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分院仪式 ...
-
「当我念到你的名字的时候，你就走过来，」身形瘦高、脸长得活像一只干瘪的老兔子的教授①扶了扶他的眼镜，颤颤巍巍地拿起手里的那份名单，「把这顶尖顶帽戴上，等待分配。」
霍格沃茨的大厅里灯火通明，火把照亮了四张长桌，和一群高矮不同却同样紧张的、身着黑袍的孩子。
「本.艾奇逊！」
一个有着黑色头发和通红的圆脸的男孩磕磕绊绊地跑过去，戴上了帽子，那顶黑色的尖顶帽似乎犹豫了一会，整个大厅似乎都听见它砸吧嘴的声音，一分钟之后，它那裂缝似的嘴巴张开了。
「斯莱特林！」
那个男孩摘下帽子，脸上的红潮迅速消失了，左数第三张布满配着银色与碧绿色徽章徽章的长袍的桌子响起一阵礼貌的掌声，几个看上去比较年长的学生冷淡地同他握了握手算是欢迎。
在新生的队伍中间有一个显眼的男孩子——比其他人都高出一头，有一头浓密而蓬松的深色头发和一双发亮的浅灰色眼睛，正在不安分地打量着四周，最终把注意力锁定在身后那个比他稍矮、有一头浅棕色短发的男孩身上。
「你从印度回来？」
正在沉思的棕发男孩给他这么突然一问，略带吃惊地抬起头，用孩子特有的清澈、透亮的青玉色圆眼睛看着他，似乎在表示疑问。
「唔，而且你是个……」高个男孩的声音变轻了，「麻瓜？」
「对不起，什么……」
「就是说，」高个男孩有点不耐烦，「你的父母都不是巫师，不是吗？我叫歇洛克.福尔摩斯，很高兴认识你。」
「哦，是的，」棕色头发的男孩看上去松了一口气，「是的，我在暑假才收到信，一开始全家都认为是某种恶作剧，但是正好我父亲服役期满回国了，所以——」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说的有点多，「对不起——我叫约翰.华生，呃——你怎么知道——」
高个子男孩自信地轻笑了一下转过头去，似乎觉得有点不妥，又半转过头瞥向他。
「如果能有幸坐到同一张桌子上的话，我再告诉你吧。」
棕发男孩挠了挠头，似乎有点不太高兴，教授已经念到了G字头，这时一个叫艾米丽.格兰瑟姆的金发姑娘被分到了格兰芬多，最左边的桌子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约翰看到他前边的那个高个子男孩耸了耸肩膀。
「歇洛克.福尔摩斯！」
这个名字被念出之后，约翰明显感觉到大厅里有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尤其是最左边的桌子，突然安静了下来。
歇洛克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帽子前，把它戴上。
「好吧……」他听到帽子里的细语声，「我能看到一个杰出的头脑，冷静，敏锐，非常敏锐，聪慧的拉文克劳如果仍然健在，你会成为她的得意门生。」
歇洛克没有用思考回答它，只是静静坐着。
「冷漠和坚韧，还有纯正的血统，这一点是老斯莱特林所赞赏的，」帽子自顾自地念叨着，「但是我感觉到强烈的正义感和对一切未知甚至危险事物的勇气——你只需要一条正确的道路，年轻人。」
歇洛克悄悄把目光从帽子底下移向最左边格兰芬多的桌子，他能看到桌子的尽头那双和他一样的、发亮的浅灰色眼睛。
「好吧，」他懒洋洋地想着，「格兰芬多吧。」
「好的，年轻人。」帽子意味不明地回答他，「多年以后，你也会记得今天的。」
歇洛克带着冷静的表情走近格兰芬多的长桌和欢呼鼓掌的人群时，一个比他年长、个子更高、眼睛更明亮、身形更健壮——但是头发却梳的整整齐齐的年轻人站起来，把他揽进自己身旁看上去是已经为他空出来的座位上。
「分院帽说我去斯莱特林更好来着，迈克罗夫特。」
歇洛克带着懒洋洋的、恶作剧似的神气看向他的哥哥，而迈克罗夫特只是微微一笑。
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们喊着不同语气的「又一个福尔摩斯！又一个！」慢慢安静了下来，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新生。
「乔治.雷斯垂德！」
一个瘦的令人担忧的矮个子男孩小跑到分院帽跟前，分院帽思考了一会，郑重决定把他分到赫奇帕奇，他受到了非常友善的欢迎。
「啊，雷斯垂德家的小男孩，还是那么糊里糊涂的。」迈克罗夫特带着老派的优雅，轻轻敲着桌子。
「我遇到一个挺有意思的小男孩，迈克罗夫特，」歇洛克有那种孩子喜欢和长辈不停交谈的特质，飞快地向他哥哥汇报，「是个麻瓜，看上去心事重重的，但是挺逗，他的——」
「歇洛克，第一，你也是个小男孩，第二，你最好稍稍安静一会，等吃晚餐的时候再跟我说说。」迈克罗夫特温和地打断他，眼睛注视着对面的桌子。
歇洛克不安分的眼睛顺着他哥哥的目光向对面看去，他确信迈克罗夫特注视着的就是斯莱特林的桌子，那有一个面孔瘦长、阴郁的高年级男孩，正在——令人难以置信地是，正在注视着素不相识的歇洛克自己。
歇洛克感到一阵不舒服，孩子独有的敏锐直觉告诉他那是一种贪婪的目光——就像毒蛇死盯着肥嘟嘟的小鸟时一样的贪婪的目光，一般人是没有什么理由去那样盯着一个一年级新生的。
「那是——」
「那就是我谈起过的詹姆斯.莫里亚蒂，」迈克罗夫特轻声告诉他，眼光没有移开，「斯莱特林有史以来最好的找球手，歇洛克，不过他好像还在为学生会主席的事儿记恨我。如果你真的被分到斯莱特林的话，我会提醒你提防他——唔，我不喜欢有人用那种眼神瞪着我弟弟。」
「塞巴斯蒂安.莫兰！」教授念到了M字头。
一个面色阴沉的、明显是过早发育而显得瘦高而结实的男孩大步走到了分院帽面前，分院帽几乎在刚罩住他的头的时候就尖声叫出了「斯莱特林！」。
歇洛克盯着那个莫里亚蒂，他已把注意力从歇洛克身上转到了分院仪式，歇洛克看到这时他的眼神从专注变成了某种讳莫如深的感觉，那个新生被自动接收到莫里亚蒂的旁边，他看上去就像个天然的领袖。
「看来他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击球手的好苗子，」迈克罗夫特整了整领带，「值得高兴。」
歇洛克已经对那一桌子表情沉痛的人失去了兴趣，转而去看新生的队伍，他很快就找到了刚才那个站在自己后面的棕发男孩，还是和刚才一样发着呆，看上去任何事情都能让他惊讶。
他说自己叫约翰.华生(John.Watson)，那么，他多半是最后几个被分院帽分配的学生了，歇洛克琢磨着，他看上去不比雷斯垂德聪明多少，这个麻瓜小男孩，会不会也被分到赫奇帕奇呢，歇洛克突然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第88章 分院仪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