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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安然头一沉:“我爹他一月前就走了。”

      老头儿以往也见过安然然,她的医术也是信得过的,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安然去了这个所谓的云沧派。

      这下好了,没多大本事的安然就这般拉去了给江湖大佬看病。

      一进屋子,整个屋子都是中药味,窗子也都是严丝合缝的紧闭着,屋里头也昏暗得很,她从袖中拿出一张帕子捂在口鼻处。

      一个病恹恹的男子卧在床榻之上,脸色微白,连带着着唇色都是可怕的白,眼底还挂着一丝青色,门被推开的刹那,有些冷风吹了进来男子受不住寒凉,捂着帕子咳了数声,而后摊开帕子一看,竟是一口血,发白的唇色沾染着鲜红更添了几分鬼魅。

      男子见安然来了,示意那老头儿搬了椅子放在床榻边。

      安然虽然不学无术,可这简单的病症,大概也能一眼瞧出来,约莫是得了痨病?

      不过她也不敢妄下定语,这江湖中人,风里来雨里去的要说是中毒了倒也说得过去,她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

      “安大夫去世我倒是不知,还请安姑娘节哀。”病公子又是捂着帕子咳着,安然也瞧得出来这个病公子为人随和,应该也不是个难相处的病人,他摸着铃铛想探寻一下安然然对于眼前之人的认知。

      萧罄,少年之时一手创下云沧派,弱冠之年成了江湖十大高手之一,这等子成功虽离不开他骨骼清奇,但也归功于他自身杀伐决断,此后他剑挑四方豪杰,惩恶扬善,从而也成就了云沧派如今江湖之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人还真的不可貌相,此等驰骋江湖的角色竟是这般和颜悦色的同她说话。

      “安姑娘,你怎的还不诊脉,是需要做些什么准备?”老头儿在一旁提醒着安然,而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诊脉这门课她只会区分浮脉和沉脉,别的就什么都不会,她瞧着病公子的手腕,转了转眼珠子,投以一个抱歉的微笑,然后手一哆嗦,直接去寻脉,寻了许久她都找不着这脉到底在哪里。

      “安姑娘,这脉应该在这里。”萧罄指了指他手腕的一处,久病成医的他自然看出了一些端倪,他不禁疑惑道:“安姑娘之前医术虽不及安大夫,可也是难得的大夫,今日为何连个脉都寻不得?”

      安然心下一沉,大佬果然是大佬,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在她面前装模作样显然是不大可能了,于是坦白道:“之前爹娘不幸双双离世,有加之一些事由,使得我脑部受了撞击,忘了好些事情,包括所学医术。”

      萧罄楞了一会神,抬头看向老头儿,那老头儿也极为抱歉。安然也瞧得出来,萧罄的病刻不容缓,“若我爹还在世上,这医术也未见得有妙手神医来得高明,公子怎的不请谢清宴前来?”

      “安姑娘不会忘了,这云沧派与他谢家是有仇怨的。”安然狐疑地望向老头儿,那老头儿瞧了一眼萧罄叹了一口气道:“谢家有房表亲,那表亲姓苏,父母惨死,只留下孤女唤作苏欢宴,七年前拜师学艺来了云沧派,此后苏欢宴失踪,谢家就将此事算在了公子头上。”

      安然转头看向萧罄之时,只见手抓着被褥,眼神看向别处,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强大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事并没有这般简单!

      “公子这病,我真是束手无措,不过我想办法让谢清宴来的。”安然拍着胸膛保证,想来既然她自己不能完成,应该寻找场外帮助也是可以的吧,她暗暗点了点头,并夸了一声自己实在忒聪明了。

      “不用劳烦姑娘了。”萧罄似乎很抵触谢家?自刚才那老头儿说着苏欢宴之事,他原本柔和的神情也都不见了,如今这面孔怕是比数九隆冬还要寒上几分。

      “虽说我治不了公子的病,可是这屋子也极为不适合养病,还要要多通风,这不病死也要憋死了。”安然撂下最后一句话,就出了云沧派,回了药铺。

      这凳子还未坐热,就来个雍容华贵的妇人,那妇人满头翠环,皮肤也保养细嫩,她款款走来,满脸笑容地上下打量着安然。

      “妙妙长得愈发的好看了。”妇人眉眼带笑,左三圈又三圈的围着安然,看了许久后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来,“是清绝不懂事,哄骗你签下了退婚书,你不用管他,他就是个欠抽的。”

      这个妇人是谁?安然脑袋一懵,伸手去触碰的铃铛,脑子闪现无数的画面。

      她是谢清宴的母亲,跟安然然的母亲原先是最为要好的小姐妹,后来不顾双方的男人的反对,背着他们给两个孩子订下了娃娃亲,还相互交换了定情信物,过了文定之礼。

      说起来着这闺蜜间的友谊真是让人害怕,要知道当时他们还未生下来,是男是女都不晓得,若是两个孩子皆为同性,想必她们也是举双手赞成的。

      “谢夫人,你且听……”这说还未所出口,就被谢夫人抢了前头,对着她眨眼道:“叫娘,什么鬼扯的谢夫人。”说着还握住了她的手,一副快要哭了模样:“你娘就你一个女儿,她死得早,如今她走了,你就是你娘,清绝那个死孩子,我今晚让他爹打残了他。”

      “这不太好吧。”安然扯了扯嘴角,作为的母亲也忒狠了点,不知此刻的谢清宴是不是在打喷嚏的?

