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生日贺我们的世界》冰山下的阳光

2、1（法/国和中/国）哥哥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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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兰西还记得，当年焚烧的那一片东方伊甸园是怎样的美景。
　　水色天光在无边无际的大火中支离破碎，华美的宫殿崩塌，清澈的流水干涸。
　　士兵们在到处哄抢。他们，都是自己的家人。
　　他和英格兰，默然伫立。
　　他感觉得到身边的不良青年在颤抖。伸出手揉了下青年那头乱糟糟的金发。
　　圆明园成了王耀心头永恒的伤。再见面时，他看见那位四千岁的仙人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法兰西无所谓地耸肩，作为国家就要有作国家的自觉。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你弱了就会被宰割。
　　就算曾经被自己牵着手走过荒野的英格兰，不也和自己为了土地和霸权打得你死我活？
　　所以，沉睡的龙，请接受你沉眠的代价吧。
　　这一片荒芜的园林，是你的伤疤和印迹。曾经俯视众生的你在这一天成为了来自西方的我们的败将。

　　你想过吗？当凡尔赛，或卢浮宫化为焦土，你会怎样？
　　无数次被希腊声嘶力竭地声讨要求归还文物的亚瑟问他。
　　这个嘛，不重要吧。反正哥哥我不会让那一天出现的哈哈。

　　“时间过得真快。”当年病弱的王耀早已离开了不间断的药罐，反倒是如今的欧洲和北美泡在消毒水中过日子。
　　站在那座曾经被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们亲手焚毁的奇迹前，法兰西轻轻感叹了句。
　　正准备抬脚走进时，身后传出一声呼喊。
　　“啊，法兰西！”王耀气喘吁吁地跑来。百年前的红色长袍变成了如今的西装革履。不变的只有背后那只圆滚滚的大熊猫。
　　“中国？”法兰西疑惑地眨眼。他很确信自己有叮嘱上司和隔壁的眉毛小子做好保密工作。
　　“你怎么在这儿？”毕竟一百多年前是自己干了坏事，法兰西看见王耀顿时感到万分尴尬。
　　“我还要问你呢阿鲁！”王耀盛气凌人地骂道，也不能说骂，只是在平常温润的言谈里扣除了太极成分，“干嘛一声不吭地跑到我家来旅游阿鲁？出事了怎么办阿鲁？真是的要不是我家的人查看了入境表还不知道法兰西大驾光临呢阿鲁！”最后的语气变成了十足的抱怨，王耀把滚滚搂在怀里气恼地责备法兰西。
　　“啊？是这样吗？哥哥我本来只想一个人来走走的呢。”法兰西抚了抚鬓角，对中国扯开了一个无赖的笑容，“好像因为我的冒失给中国先生造成了很大麻烦呢。真是不好意思，为了表示我的歉意哥哥请你喝茶吧！”
　　“少哥哥哥哥的，你建国的时候我已经成年了！”王耀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不是要进去吗？怎么有空请我喝茶啊阿鲁？”
　　“美丽温柔的哥哥时间充裕啦为了表达哥哥我的歉意和法兰西风度当然要请中国先生喝茶咯。”理直气壮地回答。随后钻进王耀开来的车里，“来吧来吧哥哥听说你家最近京茶馆生意不错哦。”说完附带一个完美媚眼。
　　“法兰西收起你那调情的眼神这里是北京不是你风流的巴黎！”王耀看着占据了副驾驶座的青年轻轻拧起了眉头。
　　身后是圆明园吗？

