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两篇合]白葡萄酒与黑咖啡 ...
-
35.别致的礼物
「华生，你在从医生涯中曾经对鲜血产生过恐惧吗？」
「嗯，慢慢就好了，哦呀，福尔摩斯，你也会看这麽装帧精美的……呃，这好像不是和犯罪学有关的书？」
「……」
「莫非、莫非是和文学有关的书？！好像是小说？！」
「Be a gentleman，华生，没有什麽事需要大惊小怪的。」
「缎带！？玫瑰！？香水！？别告诉我又是那个亚森•罗平送的东西，别管间接的还是直接的，难道他下一步要去偷大不列颠图书馆？」
「的确，但你要知道，不一定每一本书……」
「上帝，这是什麽书？！」
「化身博士，作者：罗勃•路易士•史蒂文生」
……
「怪医杀人狂，作者：理斯克•布朗」
……
「白袍刽子手，作者：克里斯•卢布洛」
……
「论医生与恶魔间的等可能性，作者：莫里斯•卢布朗」
……
……
…………
………………
「华生？」
……
「华生，别这样。」
……
「华生，今天晚上……唔！」
劈里啪啦。
劈里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烟尘四起。
福尔摩斯消失在一堆档案和书本之中。
36.白葡萄酒与黑咖啡。
「欢迎回到221B，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福尔摩斯斜躺在沙发上，笑容优雅的无以复加。
华生的外套脱到一半，愣住了，看向桌子上的杯盘狼藉。
「今天你不在，所以胃口出奇的好，」福尔摩斯漫不经心地垂下他长而软的睫毛，手中的高脚杯也同样漫不经心地划著精致的圆圈，他注视著那杯子缓缓念叨著，仿佛华生是只不招人喜欢的宠物犬，「不错的白葡萄酒，我先吃了，我想你不在意。」
用的是肯定句。
「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我亲爱的华生。」高脚杯如同循规蹈矩的天体继续画著圈，透明的液体维持著它晶莹又灵动的形状，「我要离开此处，或者你离开这──即便是最高尚的绅士也会有厌倦的那天，你的畏畏缩缩，你那我曾经认为是美德的唯唯诺诺，还有你无可救药的愚蠢，一成不变的笨拙，我厌倦了，这是折磨，赤裸裸的折磨。」
残忍的笑容从他的面孔上焕发出冷冷的光芒。
「如果你要问，华生，我会到法国南部去，旅行，或者久居，谁知道呢？离开这阴冷阴冷的、铁青色的伦敦，还有让我窒息的这房子，和你，不要说什麽神经质和一时兴起，生活已经足够残忍，我需要阳光和微笑──别那样看著我，华生，我会有朋友，或者爱人，谁知道呢，我的亚瑟斯──」
□□顶上了他饱满的额头。
「华生？」
他抬起眼睛。
「华生？」
□□的保险被打开了。
「自己叫出自己的昵称，尤其是这麽低俗的法国式昵称，难道不会恶心吗，罗平先生？」
轮到福尔摩斯愣住，看看华生没有表情的脸，看看那冰冷的枪管，翻了翻眼睛，露出真正的福尔摩斯永远不会有的那种调皮的痞子式笑容，声音也恢复了。
「我低估了一位大夫的洞察力。」他咯咯笑著说道，投降似地举起双手──酒杯仍带著一种不屈不挠的优雅被夹在指尖──顶著枪口，他慢慢站起，退到开著的窗口边。
「让我死个明白吧，大夫，我的破绽在哪？」
「福尔摩斯晚饭不会喝白葡萄酒，他只会很没品位地喝那比药粉都乏味的黑咖啡。」
罗平吹了声遗憾的口哨，将酒杯向地上一扔，飞溅出来的液体马上引起一阵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华生咳嗽著，手中的枪却没有放下。
「您赢了，可下回来我会注意哟，大夫！」
罗平的身影消失在烟雾中，引起街上一阵骚动。
「下回我也会把手枪装上子弹！」华生毫不示弱地喊著。
华生叹了口气，捡起那件脏兮兮的睡衣，等烟雾散尽，把窗户关上。
这家夥有事没事来捣乱就算了，为什麽还要贪污掉哈德森太太的一顿晚饭，华生头痛的想。
也太明显了吧。
福尔摩斯才不会专门躺在沙发上注视著门口，端著高脚杯无比优雅悠闲地跟我说「欢迎回到221B，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他只会继续坐在试验台前面，蓬头垢面地叼著烟斗，听到开门声头都不回地扔过来一句──
──「欢迎回家，我亲爱的华生。」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两篇合]白葡萄酒与黑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