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运动服 ...
-
沈渔跟公安局的人简单说了一下来意，出示了身份，在一旁等他们交接任务的人员来。
当看向宋远的时候，沈上将就不是很明白，当初是为了什么把宋远和楚皖清留在身边，明明随便选个学员都比他们俩机灵。
宋远此时也在想，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当初要留在沈渔这个大少爷身边，说话阴阳怪气，偏偏每次都不把话说清楚，每次都让自己体会。
最后，无声的“对峙”中，沈渔妥协了——尽管他们并没有对峙，可能只是沈渔良心发现了。
“上边看了我的报告，就发了封任务下来，让我到市里公安局，办一些琐碎的事情，相当于支援一下。”沈渔的语气怎么听怎么都有点“我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再问我就打你”的感觉。
也不怪宋远不明白，他做学员的时候，不明白教官的苦楚，现在做了像教官又不像教官的位置，自然也不知道沈渔做上将的繁忙。以前也有这种事情，不过都是三区柳无征柳上将在做，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这次轮到沈渔了，难道是看沈渔写报告写的不好？
“您就派我跟叶雲来支援啊？”宋远心说太看得起他俩了。
叶雲到觉得带着宋远太多余了。
“有什么问题吗，有我在还不够？”沈渔漫不经心的看向宋远，觉得他真是退化了，“我好歹也是当年三大区第一名，现在的三大区领袖。”
言外之意就是，你跟叶雲就是顺道稍过来的，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你赶紧闭嘴。
宋远和叶雲不出意外的听出来了。
“渔教官？”叶雲小声的叫了一句，他在提醒他，他是三大队领袖。
“嗯，等会儿回三大区。”沈渔特地加重的三大区三个字，他也在提醒他，他还在三大区做学员。
宋远没听见叶雲叫沈渔，还以为沈渔在跟自己说话，便应了一声。
“是沈渔吗？”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听起来有点激动。
“……我是。”沈渔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沈教官！我是陈晗逸！”
沈渔眯着眼睛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想到这个人，是他前两期教的一个学员，成绩挺好的，但不算最好的，陈晗逸那会儿还未成年，还比现在胖，想不起来也正常。
“嗯，想起来了。”单单想这句话，可以判断出说话者一定也很激动，但是沈渔却并不是，从眼神到动作，没体现出半毛钱激动。
陈晗逸不以为然，朝沈渔敬了个礼，很快攀谈起工作的事，这个人就是跟他们交接的人员。
叶雲靠在墙上，把这些都看进眼里，把跟沈渔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拿出来反过来倒过去的想了一遍，觉得沈渔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没有任何兴趣的感觉。说话经常“嗯，哦，好，行。”，嘲讽别人表情也是淡淡的，不像他，言语之间讽刺别人的同时，表情也得让人家明白，你被我骂了。说过最多话，只在训练学员的时候，笑的时候，也是淡淡的，最窘迫的时候，只在那天晚上的食堂，跟沈渔的嗓音很像，十分清冷。
可能只是相处的太少了，叶雲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思考沈渔思考过多了。
——自然是相处的太少了，叶雲还没见过，在基地的会议室，沈渔锋芒毕露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刺猬，他把自己缩成一团，只留着刺朝外，谁靠近谁肯定被扎。那时候他看上去也是平平淡淡、无所畏惧、毫无波澜的样子，嘴角弯出了一个弧度，不过是往下的。
“所以意思就是我可以让别人来是吗？”沈上将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在这耗着，没想到可以换人。
“是的沈教官，您今天可以先回去，明天或者后天这个时间，换人来跟我交接任务。”陈晗逸面带微笑，虽然他很希望沈渔能继续跟他一起。
“好，那我先回去，明天我让许邢来。”沈渔把烦人的事儿甩到许邢身上了，拿他人的事儿还没跟他算账。
坏了，六出花拿回来的事情还没告诉许邢，沈渔面无表情的想道，许邢这个时候应该还在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吧。
所以他们出了公安局，沈渔就面露沉痛的对宋远说，“等会儿把我跟叶雲送回一区，你去二区，找许邢说一下六出花的事。”
