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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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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光是漫长的,自然人的视角也会被那深沉的黑暗迷惑住。可是,对于看过真理的人来说,那点黑暗根本不算什么。
提耶利亚很少会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右眼,以为那种空荡荡的苍白是会让人从心底里产生最原始的恐惧的。所以,提耶利亚还是习惯性的吧右眼隐藏在黑色的眼罩之下。带上这个眼罩之后,他最常做的就是把手放在右眼上,静静地感觉着这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可是,今天晚上,提耶利亚寄宿在大佐家里,听见那把熟悉的声音就不自觉的放松了,也第一次摘下了眼罩。大佐对于那一只苍白的眼球自然是惊讶万分,不过还是镇定的面对了。
半夜,提耶利亚却坐在餐桌前,慢慢的喝着酒。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捏着玻璃质的高脚酒杯,琥珀色的酒液缓慢的晃荡着,撞击着透明的杯壁。提耶利亚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眼,双脚优雅的交搭着,白色的流线型矮跟鞋妥贴的衬托出白暂的玉足,银白色的鞋带蜿蜒在脚腕上,在尽头结成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忽然,提耶利亚失手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双眼瞬间大睁,右眼眼球呈现出一个诡异的青蓝色圆形魔法阵,只要是熟悉炼金术的人都知道,那是贤者之石的炼成阵。
“怎么会……”提耶利亚惊讶的跑到窗口边,望向远处密密麻麻的街道,声音因为震惊而稍显扭曲:“难道……贤者之石出现了?!”
“罗伊!起床!”镇静下来的提耶利亚大声叫起来:“出事了!!”
“什么?怎么了怎么了?”大佐一边扣扣子一边从房间里跑出来,惊慌的问道:“提耶利亚,你发现了……”但是,接触到提耶利亚那青蓝色的右眼时,大佐还是真真实实的愣在了原地。
提耶利亚在心里暗叫不好,立刻捂住右眼,一巴掌打在大佐圆溜溜的脸上,骂道:“何等的失态,快点,有案件发生了!我先去,你联络军部。”说完,他就从窗口跳了出去,借助Veda的力量提升身体的机动性向着眼睛感应到的那个地方飞快的跑过去。
一般这种时候如果有人打开窗户的话,一定会看见一个银白色的身影从面前掠过,伴着一阵白兰地的醉人香气……
提耶利亚刚刚喝了白兰地那种烈酒,虽然他酒量还是不错,但是还是有点晕晕呼呼,再加上右眼对贤者之石的感应引起的阵痛越来越剧烈。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晃荡了。
终于赶到了出事的地点,提耶利亚的右眼已经疼得影响到了左眼的视力。在他眼里,格兰上尉和那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的战斗已经成为了重组和分解的混乱场面。可是,严重得是,提耶利亚的右眼已经开始流血了。
这个时候,格兰大尉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了,提耶利亚知道自己的军阶还没达到那个水准拒绝帮助。所以,在这种自身都非常危险地情况下,提耶利亚还是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双手一拍,飞快的进行练成,把那个高大男人直接撞上了天,不过,似乎对目前的形势没有任何改变。
转眼那个男人又飞快的落了下来,重重的坐在地上。提耶利亚只好松开右眼,忍住剧痛专心的练成,但对方丝毫不受炼成的影响,每次都会直接将提耶利亚练出来的物体分解成碎块。提耶利亚的左眼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却还是要勉强自己站在格兰大尉身前,保护着这个懦弱的上司。
提耶利亚一边作战一边思考着,小声的跟身后的大尉说:“请您,快走。不用管我……”
“那就交给你了。”格兰大尉说着转身就跑,提耶利亚只能无奈的咧了咧嘴嘴角,再次面对面前这个宛若万能的敌人。
可是,那个男人却停了下来,站在了距离提耶利亚大约五米的地方。提耶利亚奇怪的支起身体,继续捂着右眼,试图组织那剧痛,却丝毫没有效果。
对方忽然大声的开口,声音婚后地问:“喂,你是国家炼金术师么?”
“是又怎么样呢?”
“……”问话者沉默了一下,再次开口问道:“看你的样子很年轻,几岁了?”
“啊……”提耶利亚稍微顿了顿,回答:“大概,17岁了吧。”
“17岁……”对方沉默了,忽然闪身不见了。提耶利亚惊讶的睁大左眼,却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如电,有人出现在了他的背后。他惊慌的转过身,却意外的看见了一双血红的眼瞳。提耶利亚猛地想起来,资料中,有这种眼瞳的应该是——伊修巴尔人!
“你是……伊修巴尔的……”
“名字?”
“啊?”
“我问你的名字。”
“啊……提耶利亚•厄德。”
“……哼。”对方听到了提耶利亚的回答,轻笑了一下,伸手按在提耶利亚仍在流血的右眼上,微笑:“神啊,保佑这个触犯禁忌的可怜少年吧……”
在那温柔的触感之下,提耶利亚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渐渐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