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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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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半夜,相宜不知又做了什么噩梦被惊醒。
我忙起身去安抚,却发现他身上几处伤口因为梦中乱挣而裂开了。
我只好去取邵捷留下的金创药来给他重新敷上。
敷药的过程是痛苦的,我让他抓着我的臂膀,哄他这样就能把一半的痛转过来。
相宜不是真的婴孩,自然不会信我的话,但他还是怯怯伸出手抓住了我,道:“我叫柳相宜。”
我帮他吹吹伤口分解痛楚,之后答:“我叫李殊同,不过只准你喊我哥哥,或是殊同哥哥。”
他依旧喜欢面红,但面红的同时点了点头。
我满心欢喜。
之后的两个月,我像一只愈来愈称职的老母鸡,张开羽毛全力以赴护着窝里的鸡仔,忙得不亦乐乎。
邵捷也常来天青馆,探探相宜的病情,或是寻我聊天、喝茶。再不然就是舞套剑法,给我讲讲塞外的风土人情。
这段日子我的笑容总挂在脸上,连馆里的萧竹都有了底下一簇簇新生的野花相伴,不再如从前寂寞。
我心道,这样的日子能再长一点就好了。
朱椴第二次入府的时候,我和相宜正巧在长廊尽头目睹他被请进朱巳的内殿。
我知道,他会再来。
于是支开相宜,我悄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