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
悠扬的铃声响起，手机上闪烁着一个熟悉的号码，只一眼，凌素伊手便僵在手机上方，犹豫不决。当铃声接近尾声的时候，她终于慢腾腾的接起来。
“有事吗？”她没好气道。
程亦凡暗松一口气，嘴角忍不住轻扬：“没事就不能找你？”
她回答：“没事的话当然没必要找我。程总日理万机，时间可不是我等闲人能浪费得起的。”
程亦凡充耳不闻道：“我要订一束花，粉色郁金香，尽快送过来。这算有事吧！”
凌素伊立即拒绝：“本店不做你生意，你找别家吧。”他显然是别有用心，傻子才上当呢。
程亦凡懒洋洋道：“既然你打开门来做生意，凭什么剥夺我做顾客的权利？难道你这么怕看见我？”
凌素伊反驳不得，只强调道：“谁说我怕你来着，店是我开的，我爱做谁生意不爱做谁生意由我决定，不要你管，就是不做你生意。”
程亦凡嘴上的弧度加深，语气愉悦道：“素伊，你不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很幼稚吗？”
只一言，便成功激起了凌素伊的怒气，她道：“我幼稚，你就不幼稚？自己打的什么主意心里清楚，五十步笑百步。只许你找我，便不许我拒绝，这是什么道理？”
程亦凡道：“怕是你多心了，我就是想定束花，能打什么主意。既然可以做朋友，我照顾下生意，这点面子你都不给吗？”
如此一来，凌素伊便不再拒绝，包好花迅速送往凡逸。
“凌小姐，总裁请您直接送去四十二楼。”总台小姐甜甜的笑道。
凌素伊愣再原地，为难道：“让他秘书下来取走不行吗？”
总台小姐也是一脸为难：“总裁吩咐让直接送上去的，请您帮帮忙，就别为难我了。”
凌素伊无奈，便乘了电梯径直上去，到了楼上，章越已等在电梯门外，见了她客气道：“是凌小姐吧，请跟我来。”说罢转身带路，一直将凌素伊送进总裁室，尔后带上门离开。
程亦凡将视线从桌面的文件上移开，抬起头道：“来啦，坐吧。”说罢手指向左边沙发方向。
凌素伊不理他，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将花放下，直视他道：“我是来送花的，不是来谈生意的，坐就不必了，这就离开。”
言毕便转身欲走，程亦凡急忙离开位置，几步便走到她前面，道：“这么急着离开，你不想知道我这花是订来送给谁的？”
凌素伊一脸不以为然：“这与我何干？”
程亦凡拿过花赛到她手里，道：“当然与你有关，我便是要送给你的。”
素伊木木的捧着花，半晌，嗤笑道：“程亦凡，你确定你现在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程亦凡显然也被激怒了，隐去嘴角的一丝笑意，冷冷道：“要不然你以为我现在是什么状态，梦游？”
凌素伊讥笑：“也差不多。”
闻言，程亦凡无声地忘他一眼，便再度回到位置上。凌素伊索性也不走了，默默走到沙发前坐下，将花放在身前茶几上，主动开口道：“亦凡，既然如此，我们便一次把话说清楚罢，免得以后再引起误会。”
她叫他亦凡，这是他回来后她第一次如此叫他，对上她认真的眼，他点点头。
凌素伊道：“四年前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是事实对不对。既然现在我们都有了各自的新生活，你又何必再如此执着？”
程亦凡辩解道：“谁说我们分手的，我从来都没答应过。”
又转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凌素伊不欲纠缠，便直接道：“好吧，非要我说明白是吧，那我就直说了。你走时留下一封信与一枝黄色郁金香，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了，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暂且不说信的内容是什么，只黄色郁金香，既然你送了，相信也清楚它的意义：爱情结束。还要我怎么说？”
“黄色郁金香？”程亦凡难以置信的重复：“你说我留给你的是黄色郁金香？”
凌素伊道：“你还真是健忘，自己送的居然不记得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程亦凡彻底糊涂了，纵他想破脑袋也未料到竟是这样引起的误会，突然间恍然大悟，原来问题便是出在此，那又是谁调了包将花换了？
此刻却不容多想，这是个解释清楚的机会，他心里雀跃不已，隐隐升起希望，语气前所未有的诚恳道：“素伊，如果我说我留给你的不是黄色郁金香，我留的便是粉色，你信吗？”
凌素伊淡淡道：“亦凡，想分手时便是黄色，想重来时便是粉色，你觉得这话可信吗？如果你送的是粉色，我想不出来谁会这么无聊来换一枝花。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现实一点好吗？”说罢不再逗留，起身离开。
程亦凡愣在位置上，既不说话也未阻拦。是的，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是自己太幼稚太一厢情愿了，成熟的代价竟是伴随着信任的丧失。
四年前，凌素伊对他总是深信不疑的，在彼此心里，对方便是另一个自己。而今天，当他解释的时候，她居然用悲哀的眼神望着他，她以为他为了让她回头而撒谎骗她。那一刻，他所有的尊严在爱情面前消失殆尽。
离开后，凌素伊关了店门便回家，坐在书桌前，她打开笔记本，进博客，构思着写一篇关于郁金香的文，粉色或是黄色，她脑中一片混乱。
然后起身给自己倒一杯纯净水，再次坐下来，喝口水，放下杯子，手指触上键盘，依然心烦意乱，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半晌，泪珠开始滑落，然后越落越凶，打在键盘上，慢慢渗进缝隙里。她开始小声的呜咽…
只觉心痛异常，绝望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程亦凡，你要原谅我，我相信你说的话，我怎么可能怀疑你，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你说是粉色便是粉色。可是这结果来的太迟了，我已经走的太远，再无法转身。一步错步步错，四年前，当我们踏出那一步的时候，便再也收不回来。
伤害你，一如伤害我自己，我比你更伤心，可是我再不能那么自私，我是肖儒风的未婚妻，背负着他给的爱情，我不能辜负了他。我们终究错过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