上拦事儿，又跟谁道歉，是怎么一回事儿，方便跟我说说嘛？”
话音刚落，就见景仪瞪大了眼睛看他。
“怎么，不方便说？”魏无羡想，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是的，莫前辈，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思追倒很淡定。
“哦？那景仪干嘛这幅表情？好像我问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似的。”魏无羡不解道。
“你居然不知道这事儿，你是活在塞外吗？”景仪本就是个自来熟，现在对魏无羡好感爆棚，说话更无顾忌。
“此话怎讲？我该知道吗？”魏无羡被怼得没脾气。
“当然啦，这事儿当年由仙督亲自详述始末，四大世家附家主公印认同，传书仙门百家宣告，各地瞭望台均存有书契。在坐的应该无人不知此事，除了你。”
“莫某愿闻其详，那就辛苦景仪公子啦。”魏无羡眨眨眼道。
蓝景仪顿时来了精神，仿佛说书先生附身一般，话说当年。
那还是金光瑶做仙督之后主持的第一次清谈会，为表新气象，金麟台难得的没有花团锦簇，议事厅也没装点得金灿玉皇。商讨之事均以稳定时局，休养生息为主。百家也借此机会逢迎新任仙督，趋承四大世家，一派祥和氛围。
清谈会最后一天，就在各项议题均已尘埃落地之时，姑苏蓝氏家主蓝曦臣从仙督下方左手位起身，行一礼，朗声道：“近日，姑苏蓝氏有一事反躬自省，深觉甚是汗颜，曦臣烦请仙督及百家共查。”
“泽芜君言重了。”金光瑶赶紧起身还礼，明显是知晓蓝曦臣所说何事，其他仙家也纷纷起身。姑苏蓝氏虽未占仙督之职，但地位甚是超然，各家都不敢怠慢。这蓝氏家主如此郑重提出，必是仙门大事。
“带上人来。”蓝曦臣吩咐门生将捆着缚仙索，下了禁言的苏涉带了上来。
蓝曦臣继续道：“此子苏涉，原乃蓝氏外姓门生。于射日之征期间品行不端，遂驱逐，后自立门户秣陵苏氏。机缘巧合，舍弟忘机在夜猎中偶然揭晓，此人实乃当年对金氏子勋下千疮百孔咒之人。此恶咒为穷奇道截杀之始因，后方致不夜天及乱葬岗劫难。虽其中恩怨黑白已一言难尽，但凡事皆有因果，断没有得果者万劫不复，结因者冥冥鸿飞之理。因既是由此人起，蓝氏深感悔愧难安，遂今日陈己之失，请百家剖断。”
蓝曦臣缓缓陈述，不卑不亢。众人一时不解其意，并没有敢随意置喙者。
金光瑶也没有给别人插言的机会，蓝曦臣话音刚落，便接道：“泽芜君所言甚是大义，吾等自愧弗如。苏涉恶行败露之事，众人皆知。此后，吾亦自查，确认此人乃承金氏前任仙督授意，所为阴谋均源于私欲，包藏觊觎阴虎符之祸心。然当时情形下，未能犹言本相，深感愧赧。与蓝氏相比，吾金氏当承主责。”
蓝曦臣点头道：“仙督坦诚，蓝氏承情。此人自当交于仙督携百家公审。而后事劫难所致仙门伤亡，蓝氏理当按规制抵偿，以赎己警世。”
金光瑶面向众人道：“天怒不敢违，人祸犹可避。抚恤抵偿，金氏应担首要。仰盼抚亡灵，警世人，莫再招致此等祸难。诸位，可还有主张？但说无妨。”
清河聂氏宗主赤峰尊最是黑白分明嫉恶如仇，之前已听闻此事，回想当年惨剧，也实有遗恨。当即附议道：“扶正祛邪，未为晚矣，抚慰之责，清河自当尽一份力。”
至此，在坐各家都已明了，此事世家早已盖棺定论，借今日之机揭晓而已。原也不涉及其他仙门荣辱，还有不少家有抚恤可拿，自是百家称颂，无人反对。只是四大世家，三家给了说法，众人眼光不自主地都投向了云梦江宗主。江澄面色不渝，踟蹰了良晌，终是面色古怪的表态：“江家亦然。”
就在众人回坐，以为此事完结之时，蓝氏宗主泽芜君迈步行至云梦江晚吟身前郑重行一大礼，道：“后事姑且不论，单就穷奇道之一桩，确为致魏氏公子无羡蒙冤。憾已无身可承吾等愧悔之意，然其原属云梦，唯请江宗主代收歉疚，略慰其心。”言毕，未待江澄反应便起身回座，似乎并不需要回复。
江澄的面色更古怪了。
蓝景仪还在绘声绘色极尽词汇描述江晚吟的面色如何怪异，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声音不觉大了，把各家子弟都吸引了过来。
“这事儿我也知道，蓝氏为一个早就扫地出门的外姓门生之祸罪己，这番气度真是令百家高山仰止。”欧阳子真叹道。
“宗主言，一日为师，自当尽力承其德行因果。此人之祸，也有蓝氏教学差异之缘由。以姓氏分层级，易生怨怼。所以，现在无论本家或是外姓门生，都不再设禁制。一律授习基本课业，凭考核实绩晋升属级。近年，也有不少不夜天和乱葬岗伤亡之后裔，受世家抚恤的子弟，拜在蓝氏门下求学。”蓝思追替景仪补充道。
魏无羡沉默不语，看着眉飞色舞的景仪，移时，蹙眉问道：“景仪，你家含光君是如何在众人皆知的情境下擒捕那苏涉的？”
景仪忍不住地乐道：“这可就怪他太倒霉了。是时恰逢含光君御灵之术大成，结束闭关后的第一次夜猎。仙门百家闻讯，岂有不觊望者。那日，所猎只是一普通邪祟，但整片山林都被修士围得个风雨不透。这苏涉事事亦步亦趋地模仿含光君，自是不能错过。结果，含光君御山灵水韵布阵，那苏涉恰巧位于阵锋边缘。阵起之时，锋芒暴涨，瞬间崩裂了那人衣衫。身上恶心的千疮百孔反噬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公之于众啦。”
“莫前辈，莫前辈，你想什么呢？”景仪见魏无羡看着他，但目光好像透过他看向了别处。
许久应声，“哦，没什么，我在想，这人真真是太倒霉！”
“含光君，您回来啦。”
不知何时，蓝忘机已伫立门口。许是行走得有些急促，难得额边几缕碎发被风拂起。波澜不惊的冷俊面容依旧看不出颜色，只是那双极为好看的琉璃浅眸灼灼地透出光晕，仿佛穿越人间徘徊十载的深情绻意，踏遍尘世花开花谢的浮华沧桑，跨过梦境畏怯守望的寸缕天光，定定地落在那一人，身上、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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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快乐的叨叨线
泽芜君：我怼人了吗？没有吧
含光君：酒壮怂人胆，明天，要不要喝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