　　汽车发动，把一座浸泡在夏日天光的庭院抛在了喧嚣红尘中。

　　茶馆
　　法兰西老实地坐在王耀对面的椅子上喝茶。
　　安安静静。
　　没错，是安安静静。连一句评头论足的话都没有。
　　台上演员依依呀呀唱着古老的京剧段子，王耀在悠闲地看报，法兰西安静地喝茶。
　　少了窗外欧式的田园牧歌，触目所及是熙熙攘攘的繁华。让人相信这个古老国度里焕发的勃勃生机都确切而真实。
　　这样的情景多久没看到了？
　　自从革命的浪潮后？
　　他仿佛看到二百多年前巴黎同样热闹的露天咖啡馆。
　　年轻的自己和一群友人聚在一起，分享着理性的激情，那时的他仿佛是出生的太阳，沐浴大西洋的海风向往着远方的财富。
　　“法兰西。”王耀放下手中的报纸，他有些莫名其妙。以往早该裸奔起来的家伙难得地沉默。
　　“中国，有事？”法兰西也放下茶杯。与中国对视。
　　那双漆黑的眼眸沉淀了千年的荣耀与光辉。
　　“你在担心什么？”王耀单刀直入地问道，撇开一贯不温不火的太极，王耀的话语和他的直觉一样犀利。
　　“没什么。只是在感叹中国先生的崛起速度真是超乎想象呢。”当年还被我们狠狠欺负。大概会被他暴打一顿吧。法兰西想着。
　　“阿鲁我也这么觉得。”王耀立刻扯开灿烂的笑容，“所以还要感谢你们把我从沉睡中唤醒呢。”
　　“咦？？？”
　　“不要用见鬼的眼神看我阿鲁！你这个变态男！”王耀看向台上的演员托起了下巴，“说真的，虽然也有怨恨过你们这帮小孩子不过总归是让老人家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阿鲁。”
　　“……”法兰西无言以对。眼前的男人经历过的刻骨铭心虽然知道，终究难以体味男人现在平和外表下曾经隐匿的波涛汹涌。
　　王耀叹口气铺开报纸，捧起上好的龙井。
　　“对了今天是七月七日呢。”
　　“什么？”
　　“我说既然法兰西你的家人想和我家做生意就要多了解了解我家的事情吗阿鲁！——看！”王耀边按压太阳穴边把报纸推到法兰西面前。
　　报纸的正中间是一幅年代久远的照片。说是年代久远也不会远到哪里去，不过短短七十余年。
　　模模糊糊一片，唯一辨认得清楚的是迎风飘扬的太阳旗。
　　法兰西突然知道了，指的是什么事。
　　视线向上，以为会被骂，却看见王耀不满的表情。
　　真是，活了几千年还那么幼稚。法兰西忍不住在内心吐槽。
　　想王耀大概会很悲愤地跟自己讲一大摊道理，法兰西索性闭上眼睛大声说道：“哥哥我知道啦知道啦！当年放纵本田欺负你是哥哥的不对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哥哥吧！”
　　砰——什么东西砸到人头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啊？”王耀手执大铁锅教训道，“谁让你后知后觉地道歉啦阿鲁！真是小孩要道歉还不如当初来帮忙阿鲁！”
　　还是被打了——法兰西摸着脑袋上鼓起的大包想到。
　　算了。毕竟这件事是当年他和亚瑟错在前。
　　“再说，都过去很久了。”收起大铁锅王耀重新坐下，“不能总是回顾过去阿鲁，我还是他们的大哥，大家还要一起赚你们这些西方混蛋的钱呢。”
　　“什么？”
　　“小菊只要愿意还是可以叫我大哥啊，湾儿叛逆也没关系只要还对我微笑就好了。我只要大家还能在一起互相称一声家人就够了。”啜饮一口龙井，王耀淡然地说道。
　　“那本田的。。。。？”
　　“再怎么打，”王耀轻轻地笑道，“小菊也是我弟弟啊。”

　　是吗？放弃自己的骄傲和梦想屈就于卑微的情感？

　　上司曾经严厉警告过他，绝对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

　　“法兰西混蛋！我要你的土地！”
　　是谁在海峡对岸嚣张地大喊大叫？
　　“喂红酒胡子，你家的那个女孩，我无能为力。。。。抱歉。”
　　是谁在雨中哭的乱七八糟？
　　“法兰西哥哥，不要走。”
　　是谁在潮湿的森林边拉住自己的衣角沉沉睡去？

　　“王耀。”弗朗西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该不会是那眉毛小子派来的说客吧？”
　　“啊啊？跟英国先生有什么关系？小菊湾儿难道又在策划什么糟糕的东西了吗？对不起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们阿鲁！”
　　看见仙人抓狂的样子，弗朗西斯突然感到全身一阵轻松。
　　“真是谢谢你的招待了啊中国。”
　　“刚才是谁说他请客的啊！”弗朗西斯只潇洒地一笑。
　　“哥哥我还要赶明天的航班，今天就不陪中国先生用晚餐了哦！不要想念哥哥啊。”
　　“谁会想念你啊阿鲁！拜拜！还有不准往卓玛妹妹（藏）的邮箱里乱塞邮件阿鲁！”

　　法兰西挥挥手，走出茶馆。
　　茶馆外的街道上洒满下午明媚的阳光。
　　完全不同于西欧灰蒙蒙的天空。

　　“英格兰。法兰西和英格兰，从此势不两立。”
　　雨中的誓言，呜咽的究竟有几人？
　　“法兰西，你是我通往大洋彼岸最强的敌手！所以我一定要打败你！”
　　嚣张的红色消失在咆哮的洋面上。是谁埋首，发现地板上水迹朦胧？

　　圣母院的钟声敲了十二下，青年跪在十字架前起誓。
　　法兰西与英吉利，势不两立。

　　出租车往机场飞驰。
　　法兰西苦笑道，
　　中国的骄傲和坚强，大概在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吧。曾经那么深那么深的伤害如蛛丝一般拂去，然后照样露出温润的笑容。
　　他还没有放弃爱。十二年前也是。伸手抱住香港的王耀嘴角的笑容，灿烂而幸福。

　　“比博爱，哥哥我果然比不上中国呢。”
　　法兰西把手覆在眼上，喃喃自语道。

　　怎样才能忘记仇恨？

　　给英国的信

　　英国：
　　圆明园没再看见。中国来了。
　　抱歉不能帮你放上花了。

　　法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