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难抵》胥于鱼

6、第六章

　　“什么…？！”冯齐明震惊道。

　　秦霖看向他：“什么表情？没出息。近些年贩毒的案件还少吗？”

　　“好了，我们不难看出，凶手很明确两位死者会上那辆车，那么，有可能是非常熟悉死者的人，而且，车门插销和发动机损坏，这给了凶手充足且便利的杀人条件，只是，如果两个门插销均损坏，那其中一个死者应该有条件逃走的，所以只有一种情况，凶手极有可能是两个人。”江怀淡定地给出自己的分析。

　　“对，没错。”秦霖附和道，“江副支队，看来，咱们两个的想法不约而同。”一脸痞笑看着江怀。

　　“不过，还有一点我要补充一下，根据死者身上的伤口鉴定来看，凶手所用的应该是军用匕首，要知道，军用匕首只会，也只能出现在军队，并且军队人员外出时，只有出任务才能携带武器。”秦霖提醒，“这次，我们可能不仅要面对贩毒，还可能面对更大的走私集团。”

　　“你说我说的对吗，江副支队？”秦霖把话题引向江怀。

　　“不怀好意”的成分浅而易见。

　　“不错，所以这次的案件，我们应该比以前每一个案件都要小心。”江怀丝毫不理会，对开会的其他成员说。

　　“……”

　　好吧。

　　转头问孟怡然，“报案的人在哪？笔录做了没有？”

　　“一大早就在审讯室里等着呢，昨天秦队你说早点休息，笔录就还没做。”

　　“行，这样，齐明，你负责把死者的身份和两位死者的关系查出来及家属通知到位。孟怡然，你去通知隔壁的缉毒队，告诉他们我们可能需要他们的协助，让他们做好准备。”秦霖稳着性子安排任务。

　　“好的，秦支队。”冯齐明得令，立刻就抱着电脑开始行动。

　　孟怡然拿着照片，报告走向胳膊缉毒队。

　　“就麻烦我们的江副支队，只能跟我去给报案人做个笔录了。”秦霖笑呵呵地看着江怀。

　　江怀并未看他一眼，而是直接起身，抬脚走出会议室。

　　秦霖简直哑然失笑，小屁孩，在他这装什么装，迟早给你查出来。

　　几个大跨步追上：“江副支队，你说，这凶手可能在哪？可能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怀听此，微挑眉：“秦队，我倒是想问问你，这案件刚开始调查，怎么就问我凶手在哪？况且，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认为凭借这点线索还是不够的。”不以为意。

　　“听闻江副队在警校是成绩就各项第一，分析这些，自然，也不在话下。”马屁打的到是真的，他查到的档案只有从大学时期的。

　　很令人怀疑。

　　江怀看了他一眼：“凶手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认为凶案现场附近的建筑什么的到值得勘察一下。”

　　说完，径直走向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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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里摆着两张桌子，一张摆在了审讯室最中间的位置，一张摆在边上，设有三个位置。

　　中间的位置坐着报案人，大概四十多的年纪，几厘米长的头发塌在额头，黄连黑的皮肤包裹着骨骼，精神不佳，两只手不安地放在桌子上，时不时还搓搓大腿，不难看出他的紧张。

　　“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什么时间？什么情况下？怎么发现死者的？”秦霖坐下，翘着二郎腿，直奔主题。

　　江怀坐在他旁边，面前摆了一个笔记本电脑，记录信息。

　　“我…我叫…周雄，本地人，昨天晚上八点左右…我在附近一个酒吧…喝得有点多，就想出来…出来散散步…”周雄紧张地攥着拳头，“我…当时点了根烟…旁边没有垃圾桶，我就走了几步，到一个路口的公共垃圾桶扔烟头…结果……结果…”他开始颤抖。

　　“结果你就看到有人杀了死者？”秦霖接过话。

　　“嗯…嗯…！”周雄点点头，“好多血…好多血从车里流出来…好多血…！”他表情恍惚，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那你看清楚凶手的长相了吗？”

　　“当时天已经有些黑了，我……我没看清。”周雄摇头。

　　“那你是否看到是几个凶手？”秦霖继续问。

　　“应该是一个吧…”

　　“应该是？”秦霖反问，“哥们，在这里不需要应该…”

　　“对…不起，我喝多了，看到之后…又害怕…来不及多看…就跑走了…”周雄抱歉道。

　　“那你为什么就说应该是一个？”

　　“我看到一个人正对着我…杀完人…发现我在……就赶紧逃了…而且，我当时……只看到了他一个…”周雄眼神左右飘忽不定。

　　“可是，一般的酒吧门口都会设有垃圾桶，为什么你在的那个酒吧却没有？”江怀停下打字，问。

　　周雄不着痕迹得一顿，却很快恢复：“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得去问酒吧的老板才清楚。”

　　“那……你知不知道酒吧有个下二层？”江怀试探道。

　　江怀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想看一个路人一样，周雄却莫名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他一改先前的害怕，皱眉：“警官，这个，我从来都不知道那个酒吧有个二层。”否认道。

　　这家伙怎么知道关于这酒吧的事情？什么时候背着他去查案的？胆子真大…！秦霖转头看江怀，挑眉。

　　眼里的目光让江怀感到“危险”。

　　怎么了？江怀眼神示意。

　　你怎么背着队里去调查？秦霖咬咬牙。

　　管你什么事？

　　我是队长，你说管我什么事…？

　　江怀不予理会。

　　他合上笔记本，站起来对站在一旁的辅警说：“把他送出去吧。辛苦了。”

　　“是。”辅警敬了个军礼，带着周雄出去了。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支队长放在眼里，擅自行动在警队里是令行禁止的！”秦霖等人都出去了以后，收起他的二郎腿，站起来，盯着江怀一字一句地说。

　　“秦队，我是副支队长，我有安排行动的权利。”江怀恬不为意。

　　“你……”

　　秦霖的话被江怀打断：“行了，秦支队，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目前重要的是，查清楚凶手是谁。”

　　“嘶…”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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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支队，江副支队，查到了，坐在主驾驶位置的死者叫乔羽，副驾驶的叫伊伊，户籍都是本地，乔羽和伊伊同岁，不过她们两个从小都是孤儿，关系很好，在淮南中心福利院生活到十八岁就自己出去谋生，据说是在一家酒吧工作，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福利院。”冯齐明将他查到的信息念给秦霖和江怀听。

　　“一家酒吧，不会就是周雄去过的那家吧…”

　　“不过凶手也太蠢了，杀个人杀到了人家工作附近，这也太不合理了。”

　　秦霖啧啧两声。

　　江怀摇头：“不一定，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有可能就在这家酒吧里，因为凶手会以为我们不会怀疑凶案附近，因为那样太容易作案，但真正的，却在凶案附近。”秦霖思考，“其实，根据早上江副队的话，我们有理由怀疑这家酒吧的人，因为凶手很清楚死者二人会上那辆车，并且在那个时间上车。”

　　“嗯，而且，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凶手在车上动的手脚，让死者根本无法逃跑。”

　　“可是，为什么，一名死者正在被杀害时另一名死者并没有机会逃脱呢？”冯齐明疑惑。

　　“你早上开会是在打瞌睡吗？齐明，不如我和大家集资给你买点风油精提提神？”秦霖迈步过去。

　　啪！

　　用一支笔狠狠地敲了一下冯齐明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