      正当谢夫人抒发着对自己闺蜜的思念之情时,进来了一群丫鬟说是要给安然搬家。

      “刚才你未在,我让阿衍先去了谢府,今日你们就搬到谢府去,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娘了,若那个不孝子敢说一个不字,我就跟她断绝母子之情。”这也忒狠了点?安然还在回想这谢夫人的话语,已然被谢夫人拉着出了药铺,将她赶上了马车。

      不久之后,她们就到了谢府,颇为华丽的亭台楼阁,小池假山,想来这谢清宴还是个富二代,照这个架势那百来两银子闭着眼睛都能给,可竟然用那几百两银子打发了安然然,用谢夫人的话来说,她已经打算给三百两黄金的聘礼的。

      这谢清宴一退婚,着实给谢府省下了不少银子,不,确切的是黄金。

      夜间吃饭之际,谢夫人甚是热情的拉着安家姐弟俩坐在了饭桌上,左一个右一个,丝毫没将谢清宴放在眼中,而谢老爷也甚是凄凉地坐在角落中。

      这三个人才像是一家三口?

      这热情的饭局,以及不明状况的谢清宴用着怀疑的眼神盯了安然好长时间。

      而谢夫人好似还在生谢清宴退婚的气,连个正眼都不给,给安然夹满了菜,满脸地笑容让她很不自在,而旁出的谢清宴的眼神也甚是锐利,好像随时都有掀翻桌子的冲动。

      师哥那张俊脸怎会在这个人身上,安然心里苦,可还是情不自禁的向他抛了个眉眼。

      此事的谢清宴不淡然了,他放下筷子,“爹娘,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谢夫人没有搭理他,谢老爷扬了扬手,向谢夫人使了个眼色,可她好像没瞧见一般,谢老爷再也沉不住气了,敲了敲桌子气道:“你以后没事别惹你娘,你不知道我哄你娘很辛苦。”

      此话一听,似有那么一点甜,她差点被菜给噎住,锤了锤自个儿的胸口,想来这个夫妻来的性子也很是现代化了,可为什么这般一对有爱的父母养了一个讨人嫌的儿子?

      想来是没给这个游戏的策划塞红包了。

      谢清宴走后,谢老爷满脸地堆着笑,给谢夫人夹了好些菜,连着鱼肉都挑好了刺送过来的。

      “既然那个兔崽子跟妙妙退了亲,不过也好,我也舍不得将我的妙妙嫁给这个混小子,只是她现下住在谢府也会遭人非议,日后怎寻得一门好亲事。”谢夫人一口一个妙妙,谢老爷虽然无奈,但也没有任何法子堵上她的嘴,只能叹口气道:“我缺个弟子继承我的衣钵,不如让妙妙?”

      此话一出,正中谢夫人的心思,挪了凳子,坐在了谢老爷旁处,给他夹了一块肉丸子,“老爷这话我爱听。”

      安然此刻有点昏头转向的,这有个儿子还不能继承衣钵了?非得招个弟子传给外人。

      后来她才晓得,这所谓的衣钵,就是专治妇科疑难杂症,而谢家也正是靠着谢老爷的“妇科圣手”称号白手起家。

      虽说医术无派别,可是此等隐晦的招牌,想来谢清宴定是不愿意接受的。

      可是脑瓜子缺一半的安然就能继承了?可是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只能牢牢抓住谢夫人这条绳子,而且忽悠谢清宴给萧罄看病,那是她拍了胸膛保证的,虽说萧罄也不一定能让谢清宴瞧病。

      总之这两人,太难了!

      第二日,安然正式拜了谢老爷为师,可令谢老爷目瞪口呆的便是这她连个诊脉都不会!

      原先的安然然不是这样的,可当安然说出自个儿为何会这般后,谢夫人已然抄着扫帚去找谢清宴算账了。

      而谢大夫一拍脑袋,丢了个几本医书给安然,其中自然有《千金方》《伤寒论》这等子看着头都大的书册。

      妙妙心里苦,到哪里命运都一样的,她不禁联想到这个游戏像是他爷爷刻意为她准备的,目的就是让她努力上进,如果玩游戏和学医连接在一起,她宁愿放弃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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