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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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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怎么死人了?!大晚上的碰到这种事情真是晦气!”
“是啊…!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死人了?!”
“哎呦,好恶心啊!”
“你看!那血都从车里流出来了!”
警灯闪烁的七彩光把这方漆黑的土地照出了形状,警笛声引来了酒吧里娱乐人的注意,纷纷成团而出,想看些热闹,却被拦在了警戒线的外面。
他们没有可怜已死之人,没有同情已死之身,他们厌恶,为什么在他们欢愉的时候打扰他们,为什么在他们如此快乐的时光里添上这么令人恶心的一幕,那流淌的暗红色的血,多令人作呕…
一辆警车稳步停在了警戒线旁边,江怀和秦霖走了下来,穿上鞋套,带上手套,直径走向凶案现场。
那是一辆普通的私家车,黑色,边缘被血粘上染了点红,车门被大大的敞开,主驾驶和副驾驶已被鲜血浸泡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安全带已经失去弹性,无生气地躺在座位上。
刑侦支队人员,分工明确,各司其职,有序地进行。
江怀先迈出步子,绕着车慢走了一圈,眼睛盯着车,丝毫没有离开,随后又检查了车门,扫视过车钥匙,把它插进钥匙扣,扭转发动,汽车却只是嗡的响了几声就没有动静了,根本没有真正的发动汽车。
做完这些,江怀刚想询问比他们先到场的孟怡然一些情况,抬头一看,发现她早被秦霖叫过去问话了。
发现江怀看过来,秦霖示意他已经问完了,走过来,双手插兜:“发现什么了?我们…亲爱的江副支队。”眉头轻佻。
“车子无法启动,应该是发动机坏了,车门的插销一直是开着的,车门随时都可以打开,被人动了手脚。”江怀分析道。
“那,为什么不是没油了,而是发动机坏了?”秦霖问。
“自己看去。”
“……”
真是……厉害。
“秦支队,车里显示油箱是满的。”孟怡然走过来,“照片都拍好了,尸体已经被法医带回去做鉴定了,死者身份正在调査中。”补充了一下刚刚的发现。
“嗯。”秦霖摆摆手,“这样,大家先回家休息吧,明天早上早点来。”单手扶下颚。
孟怡然犹豫:“秦队,这……不太好吧,案件刚发生得趁热打铁侦破才好。”
秦霖啧一声:“孟怡然,这句话你都说多少遍了,我也说了多少遍了,案件是重要,但休息更重要。”
“可是…”她还想说一些什么。
江怀听到这,摘下手套:“行了,就听你们秦队的吧。明天记得让人全面检查一下这辆车。”声音平静,却又不容否定的气势。
瞥一眼秦霖,像是随意转的目光,毫无波澜,继续脱下鞋套。
“好吧,”孟怡然转身对其他队员说,“大伙做完手头工作就回家休息吧,明天继续。”
“那秦支队,江副支队,我们先走了。”
…一场案件的侦查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嗯。”秦霖点点头,“别忘了回去给咱妈问个好!”
“……”
真不要脸,江怀转身。
“江副支队,走吧,我送你回家。”秦霖拦住他。
江怀抿唇,不置一词,绕过了他。
“江副支队,一个人走夜路可不安全。”秦霖凭借他那双大长腿,几步追上,“江副队,给个面子行不?”字眼里带着恳求,表情却吊儿郎当的,嘴角坏笑一目了然。
怎么看都像,我都这样了你不来试试?
“对不起,秦支队,我已经找人把我的车送过来了,”江怀掏出车钥匙按下开锁,不远处一辆不显得黑色 SUV 闪了几下灯。
他眼神在秦霖身上停留片刻,漠然:“不过,谢谢。”
随后开车扬长而去。
“喂,我说…”秦霖一个人留在原地,目送江怀离开,气笑,“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是一个不好接触的人,就这,我怎么照顾都没用啊。”他叹气,看来局长给的任务完成的话有点困难。
慢慢悠悠地走回警车里,还是他家的狗子听话,温顺,回家撸狗吧。
哼着小曲握着方向盘。
路上,路过一家还没关门的宠物店,想到他家狗子的粮食好像有点紧缺,到补充的时候了,停车下,对着后视镜仔细观察他的发型,拿出一瓶喷雾,滋滋…喷了几下,摸了两把,才下车走进给宠物店,一身匪气走向柜台:“小姐姐,有没有德国进口的狗粮啊…”吧唧,还眨巴了一下眼睛,勾唇道。
小姐姐……?秦队你怕是比她年纪还大吧。
要是孟怡然在场估计会这么想。
“……那个有…请问……”店员看着他那张人神共愤的帅脸,两眼放光,结巴,“您…要几……几包…?”
“嗯……两包就好。”
“好…好的。”
…
在秦霖正撩拨小姐姐的时候,江怀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凶案现场附近的酒吧。
江怀环顾四周。
门口站着两个女的服务员,裙子短到快露出大腿根,已经快深秋,块块皮肤就这样暴露在外,真是年轻,不怕得老寒腿。江怀发现,这个酒吧非常隐秘,周围都是再过几年就要拆迁的二层老楼房,墙角也没有安置摄像头,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这里还开有一件酒吧。
“欢迎光临…”两位美女挥手打招呼,标准微笑。
江怀直径推开门,节奏感十足的音乐灌入他的耳朵,闪烁的灯光让他感到刺眼,眯了一下眼,片刻,才适应,慢慢睁开,大厅里许多人跟着音乐起舞,角落的座位也坐满了人,刚刚在这附近发生的命案似乎对它的营业状态没有丝毫的影响。
一位穿着兔子装的女服务员走过来,问:“您好,请问你有什么需求?”
边说,手边向江怀的肩膀摸去,“我们这边,可是什么要求都可以呢…”她的唇也慢慢靠近江怀的脖颈处。
好清秀的小哥哥,在这里很是少见,来这的基本都是肥头大耳的大叔,或者黑不溜秋的火柴人,既然她先看到了,当然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下。
还未有所动作,江怀一把推得她一个踉跄,他淡定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卫生纸无比仔细地擦刚她碰过的地方连带着刚推开她的每一根手指,完事,把纸巾扔给她。
“对不起,不需要。”头不回的走了。
兔子服务员一愣,随后呵呵笑了两声,无尽妩媚,看来真是可惜了这么帅气的小哥哥,原来是那…个…
然后潇洒转身,扭着腰寻搭讪其他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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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少的地方坐下,摆出随意散漫的姿态,从桌上任意端起了一杯酒,靠着沙发,好似他是这里的常客,眼睛却不忘打量四周。
与他相隔两米处坐着啤酒肚的差不多三十多岁的男人,左右手各半抱着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一脸醉酒红胀,就这样还嘟囔着:“来……我们……嗝~我们继续喝……继续喝!”
挣扎坐起来,拿酒往嘴里灌,但因为眼神恍惚,全部倒到胸前了,湿了大片衣服。
“唉呀~怎么那么不小心,都倒到衣服上了~来~我给您擦擦~”其中一个女人拿着纸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嘿嘿嘿…好…”
没意思!
江怀心底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