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藏年

9、2007.12.3 我宁愿放手

　　学校宣委开会，居然碰到小白龙，“楚晓煜，你也在！”“无缺，别小看我，我打小练书法的。”“要我说几遍，不要叫我无缺。”“我不介意的。你也可以叫我小鱼儿，多好，绝代双骄。”“死一边去，你不介意我介意。说起来，你觉得我家岚岚怎样啊。”“挺好的姑娘吧。”“真的？比铁心兰还好？”“谁是铁心兰？”“别跟别人说我认识你。”

　　回去发短信告诉岚岚，“岚，刚遇到小白龙，说你是好姑娘呢。”“不是吧，我一般拒绝男生才说你是好人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全力精神支持。”“行，等我胜利归来。”

　　下午体活课的时候，被最近嚷嚷着要减肥的小晴拉去羽毛球馆，打了一会她就累了说要休息。在操场上溜达的时候，居然看到单启良也在篮球场，正和小白龙他们打球。小晴因为那个腿短个矮的原因一直对单启良阴阳怪气爱理不理的，这会儿赌气的别过脸去说雯雯我们走。我很给面子的往篮球场走去，小晴一边说“哎呀谁说要去篮球场啦”一边往那儿挪，小样，我还不懂你。

　　单启良的黑色连帽外套随意的扔在场边，穿着第一天看到他时的那件机器猫白T恤。身手矫健的运球，突破，汗滴顺着他的发滴下，整个人像是被雨水淋过一样，尽管咬着唇，整个人却不显得狰狞，我说过没有，认真的男孩子有多美丽。然后就见他左手上篮，进了。进球的男生冲小晴一笑，伸手擦擦汗，又全神贯注的去盯人了。小晴捡起他的外套，跟我说“雯雯我们不打羽毛球了吧”，跳上旁边的栏杆。

　　我去羽毛球馆拿球拍，回头看，又是一个美丽的黄昏。夕阳的尽头，男孩子们肆意张扬着青春，一遍又一遍的上篮回防上篮回防，不知疲倦。女孩子们三三两两聚在场面，偷偷看着自己心仪的男孩子。还有在栏杆上晃荡着双腿的少女，和她旁边的黑色外套，宜静宜动间，镀上金黄色的光圈。我用手机给如斯美景拍了张照片，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真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在这一刻。
　　——有时候，我真的很希望，你和小晴在一起，真的。是因为我像季锦岚对李斐一样喜欢的宁愿放手，还是因为，我其实没那么喜欢你呢。

　　“雯雯，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正好遇到同学，多聊了几句。”“哦。”
　　——还是因为，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有我，它就不存在。其实不需要的，不是么。地球上没有一块地方会因为我的原地消失，而停止转动。这句话不能要用将来时，因为它是客观规律，永恒成立。

　　体活课结束后，小晴递上单启良的外套“喂，你怎么会在我们学校的啊。”“反正下了体活课就回家，我不想和绿川那堆书呆子一起打球，就蹿过来了。说起来，那个楚晓煜还真不错。怪不得季锦岚看得上眼。”楚晓煜也过来，“无缺——”我突然间觉得这声呼唤很亲切，像是我在沙漠里跋涉了好久好久终于找到绿洲了一样，“死白龙，你球打得不错么。”“正好遇到了单启良这样的对手吧。” 单启良英雄相惜道“下次约个时间好好切磋切磋呗。”“好啊，寒假有空去体院那儿的篮球场，我一堆体院哥们儿呢。”“行，我一定奉陪。手机号给我。”“137xxxxxxxx”

　　小晴和单启良走在前面，我看着前面的两人，单启良说小晴个矮，可是177的男生和163的女生，身高真是合适呢。“无缺你把我良弟背影看穿都没用哦。”我才猛然发现小白龙就在我身边，操，忘记这茬了。“死白龙，管好你自个吧，我家岚岚行情好着呢。”“真的，他挺在乎身边这小妞的么。”小白龙笑开，“楚晓煜，有没人告诉你，你很欠抽！”
　　——你看，连小白龙都看出来了呢。你说你不知道和小晴七年来的感情是不是爱，可是明眼人都看出来，即便不是爱它也无法取代。然后我只能看着，你手中拿着小晴替你看着的黑色外套，你穿着一眼看到小晴时穿的白色T恤，你和小晴并肩走在一起，你配合着小晴稍稍弯着腰的消瘦背影。

　　然后看着你随小晴转过身，小晴嚷嚷“雯雯你和楚晓煜在后面嘀咕什么呢，慢吞吞的。”你跟着她一起笑，一脸温情，就像好脾气的老公由着自己的老婆神气活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