宋远：……我真是服了。
没法儿，他只能应下。
“我回家，你们俩上街逛去吧。”沈渔也就在刚刚短短的几分钟里面，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回家。
“渔教官，我没手机没钱，怎么逛？”叶雲有些不满，他作为一个学员“没有”手机，沈渔作为上将居然还让他跟宋远一样去闲逛？不过很快被拆穿了。
“需要我搜一下车上椅子的夹缝吗？”
没错，叶雲再上车去基地的时候，把手机藏在了椅子夹缝里。
“好吧，你让宋远帮我把车打开，我这就去拿。”叶雲听到的时候一愣，随即又把手臂放在沈渔肩上。
“回来上交，还有宋远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宋远。
沈渔走到家门口，蹲下来聪地毯里摸出备用钥匙，开了门。把钥匙一放，换了鞋，又看着地上。
丝毫不出沈渔所料，杨女士也就是沈渔的母亲，拖鞋摆在门口——出门打麻将去了。
我为谁回来的。沈渔冒出这么个想法。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沈渔先是去客厅把桌子收拾了，杨女士应该是睡了一觉，起来了才想起来自己还有麻将需要打，匆匆出门了，连桌子都没打扫。
他也不管杨女士会不会在外面吃晚饭，也完全不在意现在是下午一点多，打开冰箱，看了眼都有什么，然后快速的开始炒菜，炒完了放在餐桌上，放凉。
接着扭头上楼去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脑，拿着优盘拷走几个文件，沈渔又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就去卫生间洗澡，换了一身白色运动装，只看着装，没有一点儿军区的影子，明摆着是个邻家大哥哥，学校里的校草。
下楼把菜放在冰箱，拿了张纸，写到：就知道你不在，有事回市里，有空正好回来一趟，冰箱里有菜。
沈渔拿着这纸，放在了鞋柜上，这是他认为杨女士肯定能看见到地方了。
下午两点十五，沈渔出门找宋远他们。
此时，宋远焦急地在车外等着沈渔，还在想要不要给沈渔打电话，万一被他妈扣下了怎么办，可又万一沈渔马上就来了呢。
而叶雲就不一样，坐在车里吹着空调，完全不着急。
沈渔可能是知道自己晚了，过马路的时候是跑着来的，宋远看见了，跟沈渔一同上了车。
“渔教官，我说你怎么……”叶雲一扭头，看见沈渔话音戛然而止。
沈渔真是，太好看了。当时叶雲脑子里就这么一句话。
“怎么了？”沈渔有些不知所以。
“你换衣服了？”叶雲回神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
“嗯，太热了洗个澡……走吧，回一区。”
叶雲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人，白色运动福没有显得沈渔肤色黑，反而有点白了，也显得沈渔更加干净、清爽。运动裤有点短了，坐在车上，黑色条纹顺着腿弯曲着，裤腿都快跑到小腿中间来了。夏天，很热，沈渔的头发上还有几滴汗液淌下来。
“沈渔……”叶雲喃喃叫了一句，他的心跳，有点快。
“宋远，别忘了去二区找许邢。”到一区，沈渔下车的时候也不忘提醒宋远一句。
其实松原压根不会忘，沈渔就是没事找事。
等宋远开车走了，他才对站在一旁的叶雲说，“你先回去训练，马上三点半还要进荒山，不会太平。”
“你不直接去吗？”叶雲自动忽略不会太平四个字。
“我穿这身直接去？不合规矩，回去换一身。”沈渔说完就走了，留下叶雲看着他的背影。
夏日的白天是过的极其漫长的，但这并不代表，时间是缓慢向前的，宋远回一区的时候，就已经三点半了，他还气鼓鼓的，一看就是被许邢调戏了。
“通过这三天训练，就是为了进荒山的任务，下午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应该已经分好队了，谢琛那队跟着宋远宋教官，从上次进荒山的地方进去。”沈渔在太阳底下对学员们说着。
“是，教官。”
“叶雲那一队就跟着我从另外一边绕进去。”
“是，教官。”
“两队PK，荒山里面藏了棕色的密码盒，全部密码都是四个一，能打开的就是这次的任务需要的盒子，打不开的，就是上一期学员没有找到的，总共六十个，找到多的一队暂时获胜。盒子打开后还有额外的，定时且不完全安全，宋远和我会带你们去中地汇合，并告知你们下一个任务。”
“是。”众学员的脸上都十分严肃。
这个任务听沈渔描述的其实不难，两队人数一样，找起来全凭运气。但实际上，训练三天，什么路，什么机关都有，这也就是为什么要训练，如果一个不小心，住院都是轻的了。
这是军区，第一大军区，就算不是第一大军区，这里都是真枪实弹，也很危险。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运动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